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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魔尊拐走了虫族雌皇(穿越)——南风甜

    说完轻轻一笑,压根不等晏崇反应,抱着空碗就向小菜园的方向跑去。
    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快速,一溜烟儿就没了影。
    天边的云彩仍在漫游,晏崇侧目看着温默尔离开的方向,眸色微凝,又觉一颗心攀越到云朵之上,柔软而温暖。
    伴着流云,他拿起那块平凡至极的马铃薯,咬了一口,缓缓咀嚼咽下。
    转眼距离马铃薯成熟还有两天时间,温默尔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老早就在晏崇身边转悠,一张脸粉扑扑,透着难以自制的喜色。
    崇哥崇哥你说这次我们可以收获多少薯薯呀,五袋,六袋不对,这回比上次种的多温默尔一面思考,话不停,一面扯了扯晏崇的手臂,你说能有十袋吗?天啦,十袋!
    晏崇被他一声惊呼吓得松了手,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下落的扳手。
    不然砸到某人的脚,到了收割的时候,恐怕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了。
    别咋咋呼呼!晏崇没好气地给了温默尔一个爆栗,语气并不是特别严厉。
    哦。温默尔揉着被敲痛的脑壳,再看晏崇手里晃动的铁扳手,才知道自己刚才闯了祸,怂怂地挪开身子,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我再去陪薯薯们说说话。
    温默尔小跑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菜园一角,晏崇收回视线,随即笑了一下。
    他想,若是真能收获十袋马铃薯,那他们,是不是将要变得富有了?
    谁能想到,曾经拥有十几个山头、无数财宝的无琊宫尊主,居然因为能够多收获几袋马铃薯,生出一种暴富的感觉。
    另一边,温默尔同马铃薯们闲聊之后,意外得知一个消息:今夜有雨。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他把情况告诉晏崇,晏崇开启储存雨水的装置后,两人便分别睡下了。
    月上中天之时,夜风流转,大地一片沉静安详,唯有微风卷起的细沙如纱巾一般在天地间漫荡。
    屋里的两人都睡得很沉,一切与平时无异。
    陡然,一滴雨从高空坠落,落在屋檐上,击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空间站屋顶上部的金属片发出接二连三的击打声。
    频率不及之前的暴雨密集,强度却大了许多。终于又一次爆裂般的巨响传来时,温默尔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晏崇已经翻身坐起。
    屋外的雨滴击打大地的声音仍在密密麻麻地敲打耳膜,两人不约而同感觉到这次暴雨的不同寻常,晏崇打开灯,看向露出一脸惊惶的温默尔,同样的,温默尔也在晏崇的眼中看到了讶异。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快速穿好外衣,紧接着一起到了空间站的门边。
    到了门边,那种鼓点般的击打声更加强烈,这一刻两人都明白了,屋外落下的根本就不是雨。
    温默尔肩膀微微颤抖:是是冰雹,好大的冰雹。
    晏崇紧蹙眉头,双唇紧抿,在温默尔发颤的声音中轻轻点了下头。
    透过侧面的一面窗户他已经看到了,外面倾盆而下的是冰雹,比鸡蛋还要大的冰雹。
    白色的,透明的,好像天空下了玻璃珠子,然而这些珠子并不美丽,它们集结成军,毫不留情地袭击着黄沙大地,草木遭殃,即便是人置身于石头般的冰雹之下,恐怕也会被活活打死。
    哐当一块金属叶片从屋顶掉了下来,恰好砸在空间站正门外的空地上,透过窗户,映入晏崇和温默尔的眼中。
    那些冰石头并没有因为金属叶子的损坏而放过它,继续不遗余力地捶打它的身体,没多久,金属叶子上便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而屋中的两人,只能静静站在无风无雨的安全地带,束手无措地看着这一幕。
    金属饶是如此,那些即将成熟的马铃薯,又该如此逃过这样恶劣的天气?
    正在这时,风雨骤然扑面而来,甚至有飞起的冰石头砸到晏崇脚边。
    他大惊,立即惊诧地看过去,原来是温默尔将舱门打开了。
    看温默尔试探向前的样子,竟然是想冲到冰雹里去。晏崇见状立即拽住他的手腕,大声呵道:你不要命了!
    温默尔已经顾不得了,眼瞳泛红,身体一味使劲向前,拼了命想要挣脱晏崇,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个看似纤弱的身体,在此时此刻竟然爆发了惊人的巨大力量,晏崇差点拉不住他。
    并且在挣扎拉扯中,晏崇不小心踩到一块冰粒子,险些脚底打滑让温默尔跑出去。
    一时间他的暴脾气涌上心头,彻底失去耐心,张开手臂,索性将温默尔禁锢在臂膀之中。
    忽略此时晏崇充满怒意与无奈的表情,这种从后方锢住温默尔身体的姿势,看起来仿佛拥抱一般。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他几乎贴着温默尔的头皮,恶狠狠地说。
    此话是真是假呢?无人知晓,不过晏崇已经暗下决定,如果身前的人再挣扎一下,他便将人打晕!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道抽泣声伴着乒乒乓乓的冰雹声传来,可见哭声不小。
    我不动可是它们都在哭啊!温默尔泪流满脸,泪水宛如雨滴,滴落在晏崇的手臂上,温热的,却很快被屋外的风雨吹凉了。
    难道我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它们被冰雹打死吗?它们在呼救求我救救它们
    晏崇,你放开我吧
    在他的哭腔中,晏崇觉得心间颤抖了一下。
    按理说,依照晏崇培养锻炼下属的方式,他应该放开温默尔,让他走出去闯一闯。
    哪怕他会头破血流,哪怕他会因此丢掉半条命。
    然而过了许久,又或者仅有几分钟,晏崇依然静默地站着,手臂未曾松开半分。
    额间的碎发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看不清他的情绪。
    沉默片刻,只听晏崇轻轻叹口气,轻声道:它们总会死去的。长大,被人吃掉,这是自然规律我们不是本就打算收割它们吗?
    晏崇安慰人的方式永远那么独特。
    不是的。温默尔闻言摇摇头,喃喃道,这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耳侧柔软的头发扫过晏崇的下巴,有点儿痒,他轻轻偏过头。
    我知道不一样,可是晏崇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涌入些许雨后玫瑰的香气。
    似乎气味荡住了他的心魂,他鬼使神差地低语着:你在乎它们,担心它们。可是你知道吗,我也会担心你。
    小默,我很担心你。
    想到你受伤的可怜样子,我就觉得心脏被揪住一样。
    你知道吗?
    第16章 风雨过后
    霎那间,骤雨瓢泼而至,雨水混着冰粒溅入。
    他们的世界却忽然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唯有彼此身体相贴的温暖,涌上心头,错乱了心跳。
    渐渐地,晏崇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了身体,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趁机关上舱门,晏崇将温默尔的身体转过来,微微俯身,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这次的马铃薯应该被打坏了,但是打坏的不是也可以当作种子吗?只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养好精神,睡一觉,等雨停了再说。晏崇说着刮了下温默尔微红的鼻尖,说话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许是晏崇的态度太反常,又可能是他这番话勉强有些道理,温默尔止住了眼泪,仔细一想,总算觉着刚才的自己有些丢人,便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
    晏崇拉着温默尔回房间。
    直到将温默尔安置到被窝里,晏崇才放开他的手。
    这时候的温默尔盖着被子,抓着被角,呆头呆脑地望着床边的晏崇。
    晏崇眉头微动,笑道:怎么?害怕?要我陪你?
    奇了,这人都会说笑了!
    温默尔眼睛大睁,赶忙摇头,对上晏崇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又猛地闭上眼睛,睫毛扑扑地打颤。
    晏崇瞧着不禁发出一声轻笑,不过他没有继续逗人,笑过后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下,目光落在床边雨水流淌的窗户玻璃上,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困意来袭。
    -
    清晨,晴光渐显。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留下一地被风雨肆虐过后的杂乱狼藉。
    晏崇几乎在天刚亮的时候便醒了,他没有叫醒熟睡的温默尔,不仅如此,还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生恐惊醒了他。
    或许,他只是怕温默尔看到菜园里的情况会难过吧。
    屋外约莫有七八片金属叶子散落在空间站周围,大多摊在地上,个别一两个斜插在黄泥地里,不管呈现何种形态,它们的表面皆是密密麻麻的蜂窝状的凹洞,可见昨夜的冰雹多么可怕。
    晏崇收回目光,没有管这些横七竖八的大叶子,径直往菜园走去。
    先前他预估过菜园中的情况,然而亲眼所见时,依然触目惊心。
    环视着周围的惨烈景象,他怔怔地站立了好一会儿,目光幽深而冷肃。一切令人痛心惋惜,但占据他心间更多的是一种对于风雨雷电无情的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一场突然而来的天灾就可以摧毁他们辛苦多日的成果,而人类,植物,动物,世间一切在大自然面前却是如此渺小。
    昔日的晏崇与天斗,与地斗,何时服过一次软。然而此刻,看着这些混杂于泥水间的残叶和被打得四分五裂的马铃薯,他渐渐感受到一种油然而生的无能无力。
    更觉得,自己昨夜的那番话,是在欺骗那个人。
    这些被冰雹打坏的马铃薯根块根本不能作为种子种植了。
    至于埋得较深没有受损的,不知能够剩下多少。
    晏崇向来不是消极的性子,很快就振作起来,他要趁温默尔还未醒来前将菜园收拾好。
    他将地里的马铃薯分成三类,一类表皮完好可以勉强收割储存的,一类尚有叶子残存还可以继续种植的,最后一类则是裂了坏了无法长期保存的。
    一时间他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坏掉的马铃薯,但先拾捡起来,后面再想办法。
    他清理菜地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可惜还是未能在温默尔醒来前全部做完。当他看到那人沉默着出现在菜地里时,当即愣了一下。
    如此高大的身躯僵立着,动了动唇,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不怕苦,不怕累,却害怕看见某人眼泪簌簌落下的样子,总是叫人心烦意乱。
    然而晏崇没想到,温默尔的表现却是与他料想的不同。他没哭没说话,视线淡淡地扫了一圈菜园子,随即便挽起裤腿,脱掉鞋,光脚下到黏湿的黄泥地中。
    起初他不太明白晏崇的做法,稍微观察了下地里的情况,很快就搞懂了晏崇整理菜园的方法,于是依照着将马铃薯分在不同的袋子里。
    晏崇默默注视了一会,确认没问题后,算是暂时放下了心。
    之后两人相互搭配,直到午后才将菜地整理完毕。
    两人简单将坏掉的马铃薯煮来充作午饭,随后又开始整理空间站周围散落的各种杂物。晏崇负责将金属大叶子拖来堆放在一边,温默尔则负责将被狂风暴雨刮得乱七八糟的小件物品重新归置好。
    由于空间站当初建造坚固,因此屋顶和外墙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破坏,至多不过墙壁上沾上了不少泥沙子,待太阳出来时晒一晒,就能掉个七七八八了。
    那时候再整理,更为省事些。
    到了下午三四点,两人算是把他们的家勉强整理好了。
    得亏黄沙地的渗水能力强,以及空间站地面高度要高出平地十几厘米,这才没让泥水灌入屋中,不然一时半会儿根本收拾不出来。
    如此看来,他们这处的居住条件其实也不是那么差。
    晏崇转念一想,朝温默尔提议道:我们去简明舟那处看看。
    温默尔眼睛微睁,透出几分讶异,看样子是才想起简明舟那边也受了灾,连连点头:嗯嗯。我们是应该赶紧过去帮忙,他们的菜地应该也损失严重,对了!还有房子,简哥他们住的还是木屋。怕是
    越想越担心,温默尔拍拍身上的灰,快步走到晏崇面前: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晏崇可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好人,他只是想去了解一下这种鬼天气究竟是意外,还是恶劣气候下的自然规律,以便之后采取应对措施罢了。
    不过看身旁的人如此善良天真,他也不好将内心的阴暗想法说出来,只好任由温默尔拉着自己走。
    走了几步,不知晏崇想到什么,突然站着不动了。
    仿佛一尊散发冷气的雕像,温默尔拽了拽,根本拉不动,顿时转过身,疑惑道:崇哥?
    哼!晏崇从鼻孔出气,微瞪了温默尔一眼,随即拂开他的手,自个儿大步向前走去了。
    说生气就生气,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
    温默尔挠了挠头,风沙拂过他额间的碎发,他盯着晏崇的背影瞅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搞明白这人不对劲的原因。
    而那走远一些的晏崇见小跟班没有及时跟上,又老大不高兴了,猛然转过身,气哼哼地喊:你不是要去帮你简哥吗?还不快点走!
    温默尔:咦?
    第17章 吃薯片吗
    两人到了简明舟的菜园,这边的情况同样十分糟糕。
    菜地里满是各种裹着污泥的烂叶子,远远看去,叶的绿色与泥沙的黄色混合在一起,宛如一片抽象色泽的污海。
    晏崇率先走到菜园中,从泥地中扯出一株马铃薯小苗,抖去泥沙,仔细观察着。
    短短几秒钟,他的神色从忧虑到放松,又从放松到惋惜。
    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这些地里的马铃薯只是长出了几片小叶,应该是刚刚种下不久。
    比起空间站那边已经结了果实又没有完全成熟的情况,已经好上许多了。
    晏崇起身,又查看了相邻地里的两三株小苗,再根本株苗受灾的状况可以粗略估计,地里有三分之二的株苗并没有彻底坏死。
    通过后续的抢救种植,起码能够达到平时一半的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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