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么严重？
林汕想开口，纪星语先他一步，你拔牙拔到前列腺了还是脑子有个黑洞？他嗤笑：你们打两架就算过命的交情了，那我跟林汕一会要在同一间房，岂不是得结婚？
汪无妄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星语顺势一搂林汕，再说，林同学这次可是考了740，金贵着呢，你考了多少？你那点分数，连间宾馆都租不起吧。
我、我.....汪无妄脸色铁青，但对方可是纪星语，他不能动，于是又把目光转向林汕，语气一横，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得同意跟我打一架。
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跟我打架呢。林汕都快被气笑了，我已经说了，我不喜欢白洛洛，你要是喜欢你就去追，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除了学习，其他的，我都不喜欢。
不，你还喜欢男人。汪无妄像是又抓到了什么，对，所以你还是要跟我打一架，你居然喜欢男人。
现在五班只剩他们三个人，所以汪无妄才会不加掩饰地说出来。
纪星语听到这些话之后，眉毛一挑，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晴朗起来。
我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和你打架？
因为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
林汕实在拿他没法子了，他不明白原身究竟跟汪无妄发生了什么，你看，每个人都有缺点，都是不完美的，比如我长得丑，性子软弱，再比如你，学习不好，性子幼稚，既然都这样了，那让我们忘记彼此的不完美愉快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不好吗？
汪无妄盯着他看了一会，口腔鼓动着，低骂了一句就走了。
林汕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身边还有纪星语，他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喜欢男人，我是为了吓走他。
我懂。纪星语笑笑。
*
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住，纪星语和林汕的影子在路灯下一会拉长一会缩成一团。
你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闻言，林汕把脚抬高一点，抖动了两下，没有那么疼了，我当时是没站稳在平地崴到的，没那么严重，再过两周就可以把纱布给拆了。
你洗澡的时候怎么办？
林汕红着脸，偏过头，有点害羞的支支吾吾，就、就擦擦呗，又不能碰水。
纪星语现在很想扭过头看林汕红着脸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会讨厌同性恋吗？
林汕随手揪下了一旁灌木丛的叶子，贴在鼻子上闻了一下，我对他们的态度就是：不歧视，不抬高。在我眼里，他们和男女谈恋爱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我走在大街上看到两个男人在接吻，我也会像没看到一样走过去，因为我觉得在大街上看到男女接吻很常见，所以他们在我眼里也要有很常见的待遇。
他把叶子丢在地上，轻风一刮，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有可能是我对这方面比较淡漠吧。
纪星语的手摩挲着林汕的裤腿，声音温和，不，这叫尊重。
被汪无妄一耽搁，他们成了回来的最晚的，一条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今晚上的风有点大，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吹的有些凌乱，林汕伸手想帮纪星语整理好，结果他一上手，就更乱了，怕纪星语生气，他没再敢去动。
纪星语把他放在寝室门口，帮他打开门。
不要去补语文了吗？虽然纪星语的语文已经不用补了，但这件事林汕已经承诺了，他就要去做。
纪星语笑了，他单手撑着门框，做出一个把林汕全在怀里的姿势。
林汕这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我年纪轻轻，不想秃头，我还要维持我的形象，毕竟二中歪瓜裂枣这么多，就咱俩这么两个颜值界的独苗苗了，我倒下了，怕你撑不住。
林汕抿嘴，郑重地向他承诺，明天我可以补回来的。
纪星语看着他抬起严肃的小脸，抬手又把他的头发给揉乱了一些，嗓音有些低哑，你洗澡不方便，要不我帮你？
林汕脸唰地一下又红了，他匆忙给纪星语说了句晚安，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上。
纪星语咧着嘴角，心情很好，他敲两下门，对着里面的人轻声道：晚安。
第25章
昨天晚上柳安不在寝室，今天林汕依旧起得很准时。
叩叩！
林汕打开门，是司机，他手里拿着新的拐杖，林汕接过。
谢谢叔叔。
少爷，大少爷听说你脚崴了，所以这次放假，大少爷说要亲自来接你回家。
大少爷？原身还有个哥？他怎么没听人讲起过？
司机走后，他赶紧掏出手机查找他哥的微信，想了解一下这个人是什么性格。
结果找了大半天，电话和微信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原身和他哥关系不好？所以连微信都没加？
看什么呢？
纪星语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背着手俯下身，下巴抵在林汕的肩膀上。
林汕下意识地转过头，嘴唇擦过纪星语的脸，停留在了他的嘴角。
！！！
俩人都没想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都处于极度震惊中，大脑忽然像断线了一样，停止了思考。
不过纪星语记得，林汕的嘴很软很温暖。
林汕迅速扭过头，不过是亲了一秒钟，他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啧，你亲我？纪星语伸出手，摸着嘴角，装作很震惊又委屈的样子，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林汕呆呆地张嘴，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闭上，又张开。
这也是我的初吻啊！
你不说，我不说。林汕通红着脸，咬着牙，安慰他也安慰自己，那它就还在。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咳，而且都是大男人，亲一下而已，没、没什么的。
他忍着笑，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啥了呗。纪星语伸手将林汕的身体扭过来，正对着自己，如果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可以让你亲.......唔？
林汕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先去食堂，一会早自习要迟到了。
纪星语嘴角一咧，语气佻达，我的嘴好摸吗？
看着林汕垂下的小手，指尖葱白纤细，指甲圆润饱满，修剪的整齐，他嘴上还留有余温。
林汕把手给撤下来，手指一曲，掌心有点痒痒的。
但不得不说，男主角的脸确实很好摸。
他语气微妙，看不出来啊，林同学原来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要把我能摸的地方都给摸一遍啊？
没有，赶紧走吧。林汕一只手推搡着他，另一只手拿起拐杖。
纪星语眉毛一挑，问：新的？
啊，对，以后就不用麻烦你啦。林汕拿着拐杖往上抬抬。
纪星语点点头，干笑，好。
昨天月考成绩一下来，林汕在二中乃至附近的学校都传的人尽皆知，火了一把，现在又和纪星语一起来食堂吃饭无疑又成了热点，不过碍于纪星语在，他们不敢怎么闹。
个个都把脖子伸的老长，甚至都快扭成了麻花，举目远望，目不转睛。
林汕倒也不在意，安安静静的排队。
纪星语老早就找好了位置，几个厨师像往常一样把他的早餐挨个摆好。
他抬眼，给厨师使了个眼色，厨师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林汕打好早餐，准备去找纪星语，却转眼看到了白洛洛坐在了纪星语对面。
他看着纪星语。
纪星语也望向他。
一秒钟后，林汕心领神会，对着纪星语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使了个我懂得的眼神。
纪星语他们在食堂的东边，林汕就去了西边，背对着他们，独自一个人吃饭。
纪星语的乌黑眸子往下压了压，你自己吃吧。
给白洛洛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就往林汕那边走。
林汕低头吃着饭，仔细听着旁边的几个女生在那里小声议论。
我觉得也是啊，最近磕都磕不下去了。
我昨天听一姐妹的话才如梦初醒，俩人之前根本就没多少互动诶。
不会吧，我觉得纪星语和白洛洛挺好的呀，现在不还在一起吃饭呢吗。
放屁，我赌一百块，他们俩绝对是纯洁的友谊。
林汕听完大概了解到了，她们在质疑纪星语对白洛洛的感情。
他轻摇头，质疑谁不好，你们质疑男女主角？
旁边的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忽然全部噤了声，林汕眼前一暗，抬头，纪星语站在他背后低着头看他。
好巧。
纪星语伸手搭在林汕头上，揉了几把林汕那乌黑柔软的发丝，满眼笑意，他拍拍林汕的肩膀，把他的头给扶直。
你来这里干什么？离我这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二三四五。林汕伸着手比划了一下他现在跟白洛洛的距离，五米远。
纪星语眼皮跳了一下，有些心疼地笑笑，你以后不用这样了，我相信你对白洛洛没了心思。
听到这句话，林汕欣喜若狂，他眼睛一亮，真的？
纪星语双臂交叠，手肘抵着桌子，扬起嘴角，点头。
他又活过来了！
林汕当时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如果非要说一下的话，就像是出门，踩了一坨狗屎，仔细一看，其实是巧克力，巧克力里面还夹着一百块钱，把鞋底擦干净，发现巧克力下面还有一块金子。
林汕迅速扒拉着早餐。
林汕。
眼前又坐下了一个人，是昨天在办公室里质疑他作弊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你好。见面前的人没有恶意，林汕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杨乐一听，脸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你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
可我们才见过两次，我们不熟。林汕强调。
三次。杨乐帮他回忆，还有那天晚上小巷子。
林汕沉默了一下，语气复杂，所以，你哪天不仅打了我，昨天还说我作弊，现在你......
第26章
我没打你，我站在了一边。杨乐一拍桌子，眼睛都快急红了，我！我想拜你为师！
他低声说道：那天晚上，汪无妄他们十几个人把你堵堵在胡同里，结果一眨眼，你就跑了。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林汕的手，我觉得你好厉害，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所、所以，我想跟你学这门......技能？
纪星语看着杨乐抓着林汕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啧了一声，一巴掌给他拍掉了。
林汕显然不相信，可你昨天还说我作弊来着。
我、这个是我做的没错，可我那是情有可原，你考了740，我开心的都快疯了，但我看论坛帖子上有人说你作弊，所以我才、我才.......他正了正脸色，严肃道：按说你应该谢谢我来着，毕竟我证明了你是清白的。
林汕：？
林汕跟他争辩：如果，假设，你如果不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不。杨乐语气坚决，不会的，有了苗头，一定会烧成大火的。
而且你真的很励志，我承认，我之前确实瞧不起你，你也确实变.态又油腻，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所以我现在、现在来找你。
食堂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吃饭早餐准备往教室赶了，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鬼鬼祟祟偷偷的站在林汕旁边，左瞟右看后，根纪星语对了个眼色，一把捞起林汕的拐杖就走了。
林汕背对着，看不到，食堂喧闹，他根本听不见，只有纪星语和杨乐看的一清二楚。
杨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纪星语。
纪星语眼神阴翳，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
他怂怂地收回眼神，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如果你当了我的师父，不用谢我也是可以的。
我很想学习你那招，虽然我可能一辈子也练不成，但我还是想学。
林汕笑了，我不谢你，所以就不用当你师父了。
再者说，那天胡同里.......
那可是自己留着以后保命用的，怎么可能外传？
杨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林汕一愣，刚才自己的意思，他没有听懂吗？
纪星语伸手握住杨乐的手，暗暗用力，不爽：谢谢，不过他已经有我了。
觉得不够，他接着又嗤笑：既然知道到死都学不会，那就不要学了。
杨乐嘴巴一撇。
抱歉，我们要走了。林汕想拿拐杖，伸手一摸，摸了个空。
拐杖呢！！
纪星语佯装不知道，怎么了？
林汕闷声：我的拐杖，又被偷了。
他奶奶的。
纪星语眉毛一拧，假装好意，先回教室上早读吧，下课我帮你调一下监控。
林汕点点头，只先这样了。
杨乐：.......
*
整栋楼琅琅书声不绝于耳，不乏有几个睡觉说小话的，按说纪星语身为班长应该把他们揪出去的，但他压根不想动。
他歪着身子，目光一直咬住林汕不松口。
林汕背书有个习惯，眼睛喜欢往下瞅，嘴里发出很小的声音，像只小蚊子，但仔细听可以听出来，咬字清晰，速度流畅。
比起周围一群摇头晃脑跟念经似的噪音，林汕简直是火炉里的炎炎夏日的树荫下刮过的徐徐清风；又像风雪夜归人掸去肩上厚厚的暮雪，顶着寒冰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时，眼前有一碗温热的姜汤，一口入喉，春风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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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语听到这些话之后，眉毛一挑，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晴朗起来。
我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和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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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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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语现在很想扭过头看林汕红着脸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会讨厌同性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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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语伸手搭在林汕头上，揉了几把林汕那乌黑柔软的发丝，满眼笑意，他拍拍林汕的肩膀，把他的头给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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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语双臂交叠，手肘抵着桌子，扬起嘴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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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才见过两次，我们不熟。林汕强调。
三次。杨乐帮他回忆，还有那天晚上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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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你，我站在了一边。杨乐一拍桌子，眼睛都快急红了，我！我想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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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语看着杨乐抓着林汕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啧了一声，一巴掌给他拍掉了。
林汕显然不相信，可你昨天还说我作弊来着。
我、这个是我做的没错，可我那是情有可原，你考了740，我开心的都快疯了，但我看论坛帖子上有人说你作弊，所以我才、我才.......他正了正脸色，严肃道：按说你应该谢谢我来着，毕竟我证明了你是清白的。
林汕：？
林汕跟他争辩：如果，假设，你如果不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不。杨乐语气坚决，不会的，有了苗头，一定会烧成大火的。
而且你真的很励志，我承认，我之前确实瞧不起你，你也确实变.态又油腻，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所以我现在、现在来找你。
食堂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吃饭早餐准备往教室赶了，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鬼鬼祟祟偷偷的站在林汕旁边，左瞟右看后，根纪星语对了个眼色，一把捞起林汕的拐杖就走了。
林汕背对着，看不到，食堂喧闹，他根本听不见，只有纪星语和杨乐看的一清二楚。
杨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纪星语。
纪星语眼神阴翳，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
他怂怂地收回眼神，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如果你当了我的师父，不用谢我也是可以的。
我很想学习你那招，虽然我可能一辈子也练不成，但我还是想学。
林汕笑了，我不谢你，所以就不用当你师父了。
再者说，那天胡同里.......
那可是自己留着以后保命用的，怎么可能外传？
杨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林汕一愣，刚才自己的意思，他没有听懂吗？
纪星语伸手握住杨乐的手，暗暗用力，不爽：谢谢，不过他已经有我了。
觉得不够，他接着又嗤笑：既然知道到死都学不会，那就不要学了。
杨乐嘴巴一撇。
抱歉，我们要走了。林汕想拿拐杖，伸手一摸，摸了个空。
拐杖呢！！
纪星语佯装不知道，怎么了？
林汕闷声：我的拐杖，又被偷了。
他奶奶的。
纪星语眉毛一拧，假装好意，先回教室上早读吧，下课我帮你调一下监控。
林汕点点头，只先这样了。
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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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楼琅琅书声不绝于耳，不乏有几个睡觉说小话的，按说纪星语身为班长应该把他们揪出去的，但他压根不想动。
他歪着身子，目光一直咬住林汕不松口。
林汕背书有个习惯，眼睛喜欢往下瞅，嘴里发出很小的声音，像只小蚊子，但仔细听可以听出来，咬字清晰，速度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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