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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宋丞相最先反应过来,暗中拍拍他的背,提醒他这话可能不妥,宋皎自己也感觉好像说错了话,摸摸鼻尖,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随后吴老将军和柳先生也反应过来了,打着哈哈就要把这件事情掀过去。
    却不想谢老当家抚掌大笑:就沉哥?他这副傻样?那我宁愿自己再操劳几年。他转头看向谢沉:怎么样?刚才我和你宋爷爷说事情,你听懂了多少?
    谢沉扬起下巴:我全都听懂了。
    吹牛。那照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准备挥师南下,把庆国没有雪灾的地方抢过来,以后再遇上雪灾,就可以自由调度,把受灾程度减到最轻。
    谢老当家:?!!!
    你这谢老当家又一次没忍住大笑,笑得差点岔气儿,好啊,好啊,真不愧是我谢太冲的孙子啊。
    笑声之中,宋皎小声问道:那在打下庆国之前呢?如果因为雪灾,拖累了统一进程,那该怎么办?
    谢沉顿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道:那就让卯卯镇守后方。
    宋皎:???
    我又没说
    谢老当家真的笑岔气了,嗝的一声。
    谢老当家拍着胸口,顺过气来,看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宋皎,哄他道:好好好,看来统一之前,还要卯卯多多照顾我们沉哥了。
    柳先生冷哼一声,给宋皎出气来了:陛下担心这个?还是担心担心殿下十五岁的考试吧。
    兰台的学制是十年的,从五岁到十五岁。
    十五岁之后,兰台就散了,他们要去考科举,要去什么地方带兵,要去做什么,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十五岁离开兰台的时候,便有一场考试。这场考试要是不过,也不知道柳先生会拿他们怎么办。
    谢老当家倒是满不在乎,脸上笑意未散:怕什么?卯卯,接下来一年给沉哥补补课,谢爷爷全力支持。他转头看向谢沉:怎么样?沉哥,考试有信心吗?
    谢沉看着宋皎,有点心虚,不敢说话。
    正巧此时,侍从又进来了,也救他一命。
    侍从行了礼,走到宋皎身边,轻声道:小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小公子的朋友,名叫陈宿,说是来给小公子送生辰礼物的。
    宋皎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小的们请他进来,在厅子里坐着等,他不肯,就在门外等着。
    宋皎连忙站起来:那我出去见他。
    宋爷爷回头:卯卯,你的朋友来了?
    嗯,我出去见见他。
    把人请进来说话吧?外面这么冷。
    知道了。宋皎一边应着,一边走到席子旁边,穿上鞋。
    这时,谢沉也起身了,和他一起穿鞋:我陪你去。
    宋皎转头,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了:好。
    两个人穿好鞋,系上披风,戴好帽子和手套。宋皎想了想,又抓了一把糖块,放在手里。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谢沉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是陈宿?
    宋皎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你的朋友中午就来过了,哪有拖到现在才来的?
    宋皎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怎么了?
    在我面前抱怨一下就算了,等一下在他面前不要说。
    知道。谢沉抱着手,面色微沉。
    他有点后悔,当时让宋皎救陈宿了,他那个人,初看不觉得,认识久了,谢沉总觉得他对自己有隐隐约约的敌意。
    陈宿还总是喜欢往宋皎身边凑,挑的都是其他朋友都不在的时候,要说对救命恩人有点依赖,到现在也该打住了。
    谢沉很生气,从来没有一个朋友敢这样和宋皎走得近。
    他说自己和宋皎是关系最好的,其他人虽然和宋皎的关系也好,但都识趣不敢认这个最好的名头,陈宿过分不知轻重了。
    他和宋皎天造地设,轮不到别人来使小手段。
    很快就到了偏门前,宋皎推门出去,望了望四周。
    边上的陈宿先看见他,面带喜色,大步上前:宋小公子。
    随后谢沉也从偏门后闪出来,一把揽住宋皎的肩膀,宣誓主权。
    陈宿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上前,再喊了一声:宋小公子。
    宋皎点点头,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要进去坐坐吗?外面太冷了。
    不了。陈宿抿了抿唇角,我今天在书堂里做事,抽不出身,所以来迟了。前阵子在书堂听说,今天是宋小公子的生辰,我特意来向宋小公子道贺。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包得整齐的书册,递给宋皎:先前在书堂听小公子提起过这本书,就留心找了找,果然让我给找到了。
    宋皎忽然感觉谢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了,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沉,见他脸上又没有什么表情,还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他从陈宿手里接过书册:多谢,你进来坐一会儿吧?吃点夜宵,可以吗?
    陈宿摇头,却问:我方才外面时,看见有人牵着马去进了府,是你爷爷回来了吗?
    嗯。
    陛下也在?
    宋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
    陈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都这么晚了。
    他说完这话,便退后一步,向宋皎行了个礼。
    宋皎也没办法,只能把手里的糖塞给他:这个给你,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
    陈宿拿着糖转身离开,宋皎也准备要进去了。
    谢沉长臂一揽,就把宋皎手里的书册给拿过来。
    宋皎一惊:诶?
    谢沉拆开包裹,借着偏门屋檐上挂着的灯笼看了一眼,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
    宋皎疑惑:你干嘛?
    谢沉沉声道:我也送你这本了。
    宋皎更疑惑了: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谢沉克制住想把这本书丢掉的心情,把书还给他,这下你可以看两遍了。
    宋皎一脸呆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走进偏门,侍从们上前将门关上。
    宋皎脚步顿了顿,落后谢沉半步,从地上团了一个雪球,砸在他的衣服上:你干什么奇奇怪怪的?有话直说。
    谢沉迅速反击,双手捧起积雪,从宋皎的脑袋上砸下去。
    他眨了眨眼睛:宋皎是不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是。宋皎追着他丢雪球,一个飞扑,把他按在地上,抓起积雪就往谢沉脑袋上撒,是。
    谢沉被压在下面,竟然还有还手的力气,同样扬起雪尘,往宋皎脸上扑:宋皎是不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是。宋皎咬牙,宋皎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一边打架,一边这样说。
    围墙那边,陈宿还没走远,他低头剥了一块糖,塞进嘴里,慢慢地走远了。
    *
    宋皎和谢沉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满脑袋的碎雪,衣裳都湿了,帽子手套也掉了。
    谢爷爷无奈:就不能放你们两个单独出去,真是的。
    两个人自知理亏,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天晚上,宋皎难得没有和谢沉在一起睡,爷爷回来了,他当然要和爷爷一起睡。
    吹了蜡烛,宋皎抱着爷爷的左边胳膊,系统抱住宋爷爷的右边胳膊,两个人把宋爷爷团团围住。
    可是因为连日奔波,第二天一早,宋皎就发现爷爷病了。
    这下是真的不用上朝了。
    宋爷爷被宋皎要求卧床养病,任何事情都由宋皎代劳。
    宋爷爷躺在床上,十分无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关系的。
    宋皎和系统在床边排排站。
    爷爷,现在是冬天,外面很冷,你出去会病情加重的。宋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爷爷面前,爷爷吃饭吧。
    宋爷爷还想再说话,想了想,还是乖乖吃饭了。
    吃饱了,宋爷爷又犹豫着说:还有一些折子
    我来办。
    宋皎把爷爷书房里的奏章都搬过来,一封一封念给爷爷听,宋丞相有时候还刻意问问他的意思,宋皎斟酌着答了,然后把爷爷补充的批复写上去。
    宋皎咬着笔头,苦恼道:爷爷,谢爷爷怎么自己不看奏折啊?
    宋爷爷笑了一下:他连字都认不全,能让他批?
    他可以学嘛。宋皎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爷爷,沉哥识字了,那以后沉哥应该不会不批奏章吧?
    宋爷爷仍是笑:那可不一定。
    啊?宋皎一想到这件事情,整个人都蔫了,反正我不帮他批,我绝对不会帮他写功课的。
    是吗?但现在还是快点写吧。
    嗯。
    *
    宋爷爷的病一直不见好,断断续续,拖了一整个冬天。
    宋皎很是自责,觉得爷爷都是为了回来陪自己过生辰才病了的,一直悉心照料着,这阵子也没有怎么出门。
    一直到过了年、开了春,宋爷爷的病情才有所好转。
    也是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料理完雪灾后续事情的谢二爷回来了。
    谢二爷回来的时候,宋皎正和朋友们在街上闲逛,朋友们说宋皎太久没出来了,就把他给拉出来了。
    谢二爷骑着马,带着救灾的军队从长街上走过,宋皎和朋友们就在人群里,同他挥挥手。
    二叔。
    谢二爷笑着,朝他们点点头,也挥了挥手。
    而后陈宿挤进人群中,走到宋皎旁边:小公子
    他转过头,正巧与谢二爷对上目光。
    在目光交错的瞬间,谢二爷显然有些惊慌,但是很快的,他就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陈宿也收回目光,继续对宋皎道:小公子,柳公子说,今天中午在他那里吃午饭,丞相府里他已经派人去说过了。
    宋皎朝他笑了笑:好,多谢你。
    也是在这几天之后,当时宋皎让李煦给庆国送去的书信,终于有了回复。
    宋皎在信中让庆国把江凭的家里人送过来,打的由头是好笼络江凭,庆国皇帝仿佛也没有怀疑,派人去查了查。。
    结果却不太好。
    江凭的家里人早在三年前就陆续过世了,就是他当时才八岁的弟弟,也没能幸免。
    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
    这个消息,其他人都知道了,只有江凭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江凭。
    而江凭这些天还想着开春了,家里人都该到了,已经准备了许多事情。
    但是这样瞒总是瞒不住的,最后还是柳宜特意挑了个时候,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等宋皎再见到江凭的时候,他看起来憔悴许多,整个人像脱骨似的瘦了下去,眼睛里也没有一点儿光彩了。
    他想跟江凭说话,但是柳师兄把他拉走了。
    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
    *
    再过了一段时间,少年们回到兰台念书,朝野依旧正常运转,一切重归平静。
    过去的一年里,谢二爷处置了许多事情,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辞了所有的事务,赋闲在府里。
    直到三个月后,二夫人怀了孩子的消息才传出来。谢老当家十分欢喜,大肆赏赐了一番。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二爷去了一趟柳宜的书堂。
    正巧那时宋皎和谢沉都在,他们在柜台上敲算盘吃点心,偶尔斗两句嘴。
    二叔。
    嗯。谢二爷点了点头,你们都在这里玩儿?
    宋皎问:二叔,二婶婶还好吗?
    好得很。谢二爷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都辞官亲自照料了,哪能有不好的道理?
    那以后二婶婶生了小孩子,二叔要给我们红包噢。
    那是自然。谢二爷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四周。
    宋皎道:二叔要找什么?
    谢二爷回神,想了想,道:找两本书。
    要什么样的?柳师兄不在,和江师兄出去散步了,这里有什么书我都知道的。
    要简单些的话本,拿回去给你二婶解闷,最好能带画,否则她又说看着眼睛累。
    噢。宋皎想了想,柳师兄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带画的话本,他这边都是正经书,二叔要买话本,还是去杂市看看好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悄悄用手指指了一下谢沉,小声道:二叔,要看话本可以问沉哥,沉哥最清楚凤翔城最近流行什么话本了,不过沉哥看的
    谢沉一把捂住他的嘴:二叔,你快走,这里没你要的书。
    谢二爷笑了笑,揶揄道:沉哥也长大了。
    这时,陈宿拿着抹布从书架后面走出来,谢二爷面色微滞。
    他刚才一直在后面。
    谢二爷没来由的,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气。
    陈宿淡淡道:杂市那边也有些散落的正经书,我最近常去那里淘书,二爷若是需要帮忙,我可以带二爷去杂市看看。
    谢二爷最终还是应了:好。
    陈宿转向宋皎:小公子,那我同二爷去一趟杂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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