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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明寒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王子抱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到了自己的膝窝,另一只摸到了腋下。
    识趣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就被人抱着离开了床铺。一边朝着浴室的方向去,一边还听到头顶传来问话声。
    你有没有看过这种新闻,十八岁痴情少年,多年如一日地照顾自己瘫痪在床的小男友,不离不弃,感天动地
    林霁。明寒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冷声警告: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给我闭嘴。
    早餐吃过后,明寒斜斜地倚在沙发上晒着上午的阳光,顺带欣赏在厨房里洗碗的人。
    林大少爷做家务的场面也实在是难得遇见。
    摸了颗奶油味的夏威夷果,用工具撬开外壳,塞进嘴里嚼得酥酥地响,然后好心地朝他提醒了一句:你拧一下厨房的水龙头,可以调热的,别用冷水洗。
    没想到里面的人非但不领情,还眼神质问地怼回来一句:我看起来像是个傻的吗?
    明寒缓缓摇头嗤笑,对于一个曾经把玻璃水当作厨房洁净液的人,稍微提醒一句应该也不过分吧?
    正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林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还伴着两下轻振,似乎是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抬头告知男朋头:你手机响了。
    帮我看一下。正认真刷碗的人腾不开手,只这样回应了一句。
    明寒向前探身把他的手机拿在了手里,单手熟练地输入六位密码解锁,查看刚刚收到的信件,发件人一栏写着姜律师。
    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发现邮件内容竟然是房屋买卖合同,看标注地址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一栋,复式165.5平,转让价格有七位数。
    在明寒看合同的时候,林霁已经洗完了碗筷,擦着手走到客厅了。
    你要卖房吗?
    啊。林霁听见这样的问话才反应过来,刚才让他帮忙看的消息可能是姜律师发来的。
    你急用钱?
    明寒在邮件里看到了相关的字样,如果不是真的着急的话,也不至于在年关急售,这样是肯定低于市价的。
    他也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疑惑地接了一问:和方漾那件事有关?你到底想怎么处理他?
    林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展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温和开口:行了,你就别管了,我又没卖你。
    可这房子是你外婆送给你的成人礼。
    我都把男朋友带去给她看了,还不算成人?看着明寒仍然有些凝重的表情,林霁伸手落到他的发顶,轻声道:放心吧,她在天上看着,不会怪我的。
    明寒话顿,敛着眸子沉默不语,然后便听到一声劝慰。
    别想那么多了。
    面前站着的林霁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个相当迷你的黏土小人。
    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捏着,仍然是以明寒本人为原型,一脸生无可恋地撅着屁股躺着,嘴里还含着根棒棒糖棍。
    明寒看到这样的造型瞬间想起夜里的各种姿势,切齿质询:你是不是想死?
    多可爱啊。林霁痞笑着撸平男朋友原地炸开的毛,不等他再多做反驳就添上一句祝愿。
    新年快乐。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新的了。走,带你干点文艺的事情。说完也不等同意,就捞起沙发上的人带着上楼。
    两人一路来到二楼走廊的尽头,才停在一扇门边。
    这是一间琴画室,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但从摆设布置上来看,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纯白的布景,让置身其中的人觉得莫名心神安定。虽然装潢简约,但壁画和架子上的装饰小物等细小之处却都是匠心独运的。
    林霁把明寒推坐在软面的琴凳上,自己也和他并肩坐下,随手掀开钢琴上的遮盖。
    这是房子装修时,姜律师按照外婆遗嘱购置的一架施坦威新琴,上任租户虽然用过,但也闲置了有一阵子了。
    虽然林霁自己从小因为被逼迫而不太喜欢钢琴这种乐器,但还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所以前两天闲着没事的时候试着调了律。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
    林霁说着便把双手搭上黑白相间的琴键,弹起一首罗曼蒂克式的乐曲。
    这首的曲调相当治愈,给人的感觉纯真而美好,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散发清甜的味道。
    即便明寒不懂乐谱,也从中听出了满满的爱意和守望。目光不自觉地从他跳动着的莹白手指上转移到了俊朗无暇的侧颜。
    不知道是弹琴的人本身就有一种让人沉沦的魅力,还是身边这个男孩子专属的气质,只觉得他专注的样子比乐曲本身还让人痴迷。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直到这首曲子弹完,那种直击心灵的力量都仍然存在,并且让人沉浸其中。
    我好久不练了,手生得很。林霁偏头看着明寒,听过这首吗?
    明寒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懂钢琴曲,即便听过可能也记不住。
    意料之外地,身边的人轻笑一声,:那我就放心了,弹错也不会被发现。这首曲子叫《水边的阿狄丽娜》,灵感来自于希腊神话,是关于美好爱情的。
    林霁挪了挪身,一边抓起明寒微凉的手放在琴键上,用自己的手掌覆盖住男朋友同样细长的十指,摆正他的手位和指法,另一边柔声给他讲述这段旋律背后的故事。
    舒缓的乐曲再次响起。
    两人贴得非常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明寒平常能灵活自如敲击键盘的黑客手速在一刻似乎被完全封印,只能僵硬地由林霁牵着在琴键上律动。
    虽然一首名曲被弹得有些糟糕,却仍觉得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引导着走进了神话的世界。
    似乎有潺潺流水拂过他们交扣的十指,最后变成了少女在溪边撩起的轻纱。
    这一刻,明寒的耳畔仿佛响起了皮格马利翁向众神的祈祷声。
    赤诚之心终将被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林霁在讲数学和理综时绝对是个好老师, 但到了教男朋友弹钢琴的时候就只能算是个老流氓。
    牵个小手、蹭个肩膀都是基本操作,明寒就没听说哪位钢琴老师上课时是让学生坐在怀里还非得掐着腰的。
    去质问某人能不能认真对待艺术别总动手动脚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句相当坦诚的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教你学琴?
    直到后来, 林老师教学态度越发恶劣,不仅每天半教半玩, 满脑子还都想着把学生按在琴盖上非礼一通。
    不过为了能有始有终地学完一首没那么简单的曲子, 明寒还是选择忍辱负重地全盘忍着了, 等到他能自己独立弹完的时候,二月都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中旬。
    年节已经快过完, 卖房过户的事也办得差不多,其余的都可以委托给姜律师, 林霁和明寒便打算收拾着离开了。
    说到底,黄熙智家里是有十几座矿要继承的,这阵子也一直在替他外公应酬,忙得不可开交。林霁就没再另外通知他了, 左右每天下午的时候是有一班列车从临西直达云岛的。
    这一天的气温比前几日都要低一些, 也刮着不小的风。林霁到中午时才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来, 把客厅呼呼作响的窗户关严了一些。
    走到卫生间前敲了敲紧闭的门, 嗓音仍然带着初醒时的低哑:我要进去。
    在里面洗漱的明寒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见一个慵懒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漱了漱口后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一边用毛巾擦着嘴角, 一边和他抱怨。
    总大半夜给我吃糖, 我都要长蛀牙了。
    林霁表示并不想背这个锅, 轻声反驳:之后我都让你起来刷牙了,是你自己不去的。
    什么之后?明寒眯着眼睛接着冷声逼问下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汝人言否?
    林霁顿了两秒后get到了其中的微妙, 嗤的一声笑出来,勾着嘴角站在坐便器边缘,做了个解裤带的动作。
    你还不出去?我可要脱裤子了。
    你在我面前脱的裤子还少吗?明寒皱着眉毛喃喃吐槽一句,然后忿忿地把毛巾扔在他的头上,转身出去。
    哎!你这人身后传来更加肆意的笑声,都掉马桶里了。
    吃过午餐,距离列车检票时间就不远了,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穿上衣服站到门口处。
    明寒低头看着蹲在地上认真穿鞋带的人,那张侧脸轮廓一如既往地精致俊朗。
    他的表情向来都温和雅润,把所有情绪都深藏在波澜不惊的面色之下,从不让人看出端倪。
    以至于这刻,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留恋之色。明明眼前这栋外婆相赠的房子已经卖掉,这次离开,他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看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霁抬起了头,一双澄澈的瞳孔正盯着头顶那个发呆的人。
    他或许能感受到明寒在想什么,缓和气氛般玩笑道:你们黑客都喜欢这样神游吗,脑子里在算计我什么呢?
    明寒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话。
    林霁也随之沉默了半分钟。从他第一次决定离开临□□身出国的时候,这个城市就不再属于他了,他也不喜欢住在这里。
    借着身高优势,林霁把手臂搭在了男朋友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就把他环在怀里,低头亲到了他的头发,贪婪地嗅着他发间的松香气味。
    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家。
    明寒向后仰了仰身,贴靠在了林霁的胸口,眼神沉稳而明亮。
    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从临西到云岛的慢速火车有六个小时那么久,但这段路程对于林霁而言不会再有从前那样艰辛难熬。
    到达目的地时仍然已经月色蒙蒙,虽然还是未出正月的春运高峰,小城市车站里的人却也不算多。
    随着最后一班次的列车到站,下车的乘客为躲避冬夜的寒风,脚步匆匆地四散开来,没一会就走光了。寂静下来的夜色显得更加彷徨。
    云岛的气温明显比他们的来处还要低上几度,林霁身上的衣服穿得有些少。也没心情对站前火红成片的灯笼装饰多加欣赏,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回到了温暖的小房子里。
    或许是架子上那些成排摆放的参考书、练习册,或许是满窗台列队、已经助林霁练成一门手艺的黏土小人,又或许是这个由两人亲手选购物品又布置成书房的小客厅
    它们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亲近感,让置身在这里的人感到安心。
    长时间的火车行程已经很让人疲惫了,林霁和明寒简单地吃了个晚饭后就各自玩着手机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与在临西时那些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大抵也没差什么。
    只不过小灰和小红他们约了好几次一起吃饭都被林霁推拒了,他只说懒得动等开学后再聚。结果被花里胡哨朋友圈的成员们一致唾弃为见色忘义的狗男男。
    明寒却觉得林霁这样乖乖待在家里不出去浪倒也好,不用担心他再出什么事,或者有被方漾派的人动什么歪脑筋。
    元宵节的前两天,林霁照常窝在沙发上看菜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一声微信提示,是黄熙智发来的消息。
    【出来一下。】
    林霁随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偏头看了眼一边正抱着电脑专心工作的人,告知他一声:我下楼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恩。明寒没抬头,手指仍然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多穿点,今天特别冷。
    林霁抓着手机穿好鞋子,一路走下楼梯,刚出单元门就看到一辆车漆闪亮的G63停在院子里,看了眼车牌号后觉得奇怪,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你怎么开的良曦和的车?
    我刚从他家来的。黄熙智看着林霁坐好,拧身朝车窗外找寻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姓方的蚂蚱最近派人盯着你了?
    应该是吧,我带明寒从临西回来那天他是知道的,还给我发了新的警告短信,吓得我好几天都不敢出门。林霁扬了扬了唇角,显露出了和话语截然不同的轻松表情。
    黄熙智嫌弃地嗤了一声,你家弟弟又听不见,你别给我矫情啊。
    你们在临西过年那段时间,那小子好像也挺沉不住气的,肯定是没料到他那边那么施压,你反而把人带走逍遥快活去了。所以现在再回到云岛肯定要被盯死了。
    林霁轻哼一声,我还怕他从此收手不作死了呢,那我可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边俯身下去整理自己的鞋带,边笑吟吟地添上一句:我现在就相当于是坐在家里等着他来搞我。
    从前几件事来看,他其实不见得会亲自出马,还是雇几个没有牵扯的人做,仍然可以撇得干净。黄熙智伏在方向盘上理智地分析了一波。
    林霁却是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他和我不算是普通的仇,他是觊觎着别人的男朋友,所以只靠雇凶是永远难平心火的。
    侧目反问老黄,如果换做是你呢?面对猖狂的情敌会不会想要一个亲自上场撕逼的机会?
    就在黄熙智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又听到他说了一句:方漾的智商就和你差不多。
    草。老黄没忍住骂出声。
    林霁笑笑,虽然是一句揶揄,但事实上道理也就是这样的。
    姓方的正在气头上,迫切地想做出点什么泄愤的事情。如果自己一直蹲在家里不出门,他反倒没有机会下手,只会越来越羞恼,最后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其实不需要他没脑子到动手行凶,或者是自爆恶行,只要他敢露面和我说话,那他就绝对回不去了。
    黄熙智从方向盘上直起身,有些不理解地拧了拧眉毛,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搞这么麻烦,直接交给我不行吗?我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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