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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果不其然,对方一见到他就立刻笑道:公子,进去坐坐吧?
    说罢,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时故,脸上微微泛红,低声道:您的话,有优惠。
    第五十七章
    时故思考了好一会儿。
    优不优惠的, 其实他并不太在乎,毕竟对于钱这个东西,时故向来也没什么概念。
    但是他现在用的都是郁詹的钱, 这就不太一样了。
    天色逐渐变暗, 确实是到了晚膳的时间,虽然时故一路以来已经吃了不少东西, 但距离吃饱还是有着相当长的一段差距, 这般想着, 时故有一点动心。
    于是他便给郁詹传了个音, 告知对方自己去了饭馆。
    这是郁詹最近教他的术法,郁詹是个良师,时故学习能力也强,强强结合之下,原本晦涩难懂的传音之术只花费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已然被时故熟练掌握。
    还在一本正经敷衍范宏胤的郁詹闻言转头,先是看了看时故, 而后又看了看时故身后,这才点了点头, 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说来也是凑巧, 此间青楼的隔壁正正好就是一家饭馆,兼之这间青楼长得又着实不像青楼,郁詹愣是没发现不对劲, 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将时故给放了进去。
    得到了郁詹的首肯, 时故朝女子点了点头, 跟着她一同走了进去, 一边走, 他一边还忍不住瞥了瞥身边之人, 不明白这个女子的脸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红。
    而此刻,做出了令他之后肠子都悔青举动的郁詹依旧一无所察,兀自敷衍地和范宏胤胡诌八扯,也为之后暴揍范宏胤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半刻钟后,郁詹勉强安抚住了范宏胤激动的情绪,立刻便去了他所以为的那家饭馆。
    结果自然毫无疑问,没人。
    微微蹙眉,郁詹扭头,又去了别处。
    他面上尚算冷静,但略显急促的脚步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在周遭商铺间迅速穿梭。
    为了防止意外,他在时故身上放了点追踪之物,时故若是离开他超过一里,郁詹立刻就能有所觉察,他方才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异样,应该是没有走远。
    但即便如此,郁詹依旧放不下心。
    事实上,自从知道了时故生病的事情之后,哪怕心里清楚没人能伤得了时故,郁詹也总忍不住将他看成个易碎的瓷瓶,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又烦躁又慌乱。
    找了一家,没有。
    又一家,还是没有。
    奇怪。
    眉头紧皱,郁詹有些焦躁。
    以时故的性格,没有理由会到处乱走才是。
    除非
    脚步一顿,郁詹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除非,时故故意想要离开。
    眸光一深,郁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他忽然意识到,只要时故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离他远去,而自己甚至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郁詹正想不管不顾用神识直接扫了这条街道,一旁的一位摊主却忽然开口。
    这位公子,你是在找之前那个白衣服的公子吗?
    郁詹一愣,立刻转身,声音中带了点急切。
    是,你看到他了吗?
    摊主当即叹了口气,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同情,指向了某个方向。
    他啊,去天香院了。
    而此时,时故正随着之前的那位女子,坐在一处封闭的房间之内。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是一间以淡粉色为主的房间,布置精致典雅,房内,长桌之上摆满糕点,时故一边吃,一边还不住疑惑。
    现在的饭馆待遇正好,连包厢里居然都还带上了床。
    这般想着,他动作依旧不停。
    见状,有人却看不下去了。
    公子您吃好了吗?温软的声音带着娇羞,女子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时故的目光带上了些许幽怨。
    时故已经吃了整整两刻钟了。
    女子实在是想不通,过往她的恩客,哪一个来时不是心急火燎,直入正题,就算偶有几个懂得情调,不着急办事,也是先与她搂搂抱抱,你情我浓。
    但是眼前这人却是不然。
    他从一进来开始,就扎根了一般坐在那边的桌前,看也不看她一眼,埋头就开始狂吃。
    女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这位公子还要能吃的人,看着文文弱弱,饭量绝世饭桶,糕点换了一盘又一盘,吃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偏偏他吃的还慢,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一开始,女子还会同他说说话,后来发现不管她问些什么,这人都只会唔唔唔嗯嗯嗯不断敷衍,渐渐的,她也不开口了,只盼望着时故快些吃完。
    但是等啊等啊,时故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终于,她等不了了,选择开口询问。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歇息啊?
    歇息?怎么歇息?
    迷茫地抬起头,时故一脸的不明所以。
    他吃东西,难道不就是一直在歇吗?
    嘴里被塞了满满的糕点,时故一时间也说不了话,只能疑惑地眨眨眼,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不解。
    女子一下就被戳到了。
    老实说,像时故这样的长相,别说接客,她连见都没怎么见过。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主动一点,于是赤着脚下了床,凑到时故旁边。
    此女的相貌其实相当不错,在整个天香院里都能算得上前几,因此若非时故实在对她胃口,她今日也断不会放低姿态,主动下楼邀约。
    公子。
    轻轻伸手,女子的声音温柔诱惑,然后搭了个空。
    很是怔愣了一瞬,女子迷茫地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不明白刚刚还在眼前的人,怎么一眨眼,就瞬移到了桌子对面。
    难道是近来太忙,都出现幻觉了。
    没有过多思索,女子又绕了过去,这一次她没再试图将手放到时故的肩上,而是低声笑道。
    公子,奴家略通一些按跷之术,不若咱们移步床上,让奴家给您按按?
    她说着,向前倾身,逼近时故。
    时故抿嘴。
    由于从小到大缺乏正常社交的缘故,时故对于男女有别这个词其实没什么概念,但这并不妨碍他排斥女子的接触,见她靠近,时故立刻后仰,努力躲避,同时一只手也下意识抓住了桌角。
    咔嚓一声脆响,实木的桌子愣是让他掰下来了一角。
    时故:
    女子:
    空气忽然安静,气氛也变得尴尬而又凝滞,慢半拍地将自己大力折断的桌角若无其事塞在身后,时故无辜抬头,同一脸空白的女子大眼瞪着小眼。
    恰在此时,伴随着轰一声重重踹门的声音,一个黑衣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个身量极高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惊为天人,只可惜此时此刻黑若木炭,表情冰冷,散发着阵阵寒意,一进来,目光就落到了屋内的二人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郁詹简直要气炸。
    他急成那副模样,生怕时故丢了跑了,连用神识将整条街掀了的心思都有了,时故倒好,居然来嫖妓!
    天知道当他得知时故去向之时,内心滔天的气愤与震惊,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时故居然这么能耐。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当他不管不顾冲进了此间青楼,居然还能撞见这样的画面。
    从他这个视角向内看去,女子正单手撑在时故的座椅的扶手之上,二人靠得很久,近到让人怀疑,若不是他的打断,他们或许应该已经亲到了一起。
    一片寂静,时故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
    尽管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敏感地意识到了危急降临,并瞥了眼旁边大开的窗户,默默思考着逃离的路线。
    然而,在如此严峻的时刻,居然还有那么个猪队友。
    郁詹发起火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胆敢招惹的。
    偏偏今日这位女子异常的胆大,愣了一下,非但不避其锋芒,居然还火上浇油。
    这位公子,奴家正在接客,您如此擅闯,不太好吧?
    时故下意识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别说话。
    结果他不拉还好,一拉,郁詹直接由阴转雨转暴雨,最后,成功转成了暴风雨,不偏不倚地将目光落到时故身上,冷笑出声:接客?
    时故,你出息了。
    时故不吭声,并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生气的徒弟有点吓人。
    时故有那么一丝丝害怕。
    但这害怕与他病情不稳时的害怕又不太一样,是那种,知道郁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就是心里虚得慌。
    若是有明眼人在此,想必立刻就能一语道破真相。
    怂。
    女子见状,立刻挡在了时故的面前,安抚道:公子,你别怕,奴家这就叫人过来。
    时故:
    我不怕,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果然,听到这话,郁詹直接气笑了。
    随后,女子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飞了起来。
    毫无预兆地悬空而起,女子神色震惊,手脚并用地在空中无助挥舞,可惜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依旧被郁詹毫不费力地扔了出去。
    随后,伴随着轰隆一声,大门在女子面前狠狠关上,并且还落上了锁。
    郁詹还算有一点理智,并没有下什么狠手,只轻飘飘地将人送走,而等到屋内终于没有了闲杂人等,他立刻就将目光锁定到了时故身上。
    时故不动声色地就想往窗边挪。
    但下一刻,腰间骤然一紧,随后天旋地转,却是郁詹直接环住了时故的腰,不由分说就将他扔到了床上。
    床铺异常柔软,时故却无心体验,见郁詹也压了上来,当即撑起身子,略有些慌乱地向后躲闪。
    郁詹看出了他的抗拒,眸光忽然就淡了。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管时故的这些事情。
    但知道归知道,看到时故和其他人亲近,郁詹还是止不住的难受和气愤,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无力。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可是偶尔的某个时刻,他又觉得,时故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面上忽然一热,时故愣愣地抬起头,却是郁詹伸手,抚住了他的脸。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面无表情地盯着时故,郁詹此前的愤怒与阴沉全都消失不见,唯有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垂,仿佛压抑着什么。
    时故回忆了好一会。
    其实他大部分时间都忙着吃东西,根本没怎么注意那女子都说了些什么,而印象最深的,也就只有那么两句。
    她说,我的话,有优惠。
    面色不变,郁詹有意无意摩挲着时故嘴唇的手却微微加重。
    哦有多优惠?
    时故抿嘴。
    老实说,他压根就没觉得那是个优惠。
    但他还是诚实地告诉了郁詹。
    亲的话,免费。
    郁詹手一顿。
    下一刻,他冷笑了一下,笑容中带了点赌气的意思,俯身就朝着时故的嘴来了一口。
    时故猛地一僵。
    郁詹显然是不太会亲吻的。
    事实上,因为过于紧张,他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并且咬完过后,除了心理上的刺激以外,他愣是没体验出一点感觉,只是胸腔跳得飞快,沉沉地盯着时故怔愣的脸。
    时故是真的呆住了。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完全不给他这个本就迟钝的人一点反应的时间,他盯着郁詹的唇,以及唇上一点点晶莹的润泽,脑子一片混乱。
    而混乱之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郁詹有洁癖,很重很重。
    于是他本能地抬起手,对准郁詹的唇部。
    捏了个清洁咒。
    郁詹:
    唇上一凉,尚未出口的我也免费四个字直接被堵在了嘴里,郁詹一脸黑线地承受着咒术的洗礼,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时故。
    凉飕飕的声音,像极了此刻凉飕飕的嘴唇。
    时故愣愣地啊了一声。
    你大爷的。
    第五十八章
    时间一晃而过, 一转眼,距离沧云宗沦陷,已然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魔族和人族又进行了几场交战, 轰轰烈烈,引得整个九晟墟人心惶惶。
    但其实, 几场战役虽然规模宏大, 却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伤亡,与其说是交战, 倒不如说是两个不清楚对方底细的势力之间点到即止的互相试探。
    而且这试探不仅仅发生于人族与魔族, 也发生于魔族的内部。
    沧云宗的十六峰, 近来换了副模样, 仇祎在得知郁詹是真的没有跟他争地盘的打算以后, 十分慷慨地将这里以及十四十五峰都给了郁詹,美其名曰都是兄弟,不可以完全不分他一点。
    对此,祝汇险些没当场和仇祎翻脸,要知道, 后三峰常年无人, 要多破败有多破败,拿这个就想敷衍郁詹,吃相简直不要太难看。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向来吃不得一点亏的郁詹居然一声不吭, 甚至还把气到失去理智的祝汇拦了下来,反倒把仇祎弄得不好意思了,
    于是乎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三个峰头焕然一新, 十六峰上还多了不少的黑衣人驻守, 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又叫你去商量战术了?
    一进门,范宏胤就撞见了两个离去的仇祎部下,当即乐出了声,向郁詹问道。
    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脸上细看之下也有些淤青,却是因为半个多月前,初吻失利的郁詹恼羞成怒,偏又舍不得朝时故发火,满腔怒意无处发泄,便非常不讲道理地将一切事情都归结到了一开始的起源范宏胤的身上,上来就是一顿暴揍,揍得范宏胤不明所以,并且一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原因。
    不过左右范宏胤也被揍习惯了,转眼便又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嬉皮笑脸地往郁詹这里凑。
    对于范宏胤的疑问,郁詹只随口嗯了一声,淡淡道:又不想我瓜分战果,又害怕我掌握权力,还希望我帮他出主意,这种好事,也就仇祎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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