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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GL)——孤海寸光(22)

    你不是一周五次的绝世猛1吗?!
    李梓央越说越愤怒,为自己的钱包而肉疼。
    昨晚还说自己有分寸,敢情她的分寸就是自己受累躺0?!
    周亭快笑岔气了:我说吧,我赢了!给钱给钱给钱!
    程倾转向余抒:枕头公主?
    余抒:
    她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第27章 27
    程倾淡淡瞄了两个年纪不大的损友,一副懒得搭理又懒得解释的表情:站在门口,挡路了。
    周亭:?
    这未免也太平静了吧。
    李梓央瞬间又有了底气。
    瞧瞧,一包膏药说明的了什么,这就是做绝世猛1所必须的心理素质!
    不得到程老师亲口承认,她是不会认输的,想赢她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程倾把她们扔在身后,拉着余抒就走:走吧。
    余抒还在担心她问回那个昵称的意思,但是程倾根本就没问。
    看来程教授心里就只有事业,根本就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余抒甚至都有点失望。
    失望于程倾为什么不继续问,因为有的话难以启口算了,只能下次再说了。
    吆,我们的枕头公主来啦。
    如银酒吧。
    余庭秋拿着酒杯轻轻晃着,满脸遗憾:昨晚小周叫我的时候我有事,要不然我真想过来啊。太遗憾了,程、教、受!
    程倾神情淡淡的:岑音找你?
    余庭秋笑意一敛:别提她的名字。
    程倾:只准你挖苦我,不许我揭你的短。没有这个道理。
    余庭秋转过头,过了几秒又笑着说:随便你。你不好好说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好意思天天躺0的啊?
    程倾喝了点酒,顿了下才说:她太小了。算了。
    一张纯净无暇的白纸,不该被肆意涂染。
    余庭秋惊讶地睁大眼睛:都过二十岁了!哪里小了,你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下不了手?
    程倾摇头:什么下手不下手的,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余庭秋轻笑:行啊,那就换个话题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正儿八经的对象吧,你好好谈个恋爱。免得你一直心慈手软,欲求不满。
    程倾:好好的成语,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味了。
    余庭秋:不考虑下?还是你现在那方面已经满足了,看你挺开心的。
    程倾:开心?也没有。
    余庭秋:不开心咱就换,漂亮姑娘千千万。
    程倾抬起手,摸了下耳钉:再说吧。
    余庭秋啧啧两声。
    程倾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说话做事从来不会这么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她转过头笑了笑,以后估计还有好戏看。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又有年轻女孩走过来,不同于上次那个身材火辣的姑娘,这女孩一脸青涩,红着脸问程倾:姐姐,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程倾轻轻扫了她一眼,有点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耳钉:学生?
    嗯第一次跟朋友过来。
    哦,那回去好好读书吧。
    那个女孩的脸更红了,之前是害羞,现在是尴尬:我、我
    她没懂程倾是什么意思,是嫌她读书太少吗?
    余庭秋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以前她就跟程倾开玩笑说,她这种清清冷冷又攻气十足的御姐就是姬圈天菜。事实证明她也没说错,程倾才来如银几次,几乎每次都被搭讪要联系方式。
    程倾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帮忙解围。
    余庭秋放下酒杯,慵懒倦倦地撩了下发丝:姑娘你听我说啊,她这个人无趣的很,一天到晚就喜欢劝人学习看书。你离她远点,别跟她玩。
    她唇角含着笑意,本身就是明媚深邃的长相,红唇点缀,眼波流转,把年轻女孩看得脸红:哦谢谢姐姐
    余庭秋笑吟吟地说不用谢:今晚喝了什么姐姐请你,跟朋友玩的开心。
    她正要说句让小姑娘自己去玩,正好看见刚进酒吧的人,目光凝滞一秒后,她一把抓过女孩的手:配合姐姐演个戏!晚点给你一张vip折扣卡!
    程倾也坐直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酒吧里音乐声靡靡入耳,穿白衬衫西裤的岑音跟这里格格不入,她神色冷漠地避开往来众人,径直走到吧台前。
    庭秋。
    正在跟年轻女孩说话的人似全然没听到,巧笑倩兮,眉眼如画。
    直到酒吧里音乐声渐渐小了,停下。
    女孩的朋友也来叫她回去,余庭秋才转过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岑总好大的本事,直接清场了。
    宁姐走过来,轻轻拍了下她肩膀:你们先聊。
    余庭秋不生宁姐的气,人家开门做生意的,不会跟钱过不去。但这不代表她不生气。她抬了抬下巴:岑总找我有事?
    这个,岑音抬起手,手上拿着一副盒子,你为什么要扔掉?
    余庭秋笑着从她手里把盒子拿走,又狠狠地扔出去:迟到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都不稀罕。
    岑音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半晌,她默默捡起了盒子。
    程倾叹了口气,拉了下余庭秋:我叫个代驾,先送你回去。你喝多了。
    她隐晦地看了岑音一眼,示意她余庭秋喝了酒,别把她的话当真。还在外面,别闹得太不好看。
    岑音低下头,握着盒子的手慢慢收紧了。
    回去路上,余庭秋打开窗户通风:你拦着我干什么,还说我喝了酒我说的都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当年提出分手的人是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回来故作深情,可笑。
    程倾没去接她的话:你回家好好休息。
    余庭秋:好啊,我明天还跟我新女朋友要约会的。
    庭秋,程倾难得认真叫她的名字,这么多年你找了这么多女朋友。长得像岑音的,你不爱跟她们打电话;声音像岑音的,你不愿意跟她们见面。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余庭秋神情僵了两秒:别胡说好了啊,我们小萝还等着我给她回消息,啊走了啊。
    小菠萝,我昨晚转给你的信息看见了吗?
    看见啦。小阿姨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发语音也醉醺醺的。
    你管我喝不喝酒呢,小没良心的好了。你的合同我找律师朋友看过了,问题不大。真有问题我们直接走法律途径。不用担心。
    余抒没想到她已经把律师都找好了:没事小阿姨,我就是先跟你说下,以防万一而已。这边再拍两个视频就可以了。
    这次的事也算给了她一点教训,她以后会更慎重的。
    余庭秋忽然问:忘了问,你为什么忽然开始拍视频了?
    余抒:那个,有个同学喊我一起,我就去了。
    余庭秋:是嘛?
    她有点半信半疑,但昨晚她失眠又头疼,一时半会也没空跟余抒较真了。
    挂了电话,余抒把微信对话框往下翻了翻。
    最后一条还是前几天她给程倾发的解释,枕头公主就是她随口开的玩笑。
    她趴在床上翘着脚,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也不知道程倾信了她的鬼话没有。
    安可刚好回来:我想吃火锅了,出去吃饭吗?
    余抒坐起来:吃!
    她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安可问:怎么啦,又跟你家程姐聊天啦?
    没有。就是之前拍视频的事情,我小阿姨找朋友帮我把关了,说合同问题不大。
    那确实得庆祝一下,走,吃火锅去!
    姐,你说我有希望考上明大吗?
    有。
    穿白色牛仔外套的少女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程倾慢条斯理地说,你回去叫你爸给你做个换头手术还来得及。
    什么你爸我爸的,我爸不是你爸啊?
    程倾点点头:是。那就让我们爸,大名鼎鼎的程医生给你做个手术吧。
    程乐白她一眼:你能不能别总是损我啊?
    程倾:不能。你耽误了我上午的视频会议和下午的组会。
    这祖宗现在高二,最近每个周末到永州上化学特训班,今天心血来潮,非要她陪着她在明大转转,说这是她高考的梦中情校,亲眼看到才能激励自己一下。
    少女哼哼了几声:我都高二了,你还不多鼓励我!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数,她是严重偏科选手,最擅长化学和英语,其他科目则平平无奇,数学更是要了她的狗命。
    程倾懒得理她,走在前面。
    姐!你等等我!
    程乐赶紧追了上去。
    安可听到有人吼了好大一声姐,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戳了戳余抒的手臂:那边那个是不是程姐啊?
    余抒刚买完奶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白色牛仔外套的年轻姑娘小跑着追过去,从后一把揽住了程倾手臂,整个人就差挂在了程倾身上。
    她嘴唇动了动,开玩笑的语气:也不知道她有几个好妹妹。
    安可问:你不在意啊?
    余抒心里有点乱:谈不上在意,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她到底要在意什么呢,又能在意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们就约定好了,互不干涉、干预彼此的学习、工作和生活。至于感情默认不谈感情。
    安可:你还是有点在意的。现在你就一脸她绿了你的样子。
    余抒摇头:我没这么想。
    安可叹了口气,之前想说的话终于说出口:小菠萝,你想清楚,你们是在谈恋爱,还是仅仅在床上做爱的关系。
    余抒一向知道她说话直接,但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戴着帽子呢,谁认识你。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完,安可继续说,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第28章 28
    余抒立刻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她一直很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安可偏过头看她: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恋爱脑的人。
    行吧,走,吃火锅去。
    余抒被安可拉着往前走,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那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变小,依稀还能看到穿白色外套的女孩跳了起来,又被旁边的女人拍了拍脑袋按了下去。
    她收回目光,往前走。
    正值饭点,火锅店里十分热闹,蒸腾的热气中满是辣椒的香味。
    她们点的牛油辣椒锅拼番茄锅,汤汁滚烫,咕噜咕噜冒着泡,肉片在热汤里翻滚两下再捞起来。
    好、好吃!
    安可忍不住感慨,幸福的眼泪都要冒出来。这学期她们课业压力很大,出来吃饭的时间都少。
    余抒专心涮肉:那你吃多点。
    你不吃吗?
    我吃了呀。
    说是这么说,她其实没动几下筷子。
    长长的眼睫覆下来,她的神情在灯光下也淡淡的。
    吃完火锅,安可去排队买鸡蛋仔,余抒有点无聊的站在路边等她,随眼一瞥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她爸爸和他的秘书。
    她怎么忘了,这里离爸爸的公司好近。
    傍晚时下了小雨,幸好余抒包里一向放着那把伞。
    她撑着伞,目光平静疏离,隔了一段距离:爸爸。
    余明怀扯了扯领带,走了过来:小抒,在附近吃饭?
    余抒嗯了声:跟室友一起。
    上次爸爸转给你的钱怎么不要?
    不想要。
    你别任性,不要钱你花什么?听爸爸的话,别跟爸爸闹脾气了。你妈的事你也知道了,不要再单独埋怨爸爸了。你妈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了这么多年,她啊
    知道了。
    余抒看着眼前,忽然感到一阵陌生。
    她撑着伞,转身就走,没听完后面的话。
    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难听的词语来形容相伴二十余年,相约余生的妻子呢。似乎这世间的情意比纸还薄,风一吹就散了。
    这段时间,余抒刻意不去想家里的事情。
    可到了此刻,她依旧会难过,也依旧会产生近乎溺水般的无力感,甚至会希望能抱住一块浮木。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不对。
    因为,没有人能做谁的浮木的,或者说该做谁的浮木的。
    她渐渐握紧伞柄。
    在雨中往前走。
    姐!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程乐在浴室里拿了一条印了兔子图案的粉色发带出来,表情极其夸张,满脸写着兴奋。
    程倾懒得理她:你想多了。我自己的。
    程乐不信:不可能,这么少女心的发带,您老人家的少女心早就在八百年前烧成煤灰了。所以一定是个小姐姐的,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跟爸爸打电话,说你诱骗小女生回家过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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