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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经狐[穿书]——糖丢丢(18)

    主自然、周天循环。
    法既通、宫心明朗。
    等声音念完一遍后,手下小人刚好双手合十气沉丹田,随即金光骤然暗下,转瞬消失在地面上。
    胡以白一惊,说一遍就消失了?
    这心法还是一次性审阅的?!
    再看向绿洲上其余的几十个小人后,胡以白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方才他抱着吊儿郎当的心态随便听听,那岂不是再也没机会听第二遍了。
    想到这,胡以白不禁有些佩服这个留下心法的人。
    首先将古剑留在这,可以筛选掉不懂法术的凡人,所有心法只读一遍,又筛选掉记性差的庸才和毫无敬畏之心的狂徒。
    幸好胡以白本身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不然这些心法他今天还真带不走了。
    绿洲上一共九十九个传音小人。
    其中前九重心法,每重十个小人。
    最后一重只有九个。
    在他记完第三重时,沉鱼被打成两截掉进河里。
    记完第五重时,落雁直接被剑气扫成碎渣。
    皱眉背下第七重时,闭月也英勇就义。
    第九重时,不出意外羞花也香消玉殒。
    等胡以白视线移到第十重时,前面的八个小人每个只说了一个字。
    连起来是:【九重已极,勿修十重。】
    胡以白:?
    这是告诉他,九重已是极限,不要再修炼第十重?
    不得不说,这句话简直就像潘多拉魔盒,如果他不特意提一句,也许胡以白还不甚在意。
    可偏偏这么说,那就
    胡以白一巴掌拍到最后一个小人头上,听还是要听的,要不要修炼等回去再说。
    等胡以白盘膝坐地,将第一重心法付诸实践,平心而论,第一重真是不算多难。
    大概因为无上心法就是为了给资质平庸之辈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所以入门只是基础中的基础。
    等运行一个小周天,清腹屏吸将浊气排出丹田,胡以白感觉浑身的感知仿佛都消失了一瞬。再度睁开时,眼前的万物似乎都失去了本形,化作一团团或浓或淡的气,萦绕周身。
    明明眼睛看不出具体形态,可胡以白却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些都是何物,甚至能将识海扩大到笼罩整个望雪谷。
    茫茫雪原,气雾缭绕,他一下就感知到了其余几人被埋在了哪个方位。
    本来还想再试试第二重,但看到被压在雪里的几个小孩冻得脸色苍白,胡以白还是暂且收工,先去救人吧。
    胡以白召回异雀,看了眼脚下那把剑,从最后一个传音小人儿消失后,那把古剑便当啷一声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胡以白试探着伸出手,发现它并无反应,才将其一把拔下来。
    出乎意料,看着明明很厚重,可拿在手上居然比异雀还要轻便不少。
    胡以白把两把剑放进储物袋,先去找到了凤翎。
    *
    从积雪下把凤翎挖出来时,小孩还在说胡话。
    一会叫爹喊娘,一会又低声啜泣。而且他哭还不是像普通人那样放声哭,默默的一声不吭,只有眼泪顺着通红的眼尾往下落。
    吧嗒一声,落地直接冻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珠。
    看着可怜见的。
    胡以白坐在他旁边时,就感觉手按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地上哭出来的冰珠都能穿好几条项链了。
    这是哭多久了?
    这种情况应该跟他刚才看到他爸一样,是魔气入体产生的幻觉,直接叫是叫不醒的,除非他自己识破是幻觉主动醒来,或者等魔气慢慢消散人自然就醒了。
    胡以白叹口气,帮凤翎擦了一下又要落泪的眼睛,好像他能听见似的劝道:别哭了,人家都说鲛人能对月流珠,你一个凤凰干嘛抢鲛人的活儿干。再说你这珠子带出望雪谷就得化没影了。
    说着,拿起一颗对着阳光看了眼,别说,品相不错,还挺圆润规则。
    这时昏迷的人忽然叫了声:师兄?
    !
    胡以白看冰珠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屏住呼吸,可随即一想他现在是胡以白,凤翎不可能认出他。
    他低头看去,发现人还没醒,应该在幻觉里看到他了。
    看一直在哭的凤翎,叫了这声师兄后终于没再落泪,他就先自恋的认为这个师兄就是他自己吧。
    冷
    听到凤翎喊冷,胡以白伸手贴了贴他额头,还真挺冰的。
    大概是陷入沉睡后,火灵根也没法再运作,让身体温度骤然降下来了。
    胡以白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看他还在打寒颤,从后面轻轻拥住他,顺便把自己那九条不知道为何长这么多的大尾巴甩出来,把凤翎紧紧缠住。
    这下应该好多了吧?
    等体温渐渐回升,凤翎眉间微微舒展开,多谢师兄。
    胡以白哑然失笑,怎么做的梦还跟现实对应上了,难道在他的幻境里自己也正在帮他取暖?
    想到这胡以白看向睡梦中的凤翎不禁多出几分好奇,自己在他幻境里究竟在干什么。
    他从储物袋里找出陨星扳指戴在手上,恢复师兄的声音试探道:小金鱼师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梦境中的凤翎眉间一蹙,居然还对上他的话:嗯。
    好冷淡,就一个嗯。
    胡以白:那我在干什么呢?
    这回隔了片刻凤翎才回:在脱衣服。
    嗯?!刚才跟尾巴一起伸出来的狐耳不由得抖了两下,毛茸茸的耳尖儿都透出了绯红。
    这小孩做的什么鬼梦?
    虽然明白凤翎肯定不会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龌龊心思,可这个画面,怎么都有点
    胡以白抓心挠肝,这到底干什么才能正大光明的脱衣服?
    不等他再开口,幻境中的凤翎忽然皱起脸,一副抗拒又带着些许隐忍道:师兄不,不行真的不行
    胡以白听着断断续续的话语,耳朵已经尴尬的卷成两个毛茸茸的狐耳卷儿,心想我还是不要再听下去了,可是两只耳朵却一听到声音,就不受控制的支棱起来。
    生怕错过一点风声。
    这该死的好奇心。
    随后就听凤翎道:这棉衣我不能收,真的不行
    原来只是太冷脱衣服给他。
    好吧,刚才是冷,现在脱衣服不正好把衣服给他,一向自诩智商在线的胡以白揉了揉眉心,忽然感觉刚才的自己好蠢。
    胡以白看小孩在梦里都这么纠结,笑了声:你就收下吧,师兄家里就是倒腾棉衣的,不差这一件。
    其实青丘不就是倒卖奇珍异货的中间商么,说买棉衣的也不算扯谎。
    没想到胡以白刚搞怪完,凤翎忽然喊了声:师兄?
    这次声音不像刚才那般清醒,反而带着一股初醒时的混沌。
    不等胡以白反应,凤翎忽然动了一下头,是你吗师兄?
    意识到凤翎突然醒了,胡以白吓得手忙脚乱。因为他刚才用师兄的声音说话,手上还带着陨星扳指,这要是突然转头看他,不就全露馅了。
    胡以白下意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突然被捂眼睛的凤翎一愣,以为师兄又像上次那样跟他开玩笑,配合道:是师兄。
    胡以白心里干巴巴:不是师兄,不是师兄,我现在是胡以白。
    听凤翎如此肯定,本想摘掉扳指装傻的胡以白也不能这么干了。看来刚才跟他说的话都被听见了。
    胡以白吸口气,稳住心神,故作轻松道:师弟怎知是我?
    凤翎:方才在幻境中耳闻师兄声音,而且师兄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沉香。
    听到这胡以白心一紧,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之前自己伪装师兄时,那身白袍也有这股味道?
    幸亏前几日穿的衣服都是胡均新拿的,不然跟凤翎相处这么久,岂不是早就被他发现端倪了。
    原主这个骚包,没事闲的熏什么艾草,难道他还有狐臭么。
    凤翎静默半天捂住眼睛的手还是没有放下,他有些奇怪:师兄?
    他意有所指的碰了碰眼睛上的手。
    胡以白这趟出来没戴斗笠,这时候也表演不了现场换装,他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坦白:我现在没戴斗笠,所以
    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这张脸有多稀贵,还矫情到不戴斗笠就不让人看了。
    凤翎格外善解人意:那我不看,师兄不必捂住我。
    他也没作多想,师兄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他的道理。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凤翎才感觉到好像有好多东西缠在身上,他下意识一动,那东西仿佛活物一般还收紧了。
    此刻他闭着眼看不到,但也不好直接去碰。
    只是想从中挣脱,缓缓坐起来。
    胡以白看着九条大尾巴还死皮赖脸的缠在凤翎身上,仿佛还抱出感情似的,不肯撒开了。
    他眉间一皱,直接将九尾收回去。
    拉着凤翎缓缓坐起来。
    我
    我
    师弟先说。
    师兄先说。
    胡以白见他不好意思,还是自己开口:我是路经此地要去办点事,恰巧在路上碰到你们几个,不放心跟来看看。没想到误打误撞就找到你了。
    凤翎礼貌颔首:多谢师兄,又救我一次。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根雪白的长羽,递给他:我虽不是火凤,但血脉里有火凤血统,这跟长羽贴身放着可保体热不散。
    胡以白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那根雪白的凤羽眼睛都亮起来。
    好东西!
    等有了它这一路回去都不惧寒了。
    然而他表面上还得故作淡然的接下,好奇问一句:谢谢,为何送我这个?
    凤翎闭着眼,薄唇微微开阖,仿佛欲言又止,但见胡以白一直不作声,还是实话实话道:师兄,不是蜘蛛么?
    蜘蛛是冷血动物,天生畏寒,一般在冬日都鲜有出动。若不是为了救他,师兄也不会在望雪谷待这么久。
    不过说来也巧,好像每次他遇到困难,师兄都会出现。
    胡以白刚要把长羽塞进衣服里的手一顿,脸色都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到底哪里像蜘蛛了?
    见对面半晌没作声,凤翎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连忙道歉:我方才感觉师兄的手,好像有些多,抱歉是我唐突了。
    胡以白后知后觉,原来是缩进尾根的九条大尾巴。
    不过凤翎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蜘蛛?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方才是被一只巨型蜘蛛抱着?
    这都能面不改色,心理素质也真是够强悍。
    胡以白心里好笑,蜘蛛,他还蜈蚣呢。他故意逗着玩:师弟,我若说自己是蜈蚣你怕不怕?
    凤翎听他这么说,微微一怔,继而道:凤凰一般不惧虫族。
    甚至可以说,虫族都在凤凰的食谱上。
    若真是蜈蚣,那也该是师兄怕他。
    两人寒暄几句,胡以白想着再不去找那三个小崽子,估计人都要冻硬了。
    凤翎似乎也惦记着去找人,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他。
    胡以白先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回去再叙了师弟。
    凤翎:好。
    等胡以白走出洞口,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把手上的陨星扳指摘下来,把手伸进雪里使劲搓,直到白皙的手指冻得跟红萝卜似的,才作罢。
    不然一看就不像刚从雪地里刚爬出来的模样。
    想到凤翎说的艾草沉香,他又捏诀把身上的味道都隐去。
    在自己的头上、衣服上撒上点细雪。
    嗯,挺像那么回事了。
    带着一身寒意胡以白朝着山洞走去,跟正要出来的凤翎碰个正着,在山洞光线幽暗,乍一出来阳光映在雪地里格外刺眼,凤翎迎着日光眯起眼,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身形轮廓。
    下意识道:师兄?
    他不是说有事离开,为何还未走?
    可等转瞬刺眼感褪去,瞳孔逐渐适应外面强烈的阳光,凤翎才惊觉不是师兄,是胡以白。
    方才柔和的目光瞬间褪去,宛如狂风过境,刹那间从暖春过渡到寒冬,冰得胡以白差点打个寒颤。
    这跟刚才一比,可真是冰火两重天。
    胡以白又挂上原主那副欠揍的笑容,饶有兴致道:师兄是叫谁呢?
    然后故意往身后瞅了眼,好像在找有没有其他人。
    凤翎理都没理他,直接错开他肩膀走出去。
    胡以白刚才用观微早就探清那三个小崽子埋在了哪,于是在他的误打误撞下,先找了白翼,又在一片雪地里挖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陶心元。
    把他翻过来时,小胖子还在嚷嚷:灵犀兽不够再上两只!唔好吃,就是肉太凉了,还有点咯牙。
    嘟哝着,嘴里的冰疙瘩跟着转了两下。
    凤翎探了下他的灵脉,见入体的魔气还有很多,看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拉起陶心元的胳膊,打算把他抗走,白翼也过来帮忙。
    胡以白拦住他俩:他这么沉,而且还不知要睡多久,你们要抗到什么时候。
    说着蹲下身,朝俩小孩露出一个看我的吧眼神,用手背拍了拍陶心元肥嘟嘟的脸,轻声道:开饭了。
    陶心元一下睁开眼,啊,开饭了?!凤翎快走快去膳食堂!
    胡以白起身拍拍衣摆上粘的雪:都快冻成人棍了还想着吃,赶紧起来,还得找龙迟予呢。
    *
    回到客栈,最后一个被找到的龙迟予抱着灌着热水的羊皮袋,裹着三床棉被坐在火炉旁。
    嘴唇都冻出了青紫色,一副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孔,仿佛涂了一层白/粉似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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