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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就是说,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还分开租房子?嫌钱多烧得慌啊?
    想通这一点,裴朗心情顿时轻快起来。
    也就是梦里才会那么多漏洞,现实的每一桩事件分明都是有逻辑可循的。
    比如作为一个还没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裴朗一毛钱收入都没有,日常开销都是老妈补贴,而老妈并不赞成他住在外面,所以实际上他住在这儿是蹭黎白的房子。
    至于黎白,这小子不爱读书,成绩一塌糊涂,连个大专都考不起,所以高中毕业后他就进入社会打工,现在的工作是跑外卖,虽然辛苦,但一个月能有个几千块钱,勉强供得起自己开销,不必像裴朗一样再朝家里伸手。
    除了学习不行以外,黎白这人基本上没什么缺点,工作努力上进,生活积极乐观。
    性格也很好,只要不在他刚起床的时候找茬,黎白基本是有求必应。
    除此之外,他平时跟别人说话也常常轻声细语,还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贼好看,总勾得一群小姑娘追他。
    只是黎白这人好像没什么谈恋爱的欲.望,这么多年一直单身,谁跟他表白他就疏远谁。
    裴朗觉得以黎白的性格,他可能是不愿意在事业没什么着落的时候耽误人家小姑娘。
    正胡思乱想着,黎白已经洗漱完从厕所出来,看表情起床气应该已经消了。
    发觉裴朗一直盯着自己看,黎白皱眉搓了下脸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回神儿呢。裴朗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叹气道,刚刚做了个好长的梦中梦,把我给搞迷糊了。
    话说到这儿,他猛然想起,自己梦中梦里的那个少年,好像、似乎、八成、也许是黎白的脸。
    草。裴朗骂了一声,我怎么老梦见你?
    谁知道呢,可能你暗恋我而不自知吧。黎白笑着开玩笑。
    滚蛋!裴朗笑骂,老子喜欢姑娘。
    黎白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问道:那你梦见我什么了?好的还是坏的?
    坏的,一会儿梦见我要杀你,一会儿又梦见你被人捅了。裴朗又骂了句脏话,草,肯定是因为昨晚上在这儿睡得不舒服,做一晚上噩梦,把我搞得都快精神虚弱了。
    那你可注意点儿吧。黎白慢吞吞地说,本来就有抑郁症了,再来个精神虚弱,我可禁不起你折腾。
    嗯。
    提起这件事,裴朗情绪又低落下来。
    因为抑郁症,他已经休学了一年。
    这病治起来花销大,对于亲人的精神也是一种折磨。这一年以来他住在家里,眼看着老妈被自己折磨得日益憔悴,他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所以他不愿意继续呆在家里,就搬出来在黎白这儿蹭吃蹭喝。
    黎白和老妈不一样,不会一看见他就露出那种难过的表情。他俩在一块儿相处很自在,黎白从来没因为他有病就特殊对待他,而是和以前一样,该闹闹,该骂骂。
    这种氛围让裴朗觉得非常轻松,而且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的抑郁症就可以不治而愈了。
    思索间黎白已经走到裴朗面前,在旁边坐下来,仰头靠上了他的肩。
    打了一晚上游戏?黎白侧头看见电脑,语气不悦道,就算晚上失眠你也不该这样,睡不着就闭目养神,好歹第二天能精神些,也不至于做那种噩梦。
    知道了知道了。裴朗说,我这不是怕翻来覆去的,影响你睡觉嘛。
    黎白租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好在床还算大,所以晚上两人就直接挤在一块儿。
    裴朗因为生病,白天嗜睡晚上失眠,怕打扰黎白休息,经常半夜蜷在客厅里打游戏。
    今晚把你绑床上睡。黎白不算凶狠地威胁道,再熬夜打游戏我就把电脑卖了。
    好好好。裴朗笑着服软,都听我金主爸爸的。
    黎白撇头瞪他,正要说话,门铃突然响起来。
    可能是因为梦境影响,裴朗一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惊弓之鸟一般从沙发上弹起来:谁?!
    你犯什么病呢?响个门铃把你吓成这样?黎白拧眉踹他一脚,还警校生,我看你是毕不了业了。
    裴朗缓了口气,回头问:你点了外卖?
    昂。黎白瘫在沙发里懒得起身,指挥道,你去取。
    你以前不是都自己做饭吗?裴朗犹疑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点外卖了?
    我今天调休啊,不想做饭,点个外卖怎么了?你一吃白食的哪儿那么多问题,有的吃就不错了。黎白觉得他不可理喻,懒得多话,只催促道,赶紧去。
    行吧。裴朗起身走到门边,外面铃声早就停了下来,估计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了。
    要是以前,裴朗对这种不负责的行为多少有点不爽,但自从黎白也开始送外卖,裴朗就对这一行非常宽容。
    他打开门,外卖员已经没了身影,再垂眼一看,东西果然被放在地上。
    正打算弯腰去捡,余光里骤然纳入一抹艳色。
    这个场景和此刻心头涌上来的感觉都似曾相识。
    裴朗怔了怔,缓缓地抬头看去
    斜对面的那扇门敞开着,鲜红的血液从内往外蔓延到走廊。
    屋内鞋柜旁,一个年轻的男生躺在血泊里,腹部插着一把刀。
    第135章 我恨她,但我希望她长命百岁,安享晚年。
    除了受伤的人不一样,这场景几乎和梦中的画面重合。
    裴朗瞬间从头凉到脚,手心里渗出冷汗。
    黎白发现他不对劲,连忙起身过来:怎么了?
    别看。裴朗强压住内心恐惧,掩上门吩咐道,打电话报警,就说这边有人受伤,伤者腹部中刀,失血过多,目前已经人事不省我、我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你看什么啊!黎白拽住他,一边报警一边吼道,你也赶紧去打120!你又不是医生,别瞎看,免得一会儿不小心再让人二次受伤,还会破坏现场。
    嗯。
    裴朗用力闭了闭眼,发觉自己好像被梦境影响得有点厉害,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如黎白冷静理智。
    其实他进入警校还不到一学期就休学了,很多知识还没开始学,也并不清楚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如何急救,乱动只怕会加重受害者伤情。
    至于梦里急救恐怕他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能那么熟练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打完电话,之后能做的只有等待。
    黎白想出去看看那边的情况,被裴朗不由分说地关在门内。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黎白看到那副场景。
    明明黎白也是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但他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对方,不让黎白看见那副血腥的可怕场景。
    之后的发展和梦境里大同小异,只是这一次裴朗确实没资格参与案件调查。由于他和黎白压根儿没看到外卖员,所以也没有让他们旁观监控视频指控。
    做完笔录回到家,外卖已经彻底冷掉。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黎白躺在沙发上,手臂抬起来挡着眼睛,抱怨地嘟囔: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结果竟然遇上这种事,唉,烦。
    这句话不知怎么地触动了裴朗的神经,他蓦地紧张起来,开口商量: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住吧?
    啊?黎白坐起身,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没事儿吧?今天怎么老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换个地方住说得容易,感情不是你付房租啊?我前几天才给房东交了两个季度的房租呢,你说换地方就换地方?
    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老是怼我?裴朗不太高兴地蹙起眉,你跟别人不是挺和善的么。
    我跟陌生人和善,跟你还装什么?黎白啧了声,干吗用这种委屈巴巴的表情看我?大热天的,别跟我这儿发.春啊。
    我也不知道。裴朗一时没顾上反驳他的话,薅了把头发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黎白哼道:我看你最怪。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神色正经起来:哎,我说,你看到了那么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对你的病有什么影响啊?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吧?
    裴朗本来想说这事和他的抑郁症没关系,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行,我跟医生约一下。
    两人前往医院,裴朗进入诊疗室见自己的医生,黎白则坐在外面等。
    医生名叫卓宏伟,是个面相慈善的中年人,裴朗一直在他这里接受治疗,理应对他十分信赖,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梦没回神的缘故,在医生对面坐下时,裴朗内心下意识抗拒与他交流。
    于是他抿着唇不说话,医生也一直在写着什么东西,没立刻跟他打招呼。
    过了约莫五分钟,医生终于停下笔,抬头问他:今天也是和你朋友一起来的?
    嗯。
    裴朗记得这位医生对黎白似乎不太满意,总是暗示他少和黎白来往,所以他不太喜欢和医生谈起黎白,含糊地应了声,便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撞上了一起杀人案,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所以过来跟您聊聊。
    哦?医生放下笔,起身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你别紧张,咱们去那边沙发上坐着聊。
    裴朗被他接触到,肩膀莫名地颤了下。
    随后他意识到,医生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熟悉。不是因为以前经常和对方聊天导致的熟悉,而是一种朦胧又隐约的怪异感受。
    在医生引导下,他缓缓将今天的遭遇包括梦境一一讲述给对方听,随后在医生的安慰下慢慢放松。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离开诊疗室,黎白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等他。
    裴朗走过去,黎白听见动静,仰首朝他笑了下。
    这张漂亮的笑脸和梦中梦里的少年重合,裴朗猛然想起,医生的声音好像就是梦中梦里威胁自己的那个中年人的声音。
    怪不得他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但是作为病人,潜意识里对医生有抗拒应该很正常,所以在梦里他才会把医生视作一个恐怖的威胁。
    想明白这一点,裴朗心里仿佛大石落地,顿时更加松快。
    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黎白说家里浴巾旧了,想去买条新的,便又把裴朗拉去商场。
    买完浴巾回程,裴朗和黎白突然前后脚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要求他们再一次前往警局接受调查。
    该问的之前不是都问过了吗?裴朗皱着眉道,还有什么能调查的?
    唔。黎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手机屏幕,可能是因为,我昨晚下去丢过垃圾,他们查监控看到了。
    什么?裴朗惊讶道,你昨晚还去丢过垃圾?我光顾着打游戏了,都没注意。
    嗯。
    黎白微一垂首,浓密的睫毛掩住晦暗的目光。
    他很淡地勾了下唇,轻轻地说:去丢浴巾了呀。
    拍完这段戏,季舒远过去看监视器,又让补拍几个特写镜头。
    仲钦的脸故意被化得比较苍白,再加上表情,看起来确实很有悬疑的味道。
    特写镜头补完,今天的工作结束,仲钦立即去洗了把脸。
    季舒远最近神经敏感,拍戏的时候还好,一下戏他就发病,总觉得仲钦要随风而去似的,时时刻刻都得把人盯着,晚上安慰了也不见得多好,睡觉翻个身都能把他惊醒。
    仲钦怕自己病恹恹的脸色容易把他带入戏里,洗完脸还特意拍了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红润,显得精神一些。
    等到他从洗手间出去,季舒远果然又在满世界找人。
    仲钦小跑过去,被他一把攥住,目光和话音一块儿沉沉地压下来:去哪儿了?
    洗脸。仲钦扫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踮起脚飞快地用自己湿漉漉的脸颊在季舒远耳朵上蹭了一下,还没干呢。
    季舒远抬手抹掉他下巴上的水珠,又借着那点儿润意重重擦过他的唇:回去。
    嗯。仲钦被他握着手,大庭广众的也没挣开。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在剧组基本已经是半公开的状态了。
    起先仲钦还想瞒着,后来发现季舒远的状态实在很难隐藏,便只好随他去。反正以后也不想在圈里混了,拍完这部戏就跑路,爱咋咋的吧。
    好在季舒远没真疯,还知道一点儿分寸,人前最多拉拉手摸摸脸,不会亲亲抱抱。
    到车上就管不住了。
    季舒远将仲钦禁锢在怀中,捏着他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蹭自己脖子,非要把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都暖得和他一样才肯罢休。
    下次用热水洗。季舒远说,找不到热水就回酒店再洗。
    怎么,仲钦笑道,你是觉得我身上太冷了像死
    闭嘴。
    好吧。仲钦打了两下嘴巴,我错了,别生气。
    季舒远捏住他的脸,开始跟他算账:前段时间演阳光开朗的戏份,你总是要拍好几条才过,今天怎么就一次过了?连特写都那么到位,你骨子里是个小变态?
    季大导演,你讲不讲理啊?仲钦叹气,明明是你之前老是找我茬,不然我之前也能一次过。
    不对。季舒远肃然道,你演这类阴郁性格的人总是非常得心应手,比如之前演施淮安,越是悲惨的场景你就演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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