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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郭宇听见这话乐了一下,说:可不是我自个要来的,是皇上放心不下你,怕你年纪轻头一回做这事,不知该如何办事才妥当,方才叫我来助你的。
    郭宇这话听得顾远之心头一跳,姜瑜其实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寻常帝王宠信大臣,是给权给势给金银珠宝,至于怎么用,他们大都不会管。
    但姜瑜却怕他查不好父母的案子,叫郭宇过来帮他。
    实在有些越了线,叫顾远之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姜瑜对他其实并不是只当成一个玩意儿。
    那就请郭督主替我回去谢过皇上了。顾远之并不打算回去,他想着都出来了,还是就这样留在宫外吧。
    夜夜陪着姜瑜,叫顾远之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但那种别扭并不是与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那个人是姜瑜,当年顾远之差点喜欢上的姜瑜。
    他便难以抑制心中复杂感情,偏偏姜瑜还要与他做些暧|昧动作,叫他更是难以控制自己深陷其中。
    好在他脑中时刻清醒,明白对方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时宠臣。
    只不过别人当那个被偏宠的大臣是在朝堂上,而他是在床榻上罢了。
    顾远之自嘲地笑了一声,与郭宇说过一声之后便转身往诏狱走去。
    那边郭宇瞧着顾远之的模样,叹了口气,回去将此事报给姜瑜。
    顾廷夫妇的死其实并不好查,一个死在五年前,一个死在四年前,顾远之想真的查出点什么,确实有些难。
    不过他也并不只有这几个丫鬟和刺客可以下手查,他还有京城那家药馆可以问。
    可没想他到那家药馆的时候,却被告知这家店早已换了人。
    我家主人是去岁方才买下这家医馆的,从前究竟是谁开的这医馆,我家主人并不知情。被安排到医馆的一名管事听了顾远之的问话,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跑来找从前的医馆,但还是如实告知。
    那知道先前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吗?顾远之垂眸眯眼,想到这个,问了那管事。
    这个我倒是记得,是去岁秋日。那波人走得匆忙,连许多名贵药材都未拿走,我才记得清楚。管事的沉吟片刻,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顾远之。
    不过其中并没有什么太过有用的信息,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对方有可能就是因为顾远之要回到官场了,方才仓皇逃跑。
    顾远之眯起眼,想着这药馆实在破绽百出,对方想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
    他皱起眉往宛平县去,没想刚到家中便看见姜瑜坐在前厅,周遭小厮都被赶出去,正守在门外战战噤噤的。
    谁也没想到皇上会微服私访,自家主子还不在家,小厮们想起传言又怕得不行,只能小心伺候着。
    好在姜瑜并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只将他们赶了出去。许是念着这是顾府,倒也没有为难他们。
    听郭伴儿说你心软,竟是想放过其他几名丫鬟。姜瑜见顾远之来了,眼睛一亮,快步过来扶住想要跪下问安的顾远之,将人拽着往里走。
    顾远之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姜瑜先坐了下去,又拽着他要他坐到腿上去。
    皇上,此举不妥。顾远之红了耳朵尖,瞥了一眼外边还守着的小厮,也不管姜瑜是不是皇帝,只伸手按住对方拽自己的那只手。
    见顾远之不愿意,姜瑜也没有强求,只叫顾远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没管对方有没有回答方才的话,只继续说下去:要朕来说,你这家里头的小厮也得拿去审一审,瞧瞧是不是有人背主。
    皇上,诏狱本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臣把伺候母亲的丫鬟与那夜行刺的刺客关进去已是不妥。若再将小厮们关进去,别说外人要骂我顾家苛待家仆,大臣们也不会同意。顾远之就要站起来跪下,膝盖却被姜瑜伸出脚抵住,不许他跪下。
    顾远之只能站在那里,垂着眼不语。
    你若放心,可以把案子交给朕,朕一定吩咐人将这事办得妥帖。姜瑜看着顾远之,因着对方接连好几日没进宫而觉得有些心里空落落的,此时自然是巴不得顾远之将案子给别人去办。
    皇上,事关臣父母的死因,臣想自己去办。顾远之垂眸没看姜瑜,咬了咬牙又挤出一句话,也希望皇上不要插手。
    姜瑜听到这话,瞪大双眼,饶有兴趣地看了顾远之一眼,笑了起来,说:好,朕答应你。朕不插手,但如果你因此有危险,无论是谁,朕都会杀了他们。
    原本顾远之就有猜测,可听见姜瑜这话,他突然有了一种猜测,他猜测姜瑜是不是其实知道凶手是谁。
    但姜瑜没有说的意思,他追问之下定然也没有结果。
    顾远之自是不会自讨没趣,只点点头应下,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当夜姜瑜留了下来,搂着他的腰将他的脖子咬得满是红痕,惹得他求饶方才放过他。
    不过,顾远之依旧没同意对方碰自己,在这方面顾远之十分坚定,即便对方是皇帝也没有丝毫动摇。
    隔日姜瑜便走了,皇帝的日子并没有那么清闲,时常是折子成堆,今天不批明天便成两三堆。
    他目送着姜瑜离开,在对方将要出门的时候,却见姜瑜转身大步走了回来。
    顾远之有些奇怪,刚要问对方为何回来了,却被对方抱进怀里。
    一个霸道带着侵略性的吻落了下来,叫顾远之几近窒息,却身|体颤抖着发软,只能伸出手去抓住对方。
    院里自然是有路过的小厮,瞧见这一幕之后都惊得不行,可又怕被发现后灭口,只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顾远之也知道院子里还有人,只是他并不觉得尴尬或是如何,他只是心底有些惊讶。
    惊讶于姜瑜真的是打算让别人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
    等姜瑜走后,顾远之站在院子里吹了一小会的寒风,一下又想明白了。
    大臣承欢于皇帝身|下,被戳脊梁骨的只有大臣,皇帝也不过是得了个风|流的名头罢了。
    顾远之望着早已没了姜瑜身影的前方,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他需要将注意力都放在父母的案子上边,没什么精力去想别的事。
    既然知道去岁那医馆有些不对,顾远之自然也有了新的查案方向。
    他派人去查去岁离开的那医馆,便是抓到一个人,都能揪出其他人来。
    锦衣卫的效率一向很不错,顾远之只等了一天,便在诏狱见到了一名当初医馆见到的人。
    不过瞧着只是外围打杂的,并不像是帮人看病的大夫。
    你,你抓我做什么?我可是良民,什么事儿都没做过。那男子吓得往角落里缩,看着站在门口的顾远之和两名锦衣卫,整张脸写满了惊恐。
    那两名锦衣卫想来按住男子,却在顾远之一个抬手之下拦住。
    果然普通人一进诏狱便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当场将锦衣卫想知道且他们知道的事情都招了,这才能早些出去。
    不过这诏狱环境也挺好的,若是不动刑的话也没什么恐怖的,顾远之倒有些想不通他们害怕什么。
    你是京城人,可去岁医馆卖了人,你却带着钱财离开了京城。为什么呢?人人都盼着往京城来,你偏却往外逃。顾远之上前,一步步朝男子走近,俯视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那男子被吓得几乎要尿裤子,险些当场晕过去,看着顾远之那昳丽容貌,心神更乱,哆哆嗦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说实话,还有活命的机会。顾远之抬起脚,一脚将人踩在了地上,碾压着对方的手,冷笑着说。
    跟着顾远之的两名锦衣卫都是见过刚调回锦衣卫那时候的顾远之,见到此状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当年那个会与大家说笑,全然不懂这等肮脏的少年郎已经消逝在了时间长河中。
    顾远之不知身后两名锦衣卫想着什么,他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对方说出点什么。
    当然,这会儿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待会上了刑具总是会说的。
    我,我,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那男子也是意志不坚定,本是咬着牙不打算说的,可被顾远之这么一吓,却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说出这些话。
    顾远之闻到味,后退几步,本想叫身后的锦衣卫来审问就是,没想那男子却是说:去岁我家主人说这医馆亏本生意做不下去了,便要收拾收拾走人。我虽是京城人,却被我家主人介绍去了边境的另一家医馆,可后来那家医馆也没了,我才辗转去了别处讨生计。
    这话听着像是没什么用的废话,可顾远之却察觉出不对来。
    那家医馆怎么说也是京城最大的医馆,怎么会突然做不下去要卖给别人?
    其中定然是有诈的,但这男子瞧着也不是能接触到什么秘密的人,所以也只当老板说的做不下去是真的。
    若真是知道什么秘密,怕一早就被灭口了。
    顾远之眯起眼打量着那男子,伸手提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拽了起来,问:五年前,医馆可有什么异常?
    五,五年前?那可实在太久了,小人,小人这如何能记得!男子被吓得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看着顾远之那昳丽容颜又是一愣,却更感到恐惧。
    如此容貌,却心如蛇蝎,确实比寻常狠人要叫人感到恐惧。
    不过,顾远之到底是不是心如蛇蝎,那两名锦衣卫瞧了瞧,却觉得多数还是装出来的。
    毕竟刚接手锦衣卫没多久,倒也不用在这方面抱太大希望。
    顾远之眯起眼凝视着眼前男子,勾起一抹冷笑,说:不记得也没关系,诏狱会让你想起来的。
    这话可不得了,男子听得当场就要晕厥过去,那两名锦衣卫提了水来将人泼醒清醒一些方才叫男子没彻底晕过去。
    而被泼醒之后男子也认清了现实,被扔在地上的时候懵了一瞬,立马翻身朝顾远之爬去,抓着他的裤腿哭哭啼啼:督公,督公,我说,我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说,别磨磨唧唧的。旁边一名锦衣卫扯开男子,略带歉意地看了顾远之那湿掉的裤腿一眼,就要说点什么,却被顾远之抬手阻止。
    男子被扯开,坐在地上喘着气,一双眼满是恐惧,说的话也有些颤抖。
    他说起五年前的某一日,季松曾经悄悄到他们这里来过一次。季松来了之后,他们主人便吩咐他们若看见顾家的人寻药,无论寻的什么药都不必多问,直接给了就是。
    那时候他只当顾家要那药是有别的用处,且上边也有吩咐,便没有多言。
    顾远之看着男子,眯起眼,眼中满是危险。
    督公,这人如何处置?两侧跟着的锦衣卫都是老人,处理这些事也算是熟练,当即便问顾远之是否将人处理掉。
    可顾远之却摇摇头,说:放他走。
    从前这样的人,锦衣卫是不放的。
    可如今顾远之是都督佥事,坐镇后军都督府,管着锦衣卫,放人这种事自然是听顾远之的。
    宫里的姜瑜时刻都注意着这边的消息,听说顾远之将人放了,眉头一挑,轻笑一声。
    放了就放了吧,日后他就明白了。姜瑜御笔没停,只继续批着奏折,又嘱咐郭宇多多派人保护顾远之。
    放走人之后,顾远之特意留了个心眼,派人去跟着男子。
    起先还算好,可后来却不知为何暴毙在了家中。
    顾远之吩咐锦衣卫去男子家中查,查出了他那日吃的晚饭中被下了毒。
    可这毒究竟是何事下的,如何瞒过锦衣卫的眼睛,却是不得而知。
    顾远之忽然间觉得自己将人放走是不是错了。
    那男子知道的,也许比他问出来还要多一些。
    督公,不必忧心,反正当初医馆的人那么多,再抓就是了。跟随顾远之的一名锦衣卫安慰道。
    顾远之摇摇头,他觉得不是再抓的问题,他是觉得这人会死是不是因为自己放走了他。
    而那个人还有别的话没交代,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们是灭口。
    顾远之眉头紧锁,最后颤抖着手按了按眉心,吩咐其他人继续审问那些刺客。
    而他自己,则是去一趟季家。
    季英还留在南镇抚司,没到北镇抚司来,只是留在南镇抚司打打杂。起先还有人因为他是季松的儿子而欺负他,后来被顾远之发现了,狠狠罚了那些人方才消停下来。
    只是季英还是没想理会顾远之。
    倒也不是全然不理会,只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
    从前觉得不过是争个锦衣卫,失了当年情谊实在不妥,现在看来不仅仅是争锦衣卫的事儿。
    顾远之想着,站在了季家门外,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自己与季英想是要更加疏远了。
    季家的小厮见顾远之来了,都有些震惊,慌忙中便说自己进去向季英通报。
    不必,我找你们家中主君。顾远之抬手拦住他们,直说自己是来见季松的。
    小厮们一愣,没想到顾远之来这里竟然是见季松的,但愣了一瞬之后也是腿脚麻利地跑去将此事通报给季松。
    没一会便见季松迎出来,见着顾远之一身蟒袍玉带绣春刀,看起来明显是刚从诏狱过来,心头咯噔了一下。
    二人到了季松的小院里坐着谈事,遣走了所有小厮,也不叫季英过来。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季松看着顾远之,轻笑一声,这时候的声音却是比当初离开锦衣卫还多出几分轻松。
    听见对方这话,顾远之不用问便知道那事与对方有关。
    他压不下心底愤懑,抓起桌上热茶狠狠往地上一掷。
    季叔,我是真把你当叔叔,我爹也是真把你当兄弟。顾远之冷冷看着他,眼中含着怒火,气急了反倒笑出声来。
    而季松却还是挂着轻松的笑,他转着手中茶盏,对顾远之说:我告诉医馆,无论你要什么,通通都给你,不必多问,也不必多说。
    你知道药方有问题,还是说家中丫鬟就是你收买的?顾远之怒视着对方,咬牙切齿地问。
    有人告诉我,你的药方有问题,若按着药方服用,身子好不了。季松淡淡一笑,脸上疲惫在这个时候消散殆尽,仿佛终于将什么说出来后得了解脱一般。
    只是身子好不了?呵,那可是毒药!顾远之冷笑一声,骂了一句。
    季松一愣,看起来明显想不到那药方的不对劲之处竟是直接成了毒药。
    你不知道?顾远之瞧着对方的神情,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突然有个想法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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