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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两江水(8

    不用那么麻烦,你把我一个挂上去就行了。
    我已经说过,那你得带上我。周辞又笑起来。
    曲归泉怔了一怔,叹了口气,不再与他争吵。
    微风摇着窗外几点花枝,沙沙作响。
    沉默须臾又百转千回,他透过烛火跳动的光影静静盯着周辞,好似要把他看进骨髓里。
    许久后,他开口,声音恍如散落在隔世尘烟中:那你也不要一直把我困在这里,让我出去走走,就在皇城脚下随处逛一逛,让我看看外面的云和日,你这里的御膳房做菜实在是很难吃,我受够了。
    带上我?
    好。
    第二天落雨,雨下得还挺大,殿外朝臣又跪了会儿,纷纷挪进了门。
    周辞打断了四根盘龙的红柱,那嚷嚷的殿堂瞬间就安静了。
    袁相没柱子可撞,十分凄惨,带着众人盘腿坐在殿上,扬言要三天不吃不喝。
    周辞从他们面前走过:那正好,本座出去玩三天。
    不到晌午,他已与曲归泉行走在宫外,雨停了,云开见日,随处可见的水洼里倒映着粼粼金光,道路两旁商贩们刚刚收起伞,往街上一抖,弥漫着清新的水汽,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偶尔踩到积水处,将金光晃碎,四分五裂迸溅到衣摆。
    曲归泉走走停停,问周辞:你想去哪儿?
    我陪你,你带路,哪儿都行。
    很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也不熟,听说你在宫里总不好好吃东西,不若咱们去找吃的。曲归泉回道。
    以前他要掩人耳目,若是回来京城,也不大乱走,更没有带周子韧出来逛过:我只记得有一家梦香楼的炭火鸭做得很好吃,还有宿溪楼专做素菜,却是一绝,以及黄粱居的糕点也很不错,你有兴趣吗,选一家?
    黄粱居吧,怎么去?
    曲归泉微出了下神:我记得在东桥街,要怎样走他往前几步,站在巷子口,看那糖糕铺子前排了很长的队,回头扬手,从这儿走。
    穿过巷子,再往左看:前面应该有家包子店,在包子店那个口转弯。
    周辞纳闷了:你记路都用吃的来记啊?
    这样不费脑子啊,还很享受。
    周辞一笑,十二年相伴,数月隐身跟随,他也才觉,自己还是不了解这人。
    那些记忆里,这位太子殿下,他举止温如,言行儒雅,教他处世之道,为他遮风挡雨,光风霁月从未展现过极大的喜爱或厌恶情愫。
    而后来,他所见的,这人就只剩下心死如灰的倔强了。
    却从未曾看过他这样好似孩童般欣喜一笑。
    黄粱居是个三层的酒楼,一层大堂,二层雅间,三层是客房,也招待留宿之人,两人至二楼靠窗边坐下,窗外临着护城河,除了糕点,这儿的醉鱼也很有名。
    周辞拈了一块奶酥,竟觉入口绵软唇齿留香,不禁赞道:还不错。
    曲归泉也拈起奶酥:这是先将糯米磨成粉,兑上奶用小火熬,熬制透明,再用烤炉烤,其实很好做的。
    你还懂这个?
    很多人活着,本就是为了吃好喝好,你却对吃食没兴趣,那岂不是很没意思。曲归泉将那碟奶酥往他面前推了推,以前我总是紧绷着精神,连带着也没让你好好体会到世间的美好,现在既已尘埃落定,你该对自己好点,天下重要,你也重要。
    窗外又下起了雨,洋洋洒洒落在水面,闲聊之余,时光悠悠流转,傍晚天已暗,细雨还未停,水上有鱼时而跳起,横贯的石桥上,路过的孩子撑起伞,指着水中笑。
    曲归泉道:我醉了,想在三楼休息一下。
    周辞看那一盘醉鱼,动得不多,他们今日没有饮酒: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不胜酒力?
    不同的酒成分是不一样的。曲归泉说话间已起身,你要我现在回宫吗?
    不急,说好了三天之后再回,必要治一治那群老家伙。
    嗯,那你就与我同住吧。曲归泉扶着桌子,你能搀我一下吗?
    周辞起身,伸手揽住他,与他一同上了三楼,掌柜给他们安排的是那尽头第一间,清净幽雅,是这儿最好的房间。
    进得房间关上门,他将人扶到床边,道:我还是觉得你没有醉,你以前不许我喝酒,但你偶尔会喝,一个人抱着酒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
    对,我总不能叫他人看见我醉酒的窘态。曲归泉笑道,我的酒量很好的,的确没有醉。他的眸中一闪而过悲凉,笑意也渐消散,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织,他拉住周辞的衣领,往后一带,同他一起倒下。
    周辞还未反应过来,震惊看他:你
    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做?面前人呵气如兰,扑在他的耳畔。
    我
    那你有没有兴趣?
    有。这话周辞答得几乎没过脑子。
    曲归泉浅笑了下,松开衣领,缓缓拉着他手:我告诉你。
    心骤然狂跳,周辞呼吸渐渐不稳。
    已入夜,窗外桥边,没了孩童的笑闹,只有清风吹斜细雨,沙沙打在窗棂。
    周辞轻抚那人眉端,低声问:痛吗?
    曲归泉半睁双眸:还好。
    比起刀伤鞭痕,这点痛,当真还好。
    帷幔随风轻摇,天明时雨还未停,天色沉沉如同尚在傍晚,两人没下楼吃饭,叫掌柜把饭菜送来了房间。
    周辞食髓知味,拥着人实在舍不得放,又有些顾忌,不太懂不代表全然不懂,他知晓那承受的一方是会有所不适的,挣扎几番到底还是决定起床。
    然刚起的身子被一勾又拉回,他错愕对上那张挂着红晕,莞尔浅笑的脸,道:你受得住吗?
    我没有那么娇弱。曲归泉的语气很轻,指端抚着他的眉眼,你不是说,一个晚上不够吗?
    他再次沉沦。
    这三天两人几乎没出门,确切说,床都没怎么下。
    雨停月升,又渐落,天将明。
    曲归泉的手在被褥上紧紧揪出褶皱,经久方松,字不成句:你好厉害。
    周辞自恃活了几千年,听这话却无端红了脸。
    这一次终了,曲归泉整理好中衣,以手挡住了他又要覆上来的唇,温笑道:天要亮了,今天该回宫了,真把他们饿死,便是你我的过错。
    周辞只好起身:他们不会饿死自己的,都是做给我看的。他穿好衣,朝床上伸手,回宫后你
    话没有说下去。
    他看到曲归泉的脸上已没有笑意。
    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起。
    曲归泉还靠在枕上,那双眼看着他,声音依旧若清泉,眼中的哀再次涌现:你想要我,我已给了,放过我吧。
    纵然已有所料,周辞的手还是颤了颤,悬了须臾方才徐徐收回,对上曲归泉的眼神,笑了一下:果真是黄粱一梦。而后笑意也收,回他方才的话,我不会放你。
    曲归泉缓缓摇头: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周辞道:我知道,这黄粱居的掌柜是你的人。
    只是以前的宫人。
    但你既引我来,自不会没有准备。周辞迈了几步,坐在桌边,可你怎么确定我会选择黄粱居?
    曲归泉微垂眉眼,没有回应。
    周辞替他答了:黄粱居也好,梦香楼亦或者宿溪楼,其实都是你的?
    曲归泉不置可否:他们出来谋生路,拦不住你的侍卫,不必动手,我也不是要引你来,是我自己想来。
    周辞未细思量这话:可你知晓我为何单选了这里吗?他自嘲一笑,因为我发现你很爱吃甜食,这儿的糕点做得好,想必你最喜欢。
    曲归泉脸色微变,心没来由痛了下,似有东西破土而出,却又悄悄掩埋。
    他还靠在枕上,披着白色外衣,未曾束发,没遮挡住的脖颈上零零碎碎的红痕,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清晰,他拨了下脖颈间的发丝:我的确最喜欢,因为这儿特别一些。
    发丝拨到肩后,他望了眼周辞:是你自己选择来这儿的阿韧,人间诸多美味,你好好吃饭,别再让人操心了,还有,看在我承欢三天,还算让你愉悦的份儿上,求你别伤害这些店中人。
    话音才落,忽听咔嚓一声。
    床板已是翻了个面,冰冷的木板微微颤动,那人的身影再也不见。
    周辞恍然起身跃至床畔,任由他会千里之术,却也来不及反应,唯抓住那外衫一片衣摆。
    第11章 江山改(11)
    掌中生风用力拍向床板,床铺被震碎,下面是光秃秃的地板,找不出半点挪动的痕迹,再四处探寻,亦没找到机关在何处。
    周辞揪来店中掌柜,那掌柜丝毫不惧,只哈哈地笑:那是殿下当年寻天下能工巧匠造就的密道,进去入口便封,造这密道之人已故,纵你有多大本事,任你集千万人之力,也不可能打得开。
    他狠捏住掌柜脖颈:出口在哪儿?
    没有出口。
    你说什么?他的手一紧。
    密道亦是坟塚,他余生再见不了天日。掌柜瞪圆了眼睛,殿下少年时也曾救你护你,你若对他有半分感恩,就请莫再羞辱他,让他在坟塚之中自生自灭吧。
    周辞将他甩出去,忽觉窒息,心口沉闷下坠,几欲招架不住。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黄粱居门外闹哄哄的,不必推窗就能听见袁相的沙哑嗓音,老丞相如泣如诉:我等前来迎陛下回宫,请陛下莫要浸于酒色啊。
    请陛下回宫齐刷刷的声音传来,那些要在殿上三天不吃不喝的朝臣们都来了,把黄粱居门外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他捂着心口,仍觉喘不过气。
    又有惊呼之声:袁相您怎么了,您坚持住啊,我们这就抬您去看大夫
    不,我不走,陛下不回宫,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走,国不可一日无君,您不能不回去
    周辞掸掸衣服,踢开门,大步而出。
    街上的嘈杂顿然消沉,一时寂静。
    老丞相连番折腾,面色通红瘫坐在地,虽方才的惊呼有些夸张,但他也的确吃不消了,被其他人搀着,于烈日下大口大口喘气。
    周辞抬眼看了下太阳,虽是早晨,却已有些刺眼,灼烧得人眼中发烫,他收回目光,踏步上了马车:回宫。
    老丞相喜笑颜开。
    他继续道:袁相既身体不适,不若早点回乡休养吧。
    袁相的笑僵在脸上,顿了须臾,眼中含了泪水:陛下要赶老臣走?
    本座这是关心你。帘子放下,他枕着双臂靠在车窗,听那位老丞相的哭声愈来愈远。
    1001号这三天没好意思出来打扰,封闭神识休眠了,至此时感受到宿主剧烈的情绪波动,方醒过来,一睁眼有消息弹出,它一喜:宿主你的任务完成了。
    已同塌而眠肌肤相亲,算是完成了吧,但周辞未有丝毫轻松之感。
    咱们可以走了。1001号很是兴奋,过了会儿才开始担忧,可曲岁悠怎么跑了,他不带你,你怎么走?
    周辞闭上眼睛:曲岁悠离开这个世界了没?
    还没有,可是我勘测不到他在哪儿。1001号道,你等会儿,我去问问1000号。
    马车颠颠簸簸,驶入宫门。
    1001号回来了,怒气冲冲:那家伙说,反正现在各自任务完成,没关系了,它宿主不愿意告诉咱们,它不会透露的,哼,神气什么,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低阶快穿,它与它的宿主沟通有限,不如咱们还能有说有聊呢。
    周辞靠着车窗闭目养神,慢声与它说话:我任务完成了,奖励是什么?
    这个任务奖励是总体结算的,等全部世界完成之后才会给,乃是你进入快穿局之前所期最大的心愿。
    我现在就要。
    若是现在把总奖励份额占了,到时候给你的就会少了,你确定不留到后面吗?
    不留,先给我。
    那行吧。1001号妥协,我可以把那个奖励份额拿出来给你换东西,你想要什么我先说好啊,我没法帮你把曲岁悠找出来。
    我也不为难你,只不过是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周辞道,本座的一把剑留在了当年的子归山,你叫局里动用时空管理技术去那个世界,给我找回来。
    你说的可是那把一挥惊九州的端云剑?
    看样子我这把剑名气不小啊。
    1001号不自在地笑:宿主背景相关我们当然是清楚的,只是这把剑是被您亲自沉入无极幽潭,那是个什么地儿,比黄泉鬼府还渗人,想必您现在自己都捞不上来,局里谁能系统话说一半,看周辞眼中凌厉,它识趣改口,好好好,我去汇报一下。
    待回到既明殿,系统也汇报归来了:局里答应去找,但提前说清楚啊,这是占用了总奖励份额的,到时候你的总奖励不能得偿所愿,你别怪我啊,还有,这是个技术活儿,得一段时间才能找回来。
    多长时间?
    按照这个世界的时空进度三五年吧。
    周辞一脚将才修葺好的庭柱再次踢断。
    三五年,骨头都凉了。
    那跟进来的朝臣们眼见柱子又断,纷纷骇然下跪,左不过袁相已走,他们当即信誓旦旦表示,民风放开乃是前进,未必是坏事,无论陛下看上谁,他们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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