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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回头看去,手臂上湿洼洼一片。
    不知何时,泪水从小皇帝的眼角滚落下,沾湿了他的手臂。
    这个硬着爱吵爱闹爱够人的小猫,睡着的时候却是个爱哭鬼。一声一声又低又软的声音仿佛在挠着温霁云的耳。
    温霁云侧耳去听,只听榻上躺的人轻声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
    他更加抱紧了温霁云的手臂:我一个人好怕
    我好累呀
    温霁云蹙了蹙眉,到底没有将自己的手臂从小皇帝怀里抽.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他如是想。
    从今后,他不能再对这个人心软了。
    .
    第二天,紧闭了一夜的殿门被人推开。
    李忠国带着余太医,身后还有一群宫人鱼贯而入,分列两旁。
    余太医先上前给小皇帝检查了身体,说道:陛下只是累乏,身体无恙,睡一觉自然就醒了。可以稍微进补调理一下。
    他又转头看了看温霁云:倒是温公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温霁云身上披着一件半湿的单衣,不知自己脖颈上都是深红浅红的印记。他跪坐了一夜,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热。
    听到余太医说的话,温霁云淡淡说道:无妨。
    他随看似风轻云淡,声音却带着沙哑。
    余太医皱了眉头,本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什么话。
    李忠国听闻小皇帝安然无恙,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命人去送两个人的早膳来。
    只是温霁云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东西,小皇帝又没醒来,早膳一口也没人动,就暂且在一旁搁下了。
    李忠国悄悄打量了一下温霁云。他的衣服虽然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但看起来半干未干,又脸色苍白,脖颈上印满了深深浅浅的印记,甚至咽喉都被咬出深红的一朵花瓣来,暗暗脑补了一下昨日那一天一夜的猛烈争斗。
    陛下真是龙精虎猛,小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原来过去不近女色都是因为眼光高,像温霁云这样的人,果然天下不论男女都不及他,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陛下。
    别说这世上谁还有这样的姿容,能入得了小皇帝的眼。就光看昨晚日那种情况,换成别人折腾都给折腾死了。
    以后,这可就是君王驾前最不能得罪的人了。
    李忠国笑眯眯道:昨日咱家说话做事都直了一些,多有冒犯。咱家也是为了您好,温公子是审时度势能识大体之人,日后在陛下身边自然少不了许多好处的。
    温霁云冷淡地看了李忠国一眼,没有理他。
    李忠国再一次讨好地笑了笑。
    温公子这样只怕休息不好。李忠国见温霁云一直跪坐在地上,连忙又命人拿了一个厚厚的软垫,亲自放在温霁云的面前,这样坐着会舒服一点,您
    冷冰冰的人终于开了口,他淡淡说道:多谢,不必。
    李忠国心里第一个要巴结的人自然是小皇帝,这一次让小皇帝如愿以偿了自然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温霁云这个主儿,事情做都做了,还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虽然不太容易讨好,但看得出来也不屑在小皇帝面前进什么谗言的。
    寻常下人都喜欢那些好哄的主儿,但以他的经验,其实这种主子比那种很容易哄,一哄高兴了就赏赐一堆的主子好伺候多了。那种容易被讨好的主子,也不知哪一天说错一句话就会把人得罪,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李忠国心里还挺喜欢温霁云这样的主儿。平平淡淡的,虽然不能哄高兴,也轻易生不了气。虽说性子冷是冷了点,到底除了对小皇帝面对谁时都是这样,又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
    既不会乱进谗言,又性子极好,万一遇上危险时刻还比侍卫强。陛下宠幸这个人,可比宠幸其他那些勾心斗角钻营媚上的嫔妃或者佞臣好多了。
    被温霁云几次拒绝他也不觉得气恼,依旧是好声好气地说道:那您用些早膳吧?您也忙累了一个晚上,好歹吃点东西才是
    温霁云还没回答,只觉身旁有动静。回头只见躺在榻上的小皇帝伸了个懒腰。
    温霁云因此得以抽.出了手。他立刻起身,半点不曾停留,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地出了碧纱橱离开宫殿。
    小皇帝睁开眼睛,稍微愣了一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打量了一下四周。
    由于刚才温霁云闪得极快,他又是迷迷糊糊里刚醒来,导致他根本没有看清。
    他的目光又不甘地在室内转了一圈,果然没有温霁云的身影。
    昨晚他梦见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他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他从小时候起跟着爸妈摆地摊开小店,后来终于开了公司有了钱,过上了好日子。
    但公司才刚做大,父母却双双出了车祸。他求着他们不要离开,他说他害怕,可他的眼泪和哀求终究没能把他们留下,这个世上终究剩下他这个人。
    昔日酒肉相交称朋道友那些商业合作伙伴,非但无人出手帮助,反而一个个来闹事毁约。
    那时候他在上中学,不得不在高考前一个人回公司去整顿残局,和那些商业伙伴去谈判。
    爸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因此每次他陪那些人谈到凌晨,还要回到家补上堆积如山的作业,第二天还要回学校上课,下课就缠着老师补昨天落下的课程。
    后来即使公司救回来了,他也考上了大学,实现了父母的心愿,但是他也每每心想,如果自己在最苦最难的时候,能有个兄弟,哪怕他帮不上忙,只要能让自己抱着哭一会儿就好。那个时候也不会那样孤独绝望,那么累了。
    他昨晚竟然梦见温霁云陪在他身边,没有离他而去,还握住了他的手。当时他在梦里都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他痛哭流涕,和他说了好多心里话。
    也是,温霁云给自己随手倒杯水或者对自己说句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会做这么吃力又没好处的事。
    陛下醒了!李忠国惊喜地上前说道,昨日那何义成真是胆大包天!多亏了温公子,陛下才能逢凶化吉,真是吉人天相。
    阮棠皱了皱眉头,昨天后来的事情他大概烧糊涂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忽然浑身发热,李忠国让温霁云一个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后来他越来越热,喊着让温霁云把自己丢近水缸里,果然凉飕飕的舒服了好多。
    所以,昨天估计真被温霁云扔水缸里了。
    反正温霁云这个人,表面温柔和善,内心从来没尊敬过自己。趁自己神志不清,把自己扔水缸里太正常了。
    扔水缸里好,省的惹出麻烦。要是真和什么人发生了那种情况,阮棠想想都害怕,倒是宁可被扔进水缸里。
    只是他自然不能对人说,自己昨天被温霁云扔水缸里了。自己丢人还是小事,只怕温霁云被什么人小题大做找麻烦。
    可是看李忠国这一副高兴的模样,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昨晚被扔进了水缸,不然早就急眼了。但是,温霁云是怎么和别人解释的?总不至于让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了吧?
    阮棠问道:他在哪儿?
    李忠国总不能说那位为了躲开您脱身跑了,只好说道:回陛下,温公子应该是累着了,刚才已经回去休息了。
    陛下一夜辛苦,奴婢给陛下炖了补汤。陛下先尝一点?
    阮棠看一下桌上摆的早餐,察觉到餐具的数量不对。
    小桌上明明摆着两副餐具,说明本来应该是给两个人吃的。桌上的粥还有余温,但是碗筷都没动过,说明刚刚温霁云都还在,但是没吃过东西。
    他应该是本来准备吃早餐,看到自己醒了就跑了。
    看来温霁云在躲着自己?是怕自己醒来为昨天那事儿找他算账吗?
    阮棠问道:他刚才在这里是吗?没吃就跑了是吗?
    陛下对那位可真是心细如尘。李忠国答道:他是没吃,不过
    阮棠掀开被子,自己坐起来喝了一口粥,故意生气地说道:随他吃不吃,别管他。
    看来陛下是因为那位跑的太快生气了,李忠国应了一声是,也不敢多言。
    阮棠一边喝粥,一边想,这件事有点严重了。
    如果自己和温霁云没有人出来解释这件事,现在估计所有人都和李忠国一样,觉得自己和温霁云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可是如果解释,怎么开口?说温霁云把自己扔水里泡了半天当然不行。那还能怎么解释呢?
    还有温霁云,温霁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敢觊觎他,他的爱慕者们更是如此。出了这种事,虽然温霁云本人确实没和自己发生什么,可他是个在意名节的人,要是被人胡言乱语了,自己岂不是把他和他那些爱慕者全都得罪了?
    好难办。阮棠决定这几日暂且避嫌,一个人想想办法。
    这几日暂且都不要让他来了。阮棠放下勺子,对李忠国说道,就说朕让他休息几天。让李奉君现在就去和他说。
    陛下这是心疼温公子的身体,让他多休息呢。李忠国心想,果然一夜之后,圣上恩宠更甚从前。才生气那么一小会儿,又开始关心起来了。
    这个温公子,看着一副冰冷禁欲的模样,在那方面还真是个很有本事的呢。
    .
    下房
    温霁云推开门,脚步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他的膝盖在剧烈颤抖,连撑在地上的双手都颤抖不止。
    他从昨晚开始就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软,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勉强支撑了一夜,终于还是强撑不住了。
    本以为只是受凉,但是他现在浑身关节都疼了起来,膝盖和手指都仿佛再断了一次。
    太子殿下。一个脚步从房间内快步走到门边来,俯身去搀扶温霁云,在下在此处等您很久了。
    温霁云抬起头,正对上余太医一双明亮的眼睛。
    温霁云避开了他的搀扶,一抬手自己死死握住了放置在门边小桌的桌角,强拖着自己坐到了床上。
    他好不容易坐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冷淡地说道:接近我没有好处。
    只要是伤病之人,在下就看,不论是谁。不论是陛下,还是街头乞丐,还是太子殿下您。余太医方才俯身伸出去的手握了个空,又转过身走到床前,看着温霁云说道,殿下不必强撑了吧?人都不是铁打的。
    温霁云没有说话。
    余太医问道:太子殿下昨日是如何解决那件事的?
    温霁云沉默了片刻,答道:我将他扔进了水里。
    殿下是打算用这种说辞说给其他人听吗?别人也许会信,只怕不能让在下信服。余太医说道,陛下可不像在水里泡过,陛下若是沾过水,这会子可早就比您病得厉害多了。
    倒是您自己,看起来应该沾了水,而且被水淋了很久。
    温霁云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余太医继续说道:在下嘱咐过您身上的伤不能再沾水。如今受了这么多水气,有一段时间都站不起来了。
    这一句触碰到了温霁云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他冰凉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向余太医,问道:多久?
    以后只怕是好的日子少。余太医打开早就放在桌上的药箱,取出了一只布包,口中责备道,如果您仗着年轻身体底子好就乱来的话,老了以后天天都有得疼了,以后只怕再也站不起来呢。
    温霁云的心底一凉。
    虽然他之前已经听了一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到底心有不甘。
    他的大业还道阻且长,岂能就这样废了?
    若是如此,国仇家恨何以得报,百万生灵的血债又怎么偿?
    他就是死,也不得安生。
    虽然之前余太医就说过没办法医治,温霁云还是不死心地再开口问了一次:何法可治?
    在下祖上世代行医,从小目睹过很多病人的绝望和痛苦,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生之年在自己手上,不要再看到任何一个病人的绝望。余太医拿着从自己药箱里取出的布包,自己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前坐下。
    先父行医数十年,生前将自己遇见的许多疑难杂症和医治的方子都记录下来,存了几箱子,在下一直带在身边。自从那天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之后,在下就回去将那些单子将翻阅了好些时日。
    余太医道:在下见家父曾救过一个失足跌落山崖的樵夫,那个樵夫摔断了臂骨和腿骨。
    温霁云似乎对余太医的话题有了兴趣,目光片刻不曾移开,等着余太医往下说。
    那个樵夫摔下山崖后,腿不能行,手不能抬,家人把他放在门板上抬来。家父为他施针,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余太医道,家父将针法穴位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温霁云问道:可是有法?
    余太医转过头,说道:此法或许有用,但是在下从未实践过,并没有把握。
    而且,按照家父的记载,这套针需要七日一次,七次才能重续筋骨,共是七七四十九日。那个樵夫第一次施针后虽然好转,却是禁不住施针时的剧痛。
    他哭喊了一夜,第二日里就拉着家人说不治了,不管家父怎么劝阻,硬是让家人将自己抬了回去。
    说是宁可日后就这么残废了死了,也不想再尝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余太医看着温霁云,问道:太子殿下,还有兴趣试一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言评论可参与抽奖,中奖可以获得软糖糖亲手送出的小红包一个~
    我终于码出来了1551这将近一万字码得太难了,脑子昏了。这不是我写的,我我的猫写的,我发誓。
    感谢豆豆的第三颗地雷,谢谢你的慷慨,祝你发大财ovo
    第20章 主动自污
    由于每一次和温霁云有关的事,小皇帝几乎都让李奉君去温霁云面前跑一趟,李奉君倒是免了找机会和温霁云独自说话的麻烦。
    早上见到温霁云,李奉君也觉得他脸色不对,又想起昨日之事,心中难免担心又疑惑,脚步快了很多。
    行至下人房外,正好听见温霁云房中有谈话之声。
    因为有旁人在场,他没有贸然进入,而是悄悄藏在窗外树丛里观察情况。只听见房间里,是小余太医在和自家太子殿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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