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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逛了半圈,谢汶忽然看到一把特别眼熟的小提琴。
    他拉开玻璃橱柜,将琴从盒子里取下,循着记忆找了找其上的细节,竟然这么巧,真的同记忆中的那把琴不谋而合。
    这件小提琴是他十二岁那年去维也纳□□登台表演使用的那一把,因为他的调皮,琴身被摔出一道细微的裂缝,由于害怕挨打,谢汶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当时国内许多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说他是最有天赋的小提琴演奏家,这把小提琴也因此水涨船高,价格飙升,成了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
    不过这一切,用的全都是谢汶的另一个名字。
    他望着琴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姜知野收藏这把琴,不也因为这是William使用过的么?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制琴师身份这么狂热,看上去好像并不是说说而已。
    谢汶把手中的琴放回原处,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姜知野提着药箱,倚在门框上看着他。
    过来上药。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私设,实际情况是维也纳□□砸钱就可以租场子去表演。第一位官方正式请去金厅演奏的钢琴家是朗朗。
    文中,因为父母在国外比较知名,鹅子是被邀请去的。
    17 # 初秋7
    离开顶楼的收藏展厅,眼前又变成金灿灿的精致装潢,扑面而来的奢侈感狠狠晃着谢汶的眼睛,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跟着姜知野到了三楼一间小型会客厅。
    这里和姜知野的主卧连通,目光穿过东侧的落地窗,能看到小型衣帽间和一点卧室的布景。
    谢汶对别人住的地方不感兴趣,随意瞟过便没再往那个方向看。
    他在姜知野身旁坐下,从男人面前接过医药箱,看了一眼他受伤的后肩:把伤口露出来。
    伤口在左肩,姜知野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感受着背部传来轻微的刺痛,面上却一点都不着急。
    谢汶举着棉签,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扣子解到最下面,忍不住出声提醒:露个肩膀而已。怎么看这架势是要脱光。
    姜知野很大方地脱下一半衬衫,微侧过身,只留半张侧脸给谢汶:够吗?不够还可以再脱。
    谢汶闭了闭眼,额上青筋直跳。
    他从打开的医药箱内取出一瓶碘伏,沾湿棉签,目光落到姜知野血淋淋的背脊上,优秀的代入能力令他皱起眉。
    男人后颈下方剐出一大片伤口,伤的不深,面积却不小,鲜红的一片晕染开来,有点吓人。
    谢汶不知想起什么,略微有些懊恼,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刚才都不应该让姜知野开这么久的车。
    他一边用浸湿消毒液的棉签擦拭着伤口边缘,一边说:下次蹭伤了还是去医院及时处理吧,小心留疤。
    姜知野偏过头,完美流畅的下颌线露出来,声线懒洋洋的:嗯,很严重?
    他顺着谢汶的目光向自己背后看了看:还好。
    眸光不经意地稍稍往上走,一眼看到谢汶的脸。
    两人靠得很近,碘伏液没有味道,他嗅到的全是谢汶身上好闻的气息。
    恍然间好像回到两人在遇城酒店的那个早晨,谢汶的房间里,家具上,路过姜知野身旁时带起的风,都是这种味道。
    淡淡的,略微发甜,有点像皂角或是某种洗衣液经过阳光暴晒后的清新感。多余的形容说不上来,毕竟姜知野过去从来没关注过这些香气。
    他垂眸看着谢汶,视线下移到那两片淡绯色的嘴唇,眸光追寻着在其上流连,奇怪而疯狂的思绪像荆棘一般在姜知野脑海中飞速蔓延。
    他觉得喉咙发紧,想喝水。
    于是没话找话地哑声开口:今晚去宴会见谁?打扮得这么认真。
    谢汶穿着繁复的西装,发丝规矩地竖起,瞧上去更为英挺成熟。如果不是那天在车上看到了他的资料,姜知野很难相信,眼前的青年有三十岁。
    话虽这么说,姜知野还是很难把他当成同龄人看待。这或许是因为谢汶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和姜知野过去见过年龄相仿的男人都不一样他站在这里,能让姜知野短暂地忘却人会变老。
    身边的谢汶没注意到姜知野的眼神变化,只专注地给他上药,随口答:几个投资方而已。况且打扮得也没有多仔细。
    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又问:今晚怎么到的这么及时?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参加晚宴。
    谢汶已经做好在冷库里被关上一小时的准备,谁知道他前脚刚进去,姜知野后脚就赶到了。
    可以说来得刚好。
    说到这个,姜知野唇边勾起危险的弧度,说出的话有几分咬牙切齿:今晚你没在店里,我只能问卓一明后来又在酒店门口见到了你的助理。
    好在他也收到了酒会的邀请函,否则还真不一定那么容易进去救人。
    就算是擅自行动,也要提前告知身边的人,姜知野说,万一下次没人及时赶到,你要怎么办?
    后半句话语气有点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人在教训小孩子。
    谢汶抿唇,一边捈药一边想,参加晚宴这件事只有姜知野一人不知道而已,谁让他没问呢?况且他们两个除了见面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渠道,难道要自己主动去和他汇报行程?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咄咄逼人,一时间有些语塞,想不到更好的回答。
    我在和你说话,姜知野俯首凑上来,尾音放低,谢先生。
    谢汶收回手上的动作,抬头一瞥,撞入姜知野的眸子里。
    这是一个对双方来说都很危险的距离,两人离得极近,从远处看,谢汶微抬着头的样子很像是在索吻。
    他看着姜知野,罕见地没有立刻和他分开,面上带着点探究和疑惑。
    姜知野那双桃花眼变得有些幽深,少了平时戏谑而潋滟的光,这样认真地盯着谢汶,陡然让人生出几分深情的错觉。
    他好像是真的在关心谢汶的安全,态度也并不像之前那样高高在上。
    这种眼神从来没在其他追求者身上出现过。往常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仰慕而钦佩的,夹杂着想获得的欲.望,谢汶理解这种心理慕强是人之常情。
    他们完全不需要担心谢汶的安危,因为谢汶的能力远超他们之上,保护自己绰绰有余。
    只不过这次的角色倒转,谢汶成了被保护的人。
    我,谢汶微张着唇,思维有些短路,其实那种情况,我自己也可以处理。
    怎么处理,等着被原森亚的人压制?
    姜知野真想看看谢汶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明明更有效的解决方式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不选?
    他在等着谢汶依靠自己,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全部让自己解决。
    有道理,谢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下次会试一试。
    他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遇事更喜欢自己解决问题,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姜知野愿意帮他,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何乐而不为。
    姜知野没领情,只微眯着眸子,质疑道:敷衍我?
    不敢敷衍姜总,谢汶顺手把碘伏放回医药箱,把男人的衬衫往上提了提,药上好了,明天就让薛特助帮忙吧。
    他的视线下移,正巧看到姜知野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在后腰偏上一点的位置,有一道印记极明显的疤痕。
    就在这怔愣的时候,姜知野已经从沙发上离开,他三两下将衬衫脱下,露出宽肩窄腰以及精壮漂亮的胸膛。
    他没在意谢汶打量的目光,拎起医药箱去了卧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汶也不例外,他靠在沙发上悠悠地看了男人几眼,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谢汶解开西服外套的两颗扣子,也跟着站起,他盯着隔着一道玻璃门的姜知野,皮鞋无声地踏在地毯上,跟了上去。
    姜知野的卧室装修得低调而简约,和其他房间是截然相反的风格。室内正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其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被,瞧上去极度舒适。
    谢汶的视线落在豪华大床上,猜测道,这里起码可以睡下四五个人。
    莫名联想到姜知野从前那些桃色新闻,他盯着男人背对着自己的腰线,继续想,一个人的精力真有这么旺盛?
    不过姜知野的腰确实不错,也因为他腰细,显得腿更加匀称修长。
    谢汶微皱着眉,倚在玻璃门框旁,轻声开口:姜总买这么大的床,真是未雨绸缪,这里就是预备着给情人休息的地方?
    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后半句话听起来酸酸的,显得自己很在意一样。
    姜知野合上衣柜里的抽屉,皱着眉向他看过去:什么?
    没什么,谢汶挺直腰板,转了转衬衫边沿戴着的袖扣,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
    正给自己上半身套睡衣的姜知野眼疾手快迈上去,一把拉住谢汶的手腕,喊住他:等等。
    还没等谢汶反应过来,姜知野就说:没有。
    没人在这里睡过,只有我。
    语毕,姜知野松一口气,他单手给睡衣系着扣子,另一只手空出来揉了揉谢汶的头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生谈恋爱(不是
    感谢三千子老板灌溉的1瓶营养液~
    感谢今天你淦饭了嘛老板灌溉的3瓶营养液~
    贴贴大家3
    18 # 初秋8
    姜知野开车把谢汶送到店门口,看着他下了车。
    等到谢汶渐渐走远了,他才从车里的收纳盒掏出烟来,取出一根,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揉捏着。
    夜里的桦榭大道依旧灯火通明,姜知野的车里却很暗。他的眸光望着窗外,一直紧跟谢汶的背影,先是看着他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杯咖啡,随后慢悠悠地走回何日君再来。
    远远地,卓一明从店里冲出来飞扑进谢汶的怀里,后者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背,两人一起进了屋子,孟蜀则在门口准备关店。
    姜知野看着卓一明揽在谢汶腰肢上的手,以及少年脸上依赖又快乐的表情,神情略显阴沉。
    又不是亲兄弟,怎么那么亲密。
    他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升起一阵浓浓的不悦。
    这个卓一明是不是对谢汶过于依赖了?看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对哥哥应有的态度。
    姜知野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有些烦闷。
    联想到方才孟蜀和卓一明等着谢汶的那一幕,他忽然不想回家。
    回去了也很无趣,冷冰冰的房间和床,半夜梦醒了只有他一个人。
    车外的行人一对接一对地结伴路过街边明亮的小店,有情侣、母女和同学。车内只有无边的黑暗与沉默的姜知野,俨然两个世界。
    就是在这个晚上,他打算和过去那枯燥乏味、任人摆布又异常淫.乱的前半生做个了结。
    发动机启动,姜知野打着方向盘,离开了落满秋叶的桦榭大道。
    他说是送谢汶回家,就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接送,因为决定要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所以在某些细节上不想冒犯对方。
    姜知野难得的耐心与谨慎,终于换来了成效。
    自那天上药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尽管进步极微小,对姜知野这种得寸进尺又爱顺杆爬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个好机会。
    等到月末,天气彻底冷下来,市里的鲜花店进入业务缩减状态,很少再提供名贵的花植。
    今晚七点半有一场音乐会,是小提琴演奏会专场,谢汶一个人的。
    姜知野推掉晚饭后的视频会议,带着从厄瓜多尔空运过来的路易十四紫玫瑰驱车赶到音乐厅,在会场第一排某个不惹眼的位置坐下来。
    不知不觉,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坐在谢汶的观众席。为了不影响谢汶发挥,他特意挑了角落。
    没有中途打断,没有演出意外,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的顺利。所有听众都在黑暗中静耳聆听谢汶的表演,唯有姜知野没能沉浸其中。
    他承认自己确实不适合这种高雅的场合。在其他人都被谢汶高超的演奏技巧与曲调中的婉转深情而折服时
    只有他一个人在想,要怎样才可以把台上的人按在床上,一点点剥干净,然后拆吃入腹。
    最好再配上沦陷的表情,让他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光是有这样的想法就让姜知野热血沸腾,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其兴奋地颤栗。
    目前这种缓慢而低效的追求过程虽然偶尔带给他甜蜜感,但更多却是煎熬。两人接触时,姜知野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克制,有时不得不率先败下阵来,略显狼狈地离场。
    他在谢汶面前显露出的渴望只是海面上的冰山一角,汹涌的情.潮之下是深邃而无边际的巨大冰川。
    距演奏会还有十分钟结束,姜知野没能继续坐下去,他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离开现场。
    演出闭幕之后,谢汶被几个听众拦住要了签名,等到他去后台休息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桌上正巧放着那束漂亮的紫玫瑰。
    孟蜀正帮他整理各种松香盒,听到谢汶的问句,头也不抬地答:姜总送的,他在外面等你。
    谢汶顺手把玫瑰拿起来,上下看了看:今天的花倒还算说得过去。
    姜知野送花只挑最贵最好看的,各种各样的品种和类型都不挑,甚至连花语也不管,有时候送绣球花,有时候送满天星,有时候送西洋水仙。
    今晚有什么安排?谢汶把鲜花放下,随意问道。
    孟蜀没有其余的行程,但他识相地选择不和姜知野抢活干,于是打消了送谢汶回店里的想法,只说:约了冼老师喝酒。
    他最近不是在跟男团拍杂志么?谢汶有些纳罕,你们最近怎么走得这么近。
    当然是要商讨一下迎敌策略,孟蜀在心里答。这些日子他对姜知野的信任稍稍见长,但仍有怀疑。不过冼律对姜知野仍旧是百分百抵制的状态。
    和冼律讨论这件事,他放心。
    冼老师偶尔不忙,孟蜀把琴盒交给谢汶,老板明天见。
    嗯,明天见。谢汶对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他目送完孟蜀,又和遇到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从工作后台离开,向大门走去。
    阴沉如墨的天空打了几个闷雷,紧接着开始放闪,散场的听众纷纷抬起头,小声说怎么又开始下雨了。
    他们边走边聊,合理推测着今年可能是个严冬。
    冷风刀子似的刮着谢汶的皮肤,他背着琴向出口望,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姜知野。
    他就靠在轿车车头,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大衣,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见谢汶走出来,姜知野偏过头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随后挂断通话,走到谢汶身边娴熟而自然地接过琴盒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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