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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能猜到?林见挑眉。
    我掐指一算,你应该是一个人。
    那倒是,毕竟我不能是一只狗。
    其实两人算不上多熟,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能抱团一起吃个饭的,谁还顾得上熟不熟。
    林见问他提的那都是什么?
    任景站起来把袋子拎起来,把一盒一盒的东西拿出来,抬头对上林见好奇的目光,他笑问:有锅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出去买一口。
    外面店不应该已经关门了吗?林见看他拿的那一盒盒全是火锅食材,看着都很新鲜。
    自己家的啊。任景说,纯天然绿色蔬菜,尝尝?
    林见把锅拿过来,火锅煮上,面前还是冒热气了,配上小品和外面的烟花
    看着也像那么回事,林见有些年没这样过年了。
    吃饱喝足,眼看着过了十一点,两人开始喝酒。
    你为什么一个人?林见问。
    我单身啊,所以一个人。
    林见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笑:切,我也单身,但我本来以为我今年不用一个人过年的。
    那你实现了呀。任景跟他碰了一下啤酒罐。
    说不上是为什么,在林见自己很想醉的时候,他竟然真的醉得很快,几罐啤酒下肚眼前就已经开始模糊了。
    两人进进出出跑卫生间,任景酒量不如他,喝的脸都泛红,笑得也迷迷糊糊。
    虽然虽然我没见过你几次,任景突然说,但是莫名其妙老想亲近你。
    林见笑了:那好啊,说明我长得还挺讨喜。
    你可能长得像我妈?任景说。
    林见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滚吧,我看我长得像你爸。
    门在十一点五十五分被推开,林见抬眼去看眼前的人,旁边任景已经倒了。
    他真的喝多了,他看见韩秋时了。
    这大年三十的,他居然醉成这个德性。
    林见抹了一把脸,准备去卫生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他刚站起来,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握住,另一边肩膀也被用力扣住,韩秋时的声音也一起出现了:我前脚刚回家,你后脚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林见眼前还是很模糊,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抬手在韩秋时脸上摸了摸,确定是真人,激动地差点跳到他身上,完全记不清刚才韩秋时说了什么。
    他满眼都是高兴:你来了?你陪我过年来了?年夜饭吃了吗?今年的春晚不太好看
    韩秋时又看了一眼醉倒在地的任景,他抬手想像以前一样掐住林见的脖子,强迫他清醒。
    可他手还没动,林见先动了。
    他凑过来在韩秋时嘴上亲了亲:外面冷吧?是不是冻坏了?我身上暖和,给你暖暖?
    韩秋时避开他的吻,捏住他的下颌问:你是不是离开男人活不下去?
    林见这次听见了:你说什么呢?
    韩秋时笑了一声,又说:你不是喜欢我,你是缺个人陪你睡,是吗?
    你喜欢你啊,你怎么说我不喜欢你呢?林见的确醉了,他一听韩秋时质疑他的喜欢,满心就只有这一句。
    他是谁?韩秋时突然提高音量,指着地上的任景。
    一个朋友。林见如实说。
    韩秋时还记得这小子,上次就是他送林见回来,当时说的什么刚好碰见,全都是屁话。
    年夜饭一起吃了,春晚一起看了,酒也一起喝了,下一步呢?准备去哪?卧室吗?韩秋时一句比一句问的重,抓着林见肩膀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
    林见吃痛,皱着眉头说疼。
    你在说什么?林见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韩秋时看着他,抓住他手腕把他带进了卧室。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林见,从一进门开始,看清里面的两人开始,他呼吸就变得又急又重,现在也平复不下来。
    林见身上的衣服被他丢在一边,在即将开始的时候,韩秋时突然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
    门外还有个刚刚醉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人。
    林见吓了一跳,脑子都被吓清醒了,他拉起被子往床角躲,摇头道:不行韩秋时,你把门关上
    此刻被怒火控制的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林见本来力气就不如他,喝了酒之后更是软绵绵使不上劲,躲得再远也没有用,韩秋时一把就能拉回来。
    今晚的一切都很仓促。
    林见仓促的年夜饭,瞎凑的春晚,两个突然出现的人
    他全程都捂着嘴,不敢让一点声音漏出来。
    结束后,林见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刚要闭上眼睛,却又被人抱了起来。
    随便套上两件衣服,就被带进了书房。
    韩秋时目光锐利而阴沉地看着他问:找你在公司布置的人的名单,给我。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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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27
    林见现在只觉得随便找个地方他都能立刻睡着, 被迫保持清醒的感觉让他满脸都是痛苦:什么?
    他可能没听清,更可能是大脑已经无法处理信息了。
    名单。韩秋时音色冷沉地重复, 他定定看着林见。
    林见好半天才有反应,他无力地问:要那个干什么?
    给我。韩秋时不说原因,只向他伸出手。
    林见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他背靠着墙,仰头看了韩秋时几秒, 因为撑不住脑袋,又很快低下头:给你就让我睡觉吗?
    嗯。
    右边第二个抽屉。
    韩秋时拿到了那份文件,却没有着急走。
    他蹲下来,看着瘫坐在地昏昏欲睡的林见, 抬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告诉我, 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我可以考虑不交给舒逸。
    林见动作极其缓慢地摇着头,发音像刚学说话的小孩一样不清楚:真的没有关系。
    韩秋时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冷笑了一声:没关系?没关系他大过年来找你,没关系你会让他进来,会一起喝成这副德行?
    他揪着林见的领子往前拉, 让林见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在他手里,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勾搭别的男人, 为什么骗我?嗯?林见,不许睡,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还是说你是喜欢我,但不止是喜欢我, 你还喜欢外面那小子, 还有那健身教练是吗?
    林见摇着头:我没有骗你, 你放过我吧,我头好晕
    他这样的回答在韩秋时眼中等同于承认和逃避。
    韩秋时倏然松开衣领,林见失重地向后倒去,后脑勺在墙上重重一磕。
    韩秋时刚站起来就听见这一声,他下意识要蹲下问问撞疼了没有,但此刻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应该立刻走,不要再花时间给这个只是嘴上说喜欢他的男人。
    他刚要往外走,裤子突然被轻轻拉住,他低下头看,林见努力地抓住他的裤子,对他张开双臂:你能不能抱我回去,我头晕,腰疼
    韩秋时往后退开,林见的手根本使不上力,他轻轻松松就挣脱。
    他低头看着林见,这人满脸都写着难受,身上衣服很凌乱,是他刚才给胡乱穿上的,身上如果没清理应该还带有他的东西。但为一想到外面那人
    那刚好,清醒一下,想好怎么解释你和外面那男人的关系。
    林见不经常醉,但真的醉了的话极容易断片。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坐在书房的地上,头疼地快要炸开,身上也很不舒服。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听到外面有不知何方传来的鞭炮声。
    外面在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开局就这样狼狈的仿佛只有他一人。
    林见艰难地回到卧室写了个澡,脱掉衣服之后他可以确定昨天晚上不是梦,是真实地发生了那些事。
    他把自己收拾齐整之后坐在床边努力地回想昨晚,他记得韩秋时回来了,然后呢?
    然后他们做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梗得慌,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他播出去了打给韩秋时的电话,对面接通之后语气冷得掉冰渣子:有事?
    林见有些忐忑:昨晚你回来过吗?
    怎么,不能去?韩秋时说。
    当然没有,但怎么没留下来睡?那么晚了。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有点断片了,只记得你回来了。
    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韩秋时无名的怒火冒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林见醒了,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打电话来跟他道歉就算不是道歉,是个解释也好。就解释一下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就好,他明明已经在这样降低底线,对面却告诉他全都忘了。
    他昨晚气得半夜睡不着,失眠到现在。去卫生间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都是轻的,眼底还有红血丝。
    结果呢?他一晚上就等来了这么个结果?
    林见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但也只能耐着性子想,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自己昨天晚上可能干什么了,惹到他了?
    什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真是笼统,男人的心思他也猜不明白!
    林见软下语气问:为什么生气呢?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提点我一下?
    韩秋时:昨晚你家为什么会凭空多出来一个男人?
    林见觉得奇怪,但韩秋时在气头上,他不好直接说什么。
    他解释道:他啊,我可以解释。他是我在健身房认识的,他和他姐一起。之前那次去喝酒也是和他们,还有符飞白。后来因为出门遇到了,知道住同一个小区,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见面打招呼的关系你跟他一起过年?
    林见无奈:他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外地工作的游子也经常这样搭伙过年,说明不了什么呀。而且那不是因为你不在吗,你要是在,我肯定跟你一起过年。
    对面沉默了半晌,韩秋时声音模糊不清地说: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过年。
    林见假装没听清:嗯?说什么呢?
    韩秋时:
    他不说话,林见就等着。
    听着对面的呼吸,还有一切细微的动静,他赌韩秋时现在在床上躺着。
    可韩秋时一直不说话,林见只能选择先开口。
    他心里一旦有什么感觉,是压根藏不住的,哪怕刚才因为这兔崽子在生气压了一会儿,这一逮住机会还是要问:就因为那个男人,你跟我生气?
    不可以?
    可以啊,林见笑道,但,你是吃醋了吗?
    吃醋!
    简单又常见的两个字,杀伤力非凡。
    韩秋时一听见就像触电一般,他一个用力坐了起来,二话不说飞快地挂了林见的电话。
    挂完一分钟,他又开始后悔。
    他应该跟林见说,怎么可能吃醋,怎么可能吃你的醋,你不要做梦了不可能的。
    对,他应该这么说的,省的这人脑补什么。
    韩秋时打开手机,手指悬空在屏幕上方,足足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有余,韩秋时泄气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操。
    出问题了。
    他似乎真的在在吃醋。
    几乎就和任景告诉他的一模一样,不,甚至更甚。
    什么看到别的男人对林见动手动脚,别说看见了,他一想到就气得想砸手机。
    林见,林见,林见。
    怎么会是林见?!
    他记得林见第一次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他躲得八百米远,怎么能被男人喜欢?完全打破他的世界观,他言辞拒绝!但一看到林见泛红却满是笑意的眼睛,听到林见跟他说,说个喜欢不代表他需要自己做什么,只代表韩秋时这个人很好,林见很喜欢。那时他想都没想,转头就跑了。
    回家之后反复思考,上网查了无数资料,花了两天时间就消化了什么叫同性恋。
    但他那时候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
    网上给的资料写的都直白地很,让他直接看看对男人有没有反应就行了。
    但这种事情他怎么做得出!
    其余擦边的描写就是想对一个男人好,会出现传统意义上喜欢一个人会出现的一切情绪。这些无从具象虚无缥缈的东西让韩秋时理解起来很困难,他只能理解想对一个男人好。
    他想对舒逸好,所以在接受同性恋这个事情存在之后,他觉得就算自己是,那也应该喜欢舒逸才对。
    后来真正确定下来是二十岁生日那天。
    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除了这些之外,还能跟林见有什么联系。
    现在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第一次知道同性恋,是因为林见。
    确定自己是,也是因为林见。
    可以说在他的感情道路上,关键性节点出现的人都是林见。
    他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他该是有多迟钝!
    等到下午,韩秋时忍无可忍,大年初一地把任胜喊出来,两个人穿着羽绒服坐在路边聊天。
    任胜一脸地无语,开口就是:你有病?把我约出来坐路边聊?跟要饭似的。
    韩秋时指了一下车:那上车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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