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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大使馆,禁止养龙——双面煎大鳕鱼(23)

    唔这家伙吻技真不错啊
    敖凛被亲得有些飘飘然,心里不自觉得想。
    好久都没亲了
    呜, 舒服
    嗯?!
    敖凛一下子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 他的尾巴正缠在应桃小臂上,还亲昵地打了两个半圈, 颤着尾尖收紧。
    应桃低头瞄了眼, 勾起嘴角:舒服到打结了吗?
    敖凛:
    这尾巴, 不要也罢!
    叛徒!
    敖凛刚刚完全忘记了反抗, 这会企图找回点面子, 便强行装出一副是我在白嫖你的样子,满不在意地反问:就这?
    应桃:?
    敖凛捏起他的下颌,挑起眉尾压低嗓音道:小妖精,你这点经验还不够看的。
    说完,视线有意瞟向应桃额心的守元朱砂。
    朱砂都还在,肯定没他经验丰富。
    要知道,他从奶龙的时候就家教甚严。老龙王为了防止他和某些不正道的龙族一样纵情厮混不务修行,早早给他点了守元砂。
    但是他醒来之后,发现朱砂没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某老妖怪把他带上榻吃掉了哇。
    妖界有种不成文的风气:成年之后,谁的守元砂破得越早,谁就越受欢迎。
    虽然不清楚应桃是因为什么理由没有及时破砂,但敖凛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想玷污你这种白纸一样的小妖精,你太嫩了。我更习惯有经验的老妖怪,能玩得开。
    应桃沉思了下:你想玩多开?
    敖凛老神在在,想要靠宣扬自己的武力来劝退他:那得发挥你的想象力,反正我们龙族承受能力很强的。
    应桃眼神一暗:捆仙绳和水笼能接受吗?
    敖凛:??!
    应桃莞尔一笑,眼里似乎很清澈,捏捏他的脸,温柔道:没有,逗你玩的。
    敖凛也觉得他在吹水。
    片子看多了吧?还水笼?知道他正常原型有多大吗?一个游泳池都塞不下,超费水的!现在水费这么贵,应桃这种小实习生哪有钱整个水笼玩他。
    而且弄水笼得先买房买地吧?日常养龙的维护成本也很高。这分明是高端人民币玩家才能拿捏的项目,对应桃只有一句话想法很美好,实施很艰难。
    想到这里,敖凛都有些不太忍心了,劝他道:你这样的工薪阶层还是先玩点容易上手的吧,比如混血蛟什么的。
    好。应桃从善如流,当场上手了一条纯血龙尾巴。
    敖凛:
    应桃循着尾腹探过去,指尖停在一小处鳞片上,旋扭着拇指,轻微一按
    敖凛身子猛颤,昂起泛红的脖颈:啊!
    应桃捂住他的嘴,与他耳鬓厮磨:嘘,小声点。
    敖凛又羞又炸毛,压低声音:你不要乱按!
    那片是他的小逆鳞。
    龙有大逆鳞和小逆鳞之分。大逆鳞一般在颈部,摸了会咬人;小逆鳞在尾巴根,碰到会会
    总之守龙德的正经龙是不会自己去碰的!
    应桃显得十分正经:没有乱按,我出手是有章法的。
    小龙的快乐开关,只有专业的养殖户才能熟练掌握使用窍门。
    敖凛脸颊滚热,粗着嗓子说: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应桃想了想,回答道:养殖致富经?
    敖凛:我信你个鬼!
    龙生气地抢走了两张小毯子,在自己的座位里搭了个窝,裹成龙卷,把尾巴藏得一丝不露。
    闹脾气了。
    在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应桃依旧能分辨出长着软软鬃毛的尾巴尖愤愤敲打真皮座椅的声音。
    好可爱
    果然还是他的龙性格好。
    亲也不抗拒,摸了逆鳞也不咬人。
    只是把自己蒙在毯子里,露出两根孤零零的角叉,时不时偷瞪他两眼。
    应桃温柔笑着,拍了拍自己大腿:过来。
    敖凛试图隔着20厘米的距离和他遥遥对峙,超凶:干嘛?
    坐着睡不舒服,躺我腿上好不好?
    是商量似的温和语气,仿佛直接拒绝也没关系那种。
    而敖凛正好吃软不吃硬。
    再加上应桃衣衫凌乱,黑色衬衣的扣子不太严实,从敖凛的角度正好能窥见衣缝里的肌肉线条。
    这家伙好像有人鱼线?
    敖凛内心气愤:orz可恶,拿这个考验干部!
    应桃不动声色,状似无意又解开两颗扣子。
    对待龙这种生物,如果不大方抛出诱饵,他们是不会轻易咬钩的。
    敖凛兀自磨了一会牙,最终眼一闭,麻溜躺倒。
    原谅你了。
    敖凛枕着应桃大腿,找好最舒服的位置,盯着他轮廓清晰,紧收进裤腰边缘的腰侧腹肌,麻木地想:怪不得这人整天在厨房斩大骨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摸我尾巴是吧?
    我也要摸回来!生而为龙,从不吃亏。
    敖凛想到做到,立马把手伸进去狠狠捏了一把,再掀开衣角瞧了瞧,腹肌宛如山峦叠起,沟壑清晰,敖凛脑袋里想的却是:一排盼盼小面包!
    应桃低头看:嗯?
    敖凛理直气壮,躺在他腿上摸得更起劲了:哼,看什么看,我们龙的事你少管。
    应桃纵容地笑了笑,揉揉新发的龙角。
    他手法很舒缓,是顺着经络伸展的方向按摩的,能促进血液流通,没过一会,龙就舒服地哼哼唧唧,忍不住靠得更紧,叹息着舒展四肢。
    好熟练的撸龙技术啊
    应桃是不是在哪个龙宫当过搓龙师傅
    要不要以后给他多开一份工资请他多揉揉自己
    敖凛在入睡前忽然睁开眼睛,飞快说:下个月给你加工资。
    应桃怔了下,刚要问为什么,龙就翻个身抱住他的腰继续睡了。
    有时候,龙的思路真的很难搞懂。
    连长年养龙的人也不例外。
    航程飞到一半时,有不少乘客莫名其妙渴醒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国内时间的凌晨四点,舷窗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有人打开了小屏幕上的定位地图,惊讶地喊:都快飞过西伯利亚了啊。
    他旁边的人起身:请让一下,我要出去。
    那我也去喝口水。这个乘客也从逼仄的座位里站起来,扭了扭发酸的腿。
    想喝水的人很多,在过道排起了小长队。空姐一看这架势,转头和乘务长商量了一下,准备提前半个小时放饭放饮料。
    敖凛也被发饭的动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伸出一条胳膊勾住应桃的脖颈,软懒地攀着那副宽肩坐起来,仿佛一觉睡没了骨头:饿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向谁祈食。
    应桃看到敖凛露出的半截白腰,顺手帮他拽了拽衣服,我也饿。
    敖凛揉着眼睛:饿你就吃啊。他都闻见外面饭味儿了。
    应桃也不跟他客气,低头轻轻啃了下龙角。
    敖凛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了,诧异着抬头:你是不是有点过?
    应桃知错不改,下次还敢,笑道:还好。
    敖凛烦恼地把角隐去,一边数落他:好什么好,大清早上吃这么补是想流鼻血吗?
    应桃:
    应桃叹气:唉。
    更想吃了。
    敖凛奇怪地瞧着他:叹什么气啊你。
    应桃转眸过来,那眼神看在敖凛眼里,不知怎么就有点幽怨的意思。
    很像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铁笼子外扔了一大块肉,但不论怎么伸爪爪都勾不到的可怜感觉。
    敖凛稍微板起脸,让这只漂亮妖怪赶紧把露出大片胸口的扣子扣上,因为空姐的小推车马上就要过来了。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别人想看得花钱。而且应桃怎么说也是他们单位的福利机
    嗯,负责给他发福利的。
    可是空姐却越过他们,直接往后面的经济舱去了,并且走得很急。
    敖凛伸头瞧了瞧,原来是经济舱里一直有孩子哭闹,孩子的母亲却放任不管。本来大家出行都做过心理准备,难免会碰到小孩受惊吵闹的情况,但这种态度恶劣的奇葩家长还真少见。
    小男孩撒泼打滚:我要玩具,给我玩具!
    中年女人嗑着瓜子,白眼翻到天上去:看什么看,哪家小孩从小不哭,让他玩一会怎么了。
    旁边的眼镜男紧紧抱着怀里的包:那你家小孩也不能掏我东西啊。
    女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臭着一张脸张口就骂:谁掏你东西了,你瞧你那恶心样,一身臭味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谁稀罕要你的破烂!
    周围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朝眼镜男看去,确实,他们总感觉有一股酸酸的臭味,还以为是谁脱了鞋子的味道。
    眼镜男瑟缩着身体,懦弱道:对、对不起。
    小男孩从过道爬起来,拽拽他妈妈的袖子:就他包里有玩具,我想玩那个嘛妈妈。
    空姐赶忙前来解围,陪着笑脸给小男孩送了一包益智玩具:小朋友,玩这个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一眼,呿了声,摔在地上:什么破玩意,女孩玩的,我才不要!
    女人也随手用杂志扇着风,不耐烦地对空姐道:你什么服务态度,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家宝贝。你们领班呢?喊她过来,我要换座位。
    空姐努力维持笑容:女士您好,经济舱已经坐满了,您是要升头等舱吗?
    女人转了转眼珠,作出嫌恶的姿态:对,这边太臭了我受不了,换座位的钱该小眼镜出。
    眼镜男浮肿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忍无可忍地说:我没钱给你升舱。
    谁知女人冷哼一声:我都看见了,起飞前你刚收了五十万的转账。
    这也太胡搅蛮缠了,别人收的钱,关她什么事?见钱眼开啊。
    有乘客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互相忍让一下不行吗?
    女人嘲讽回去:你讲道理,那你跟我换位子坐,看他熏不熏你就得了。
    大家都不吱声了,害怕被她抓住道德绑架。
    哼,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敖凛眯起眼睛看得真切,中年女人鼻子尖削印堂狭窄,是很典型的刻薄自私面相。
    应桃也瞟了眼,随口道:比劫劫财,必见凶灾。
    敖凛知道这个比劫劫财是一种大凶八字。这种人往往极其以自我为中心,做事不择手段,却经常因为脸皮够厚而取得不少利益。
    说不定女人再闹一闹,就算眼镜男不掏钱,机组都会为了平息风波给她免费升舱了。
    敖凛注意到周围正在大口灌水的人,忽然转头问:阿桃,你渴吗?
    应桃轻笑一声,回答得别有意味:我又不是人。
    敖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确实有一股酸溜溜的臭气。
    但它绝不是人的体味,而是加热后腐烂发酸的感觉,让敖凛这条被庙里灵气养刁了的龙有点想吐。
    像是硫磺味?
    敖凛直觉事情不太对,和应桃说道:我过去看一眼,你外套在哪,借我。
    应桃关了头上的空调出风口:觉得冷?
    敖凛声音放低:不是,那边有不少老人小孩,我怕纹身吓着他们。
    应桃漾起笑意:你好可爱。
    不可以用可爱这种词形容龙,要夸我帅气!敖凛试图抗议。
    应桃从他坐的屁股下面抽出自己的白色外套:给。
    谢谢敖凛躲开目光,别别扭扭地接过来。
    呜他刚没发现应桃拿外套给自己垫着腰睡觉。
    带上手机和包,他们走过去,发现女人居然和眼镜男撕了起来。
    刚那一会功夫,小男孩趁着眼镜男不注意,绕到后边又去翻他的包。眼镜男马上发现了,气得推了熊孩子一把。
    还没等围观的大家心里拍手叫好,中年女人李芳就冲上去当场扯掉一把眼镜男本就稀疏的头发
    你敢打老娘的宝贝儿子,我今天跟你没完!
    熊孩子却乐得哈哈大笑,趁机爬到座位底下,从包里捡起他心心念念的玩具。
    是个堵着木塞子的黄铜细口瓶,晃一晃,里面似乎有东西,会咚咚地响。
    熊孩子好奇心重,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当即就要打开倒出来毁坏一番。
    出乎意料,木塞子竟然是松的。
    他拽开,兴奋地往手心倒了倒,却什么都没有掉出来。只飘出一道腐朽的灰烟,呛鼻子的味道让小男孩狠狠打了个喷嚏。
    唉哟宝贝你怎么了?李芳顾不上眼镜男,拉过小男孩去看
    一双死气沉沉的漆黑眼睛,连眼白都被黑色全部覆盖,诡异阴冷得恐怖。
    传说,恶魔生于西方地狱中一片永不熄灭的火湖,而其中熊熊燃烧的就是酸臭的硫磺。普通人类和恶魔待在一个屋子里,便会感觉口渴灼热全身不适。
    小男孩歪拧起脖子,笑容咧开,嗓音是不符合年龄的粗砺:漂泊这么多年,是时候饱餐一顿了。
    妈呀有鬼啊!李芳吓得朝后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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