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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福地樱痴笑了笑,继续说道:怎么办呢?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非得把我拉下神坛?按照我知道的情况来说,你也不是那种会为死去的人抱不平的人,你成长轨迹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而我应该就是造就你这样的人,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他的态度好像是在聊家常。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经历多了,他的目光总是看透一切的平和,丝毫没有败落的歇斯底里,狼狈不堪的丑陋面目。
    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在乎他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我也不在乎他是否间接导致我经历的一切不顺与折磨。
    我更不在乎,我曾经失去了什么,也获得了什么。
    我一直都是成功者。
    字面上的。
    数据上的。
    事实上的。
    成功者。
    我对你没有不满。我实话说了。
    那你是想要证明什么吗?
    我也不想证明什么。
    福地樱痴抱着手臂失笑道:那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活着。
    我冒出了一个词,让人错愕不已的词,连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太宰治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在为了知晓正确的生存方式而不停地战斗。没有人会告诉自己,为何而战?要如何生活下去,握在手上的仅仅只有迷茫,漫无目的地奔走,就像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
    福地樱痴望着我,似乎在等一个新的答案,但是他又等不到一个答案。
    于是他站起来,对着我说道:我的结局不会是和你争斗中杀死,也自然不会是老死在监狱尽头。很快,极北之地会有一起灾难。我会被受命前往那里。我的一生是为人类而生,一生也会为人类而死。这是他安排好给自己的结局。
    福地樱痴回头看向我:那你的结局是什么呢?
    他给了我一个问题。
    我为完成这件事情,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努力,当然有些东西准备过多了,但是我素来也是奉持一个想法,那便是「有备无患」。和福地樱痴分别之后,我便和乙骨忧太回了东京咒高,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我还是没有学会道别,我既没有和武装侦探社的乱步他们说再见,也没有和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道别,同时也不去见被救下来的诸伏景光,狮童正义和明智吾郎。
    乙骨忧太在启程前问我,不需要过去和他们道别吗?
    我戴着耳机,继续说道::我不需要过去。
    乙骨忧太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冬日将近,五条悟之前在京都关于夏油杰的预言也越来越近。五条悟的心愿是想不要杀死夏油杰,只要用App为他改心,让他重新站回咒术师的阵营就好了,我们也根本不用等到所谓的十二月二十五号。这过程并不难。我原本想过纠正他在洞窟旅馆说的错误言论,但是真的站在他面前时,我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变得很懒,以众人肉眼可见的懒,什么事情都已经开始提不起我任何的兴趣。原本我的性格也是避事主义,无欲无求的类型,再加上没有人想来打扰我,所以日子很无聊。
    我明明也没有退出黑衣组织。
    我放了死屋之鼠一条生路。
    我也告知异能特务科事情真相。
    但,他们一个一个都不追究我的责任。
    东京咒高在圣诞节前夕时就开始放假,折原临也算到我有假期后,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还欠他一个火锅。
    我还记得这件事,只是他没有主动提,我就在等而已。
    那我过去吧。
    乙骨忧太听说这件事后,想要送我过去,我没有拒绝,在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但是下车的时候,我才开口说道:乙骨,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乙骨忧太偏头看着我:什么?
    嗯,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我朝着红砖房的五楼折原临也的办公室走去。门牌上挂着「今日不营业」的挂牌,但是门是没有锁的,一打开就听到不同的人声。折原临也坐着轮椅正在调电视节目,江户川乱步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着零食吃,来来往往的帮忙摆食材的是从楼下起来一起吃火锅的武装侦探社。
    我刚打开门,就停止了脚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得更开了,我以为是乙骨忧太,结果是太宰治,他手上拎着两袋饮料,低头说道:快进去帮忙,坐着等吃吗?
    他看起来很勤奋的样子,但他转手就把饮料交给乙骨忧太,让他进去帮忙。
    我则被太宰治留在门口了。
    你没有用书?
    我事成之后,便告诉了太宰治「书」的用法和地点。
    以我的想法,太宰治应该会用书让织田作之助复活。
    如果书真的那么好用,你对付福地樱痴要如此波折吗?
    罗伯特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里曾经这么写过「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我也知道是做出了我自己的选择。
    陀思曾经说过,你还有两页书纸没有被人找到。他怀疑那片书纸在一个地方。太宰治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是在这里吗?他认为你是惜命的一个人,同样也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为什么会主动为人挡枪,做心脏手术,这一点也让人疑惑?
    这就是当初陀思不轻易置我于死地,怕我身上就携带着书页吗?而书页上可能会写着「时间倒溯」之类的字眼,一旦我出现事故,就会启动吗?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其实,我这次也有来找你的意思。
    要恢复吗?
    嗯。
    原本想着重新经历一次孩童时期的生活,但是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对我来说,我的童年只有那白色的屋子,没有其他能够填充的了。至于为什么不找大仓烨子,而是去找太宰治,我也有想赌一赌的成分。
    我衣服也准备好,放在背包里面了。
    过程其实很简单,太宰治握住我的手就好了。
    在没有人的武装侦探社,我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门的时候,我正好对上了太宰治的眼睛,他愣了一愣,随即失笑道:你要是美少女的话,我至少就不会再次血亏了。
    因为身子陡然拔高,看到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太宰治,我有点不习惯。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直接走到折原临也的办公室上。
    太宰治一路跟在我后面,插着口袋低笑道:其他人应该会吓一跳。
    我恢复回原来的样子,自然是会吓一跳。
    推开门后,屋子里面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在一片安静中,江户川乱步率先开口了: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得到回应的江户川乱步又笑嘻嘻地背过身,当他的大懒猫躺在沙发上。
    平安夜是在横滨折原临也的家里度过的。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还可以在他突然兴致起来专门买的圣诞树下堆满了礼物和贺卡。按照我的直觉,这是他心血来潮自己买给自己的。但我这个想法还没有完全消失,折原临也的声音便响起来。
    这些都是给你的。
    ?
    折原临也笑着说道:做人要礼尚往来,收了礼物,起码要给回礼啊!
    那你要什么?我只给一个。
    折原临也听到我的回答后,反应慢了半拍,继续笑道:这不是我给你的,其他人给的。见我开始拆礼物,折原临也又开始碎碎念:我真给你那么多礼物的话,你只给一个,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开始拆贺卡。
    上面除了东京咒高他们几个师生的之外,雨宫莲的也有,还有毛利小五郎先生他们一家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的贺卡,波洛咖啡馆的贺卡,武装侦探社们的贺卡,其中江户川乱步认认真真挑了一张橘色猫咪的贺卡让我还挺惊讶的。太宰治也给了一张,不过是那种连字体都已经被印刷上去,只要送件人签个名就好的那种,但他还送了一个礼物,不大,就是一个方盒。
    我得买回礼。
    出门的时候,折原临也问我,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恢复原样了,要做什么啊?
    我还没有想好。
    折原临也不置可否,在我手上塞了一束花蓝色的荷兰菊。
    什么意思?
    荷兰菊的花语是「说谎」。他慢悠悠地说,我是听说,受到这种花的祝福的人,会非常擅长说谎,但是我没有恶意哦。
    折原临也笑道:一般人会说谎的原因,除了要掩饰自己的过错之外,还有因为他对人际关系没有信心,所以呢,他总是会把自己想说的话在另外包装成另一句话。我这是在跟你说,如果你付出真心之后,你就可以收获好朋友的意思,这是祝福的意思。
    因为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我和他说道:那我就不给你买回礼了。
    折原临也:
    出门后,我遇到了中原中也。
    他靠在邮箱旁边,捏着自己的帽子。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中原中也轻咳一声后说道:我能邀请你去一个地方吗?
    可以。
    中原中也一听我应下来后,就连忙跟我说道:很快就好的,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没关系。
    我可以在他身上花一整天的时间。
    中原中也带我去的是一块墓地,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是兰堂。他过来是为了扫墓的,还跟我介绍说,他以前也是实验体,是兰堂把他从那里救出来的。不论对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中原中也到现在还很感激他的存在。
    要我就不会这么想。
    所以,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结束扫墓之后,中原中也说要给我买一个礼物,问我现在住在哪里。
    我现在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况,居无定所,见我不方便回答,中原中也想了一下给了我一把钥匙,说礼物会放在那里。若是定下居住的地方的话,就跟他说一声,他会把东西再送过去。
    他送的是一架钢琴。
    我估计很难有安定下来的时候,但我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我在横滨度过了平安夜和圣诞节,以及新年守岁。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学园都市的信件,署名「一方通行」。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是有张债务的明细单,言外之意便是催款的。收到信件的时候,我临时决定去学园都市一趟。
    临别时,江户川乱步过来专门送我了,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风声,把里面全是冬日限定的零食包递给我,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说过你和我是朋友的,别忘了你要回来的。说完之后,他抱了我一下。
    我很少体验拥抱这种感觉。
    我知道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上面有成千上万个精神末梢,在与人接触时会直接影响到大脑和心理。
    与他分开的时候,我能感觉我的手是热的。
    我的胸口也是热的。
    我坐上列车后,还能看到江户川乱步,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我带着他的零食跑了,要是没有回来,他就要追到天涯海角。
    列车发动后,他还跟着列车跑了几步。
    这次他没有摔倒。
    真是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在为了知晓正确的生存方式而不停地战斗。没有人会告诉自己,为何而战?要如何生活下去,握在手上的仅仅只有迷茫,漫无目的地奔走,就像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太宰治(《文豪野犬》)的话,但是被我改了一些。到这里,除了番外之外,大概都不会有绫小路的第一人称视角了。用其他人的视角讲讲绫小路的现在过去和未来。此外,我这里夸大了太宰治的无效化能力。
    这里附赠的是惠特曼的一首诗《有一个孩子向前走去》(这是给绫小路的)。
    有一个孩子每天向前走去,
    他看见最初的东西,他就变成那东西,
    那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那一天,或者那一天的一部分,
    或者几年,或者连绵很多年。
    或者是早开的紫丁香,那么它会变成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还有那青草,那绚丽的朝霞,那红色白色的苜蓿草,以及那菲比鸟的啾鸣,
    还有那三个月大的小羊羔,淡粉色的一窝小猪,小马驹和小牛犊,
    还有谷仓空地上或泥泞的池塘边那叽叽喳喳的小鸡一家,
    还有池中好奇的鱼儿,以及那美丽的迷人的湖水,
    还有池中的水草,优雅地摇曳着
    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了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四五月间田地里的幼苗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还有冬季浅黄色的玉米苗儿,
    缀满花朵的苹果树,以及路边最普通的野草,
    从小旅馆踉跄而归的醉老汉, 路过这里到学校去的女教师,
    途经这里的争吵的男孩子,整洁而面带羞涩的小姑娘,
    以及他所看到的城市和乡村的一切变化。
    母亲把一盘盘喷香的菜端到餐桌上,言语温和,穿戴整洁,
    走过时身上和衣服上散发出健康的芳香,
    父亲强壮,自负,魁伟;吝啬,
    爱发脾气,不公正,
    急促而响亮的言谈,苛刻的讨价还价,耍手腕的本领,
    那无法否认的慈爱.
    日落时远远看到的高地上的村庄,
    中间的河流,阴影,光晕,雾霭和夕照,
    近处那些懒懒地顺流而下的帆船,
    纷纷翻滚的波涛,层层迭迭的彩云,孤单地呆在一旁的紫酱色霞带,
    地平线的边缘,飞绕的海鸥,和海岸泥土的馥郁,
    这些都变成那个孩子的一部分。
    那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
    他正在走,
    他将永远天天向前。
    我自己仿写了一下(捂脸
    有一个孩子每天向前走去,
    他看见最初的东西,他就变成那东西,
    那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那一天,或者那一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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