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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你那个前相好?郁詹挑了挑眉。
    范宏胤一惊。
    对此,郁詹颇为不屑:我回去琢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说罢,他又瞅了瞅范宏胤,道:他配你,可惜了。
    范宏胤当即准备撸袖子。
    好在,郁詹的下一句话成功让袖子撸了下来。
    不过配那个景秀,更可惜。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范宏胤,皱眉道:你怎么连一只小蜘蛛都争不过?
    人家从头到尾就没看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摊了摊手,范宏胤看上去特别的郁闷:我他娘的也想不通,那景秀,啊,又菜又娘,天赋也差,一天到晚只知道无能狂怒欺负弱小,景安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郁詹沉吟。
    见状,范宏胤撇了撇嘴: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他说着,折扇一展,遗憾地摇摇头:小屁孩一个,还穷毛病一身,再给你八百年你也不懂什么叫男欢女爱。
    郁詹脚步一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谁说我不懂?
    说罢,他面无表情地将时故往怀里紧了紧,挑衅地冲范宏胤扔了个眼神,随后看也不看呆住的范宏胤,施施然离开,只留下了一个胜利的背影。
    你你你、你他娘的。
    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郁詹的意思,范宏胤吓得嘴皮子抽筋,连忙追上郁詹的脚步,看他的眼神更是仿佛见了鬼:你疯了吧?!
    瞠目结舌,范宏胤一瞬间想了无数个理由试图劝阻,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哪一个好,最后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就不怕被他打死吗?!
    郁詹险些笑出了声。
    我明白你的意思。
    见范宏胤还要继续开口,郁詹直接打断道:来历,身份,背景,所有不正常的地方我都会派人去一一查证,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多说,我也不想听,更不会听。
    你只要负责把景安弄过来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
    再说了。郁詹忽然小声嘟囔,躲开了范宏胤的目光,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说啥?范宏胤没听清。
    没事。面色一正,郁詹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皱眉道,那帮老东西怎么样了?
    他们的弟子都在我们手上,能怎么样?
    范宏胤道:不过他们这次栽了个大跟头,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还要做好准备才是。
    他说完,又看向时故。
    其实光就个人看法而言,他对时故的印象是相当不错的,但很多事情,不是他光凭印象决定。
    郁詹看样子是铁了心,多半是劝不动的。
    想到这里,范宏胤拧眉,满脸的纠结。
    四墟大陆历两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年。
    五月二十三。
    这是注定记入史册的日子,这一天,安分了二十年的魔族忽然暴起,强势入侵九晟墟,杀害俘虏无数年轻修士,沧云宗更是首当其冲,整个宗门都被入侵的魔族占领,太上长老巩兴朝也在与西方魔帝仇祎的对战中不幸战亡,损伤惨重。
    唯一幸运的是,由于时故的骤然发病,误打误撞地使得以清原为首的多名沧云宗弟子成功逃离。
    而他们一经出逃,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由于忙着炼器炼药而错过秘境异象的第十一峰长老高和风,十二峰廖元平以及十三峰的段晴通风报信,并在三人的协同之下拦下了由于修为低微无法御剑赶至秘境的筑基期以下弟子,并火速组织着众人自密道逃离,躲过了后来魔族的第二轮屠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之前进入秘境的众人则是直接炸开了锅。
    三天,整整三天时间。
    这些所谓的前辈师尊,连自己家弟子被屠了都不知道,一个个忙着自相残杀,忙着争夺机缘,现下皆是残的残伤的伤,还在争夺过程中损失了足有三位长老。
    更可笑的是,这劳什子机缘还只是一个幌子,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不说,最后还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一身伤痛以外,完全争了个寂寞。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多少人会荒谬得笑掉大牙。
    可偏偏,这样荒谬的事就是发生了,并且一直到出了秘境,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自家的弟子都被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众人皆是投鼠忌器,一时间什么也不敢多做什么,最终憋屈无比地对峙了一番,狠话也扔了一大堆,可惜都没什么鸟用,最终只得气愤离去。
    来来来!喝!
    魔族的庆功宴上,仇祎笑得合不上嘴,脸上诡异的魔纹扭来扭去,看上去狰狞至极,此刻坐在沧云宗首峰大殿原本掌门的位置之上,将郁詹的肩拍得啪啪作响。
    郁詹笑了笑,举杯碰了下他的杯沿,一饮而尽。
    他又一次戴上了面具,只是这一次的面具只遮盖了半张脸,些许漏出的酒液顺着他扬起的脖颈滑下,滑过喉结,滑至衣内,在昏暗夜色下泛着莹润的光,看直了底下不知道多少魔族的眼。
    哈哈哈!老弟豪爽!有你爹的风范!来!再来一杯!说罢,仇祎又是一大碗酒满上,大笑着敬向郁詹。
    仇祎既然都带了头,剩下的人当然也是有学有样,一个接一个地敬着郁詹,对此,郁詹皆是来者不拒。
    魔族之人喝酒不同于人族,讲究精致端庄,他们的酒杯大得厉害,一杯下去涨得人胃疼,郁詹却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面不改色地饮下,看不出任何不适。
    参与这次行动的大都是仇祎和当年的北方魔帝郁穆的手下,几乎聚集了魔族一半的人口,而现在,他们都唯仇祎马首是瞻。
    至于是真的臣服还是假的臣服,那就尚未可知了。
    二十多年前,北方魔帝郁穆逝世以后,他的手下就都变得群龙无首,只有当年郁穆的两个护法能够勉强使唤,一度分崩离析。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后来二人找到了失落的郁穆遗孤郁詹,这才投靠了仇祎,并慢慢将当初的部下都召集了回来。
    当然,以上这些说法都只是对仇祎说的,事实上,二十多年前那场大战,郁穆并未身亡,而是侥幸死里逃生,此后便就一直暗中为郁詹谋划部署,将手下人一点一点交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对外展现出一副北方魔殿乱套的假象罢了。
    而仇祎,甚至连郁詹真正的实力都不知道。
    殿堂之下,无数曾经的天才弟子被随意地捆绑在地,怒目看着众魔族的狂欢。
    见状,高谈阔论溜须拍马以及振聋发聩的大笑之声响彻了整个沧云宗主峰大殿,唯有郁詹嘴上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静静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次咱们能够成功,还多亏了老弟的计策。酒足饭饱,仇祎一张脸涨得通红,醉醺醺地伸出一只手,搭在郁詹的肩上。
    郁詹笑了笑,不动声色却也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拽了下来。
    好在,醉糊涂的仇祎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我听说,你这次还拐了个美人回来?
    郁詹端酒的手一顿。
    仇祎一无所察,甚至还打了个酒嗝,道:拉出来看看?
    第五十二章
    他胆子小得很, 还是不要让他来影响众位兴致了。压下眼中的冷意,郁詹声音淡淡。
    胆子小?那就更有意思了!仇祎夸张的笑声震得桌面都微微颤抖,在咱们苍焰墟, 可还真就没几个胆小的, 我们可是羡煞了人族这些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美人。
    说罢, 他挥了挥手, 也不知是真的听不懂郁詹的话中的抗拒, 还是听懂了又装作不懂, 冲着其他魔族一声大喊:你们说!是不是?
    尊上说得对!
    底下人高声附和,一个坐在仇祎不远处的,肥头大耳胖得像球的魔族声音尤其高昂,脸上荡起猥琐的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好东西嘛,当然是要一起分享!
    他说着,走到郁詹跟前, 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郁小公子?
    魔族之人大都丑陋, 找个五官稍微端正一点的都难如登天, 偏偏魔族大都性丨欲旺盛, 美人二字于他们而言, 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而这个胖魔族是仇祎手下的一个堂主,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郁詹真实身份的人之一, 按理来说,既然知道,即使不像郁詹手下那样称他一声尊上, 看在郁詹是郁穆儿子的份上, 也至少该叫他一句小殿下, 小公子这个称呼,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郁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这位堂主眼中的不屑。
    郁詹忽然笑了。
    只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完全挡不住他的笑容,乍一看上去,那笑容俊美明朗,刀削般的下巴线条优美,连带着其下修长的脖颈都引人遐想得紧。
    胖魔族看得有些入迷。
    说起来这郁詹长得也挺不错的。
    就是可惜,郁穆的儿子,暂时动不得。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忿。
    一个杂种而已,要不是仗着有郁穆留下来的秘境,谁还把他当盘菜,真不明白仇祎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客气。
    有了胖魔族的带头,其余魔族也是纷纷起哄,叫嚣着让郁詹把人带出来瞧瞧。
    这些魔族倒是不知道郁詹的身份信息,只以为他是仇祎请来助战的军师,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话语中也多为调侃,郁詹在调侃声中看向仇祎,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人在装醉。
    短短片刻对视,郁詹便做出了这个判断。
    郁詹知道他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借此敲打一下自己,顺便报复一下之前的事情。
    秘境开启的前一夜,他杀了不少妄图私自潜入秘境的魔族,想必里面有不少是仇祎的人。
    对此,郁詹倒是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那些魔族根本不清楚状况,听了个九天秘境的风声就动了心思,却完全不知道这秘境本身就只是一个引诱各宗派大能的幌子,郁詹若是不做得狠辣一点,届时人人都往秘境里钻,扰乱郁詹部署倒是小事,若是引起各宗警惕,导致计划出现失误,那就不是死几十个魔族能够解决的了。
    但显然,仇祎并不这么想,甚至还将手下人的损失算在了郁詹的头上,只是之前还需要郁詹开启秘境,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下,显然是想借着时故的幌子,来敲打敲打郁詹。
    说到底,仇祎从来就没看得起过郁詹,充其量也就将他当成个棋子,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棋子踩在自己头上,哪怕郁詹杀的只是几个不听指挥,原本就要被处死的手下。
    仇祎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唯一错估的,便是郁詹的实力,远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低微。
    当然不是这个道理。
    将众人神色全部收入眼底,郁詹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那只属于胖魔族的肥腻的手,温和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原本吃准了郁詹不敢多言的胖魔族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沉,正要说些什么,下一刻,一股剧痛传来。
    啊!!!
    杀猪般的惨叫骤然响起,贯穿了整个主峰大殿,也吸引了尚在狂欢的所有魔族的目光。
    与此同时,一只断手高高飞起,挥洒着淋漓的鲜血,染红了主殿雪白的地面。
    血迹溅到了不少魔族的身上,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鸦雀无声,整个殿堂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别看那个胖魔族长了副油头大耳不怎么灵光的模样,但其实光就实力而言,在场能强得过他的,恐怕不超过十个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称得上强者的存在,却让郁詹轻描淡写就断了胳膊,甚至都没几个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眼中的厌恶与嘲讽毫不掩饰,郁詹脸上却依旧笑容和晞,只是假得令人发指,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抱歉,手重了一点。
    地上,肥胖的身躯像只被骤然被砍的野猪,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扭成一团,见状,郁詹又躬下身,看着这个方才还态度嚣张之人,一脸故作的惊诧:杨堂主,您怎么摔了?来,我扶您起来。
    还在剧痛中颤抖的杨长老疼到说不出话来,哆嗦着就要后退,却让郁詹快准狠地抓住了胳膊的断口,毫不客气地往上一拽!
    啊啊啊啊啊!!!
    无视那一声饱含痛苦的惨叫,杨堂主小山似肥壮的身躯在郁詹这里恍若无物,轻轻松松便将其拎了起来,郁詹面不改色地在他的断手上又捏了两把,轻声道:我家那个,你怕是还消受不起。
    说罢,他就着黏腻的鲜血,一路拽着杨堂主,还在不停喷血的伤口在地面留下长长的血痕,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很快,郁詹就将这位姓杨的堂主带回了自己的位置,强硬地把他按在座位之上,郁詹挑了挑眉,道:感谢我吧,我这可是在救你。
    郁公子,你这是何意?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终于,一个魔族站了出来,却也是仇祎的一个手下,比那堂主还高上一级,是个护法,此刻面沉如水,冷冷看着郁詹。
    这人名叫庞桐,算是魔族中少有的不秃头不龅牙不鼻子外翻且两眼对称的相貌端正人士,尽管比起正常人来说还是略丑,但至少不算辣眼。
    郁詹一边用清洁咒洗干净手上的鲜血,一边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庞桐心中一紧。
    下一刻,郁詹招了招手,与此同时,一帮和其余魔族穿着略有不同的魔族齐刷刷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魔族个子极高,小山似的,相貌却是比庞桐还要端正一些,具体表现于他多了一对宽度适中的双眼皮。
    此人名为祝汇,是曾经郁穆手下的二位护法之一,分神初期的修为,性情憨厚,据说爷爷辈也有一点妖族的混血,当年没少因为这个遭人白眼,直到后来遇到郁穆,给了他几本修炼功法,自此将郁穆视作恩人,对他也一直忠心不二。
    后来郁穆出事,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也是他一直精心照料,顺便训练训练郁詹。
    祝汇一出来,就直接用他高大的身体挡在了郁詹前面,一脚踩在庞桐的案几上,眼神带着挑衅。
    气氛忽然剑拔弩张起来,紧张而又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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