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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果然,十色的经理动作飞快,七八分钟过后,几个男生被送到包厢里,站在姜知野面前。
    人都来了,看看。徐骆辰出声提醒。
    闭目养神的姜知野睁开深邃的眸子,随意地扫了一圈,略有些迷惑。
    这些人长得是不错,都是一个类型的纯情小白花,到最后,姜知野甚至没办法把他们和以前经历过的那些情人分清楚。再度闭上眼,愣是一张面孔都想不起来。
    连续看了五六个男孩,见好友一副兴致缺缺不耐烦的样子,徐骆辰撇撇嘴,转身对门口等着的经理说:看来姜总实在是没兴趣,劳烦你带他们下去吧。
    经理点头哈腰地笑笑,忙说没事,招手唤男孩子们赶紧出来。
    就在一众人马上鱼贯而出之时,姜知野忽然出声了。
    等等。
    所有人停下动作,向他看去。
    姜知野的目光落在经理身上,对他说:换些别的进来。
    换别的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经理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徐骆辰疑惑地问:换口味了?
    姜知野没搭他的话,心说这几个男生在气质上确实差点意思,他思忖了一小会,说:有没有个子稍微高点,身材好的,皮肤白一点,长相再精致一些。
    经理默了默,请问姜总,个子稍微高点是多高?
    姜知野认真地思索:跟我差不多高。
    全场寂静。
    你怎么回事?徐骆辰摔了下酒杯,心情不好,来砸经理场子?
    而且这口味的转变天翻地覆,差得也有点太多了。
    别别别,徐总,不至于,经理抹了把汗,我现在去找找看。
    姜知野随意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脑子里蓦然晃过谢汶的脸,他没说话,表情显得有点深沉。
    这次出去找人隔了半个多小时,叫来的男生只有两三个。其中是有个人身材练得不错,个子也很高挑,吸引走了姜知野大半注意力。
    徐骆辰:?
    那个男生很有眼色,见总裁对自己有意,便主动走上前给他倒酒。可惜还没走到姜知野面前,就被他叫了停。
    都下去吧,姜知野头疼地闭眼,我这里不需要人。
    于是大家再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乖乖清场。
    徐骆辰已经不想伺候好友了,见他一个人眸色深深地想事情,便继续和身边的小男生喝酒找乐子。
    方才那些男生见到姜知野,恨不得马上扑到他身前讨好,眼睛里的欲.望不加掩饰。或许原本是有几分肖似姜知野心里想的那个人,此刻也怪倒人胃口的。
    不对,不是肖似,是根本就不像。
    姜知野像是陷入一个死循环,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再考虑两人的可能性,潜意识里就越是中意谢汶。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谢汶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沾着些欲.色,起码证明自己身上还是有他需要的东西,不是吗?
    混迹情场这么多年,有人看上他的脸、他的钱,甚至看上他的势力,这些都无所谓。姜知野可以轻易地诱哄着让人咬钩,不费吹灰之力把人攥到手。可面对谢汶,他却不得不把自己身上的种种光环脱掉,袒裎地对他剖析自己的优势与可取之处,以换取谢汶的注意力。
    可那优点到底是什么呢?他想不出来。没了那些外在的好处,他和谢汶这样优秀的人或许完全没有碰面交流的机会。于是他意识到,在他和谢汶这段关系中,谢汶才是手持钓竿的那个,并且不需要他看上自己,只需要轻轻晃一下诱饵,自己或许就能甘愿咬钩。
    姜知野丧失主动权,这让他得心应手的平衡被打破,也让他更加烦躁。
    秋天一过,冬天就来了。姜知野最讨厌自己一个人捱过寒冷的季节,情感方面的迫切需求让他想找个人放在枕边取暖这是他觉得自己唯一一点没有进化完全的兽.性特征。
    放在早些年,他可以不顾及地随意找人取暖,但过于混乱的关系会让他更加难受。有时清晨醒来,他看着凌乱的被单,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只有种自己被别人嫖了的不适感。
    所以,适度的流连花丛,寻找稳定的长期情人,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问题在于,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人是谢汶。
    偏偏谢汶又无心做别人的情人。
    姜知野思忖了一会,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大口,嗓音因为浓烈的酒精灼烧变得更加低磁。
    他看着对面的好友,沉声问:知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噗
    徐骆辰送到嘴边的酒被他一口喷了出来,旁边的男生也跟着遭殃,他看了看自己被酒打湿的衣服,委屈地出门收拾去了。
    13 # 初秋3
    你刚刚说什么,徐骆辰扶着透明茶几凑上去,我没听错?
    姜知野说,回答问题。
    论谈恋爱,徐骆辰是比姜知野有话语权,年轻的时候犯傻谈过几次,后来觉得还是纯粹的契约关系更让人省心,也就不再自讨苦吃。
    你怎么想的,不会开始收心准备结婚了吧。
    转念一想,这不太符合姜知野的性子,徐骆辰语气凝重:谈恋爱能有什么感觉,一千个人一千种想法,恋爱成功的都认为自己幸福,失败的只会说它不好。不过,你实在是不适合谈恋爱。
    姜知野不悦地眯起眸子,没接话。
    过来人的经验,你别不信,徐骆辰认真道,双方在责任这件事上是捋不清关系的,你因为工作忙稍稍冷落人家,这事都能怪到你头上。时间久了,又会有别人在他身边送温暖,你觉得你能看得住吗?
    这根本不是姜知野该考虑的问题。
    他睨了徐骆辰一眼,又蹙眉问道:那你之前,都是怎么追人的?
    恋爱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姜知野的脑海里,就像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席卷燃烧。既然谢汶不屑做情人,那就不做。
    更何况自己之前确实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根本没站在谢汶的角度考虑问题。
    谈恋爱的话,算是能给他足够的尊重了,不是吗?
    徐骆辰被他的问句噎了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说的听进去?
    姜知野递给他一个眼神。
    沉默了半晌,徐骆辰做了个深呼吸:你要是想认真谈恋爱,就不要再像从前那样不上心了,包养的小情人拿了钱有义务惯着你,人家可没那个义务。
    他劈了啪啦说了一堆,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讲得一清二楚,最后添了一句:追人这事也要多凭感觉,不要给人家带来困扰,找你们两个都觉得舒服自然的方式就没问题。
    说罢,徐骆辰看向好友。姜知野难得像个求知若渴的小学生一样听完了全程,末了补了一句学费:谢谢。
    谢谢就免了,徐骆辰耸了耸肩,觉得怪难受,又语重心长地说,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
    姜知野拿起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抬眸和他对视。
    你现在坐的是姜氏第一把交椅,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徐骆辰说,家里和外界都在施加压力,这种情况下你根本不可能将他公开,你觉得他能接受吗?
    这倒是实话。可姜知野不认为这是个问题,毕竟以谢汶的身份,公开两人的关系对他的事业发展也不好。
    想到这,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还没把人追到手,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么长远的问题,实在是多此一举。
    姜知野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说:先走了,回头再约。
    话音一落,他高大俊挺的身影像风一样迅速消失在包厢中。
    徐骆辰盯着他的背影,疑惑道:跟他差不多高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十色酒吧门外,薛特助掐着点将车停在路边。
    五分钟后,他透过窗玻璃看到姜知野步履沉稳地从酒吧大门走出,身边并没有跟着什么莺莺燕燕,心里大致有了谱。
    薛特助连忙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将自家总裁迎进去:姜总,今晚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姜知野靠在座椅上,闭着眼揉了揉眉心,高浓度的酒精刺激着大脑皮层,让他的神经线高度活跃起来。
    回家。他抛下两个字。
    好。薛特助乖乖坐回驾驶位,脚踩油门发动轿车。
    这时候姜知野又丢出一句:今晚你也去我家一趟。
    好。薛特助眨了两下眼睛,没说别的,像是在等姜知野的下文,可半天都没听见后座的男人继续说话,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
    轿车行驶到一半,到了某个红绿灯路口,姜知野忽然问:谢汶的资料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是,是的,薛特助掏出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翻找着,取出一份微薄的文件递过去,姜总。
    后座的灯啪地亮起,传出纸页翻动的声音。
    姜知野的视线精准擭取到联系方式这一行,他从西装外套里拿出手机,先是在拨号页面输了几个数字,随即觉得不妥,又点开了微信界面。
    将谢汶的电话号输完,再点搜索,手机页面跳跃出他的名片。
    微信名字是Liam,地址定位在牙买加,头像是海绵宝宝里面的蟹老板,举着两个圆圆的、红彤彤的钳子,看着有些笨拙。
    姜知野点开加好友那一页,手指就快要点上去。
    加与不加,就这么一个问题,他犹豫了十分钟。
    最后还是没加成,姜知野略有些焦躁地按住太阳穴,问:车上还有没有烟?
    薛特助熟门熟路的摸出一盒崭新的烟交到男人手中,低声劝道:姜总,还是少抽吧。
    姜知野戒烟七八年,只有在烦躁得没有头绪的时候会点一根,尽管如此,薛特助还是有点担心。
    男人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卷,放在手里捏着,也不抽。
    他盯着指尖拈着的烟蒂,又问:你现在有个女朋友,是不是?
    薛特助边打方向盘边答:是,姜总。
    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怎么在一起的,姜知野补充道,要详细一点。
    哦薛特助觉得今晚的总裁有点奇怪,但还是仔细把恋爱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段普普通通的恋情,愣是讲了半小时。
    一直讲到汽车开进姜知野的住所,这个话题才结束。
    姜知野默默听着,没有提问也没有打断。他领着薛特助进了别墅,径直上了四楼收藏厅。
    薛特助身处豪华布景的豪宅中,心里有点发怵,等到了四楼便更加恐慌。
    这一整层被姜知野布置成收藏室与展览大厅,从楼梯走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古典主义时期一架收藏价值极高的古钢琴,三面墙上挂满了金质的圆号和中音长笛,就连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放着一把别致的中音大提琴。
    其实这里他来过,每次过来都是为了放姜知野新的收藏品,这里面随便一件动辄六七位数,他可赔不起。
    这些都是姜知野的宝贝,每隔一周便会有专业人士过来清理维护,个个都是珍稀物件。
    进来。
    姜知野推开一间收藏室的玻璃门,将西服顺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用手指了指铺满整面墙的橱柜。
    这里面的琴哪一件比较好看?
    薛特助挠了挠后脑,顿时被各种漂亮的提琴晃得眼花缭乱,他纠结地在橱柜前走来走去,心里有点着急。
    救命,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他?除了吹口哨,他可什么都不会啊。
    薛特助怕自己眼光不专业,挨姜知野的骂,半晌都不敢开口挑选。可姜知野很有耐心地没给他施加压力,只是偶尔问一句:选好了?
    姜总,薛特助求饶,我实在是没有艺术细胞,这种事还是谢先生更擅长一点。
    不知是不是提到谢汶取悦了他,姜知野唇角微勾,迈开腿走到他身后,从橱窗里取出一把。
    这把比利时古典大师Eugene手工制作的斯特拉迪瓦里怎么样?
    薛特助看了眼古朴漂亮的琴身,猛力点头。
    时间太久,有些损毁了,姜知野把它放回去,这架克里莫纳制琴师Antonio的天堂之弦呢?
    这两架琴随随便便都千万起步了,薛特助除了好说不出别的。
    姜知野又当着他的面挑了几件,都不太满意。
    今天你先回去,他沉吟道,明天上午重新排一下我的行程,和我去拜访景石的总裁,据说他那里有一把瓜奈里家族的绝版。
    薛特助晕晕乎乎地颔首。
    顺便定制一个礼盒,琴拿到手后直接送到谢汶的店里。
    原来是这个意思!
    薛特助恍然大悟,出了自家老总的别墅后,着手去准备送礼物的事了。
    他回家上网搜了下瓜奈里制琴的价格,看到无数个零以后瞪大了眼睛。姜总这可真是下血本追人,更何况听他的语气,显然是对那把琴势在必得。
    薛特助理解不了有钱人的脑回路,第二天早上十点,他准时出现在公司停车场,送姜知野去见景石集团的总裁。
    这位景总住的地方环境清幽雅致,颇有几分古韵。
    等到姜知野拿着琴重新出现在薛特助面前时,已经快到正午。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说:去机场接人。
    于是轿车继续东行二十里,到了唐家市国际机场的航站楼大门口。
    薛特助停下车,刚想问需不需要下去接机,就听见有人在敲后门的窗玻璃。
    车门解锁,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青年笑嘻嘻地坐了进来,样貌和姜知野有三四分相像,五官更为明艳张扬。
    之,之朝少爷!薛特助一惊,连忙招呼,您回国了。
    hi,小薛。
    姜之朝看着身侧的男人,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哥,这可是你头一次来接我。
    姜知野皱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哟,这是什么礼盒,姜之朝眼尖地盯着副驾上用袋子包好的华贵丝绒盒,念出了包装袋里装着的地址卡片,谢汶
    哥,新的小情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姜知野:这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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