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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1

    之前在想此物如何用法,陆言和非说这上面染了西域上贡的染料,他含糊道,想着殿下派人送来此物,定然大有深意,欲语还休,要拨开云雾见真章
    谢恒:???
    欲语还休?
    第21章 太子必然是要饮酒的。
    咻!
    破空之声骤响,一道冷光离弦而去,精准的扎在靶心正中。
    硕大的箭靶上已然插了七八支箭,无一例外皆在靶中红圈内,而这最新的一支,箭尾不住摇晃,却仍在肃肃秋风中立得很是稳当。
    一身劲装的晋王谢恪随手将长弓扔给身边常随,嘴角轻勾,颇有几分自得。
    秋狝来的人多,他又是好排场的人,出来射一次箭,身边除了侍奉的奴才,众星拱月一般带了好几十个人,连即将要去西疆巡视淮郡盐政的伴读宁寻也跟了出来。
    谢恪射箭时心无旁骛无人敢打扰,这才一收手,左右围着的几个世家公子立时上前,变着法的吹捧。
    晋王殿下弓箭娴熟武艺卓绝,今日咱们可是开了眼界了,宗室子弟中,可再没有如此卓绝的箭术了。
    是啊,论及武艺,棠京城中首推便是晋王殿下,前日太傅又赞殿下精于文史,殿下文武双绝,无怪人人称赞
    这次秋狝陛下年高,未曾亲自下场,太子殿下又抱病在身,咱们只有巴望着多看看晋王殿下一展身手、英姿飒爽了
    谢恪不置可否的听着,嘴角仍然不自觉的噙了几分笑意,众人环绕之下,他仍不时飘远了目光,去看斜斜站在旗杆边缘的宁寻。
    宁寻同样是一身劲装,身形潇洒的抱臂而立,原本是安安稳稳的看着谢恪的,等到谢恪收弓众人围了上来,他先是皱了皱眉,又等了一会,转身就走。
    谢恪第一时间瞧见了,不悦的扬起眉头,撇开身边的几人,疾步追了上去。
    宁寻!
    宁寻早就听到脚步声,却在谢恪快追上时方才止住脚步,温和客气的朝谢恪点头:殿下。
    谢恪看着他那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次秋狝结束你就要去西疆了!就这么几日功夫,你还跟我耍脾气!
    宁寻点了点头道:臣知道,若无殿下多番打点转圜,臣这会只怕已经在去西疆的路上了。
    他叹了口气,又道:殿下实在不该多花心思在臣这件事的身上,这只会坐实之前的市井流言,于事无补。
    他说的这样平淡,那副万事不萦于心得神情看得谢恪血气上涌,脸色泛红,顾不上四周依旧有人,厉声道:不花心思?!你知不知道西疆是他宁国公顾家的地盘?!等你真到了淮郡,是生是死就是顾明玄和太子一句话的事!他能让你死得无声无息,再随便捏造一个匪人截杀的现场,连父皇都救不了你!
    宁寻仍是面色淡淡,甚至有些无奈的望着谢恪道:太子殿下若没什么事,杀臣做什么?
    杀了他,把晋王和宣平侯彻底逼成死敌?
    关键是,他身上无官无爵,在晋王一党中也不占显赫地位,杀了他,这也没什么好处啊?
    若他宁寻真是晋王党得力干将,惠帝吃饱了撑才把他往太子的地盘上扔。
    谢恪却是想不通的。
    他在宁寻这里吃了瘪,回到营帐就开始摔杯砸碗,等他摔累了准备回内寝休息片刻,就又看见殿中的圆床帘帐下一张秀美生涩的脸。
    是惠帝上次送来的二十个狡童佚女之一,也是爬床最为热衷的一位,于晋王而言,已经是熟面孔了。
    拖出去!拖出去听到没有!
    谢恪站在床边跳脚,原本算得上是清俊的脸上近乎狰狞,倒把一直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做鹌鹑状的贴身太监许文由吓得够呛。
    谢恪又发作一通,把殿内能砸的都砸了,才注意到蹲在角落里的许文由,怒道:不是让你别带这些人来秋狝吗!本王今年是撞邪了,在府里日日被纠缠,都跑到猎场来了也摆脱不了?
    许文由吓得身体都抖起来,忙不迭的解释道:殿下,这不是奴才让带来的人
    许文由抬头窥视了一下谢恪的脸色,小心道:是这人临行前偷偷从府里跑出来,求着宁寻公子捎他来的
    宁寻公子原本也不想管殿下府里的事,可这小人拿着陛下的圣旨说话,是陛下赐他下来就是为了伺候殿下,公子这才
    谢恪的表情几乎在瞬时垮了下来,不再愤怒狰狞,却充斥了压抑与戾气。
    好,好得很,他道;本王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护不住宁寻让他去西疆倒也罢了,竟然要他亲自带个人塞在本王床上
    是了,他让人去传太子和定国公的流言,结果那边反击给他编了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皇帝仅有的两个上的台面的儿子的传言满棠京飞,太子半点没有损伤,他却被两道旨意砸了个昏头转向。
    谢恪赤着脚在屋内走了几圈,眼中戾气渐淡,竟然有些清明起来,问道:太子这几日称病,在做些什么?
    许文由却越发怕起来。
    他了解自己的主子,谢恪发疯恼怒时并不可怕,左右不过砸几个杯盏杖毙几个不相干的下人,却偏偏发作之后的清醒最为可怕。
    这个时候的晋王,会用最有效的手段,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
    哪怕这事荒唐至极。
    怕归怕,许文由却不能不答话,只能越发小心的措辞:太子殿下风寒未愈,这几日每日都和定国公在营帐中下棋聊天,这偶尔出来在猎场随意走走,并不参与骑射之事。
    谢恪听了越发平静起来,笑道:每日下棋聊天?本王和宁寻恨不得天天吵架,他倒是跟秦烨每日下棋聊天,倒真是如传言一般,情意深重。
    许文由:
    旁人不知道这二位之间有事没有,是什么事,您还不清楚不成?
    太子和定国公的每一则传言都是您亲手编出来的,那六册话本是您挑灯夜战连写三天写出来的,连话本印刷都不忘亲自去盯上两眼。
    谢恪却不管他怎么想,望着帐外不远处的寥寥灯火道:本王听说,明宣郡主有意往太子房中塞几个人?
    也是,自己位高权重的亲子跟个男人搅和上了,偏偏搅和上的这个人身份贵重,淮王府和武宁侯府都奈何不得,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东宫的事淮王府插不上手,明宣郡主再如何使劲,没有太子点头,她怎么送的进去?
    谢恪自言自语了几句,突然展眉笑道:在猎场就不一样了,防卫不如宫中森严,规矩也压得不怎么严实,且过几日父皇设宴群臣,太子必然是要饮酒的。
    他看向许文由,笑容越发畅快:你说,到时候本王帮明宣郡主一把,如何?
    第22章 盼着谢恒开口留住他。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太子所居的任明殿早早燃了烛火,被映照的如同白昼,殿中除了比明德殿略小些,其陈设仪制一如东宫,足见用心。
    谢恒斜斜靠在引枕上,手里捻着一枚白子,信手落在棋盘上。
    而他对面的坐塌之上,秦烨正襟危坐,薄唇紧抿,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失策了。
    他今日是特意过来陪太子解闷的。
    今岁的秋日格外的凉,太子又风寒未愈,宫中太医三令五申不能进山打猎,谢恒是个很听医嘱的人,即便早前练了好些时日的箭术,也歇下了参与秋狝的心思,安安稳稳的呆在殿内。
    谢恒自己倒挺沉得住气,平日里在宫中闷得久了,能出来一趟见见路途风光便觉得足够,对下场争胜并没什么执念。
    看过谢恒练箭的秦烨却觉得太子快委屈死了。
    明明箭术卓绝却被身体所累,明明心头渴盼却不得不呆在宫殿之中,只能在午间出门走走,过着与宫中一样的生活。
    于是他也不怎么去参与秋狝了,抛下旧部亲眷,继续旧伤未愈的来任明殿陪太子解闷。
    他来时,谢恒正在窗边的坐塌上坐着翻书,修长玉白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一卷书册,窗外煦煦阳光照入,那张俊逸出尘的脸简直像在发光。
    听到秦烨的来意,谢恒笑着放了书,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落在八宝架旁的棋盘上,漫不经心的道:那下棋?
    秦烨无可不可的点头应下,自有伶俐的宫人摆好棋盘棋盒,秦烨在谢恒对面坐下,还没猜先就在思忖着要不要相让。
    无他,坊间传闻,太子少年进学时教授围棋的师傅是晋王母家的旁系亲戚,太子与晋王自幼不对盘,上课时几多波折,又被人拱过几次火,遂当面掀了棋盘打了师傅,自此再不提学棋二字。
    秦烨自己也算不上国手,然而,他是世家公子里因为天资敏慧被夸到大的,自诩棋艺也还属于不错的范畴。
    那要是把太子杀得太狠可怎么办?
    怀着这样莫名的心思秦烨连输了三局。
    准确的说,这是第四局了。
    棋盘上黑白相间缠得甚紧,却隐隐能看出白子更占上风,且随着最新一子的落下情势越发分明,秦烨用看山川布防图的目光仔仔细细看了许久,也没寻到半点破局之机。
    秦烨慢条斯理的捻着手中棋子,面上一派沉稳淡定,实际心里发慌。
    起初的三局他是存着相让的心思,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后来输了几局,又被太子满脸温和笑脸吟吟的看着,情不自禁的就有些上头。
    上一局投子认输时他放了话说事不过三,要抖擞精神与太子大战三百回合,若再输一局,就任由太子处置。
    于是这一局,秦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落子,却还是落到了和前三次一样的局面。
    秦烨端端正正的坐着,心下觉得自己草率了。
    任由太子处置这种话,怎么能随便出口?
    若是寻常彩头,再贵重他也拿的出来,可太子一直对他意图不轨,万一开口要些有的没的,他给还是不给啊?
    秦烨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几可入画的眉眼,喉头几不可见的滚了滚。
    正踌躇间,门帘响动,有身着宫侍服饰的小太监自外进了内殿,跪地禀告道:殿下万安,如海公公着小的来传话,酉正时分开云殿的宴会,还望殿下早来。
    他口中的如海公公,就是惠帝身边的掌事大太监王如海,颇受惠帝信赖,众皇子皆很是礼重。
    谢恒望了一眼乘势将手中棋子放下,兴致盎然望向小太监呈现出莫大热情的秦烨,心中笑了一下,淡声道:知道了。
    小太监叩了个头退出去,云昼等人边开始张罗着去拿太子参加正式宴会时的冕服,殿中顷刻间忙了起来。
    惠帝大宴群臣,秦烨自然也是要去赴宴的,正寻思着开口告退回去换身衣服,门帘又是一声响动,进来的却是穿着东宫侍卫服色的谢之遥。
    比起月余前那个逢人就跪张口就哭一身半新不旧的小可怜,有了太子撑腰的谢之遥精神了许多,合身严整的服饰贴身穿着,身量似乎又往上窜了一截,更加挺拔修长,整个人往那一站,叫人望之脱俗。
    谢之遥原本熟门熟路的往殿内走,脸上颇有些志得意满之色,进了殿中凑近几步刚要跪下表功,就不期然的撞见了秦烨冷嗖嗖瞥来的一眼。
    他是没见过秦烨的,但眼前之人左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棱角分明眉宇飒然,只这么冷冷一眼,望的人遍体生寒。
    再加上这人腰间的玉带衣襟上的描金云纹,又坐在这和太子相谈甚欢,身份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谢之遥试图离太子更近些的脚步立时止住了,规规矩矩的在臣下该待的地方站定后下拜问安,起身后又朝秦烨微一躬身。
    而后,谢之遥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抬眼看一眼谢恒,又悄悄看一眼秦烨。
    这是有事要禀,却不便当着秦烨说的意思。
    秦烨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暗示。
    他望着谢之遥年轻却陌生的面孔,微微蹙了蹙眉,然后起身告辞道:臣也要回去更衣准备赴宴了,先行告退。
    谢恒点点头,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一直摩挲着的白子:也好。
    秦烨再不拖延,自坐塌上起身朝殿外走去,与谢之遥擦肩而过时,他下意识的侧了侧脸去看太子。
    谢恒依旧是那副慵懒闲适的模样,他就这么懒洋洋的歪着,也有种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雍容威仪,而此时,他饶有兴致的望向谢之遥,眸光熠熠,似乎对此人带来的消息极有兴趣。
    秦烨的脚步几不可察的缓了一缓。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盼着,盼着谢恒开口留住他。
    盼着谢恒跟那不相识的少年吩咐一声定国公不是外人,以后不必避讳。
    这近乎天方夜谭的臆想只存在了短短一瞬,秦烨不自然的摇了摇头,他都在想些什么?
    就是他自己,府中军中的机密要务也不曾对太子敞开半点,又怎么能奢望太子对他毫无保留?
    秦烨走后,谢恒挥手屏退了殿中侍人,偌大的内殿中顷刻间变得寂静空荡。
    进殿时就已兴致勃勃的谢之遥再也按捺不住,语声急促道:殿下果真神机妙算!这次秋狝竟然当真混了一批刺客进来,人数约莫有十一二人,行事颇为谨慎,可咱们提早防范,在猎场及行宫附近多加排查,总算找着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谢恒毫不意外的嗯了一声,缓声道:能瞧出是谁的人手吗?殿前司的人可有察觉?
    他其实对这一段剧情并不如何熟悉,书中大部分内容皆在宋左之乱后谢之遥崭露头角登上帝位称霸天下这一段上,对宋左之乱之前的事,只是寥寥几笔带过。
    谢恒还记得,书里写惠帝的这一次秋狝时遭遇过一次刺杀,说是刺杀,实则刺客还没到惠帝眼前就被宋左之乱中的始作俑者,时任殿前司指挥使的宋迁给尽数擒获。
    至于这批人的来路如何受何人指使,书中并未明说,谢恒自己虽有推断,却也未有十分的把握。
    事后,宋迁更得惠帝信赖,而那批刺客被擒时就已自杀的七七八八、活下来的两人也不堪讯问而死,惠帝因此大发雷霆,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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