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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棠梨有些惊喜地抬头:主子
    话刚出口,却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沈辞,棠梨眸中的星光瞬间灭了下去。
    林禹看着心思都在脸上的小丫头,笑了笑:本王同你家主子约好了,今日会在此处见面。
    棠梨眨了眨眼,问:王爷的意思是,主子今日会回来?
    林禹点头:自然。
    棠梨行了个礼,欢欢喜喜地去打扫屋子准备吃的去了。
    林禹站在院子里没有等多久,车轱辘的声音在国师府外响起又停下。
    有人步履款款,随风而来,夹杂着冬日雪松的气息,清新淡雅。
    林禹浅笑着转过身,刚要说话,笑意在目光掠过俩人之后瞬间僵住。
    楚阆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与之对视。
    沈辞方才穿过九曲回廊的时候便看见院子里有人,却又不确定是谁,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林禹!
    琰王怎么会在他国师府?
    林禹快速回神,对楚阆行礼:陛下圣安。
    楚阆看着他,有些戏谑:琰王怎么会在这里?
    林禹哦了一声:臣是来探望国师大人的,上次在御书房见国师大人病得不轻,故而想着再来探望一二。
    楚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才不信林禹会不知道沈辞被留在宫中多时。
    不过楚阆并未点破,略过林禹朝院子里面走去。
    沈辞虽有疑惑,却并未多言,他要想办法离开楚阆的视线。
    路过林禹身边之时,林禹对他低语:沈大人怎么将陛下也带过来了?
    沈辞带着疑惑望了他一眼。
    林禹似是反应了过来:本王给你的字条,你没收到?
    沈辞轻轻摇了摇头。
    林禹望向楚阆,那人走在前面,仿佛在观赏着国师府的风景。
    沈辞没再继续说话,倒是林禹,打量了他一眼,道:沈大人面色不佳,可是病未痊愈?
    沈辞此刻站在阳光下,被冬日里不甚耀眼夺目的阳光打在脸上,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惹人怜惜。
    楚阆在前面唤他:先生,朕还从未来过国师府,您可愿带朕逛逛?
    楚阆站在不远处,浅笑着看着他,对他与林禹的低语充耳不闻。
    沈辞不在理会林禹,朝楚阆走去:国师府比不得御花园,没什么好看的。
    楚阆十分自然地牵上沈辞的手,将林禹视若无睹。
    九曲廊桥之下是一片荷塘,此刻夏季已过,荷花早已开败,只是那大片大片的鱼儿依旧在池塘中嬉戏。
    沈辞对这一切熟的不能再熟,只听到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他回身望去,是棠梨那个小丫头,端着茶盏过来了,看到他十分惊喜,又是行礼又是见到楚阆有些无措:陛陛下圣安。
    楚阆笑着戏谑:先生的那个小丫鬟?你在宫门前不是挺大胆的吗?
    棠梨跪下道:那时没见着主子,心中着急,冒犯陛下,请陛下恕罪。
    楚阆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现在不着急了?
    棠梨小心翼翼地看了沈辞一眼,想了想,道:陛下在奴婢面前,奴婢的胆子就荡然无存了。
    楚阆心情颇好。
    林禹也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棠梨手中端着的茶盏,只有两杯,原是给他和沈辞准备的。
    林禹笑了笑,为了防止棠梨乱说,他先道:这小丫鬟也是机灵,特地泡了茶来给陛下赔罪。
    哦,是吗?楚阆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二人说话间,沈辞的目光落在了棠梨身上,与棠梨弗一对视,在两人将注意力回过来之时又迅速移开。
    楚阆接了一杯茶,浅尝了一口,在荷塘边上坐了下来。
    琰王,不如和朕下局棋?楚阆看见桌上未收的棋盘,兴致高涨。
    林禹点头上前,在楚阆对面坐下:那臣便献丑了。
    两人将院子里唯二能坐的地方占据,沈辞主仆二人便只能站着。
    沈辞道:陛下,臣去安排膳食,陛下一会儿在国师府用膳吧?
    楚阆却将他拉住:先生不急,朕觉着这个石凳有些硬,朕坐不惯。
    沈辞看着那材质与御书房院子里一模一样的石凳,道:那臣去取个软垫来。
    楚阆没放手,反而站了起来:古人有云,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朕不想要软垫,朕想枕一枕美人膝。
    楚阆说这话的时候,望着沈辞,意味十分明显。
    沈辞抿着唇,院中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他与楚阆僵持着,楚阆先开口问:怎么,先生要违抗朕的旨意?
    沈辞深深看了楚阆一眼,松开他的手,坐在了方才小皇帝坐的石凳上。
    沈辞等了片刻也没等到楚阆动作,刚要转头看去,只觉得身上一轻,他又被楚阆抱起来坐在了那人腿上。
    只听见小皇帝在他身后道:朕想了想,还是揽美人入怀比较好。
    林禹看着二人的动作,附和般笑了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多的是深沉。他目光略过沈辞局促不安的脸上,未曾多做停留。
    沈辞自始自终也没找到离开楚阆身边的时机,只能将上次提早写好的字条见机交给棠梨。
    临近夜深之时,楚阆才意犹未尽地拉着沈辞回宫。
    车轮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滚动,马车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沈辞上了马车后一言不发,也没有理过楚阆一句话。
    直到下了马车,楚阆去拉沈辞,沈辞退开一步道:陛下。
    楚阆讪讪收回手:先生生气了?
    沈辞淡淡道:臣不敢。
    楚阆笑:先生明明生气,何必口是心非?
    小皇帝都这么说了,沈辞问他:陛下今日何意?
    楚阆扬眉:先生既然约了人,朕自然是送先生去赴约。
    沈辞抿唇:陛下怀疑臣?
    楚阆望着他并未言语,只是眼神说明了一切。
    沈辞想起昨日他昏倒醒来,楚阆破天荒答应他回府,再想到他们今日到国师府,楚阆看到琰王毫无惊讶的神色,沈辞顿时明了。
    楚阆是故意的。
    沈辞倦怠地问:陛下以为,臣是在装病骗您?
    沈辞定定看着他,也是,他教导小皇帝莫要轻信任何人,包括他,楚阆的做法并无任何不妥,倒是他,身为臣子不该与陛下置气。
    第13章 先生莫非吃醋了?
    楚阆反问他:先生没有吗?
    他刚截到林禹的字条,沈辞便病了,难道不是托病出宫,去赴约吗?
    罢了。沈辞向来对没有证据之事不屑解释,他抬步便要走。
    楚阆看得出沈辞略带疲倦的神色,心中一动:先生
    楚阆话没说完,只见沈辞身形一晃,他面容苍白,双眸有些迷离,刚走了一步,整个人朝前面就要摔下去。
    先生!楚阆眼疾手快将人拉住带进了怀里。
    上一世,沈辞很少生病,唯一一次病了也是因为楚阆。
    彼时楚阆年幼,对宫外的事情都十分好奇,他拿着手里的书一步一步挪到了孤鹜宫的宫门口,坐在门槛边上听着外面的宫人讲宫外的事。,
    我听说今日陛下下旨,想让太子去东宫。
    我也听说了,不是被沈大人劝住了吗?
    是啊,可是我觉得,太子本来就应该住在东宫啊,住在孤鹜宫算怎么回事?
    大概离陛下近些,也好讨陛下欢心?
    可是陛下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太子啊。
    陛下挺喜欢皇后娘娘的,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太子呢?
    这谁知道,皇后娘娘难产而死,陛下过于伤心吧。
    我还听说今日陛下因此发了好大的火,沈大人虽然受陛下青睐,可如此明目张胆驳回陛下的旨意,陛下着沈大人正跪在御书房门口呢。
    这天下也只有陛下能罚得了沈大人了。
    要我说啊,也是活该,沈大人软禁太子,陛下都不管管,如今也该让他吃吃苦头,教他不敢胡作非为。
    御书房门外正跪着一道笔直的身影,那人一身繁重的纯白国师袍,帽子落在背后,像是一件宽大的斗篷,墨发披在身后,黑白分明。
    他神情淡漠,目光看着前方,似乎在看里头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的庆德皇帝,又似乎谁也没看。
    赵殷站在门口微微弓着身子,他亲耳听着沈大人竟敢顶撞陛下,虽然被罚了出来,可心底对沈辞的畏惧又添一层,此刻只能恭恭敬敬目不斜视。
    京都上空汇聚了不少阴云,赵殷的拂尘被一阵狂风吹乱,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不远处有一大团黑云正朝这里靠近,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赵殷看着那逐渐靠近的黑云,不知要不要提醒陛下一声。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黑云已然密布于京都上方,一道惊雷在半空中炸响,伴随着电光。
    沈辞身上的白袍被狂风吹乱,他却跪的岿然不动。
    没一会儿乌云沉沉,上方落下来一滴一滴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溅出水花来。
    大雨倾盆而下,倒在沈辞身上,一身白袍瞬间湿透,秋风萧瑟吹在身上,令人感到冷意。
    赵殷站在廊下,看了一眼里面气定神闲的天子,闭上嘴静静站着。
    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时辰,廊檐落下的雨水串成了一条线,沈辞跪在大雨中,刺骨的寒意侵略全身,冻得他有些麻木,他脸色已经苍白,却依旧跪在原地不肯松口。
    许是上天垂怜,半个时辰后,雷雨渐歇,密布的乌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间便是晴空万里。
    碧空如洗,一抹霓虹映在远处,风停,日出。
    退下吧,太子还是照旧住在孤鹜宫。
    御书房传来庆德皇帝终于松口的话。
    沈辞听到天子妥协却也无甚表情,他双手撑着地上,缓了缓才勉力站了起来。
    他在赵殷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缓缓走出御书房。
    等沈辞走到孤鹜宫的时候,楚阆正在院中练习射箭,见到沈辞回来也不多加理会。
    沈辞强撑着走回孤鹜宫,一手撑在石桌上问:殿下今日的功课完成了?
    楚阆射出一箭正中靶心,没有理会沈辞,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沈辞又道:殿下若是没有完成功课
    他话没说完便被楚阆打断:我知道你把我关在孤鹜宫不让我出去,我倒是没想到,你连我搬到东宫去都不让,哼。
    孤鹜宫与东宫其实隔的不远,但沈辞就是一步也不愿意让他离开孤鹜宫,不让他见外面的人,不让他出去,将他名为教导实为囚禁在这里。
    沈辞看了他良久,垂眸道:殿下身份尊贵,不可称谓你我。
    楚阆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嗤笑一声,将弓箭收了转身就要走。
    沈辞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叠叠,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住,晕了过去。
    .
    床上的人轻轻动了动手指,似有醒转的迹象,苍白而有骨感的手被人拢在掌心,显得小巧。
    沈辞悠悠醒来便对上楚阆轻蹙着的眉,与梦里稚嫩的脸不同,如今轮廓清晰明了,线条冷峻流畅,眉眼间深沉令人再也看不透。
    楚阆见沈辞失神,唤他:先生,你好些了吗?
    沈辞的思绪被他拉回,淡淡收回手:谢陛下关心,臣好多了。
    楚阆见他冷淡,抿着唇道:先生,朕知错了,朕说过会相信您,却又出尔反尔怀疑您,先生,您就原谅朕吧。
    沈辞微微侧开脸不去看他:臣不敢,陛下,身为天子怎可与臣子认错?
    楚阆摇头:您是朕的先生,朕做错了自然要认。
    沈辞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天子不会错,即便有错,那也是写罪己诏昭告天下,决不能向臣子认错,若是错了,送些东西慰问一二便可,龙威不可失。
    楚阆看着他,问:朕送些东西给先生,先生就会原谅朕吗?
    沈辞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
    楚阆知道如此,起身朝外间书案而去:好,那朕就写罪己诏,昭告天下,朕愧对先生,是朕错了。
    沈辞连忙将他拉住,阻止他胡作非为:陛下!若非国事,不可罪己,陛下莫要乱来。
    楚阆反手握住沈辞,在榻边坐下:那先生不恼了?
    沈辞轻叹一声:臣未曾怪陛下。
    楚阆看着沈辞,颇为担忧道:朕记得先生身子并不病弱,怎么突然这么羸弱?
    沈辞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但是比起重生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发生了,体质的变化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楚阆十分认真道:朕会遍寻名医,一定会让先生好起来的。
    嗯。沈辞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陛下,丞相大人来了。赵殷在外面禀道。
    楚阆一挑眉,与沈辞对了个视:林丞相此时进宫,所为何事?
    沈辞见楚阆望过来,眼中也划过诧异的神色,只是他知道林丞相为何而来。
    昨日出宫,他趁着机会递给棠梨一张字条,便是请丞相相助,助他离宫,只是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丞相真的来了。
    赵殷又在外面回禀:陛下,丞相携女前来探望陛下。
    楚阆宣字还未出口,便听见林晚霜也来了,目光不由得在沈辞身上多做停留。
    他笑意浅浅:莫不是先生真的替朕说媒去了?
    沈辞不敢同他对视,淡淡移开目光:陛下说笑了。
    楚阆也不为难他,对赵殷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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