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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也是个高危职业(穿越)——山横小青野

    它们这些东西,撞大运吸天地灵气化了形,偏生不堪教化,听他这么说,少年嫌恶地撇了撇嘴,仙君还是打散他魂魄,莫让他再害人了吧,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切莫这么说,云芜眉目温和,没有丝毫不耐,温声和少年说道,他才化形,虽不懂事,却正是需要引导的时候,我便想先教导着,总要给他一个机会。
    少年听见他这话,咕哝道:也就仙君您心善。
    *
    周晏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无边的黑暗,他被安放在了一方石床上,石床冰冷,周晏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意。
    他蜷缩在床上,抖了许久,才适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自化形,便在极地生存,极地到处是冰川,海水也是冰了万年的寒,可他却从未感觉到寒冷。如今蜷缩在这方小小石床上,周晏却被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冷逼的狼狈无比。
    这么蜷缩了许久,周晏半阖着眼,许是麻木了,倒也慢慢适应了起来,他才慢慢试着从石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周围是没有一点光亮的黑暗。
    他静了静,开始伸出手慢慢地摸索,又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周晏才大致弄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
    像是他在极地外看到的房子,却又和那些房子有些不同。
    他呆的这个地方很小,除了石床,能活动的地方五六步就能转完一圈,也不像他看到的那些房子一样,有窗子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周晏摸索出这些,又绕着这四四方方的地方转了两圈后,没有回到石床上,而是靠着石床和墙壁的夹角,重新蜷缩了起来。
    他下巴埋在膝盖里,安静地眨着眸子,靠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微弱温度抵抗着没有尽头的寒。
    对云芜有点生气。
    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应当和云芜有些关系。
    他还要再想想,可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疲惫转眼吞噬了他,周晏额头抵着石床,竟是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晏看到了一道光。
    光很微弱,却也能照清楚他现在身处何地,周晏借着微弱的光,终是看清了这个四四方方地方的样子。
    原来不像房间,更像是个笼子。
    除了石床,四周也都是石壁,光从北边一面石壁上方唯一一扇小窗户上打下了,能让人堪堪分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晏走到窗户下,才明白自己昨天为什么没发现这个窗户。
    它实在是太高了。
    周晏的身量尽管算高挑的,可他站在窗户下,拼命踮起脚尖,也只能堪堪看清从窗户上方透进来的一点天光。
    可就是这点天光,让周晏不可思议般地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片金黄光辉。
    正是晨曦,太阳从东方遥遥升起,天道也躲避不了,被洒上一片浩荡的橙红天光。
    便有微弱的朝阳光芒,打到了窗户外面。
    周晏额前碎发也得天光眷顾,给渡上了一层细碎光影,他睁大着眼睛,瞳孔一转不转,迸发出纯粹的开心,小兽一般努力仰着头,无限欣喜地去迎接漏到窗户里的这点稀薄到可怜的光晕。
    他在极地的时候,极地外那个村子,每逢黄昏时分,便是村子中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的人出了家门,在村子中散步唠嗑,周晏怕人,出去玩也不敢挑那个时间段。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太阳升起。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人世间,除了亘古不变的黑夜白日交替,除了极地混沌无望的天,原来还有太阳东升西落,折射出绮丽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可若逢见,便值得万分欣喜的色彩。
    真好看啊。
    周晏忘了刺骨的寒,手抵着冰冷石壁,头高高仰起,整个人恨不得贴在窗户上,注视着太阳一点点升起,黄灿灿的光一点点从盛大到微弱,直到窗户外天空恢复白日里普通的样子。
    他才恋恋不舍地重新坐回石床。
    云芜一直没有出现,周晏便每日算着时间,等着去仰着头看日升日落。
    直到第五天,周晏看完日落,再一回头,就看到云芜坐在他身后的石床上。
    他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周晏一回头,就撞进了他温和的眸子里。
    周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云芜朝他招了招手,温声道:阿晏,过来。
    周晏走过去,就看到他白衣上有一大片血迹,那血迹还未干涸,瞧上去触目惊心。
    周晏立马就慌了,他指着云芜身上的血,声音中含着着急:你怎么不先止血?
    云芜瞧着他的目光温和,但面容上难掩疲惫,听到他的话后笑道:不碍事,血已经止住了閬琈,只是瞧上去恐怖。
    我刚下战场,就想着来看看你,云芜温声问他,阿晏住的怎么样?
    听到他没事,周晏才略略放下心来,他垂下头,小声道:别的没什么,有点冷,还有点小。
    他在极地的时候,整个诺大的极地都是他的地方,来到这个小房间四五天了,还是不适应这么小的住处。
    他说完,怕云芜误会似的,又连忙道:但是可以看太阳。
    他眉眼弯弯:很好看。
    能每天看到那么一点点余晖,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光景了。
    云芜叹了口气:那天你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晕了过去,我没办法,才把你带了回来。
    这里是天道,天道的仙君们都不太能接受你是缕风化形的状况,他无奈道,我便只能把你先安置在这里,也是保护你,这么小,也确实是委屈你了。
    他又道,看着周晏,带点开玩笑的意思:你看,也就我这么费心给你找住处了,要是碰上其他人,早嫌弃你麻烦,或是觉得你不是个人,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周晏听他这么说,心底里的那点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还不知道原来云芜为他做了这么多,有些无措道:谢谢你。
    那我在这里也挺好的,他低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过去,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这种事谁说的清呢,云芜笑了笑,你只管在这里住着,等我把我弟弟给拉入正途后,就给你想办法找找是出了什么毛病。
    周晏仰起头,捕捉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他问道:你弟弟?你弟弟怎么了?
    听他这么问,云芜啧了一声,有些头疼地摁了摁额角:他不听话,入了魔,还非要杀死我,我做哥哥的,自然不能看着他这样堕落下去。
    他苦笑一声:可我却打不过他。
    周晏睁大了眼睛,充满担忧地看着他:那你这伤,就是你弟弟弄的么?
    云芜无奈地点点头:他对我下杀手,我却总不忍心伤害他,一个不察,便这样了。
    那天刚带你回来,就要去解决这个事情,没想到一去便是五天,到今天才来得及看你,云芜突然有些羡慕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有阿晏的本事便好了,一定能尽快捉回弟弟,带他步入正途。
    周晏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但听他这么说,似乎自己能帮助到他,便忙不迭地道:我可以帮你啊。
    他说完,就见云芜望向自己的目光闪了闪,周晏以为他担心什么,便道:你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伤着你弟弟的。
    我自然是不怕的,云芜勾了勾唇,只是担心阿晏,你从未和别人打过架,没有经验,被我弟弟给伤了怎么好。
    周晏没帮到他,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可云芜下一句话却令他抬起头来。
    云芜看着他,温和道:不过我这里有几匹灵兽,经验都是使出来的,阿晏愿不愿意先和灵兽切磋一下,攒点经验后再给我帮忙?
    周晏仰起头,听说自己能帮上帮后,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那过几日我带着阿晏去挑个趁手的东西,他笑容愈发温和了,阿晏先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周晏就注视着云芜出了屋子。
    他走到一面墙壁边,伸手敲了敲,那墙就无声地裂开了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小门,云芜转眼消失在了门里。
    周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满是惊奇。
    待云芜走后,那门就立即关了起来,与灰暗石壁融为一体,完全瞧不出门的样子来。
    周晏走过去,拿手东敲敲西敲敲良久,却没有敲出来哪怕指甲盖大小的门来,只能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来。
    他瞧不出什么东西来,自然也就看不到石壁的那头,云芜能将他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更没法知道,石壁的那边,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寝宫。
    寝宫极大极宽敞,云芜的床边立在寝宫一角,他从周晏处出来后,入眼便是自己的寝宫,他转过身,心神不过一动,身后的墙壁便渐渐化为虚无,里面出现了周晏敲敲打打的画面。
    周晏不知道云芜在那边看着自己,只微微张着唇,有些惊奇地研究着墙壁,眸中闪着细小柔软的开心,未束的发柔顺地垂下来,发梢在腰间如蝶翼轻颤。
    云芜面无表情地脱下自己染血的白衣,露出丝毫没有损伤的上身,口中无不嘲讽:
    蠢东西。
    第二日,周晏被云芜蒙着眼睛,从石屋中带出来,来到了一个地方。
    云芜说是给他个惊喜,周晏便自己举着蒙眼睛的一条绸巾,乖乖地忍住好奇心,不去看任何东西。
    直到云芜说他可以把蒙眼睛的绸巾拿下来了,周晏才拿下绸巾,睁开眼睛。
    入眼的便是零零总总的各类刀枪剑戟。
    兵器并不多,不过九样,却个个被珍重地蕴养在一个个灵气充沛的玉盒中,从左至右安置在架子上。
    见他惊讶,云芜领着他来到一个玉盒上,那里面是一对铜锤。
    云芜对他解释道:这些是上古诸神的灵器,他们□□归于虚无,魂魄离开此方世界,曾用过的本命灵器自然也就留了下来,阿晏挑挑哪个顺眼,便拿去用。
    不过这东西也靠缘分,需灵器认可你才行,云芜握着他的手腕摁在了铜锤之上,不过也不妨事,总归先试试吧。
    周晏严肃地点点头,万分珍重地碰上了铜锤:嗯。
    可却没任何反应。
    云芜笑了笑,温和道:我们去试试下一个。
    转眼八个都试完了,无一有反应。
    直到第九个,那玉盒中放的是一把银色软剑,躺在玉盒中,像一汪月光。
    周晏收甫一碰上软剑,下一瞬,软剑就倾斜出了耀眼银光,软剑如活了一般,顺着周晏手腕而上,转眼间缠绕在他腕子间,等缠好,银光敛起,又恢复了内敛的锋利。
    周晏看着这变化,眉目间蕴起遮不住的惊喜。
    云芜看上去也很高兴,笑道:这把剑虽然不知叫什么名字,但却认你为主,以后便是你的剑了。
    他温声道:阿晏有了剑,才能更好的帮我。
    周晏欣喜地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瞥到了旁边的玉盒。
    那玉盒静静躺在软剑玉盒旁边,里面却是空的。
    云芜见他望过去,笑着解释道:那也是为一位上古之神所准备的,不过他如今还差点机缘,并未得道,也就没有灵器在这玉盒之内。
    他带着周晏离开了放玉盒的格子,周晏好奇道:为何独独他没有得道?
    云芜淡声道:他掌管杀戮,身上沾染的罪恶太多,需入轮回万世,受万世苦,洗去身上罪孽,方可超脱此方世界。
    他不喜欢周晏问太多问题,到最后语气便淡了下来:阿晏既然拿到剑了,今日便和那灵兽切磋一下吧。
    云杉越逼越紧,他没有时间和周晏玩过家家,只有用死亡不断锻打他筋脉,让他习惯杀戮,才能为他所用。
    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人,就算有三魂七魄血肉之躯,自己还给自己取了名字,可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
    云芜看着周晏:阿晏到时只有把灵兽杀死,才能出来,明白了么?
    听到杀死这两个字,周晏愣了一下。
    云芜不给他说其他的机会,声音淡淡:阿晏可记好了,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带你出来,给你住处,你本就不讨喜,没了我你连着天道都走不出去,如今不过是要你杀一头灵兽,阿晏可不要连这都拒绝我。
    周晏被送到关押灵兽的兽圈里时,还是有些怔愣,送他来的仙君面容冷硬,开了兽圈的门,伸手一推,周晏便踉跄地跌进了兽圈里。
    他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如盆大的血红双眼。
    *
    冶容来找云芜时,离周晏被送进兽圈也不过一个时辰。
    他自小跟在云芜身边,得了云芜信任,凡是也就知道三分。
    两只胳膊折了,身上被抓出几个见骨的口子,他跪在地下,低头给云芜禀告道,眼看着血越流越多,我就先把他弄出来了。
    手中的白玉笔被折断,云芜垂眸,声音不咸不淡:知道他不中用,这次特地使的是温和灵兽,却还是没料到这么不中用。
    周晏没有用过剑杀过东西,他便特意捉了头平日里根本不会攻击人的灵兽,给喂了药才让它如此暴虐,本想着先让周晏杀杀试试,却没料到周晏废物至此。
    下次再杀不了,那药就给他吃吃试试。云芜笑了笑,再废物也要会杀人了。
    倒也不是,冶容的头垂的更深了些,他一开始确实犹犹豫豫地往那灵兽腿上割了一剑。
    可割了之后,他似乎发现仙君找来的这只灵兽有孕,便再也不肯攻击它一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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