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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角我当不了(穿书)——冻感超人(104)

    只有晏双。
    你喜欢他?秦羽白竟很心平气和地与戚斐云谈论起了这个话题。
    戚斐云:谈不上。
    秦羽白冷笑一声,终于说出了他得知真相以来的第一句粗口:放你妈的屁!
    戚斐云脸色镇静,与秦先生你相比,我不敢说喜欢。
    你在讽刺我?秦羽白尖锐道。
    戚斐云:误会了,我是实话实说。
    他喜欢你么?
    戚斐云顿了顿,望向神色高傲的男人,道:那就更谈不上了。
    秦羽白脸色不变,又是一声冷笑,想也是。
    据我的观察,他偏爱纪遥多一些。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秦羽白嘴角弧度锋利,不屑道,他不过是图新鲜。
    也许。
    戚斐云稍稍调整了坐姿,秦先生,请坐。
    秦羽白坐下后,一面觉得两人这样心平气和地坐着说话极不可思议,一面又忍不住继续发问,你刚才说他的大脑、记忆、情感极度紊乱是什么意思?
    对于人物的记忆和情感和催眠的指令产生了混淆对抗,导致他对一个人的情感和记忆可能完全背道而驰。从而导致情绪上的撕裂和紊乱。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不好说。
    面对秦羽白愤怒的眼神,戚斐云淡淡道:秦先生,我们签过协议,上面将可能产生的风险和注意事项写得很清楚。
    是,很清楚。
    作为一个摸过无数份合同的商人,秦羽白将协议上的每一字都看得清清楚楚,研究得极其透彻。
    这样的催眠对人体的大脑是一次极大的冒险,会产生什么后遗症,谁也不敢保证。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自作孽。
    是他亲手在他们关系的拐点画上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句号,还一度洋洋得意地觉得自己的决定非常高明。
    报应。
    秦羽白定定地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良久,他道:我要带他走。
    戚斐云亦是沉默良久,请便。
    老公
    沙哑的喊声从卧室传来,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起了身,又同时看向对方。
    秦羽白目光犀利,戚斐云却是不慌不忙,他这么叫和叫佣人是一样的意思。
    老公
    叫声明显比之前更响,夹杂着不耐的情绪。
    秦羽白收回目光,走在前头。
    晏双正在卧室对着天花板叫老公,见推门进来的是秦羽白,只愣了一瞬便自然道:你来了。
    秦羽白神色温和,面上不动声色,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晏双身体是病了,他不像各位渣攻,他脑子没病,在戚斐云出现在秦羽白身后时,他不用一秒就想清楚了目前的情形。
    他图方便,用咒语老公来召唤渣攻。
    来了俩。
    很好。
    那剩下三个在干嘛?!
    晏双揪住被子,毫无翻车愧色地撒娇,我嘴巴好苦。
    生病是这样的,秦羽白弯下腰,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想吃点什么?
    不知道。
    秦羽白起身,回眸看向身后静立的戚斐云。
    戚斐云:隔壁住着一位很擅长做蛋糕的糕点师,晏双很喜欢。
    秦羽白了然,对晏双道:乖乖躺着,我马上回来。
    孤男寡男,秦羽白不放心将戚斐云留在公寓里,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他管不了晏双,还管不了晏双身边的男人吗?
    紧闭的大门在反复按了几次门铃后终于打开。
    高大、俊美若大理石像的男人眉头紧锁,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还有些愤怒。
    有什么事?
    语气也是莫名的恶劣。
    秦羽白耐着性子道:你好,我听说你是糕点师傅,想向你购买一个蛋糕。
    不卖
    盛光明斩钉截铁,咬牙切齿,他没直接给这个有钱的王八蛋一拳都已经算他有教养了。
    默默站在身后的戚斐云忽道:晏双病了。
    秦羽白看着面前这个与其说是糕点师傅,不如说是秀场模特的男人在听到晏双病了这四个字后脸色大变,内心顿时勃然大怒。
    他妈的这狗杂种又是谁?!
    第117章
    晏双病了?他怎么会病了呢?
    盛光明原本扶着门框的手垂了下来,防备地躲在门后的肩膀也探出了半个,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的着急和关心。
    就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盛光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本也不喜欢伪装,眼睛直直地盯着戚斐云,语气都有点变了,戚大夫,你快说啊。
    昨天傍晚在操场的对话令他精神恍惚不能自已,他回来之后头晕目眩,一整晚几乎都没睡着,幸亏他身体底子好,否则他也要倒下。
    晏双人这么单薄,嘴上都是狠话的人,不见得心肠也硬,都说刀子嘴豆腐心,盛光明心想他昨天就不该被晏双吓住,怎么就断了联系了,晏双心里该有多难受?
    戚大夫
    戚斐云沉默的时间越长,盛光明脸上的表情就越着急,秦羽白的脸色也就越臭。
    他感冒了。戚斐云淡淡道。
    盛光明:
    盛光明马上恢复过来,道:很严重吗?
    还好,戚斐云伸手朝向秦羽白的方向,介绍一下,晏双的哥哥。
    盛光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太过惊愕后整张脸都完全僵住了,他看着秦羽白那张高眉深目如同混血儿般的脸孔,大脑里一片空白,努力地去脑海中翻出所有见过这个人的场景。
    越是在节骨眼上就越是想不起来,盛光明无措地啊了一声,收敛起了满身的对敌意,你好。
    秦羽白冷哼了一声,不敢当。
    晏双说他嘴巴苦。戚斐云说明来意。
    盛光明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我去做蛋糕,很快。
    他又对秦羽白略微有些尴尬地点了下头,回身进入了屋内。
    等大门关上,秦羽白缓缓看向戚斐云,目光逼人。
    戚斐云淡然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羽白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瞎子?
    那个糕点师就差把他很在乎晏双那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秦羽白握紧拳头要再去敲门。
    戚斐云道:秦先生,别冲动。
    秦羽白心道他妈的你们这两个狗杂种一个都跑不了,等他把晏双哄回家,他挨个来收拾!
    盛先生是一位退役拳击手。
    拳头在离门一公分时险险停住。
    秦先生,戚斐云侧瞟了他一眼,请冷静。
    秦羽白慢慢收回了手,脸色铁青,等他做完蛋糕再说。
    盛光明在屋内火速开始着手制作蛋糕。
    材料都是现成的,店里每天都会给他送,方便他在家里开发新口味,而他那些未曾面世的奇思妙想都留给了晏双一个人品尝,几乎快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拿出冰箱里的黄油时,盛光明的动作倏然迟钝了一下。
    脑海里分管记忆的部分给他推送了个画面。
    公寓楼下、树林前面、缠绵拥吻。
    哥哥?
    哪种哥哥?
    冰箱里的寒气往脸上扑来,盛光明清醒了一瞬,低头看向手中的黄油,刚才一瞬间亢奋又如清风拂面的情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还以为晏双真的只是从头到尾在戏耍他而已,一切都只是晏双编出的故事来逗他,没有卖身,没有客人,那该多好。
    脑袋慢慢垂下,过长的头发遮了满脸。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戚斐云。
    晏双想吃草莓口味。
    粉色的蛋糕体并未因为赶工而看上去有丝毫的马虎,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味上,都属于高档货色,秦羽白在吃这一道很挑剔,一时也挑不出毛病,内心浮现的想法竟是:说不定晏双真是只喜欢吃他做的蛋糕呢。
    区区一个糕点师傅,料晏双的品味也不会下滑得如此迅速。
    多少钱?秦羽白从半掩的门里伸出手,看他的意思是连门都不想让盛光明进了。
    盛光明还没搞清楚他和晏双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之两个人在楼下抱着亲嘴他是亲眼看见的,当下又恢复了一开始见到秦羽白的那副坏脸色,冷冰冰道:我做给晏双吃的,轮不到你来问价。
    秦羽白一听,顿时又是勃然大怒,负在身后的一只手掌心蜷了又张,张了又蜷,心里很后悔走得太急,一个保镖都没带上,否则哪里能让盛光明在他面前这样放肆。
    你一个糕点师傅,还讲究谁来买你的单?
    是又怎么样?
    秦羽白真想当场翻脸,身后戚斐云又过来了,蛋糕做好了?
    盛光明面对戚斐云时态度就没那么强硬了。
    晏双和戚斐云的关系虽谈不上光彩,倒也正当,更何况戚斐云还被晏双蒙在鼓里,真以为这个满脸倨傲的男人是晏双的哥哥
    盛光明目光冷厉地扫了秦羽白一眼,对戚斐云软了口气,好了,他要现在吃吗?
    要,戚斐云从侧面伸出手,他一直在吵。
    他语气平铺直叙,盛光明的眼前却立刻就有了画面感。
    一直在吵。
    吵什么?吵要他这一个蛋糕?
    全城有多少家蛋糕店,想吃一个草莓蛋糕还不容易?怎么偏偏就等着他?
    盛光明心中酸涩,默默递了蛋糕过去。
    戚斐云礼貌地道了一声谢,同时看向一边脸色铁青的秦羽白,客气道:秦先生,你拿过去吗?
    秦羽白冷着脸从戚斐云手上捧过蛋糕,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盛光明一眼,这下轮到盛光明脸色不好看了。
    等秦羽白的身影转向卧室,盛光明才看向戚斐云。
    戚斐云一直没有关门,就像是站在那等着盛光明跟他说点什么似的。
    盛光明像浑身长了刺一样的难受。
    如果直接挑明他曾亲眼见过晏双和这个哥哥在楼下热吻,那么就暴露了晏双的隐私,而且晏双已经那样严厉地叱责他,叫他不要多管闲事可又吵着要吃他做的蛋糕
    盛光明百爪挠心,憋了半天道:晏双的哥哥怎么姓秦呢?
    戚斐云道:不是亲的。
    盛光明哑然,心想不是亲的,那怎么能叫哥哥呢?又想到晏双对他称呼也是盛哥盛哥这样的叫,脸上一阵青红交加,这位秦先生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是的,戚斐云倒没为秦羽白辩解,秦先生是本市巨富,他不必花心思研究与人为善。
    盛光明眉头紧拧,有钱不代表有德。
    戚斐云没说话。
    盛光明从半开的门往里看了一眼,他想进去看看晏双,又觉得不大合适。
    你想进去看看晏双吗?
    可、可以吗?
    戚斐云挑起一侧眉,有什么不可以?
    盛光明走在客厅里,这客厅的格局与他家里的一样,就是装修风格南辕北辙,屋内过分的干净整洁,在盛光明看来,缺少一点家的味道,走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的脚步也不由放慢了。
    越接近卧室,盛光明的脚步就放得越轻,他仿佛觉得自己在怕什么,前面的好像不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卧室,也许打开门里面会放出个怪兽也说不定。
    盛光明的脚步忽然停住,对前头的戚斐云道:还是算了吧晏双可能不是很想见我。
    这倒是句大实话。
    昨天在操场上晏双几乎是把话说绝了,盛光明就算神经再粗,也知道自己此时不便和晏双见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难听的话都忘得差不多了,盛光明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只回忆起晏双说的那四个字到此为止。
    到此他们走到了哪里?
    为止为何而止?
    作为一个大多数时候去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盛光明此时不得不停下来费心地去思考、揣摩晏双的只字片语,越是琢磨,越是心里难受。
    钝钝的,他说不出也想不通的难受。
    戚斐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偷偷看他一眼,他不会看到你的,没事。
    他说着,手已经轻轻去拉卧室的门。
    盛光明嘴上刚拒绝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像个小偷一样顺着门缝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晏双在吃他刚刚亲手做的蛋糕靠在秦羽白的怀里。
    他脸色和神情都是恹恹的,面颊泛起一点病态的红,半个人都靠在秦羽白的胸膛上,秦羽白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甜吗?
    还行。
    会不会腻?
    不腻。
    晏双似乎被他问烦了,嘴巴一翘,语气不满道:你好烦啊。
    秦羽白被他怼了一句,却只是笑,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戚斐云转身,看来他挺好。
    盛光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屋内的两人,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之间一定有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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