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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郭宇站在原地没动,只叫人去请随行太医,又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叫姜瑜知道太医在来的路上了。
    多少是跟在姜瑜身边多年的人,郭宇也是机灵,如此办事叫姜瑜心中舒服不少。
    只是顾远之烧得浑身滚烫,脸上满是病态的白,叫姜瑜心中那点舒服瞬间烟消云散。
    闷闷的,心底闷闷的。
    姜瑜按了按自己心口,皱眉看着顾远之,想着用冷水浸湿了帕子先帮顾远之擦擦。
    刚站起来想去拿,便见郭宇带着太医来了。
    既是太医来了,姜瑜便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做这件事的理由。他只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回过神发现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会想帮顾远之绞了帕子降降身上那烫人的热度?
    姜瑜眯起眼,依旧看不大清自己的内心。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本就闷得难受,上头却还蒙了一层什么东西,叫人只能瞧个朦胧影子,根本看不真切。
    受了风寒,怕是路上还吹了风,便烧成了这样。太医瞧过之后,如此对姜瑜交代顾远之的病情,并没有隐瞒,也没有往重了说。
    可姜瑜听来却像是顾远之被他逼来行宫,路上病了也不敢说。
    这样一想,太医说的话与那日在养心殿内的情景交替出现在姜瑜脑中,叫他在循环往复许多次后开始有些头痛。
    太医见姜瑜脸色不好,询问是否需要替他瞧瞧,还是请随行的另一名太医过来。
    大楚皇宫在这方面颇为严格,但严格归严格,只要皇帝吩咐,天大的规矩都得给你破掉。
    所以太医试探着问了一句,想看看姜瑜会如何选择。
    若是从前,叫太医看看就看看了,可现在姜瑜满心都在顾远之身上,对头痛这件事也只是摆摆手不管。
    太医见状略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埋头开了个药方,叫寝宫这边的太监赶紧去抓好药备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远之自己都对时间流逝有些恍惚。
    他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点了灯,却只是远处一盏,并没有扰了他的休息。
    顾远之心底叹了一声不知是谁如此细心,却还没能去瞧瞧周围景象确认自己在哪儿,便感到头痛欲裂,嗓子也干得不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想是着了风寒,顾远之其实一早就知道,但想着此事若是叫姜瑜知道,定是要半路停下来,便也没说。
    不过,他没说仅仅是因为不想在那样的时候出风头,倒也不是怕姜瑜担心之类的理由。
    只不过姜瑜是个聪明人,若是叫他知道自己病了还强撑过来,怕是会多想。
    顾远之抬手想按按眉心,却突然被抓住了手。
    那抓住他的力道十分强硬霸道,他本就病中没力气,此时更是挣脱不开,只得先去看到底是谁。
    屋内光线昏暗,但依着那个轮廓,顾远之还是能认出来人就是姜瑜。
    姜瑜怎么在这里?
    顾远之有些惊讶地瞪大眼,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到说不出话来。
    别乱动,你得了风寒,高烧到撑不住晕过去。太医的意思是叫你静养,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几日|你就待在这偏殿别乱跑了。姜瑜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起来喝了水,又将他放回去。
    这样的动作做得十分顺手,仿佛先前就做过一般。
    顾远之没敢去想姜瑜做过这些事,只敢觉得对方只是天赋异禀什么事情都是头一回做就很熟悉罢了。
    喝完水之后,他嗓子也舒服不少,至少能说话了。
    随后姜瑜叫人将屋里的灯点起来,正好叫他瞧清那屋内的摆设。
    有些熟悉,似乎见过。
    顾远之环顾一圈,还没想起来为何熟悉,便听见姜瑜说:上回你住的地方,没给你换地方。
    听到这话,顾远之一愣,连忙就要下床,嘴里边还说着此举不妥。
    姜瑜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看着很不高兴。
    皇上,大臣们都看着。顾远之看着姜瑜一下子变了的脸色,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跟姜瑜说。
    姜瑜瞧着对方这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垂下眼想了想,终究还是同意了。
    原本姜瑜都使唤人将顾远之带着的换洗衣物放好,如今却是要换地方,自是得再拿出来。
    外头的人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瞧见顾远之大半夜的带病从偏殿搬出来,还当他是失宠了。
    甚至有锦衣卫到顾远之这儿安慰他,叫他不要难过,皇上就是这个性子。
    听得顾远之直笑,解释了一句:皇上并没有偏宠我,别乱想了,干|你的活去。
    那锦衣卫刚好今夜值夜,自然是要干活去的。本就快要到点了,被顾远之一说更是连忙跑去,也没心思去管顾远之究竟失宠没失宠。
    之后几日,顾远之都被强硬地要求留在房内修养,等到太医说他没事了之后,方才放他出来。
    几日之后姜瑜见到顾远之,瞧着他精神不少的模样,也算是松了口气。
    而顾远之也觉得生病难受,倒也没有抗拒吃药,这好了心里头也高兴不少。
    病好起来,顾远之便开始想大火究竟是什么时候。
    原著主要是讲朱怀宁跟主角攻的故事,各个股票就算再怎么样,也只是一笔带过。
    多是为了衬托主角受万人迷,作者自然不会费太多笔墨,所以大火这件事,身为读者的顾远之只知道发生在行宫的寝宫,却不知道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不过,顾远之可以确定的是,大火应当是发生在姜瑜带着朱怀宁到行宫去的时候。
    想应该不是现在,顾远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着病好起来,顾远之心情不错,就连季松上门来阴阳怪气,他也没放在心上。
    想来季松是真的着急了,方才会上门来套话,可惜顾远之对于姜瑜的心思,那是一点没摸清,季松自然是一句有用的话都套不出来。
    这日姜瑜派人来传顾远之过去,说是要带他去打猎,叫他换好骑装直接去见他。
    顾远之只当是许多锦衣卫也一起参加的活动,主要目的是陪姜瑜玩那种,便也放心地换了骑装过去。
    结果换好骑装过去后,却发现只有他们二人。
    顾远之愣在了原地,看着翻身|下马朝自己走来的姜瑜,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在养心殿的事,不免有些后怕,便后退了一步。
    见对方后退,姜瑜伸出的手一僵,但还是笑着牵起对方的手将人拽进怀里。
    只要脸皮够厚,对方脸再黑也能亲亲抱抱。
    顾远之从姜瑜身上品出了这个歪理,当然重要的还是得有权有势,最好得是个人家不敢忤逆的皇帝,不然容易被揍。
    臣还当是锦衣卫兄弟们与皇上一同打猎,原是想错了。顾远之扯起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在不让姜瑜生气的情况下取消这次打猎。
    或者将二人打猎变为集体活动。
    也不是不行。
    但姜瑜感觉会更加生气,顾远之不敢尝试。
    仅仅是他这句话,便让姜瑜黑了脸。
    但姜瑜黑脸与旁人不一样,旁人是敛了笑意满脸怒意,姜瑜却是脸上笑意更浓,却笑意未达眼底。
    与原著中所说的那个笑眯眯地杀人的反派,完全是一模一样。
    原著诚不欺我。
    顾远之心想,看着姜瑜打了个哆嗦,想着打猎就打猎吧,堂堂武状元还不会打猎吗?
    而且打猎这样的活动,猎场这样大,也不一定就凑到一起去。
    在这样大的狩猎场内,仅仅只有两个人,还能碰上面,那得是什么样的缘分。
    真要这样,三辈子都在一块算了。
    顾远之心里安慰着自己,倒是在自己的安慰下放心不少。
    见顾远之没再忤逆自己,姜瑜心情也好了不少,让人准备准备,带上弓骑上马便自顾自进了森林里。
    没有跟着自己。
    顾远之松了口气,开开心心开始打起猎来。
    结果这股开心还没坚持多久呢,他与姜瑜看中同一头鹿,二人的箭同时射出,又刚好两箭相撞。
    没射中鹿,鹿也跑了,只二人在那对视起来。
    顾远之觉得自己出门该看看黄历,而姜瑜却觉得自己与顾远之倒是有缘分。
    这样的想法让姜瑜心中一喜,骑着马便朝顾远之而来。
    皇帝都来了,顾远之也不可能真的跑了,只能翻身|下马行了个礼。
    也许是心中高兴,也许这就是话本里说的情深不能自抑。
    姜瑜瞧着顾远之翻身|下马,自己也跟着翻身|下马,当着远处记录猎物的人眼皮底下,直接将顾远之按到在地上。
    这样的突然,让顾远之浑身血液都要凝固起来,脑海里瞬间浮现那日情景。
    那日姜瑜挤开自己双|腿的触感仿佛还留在身上,叫顾远之难以忘记。
    他看着姜瑜,瞪着眼睛看着姜瑜,他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皇上
    这话还没说完,便有一阵风一般从头顶掠过。
    顾远之看到一只虎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上跳了过去,而他们因为被草丛遮挡,也没被那虎发现。
    只是苦了那两匹马,见状撒丫子便跑了起来,还是跟着的禁军连忙救下方才没被吃掉。
    顾远之的嘴巴此时已经被捂住,当然是用的手,并没有用嘴堵上。
    但没有用嘴,他现在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姜瑜,想着对方方才的动作究竟是因为看见了老虎,还是因为单纯想要扑倒他歪打正着。
    皇上,您万金之躯,还是先起来吧。顾远之试探着说。
    姜瑜眯起眼看他,笑着说:朕不起来,你能怎么办?
    顾远之:
    那就躺着吧。
    当然,顾远之也不可能真的让姜瑜这样压着他待在地上。
    别的不说,等禁军和锦衣卫找来,他老脸都丢光了。
    皇上,您先起来,这躺在地上到底也不妥。顾远之推了推对方,如他所想并没有推动。
    姜瑜看着顾远之,突然说:你把玉佩还给朱怀宁了吗?
    玉佩?
    顾远之听着这话才想起来玉佩的事,但因为来行宫的事实在有些赶,他也没来得及将玉佩还回去,只能摇摇头。
    远之上回不是说会还给他吗?姜瑜眉头微皱,看起来略有些不快。
    急着跟皇上到行宫来,便没来得及。顾远之按着实话说了,可这实话却有些叫姜瑜误会了。
    姜瑜眯起眼看着顾远之,心里咀嚼着对方方才那话,想着那话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他并没有将顾远之身边的人完全撤走,只不过是关注他的动静保护他的安危,并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也没太过接近,只是远远瞧着没事便报给姜瑜。
    顾远之来行宫之前的时间,似乎只是回了一趟家,收拾收拾,隔日便跟着来了行宫。
    看来确实是没来得及。
    姜瑜心里头舒服不少,看着顾远之的嘴唇,心底渴望着亲亲他。
    可他知道顾远之似乎是不大愿意的,倒也没有真的动手。
    反正若对方心里有自己,总是会主动要求亲亲的。
    姜瑜没有急,只是软了声音与对方多说了两句话,方才站起身将人拽起来。
    之后禁军带着二人的马过来,打猎也没有结束。
    顾远之与姜瑜分开去打猎,收获颇丰,只不过之后再也没有与姜瑜相遇。
    当夜如寻常秋猎一般,拿猎物来开了宴。
    只不过行宫不必围场,并没有篝火,也没有那么多大臣。
    姜瑜只带着顾远之在从前设宴的殿内摆了小宴,甚至只请了顾远之一人。
    歌舞也没有,只是与顾远之说着话,吃着二人打下来的猎物。
    有皮子也将皮子给了顾远之叫他带回去,还与顾远之说着后几日要做什么好些。
    顾远之只听着姜瑜说,自己并没有开口。
    他只是猛然发觉,姜瑜似乎有些不同了。
    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改变,上回在养心殿的时候还十分霸道强硬。
    可自从来了行宫,却是与从前不同了。
    像今日在猎场那样的情况,若是平时,姜瑜怕是会咬着他的嘴唇,将他亲得嘴唇红肿。
    可今日姜瑜却只是将他压在草丛里,就着那样的姿势抱着他,什么都没有做。
    实在有些奇怪,这与顾远之认知里的姜瑜实在有些不同。
    更奇怪的是,这样的时候,他竟没有听见姜瑜要他到自己的寝宫去。
    其实顾远之不是没发现姜瑜对他有种说喜欢又不大像的感情。
    对身为现代人的顾远之来说,古代皇帝的爱更像是一时兴起的宠爱,要说喜欢或是爱,那根本算不上。
    姜瑜对他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古代皇帝对待他们的嫔妃那般,一时兴起给予些许感情。
    更像玩乐,不像喜欢。
    顾远之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姜瑜,听着对方让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要带他在行宫深处的湖心亭去。
    没有让他到寝宫去,顾远之也算是松了口气,起身应下,等姜瑜离开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回到住处,他刚洗了个澡,换上寝衣,便听见外边有人敲门。
    心里奇怪此时有谁会来,顾远之披了件衣服便去开了门。
    顾指挥,皇上那儿值夜缺个人,您今夜有空吗?来人是锦衣卫的一名千户,瞧着是找不着人了才来找他。
    顾远之也没在意,听对方说缺人便应下了此事,只说自己回去穿件衣服就来。
    那千户应了一声便在外边等着,瞧着是不大舒服,方才要找人换班。
    顾远之迅速换好衣服往外走,瞧见他脸色有些发白,随口一问:病了?回去休息吧,我认得路。
    这些日子顾远之都没值过夜,那千户估计以为他不认得姜瑜的寝宫,还想带他过去。此时听见顾远之说自己认得,那千户松了口气一般,又客套着坚持了一句,见顾远之还是让他回去休息,方才安心回去。
    顾远之看了那千户的背影一眼,快步朝姜瑜的寝宫赶去。
    可走到半路,却瞧见远方某处映出火光来。
    顾远之眯起眼仔细打量,辨认着那是什么地方。
    火光蔓延地很快,没一会便窜上天际,将半边天都染红。
    还未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地方,顾远之的身后便跑来许多人,提着水往那边冲。
    他拽住一个人,刚想问,却猛地抬起头往着火的那个方向看去,双目瞪大了些许,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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