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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2

    秦烨将太子眼中的意动和不可置信看得清清楚楚,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说得如此含蓄,太子就已经惊讶到半天没说话了,真要是将他那点不可名状的心思说出来,太子信不信还是两说。
    怪不得苏禾荣拉着他的手,牢牢嘱咐了好几遍润物无声徐徐图之。
    想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秦烨心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欢喜。
    秦烨也不打算第一次私会就将事情说得明白,只笑了笑,淡淡的转开话题:臣还有一请,望殿下允准。
    谢恒总算是回了点神。
    所以是有条件的?你早点说多好。
    他适才一瞬间脑中转过许多想法,已经在想着要不要站起来说一句定不相负,允诺此生绝不会鸟尽弓藏了。
    却听秦烨道:如今的情况,臣与殿下的确不适合多在明面上见面。就算是此处,两间相邻宅院间若频繁往来也极惹眼,臣想在两间宅院中间另开一扇门,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秦烨的意思简单明了,此处终究是太子置下的宅院,且当初购置时也差不多摆在了明面上,那么太子每次来不去那间宅院反而往隔壁跑是个怎么回事?
    次数多了,终究显眼。
    若两间宅院中开扇小门,相会时从小门进出,就很相宜。
    谢恒万万没想到他一脸郑重的提出的是这么个事。
    他适才还心说,也不知秦烨是不是察觉到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于己身不利,又觉得自己是个靠谱宽厚的太子,这才有了这一出提前投诚的戏码。
    有些无言的谢恒不自然的偏了偏头,随口道:一间宅院罢了,孤左右用不着,定国公直接将相隔的那堵墙推了便是,如何装点休整都随意。
    秦烨闻言就笑了,应了一声后竟然又抬手给谢恒斟了杯酒。
    谢恒这具身体酒量不济,这时耳尖已然有几分泛红,白皙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两分绯色。但眼前这人才跟他说了两句投诚之言,这当口,无论如何该给点面子。
    两人聊了许久,酒也喝了不少。
    谢恒半醉半醒间,终于听见秦烨突然极突兀的问:殿下,世间万事万物,若不考虑其他,您最想要什么?
    谢恒掐着手心试图保持清醒的动作一顿。
    亏他察觉出异样后等了又等,就怕秦烨出什么歪招,结果这人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问题?
    谢恒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但他此时多少已经有些昏沉,半倚在桌上望着秦烨那张俊朗疏淡的面容都是重影的,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思考起来。
    最想要什么?
    他其实是个挺知足的人。
    纵然是前世那样的境遇,亲情寡淡身体孱弱年岁不永,也从不曾自怨自艾。
    他总觉得,生在那样的盛世年景里,能衣食无忧的见过世间许多风光,已经是世间难得的幸事。
    所以,即便到了这里,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愿见宋迁因一己之私而起战乱,惹得江山染血民生凋敝。
    秦烨瞧见太子似是酒意上涌,身形微晃,绯色渐重的矜贵面容上染上几分罕见的怅然,站起身来吐字不甚清晰的说了几个字。
    声音极轻,几乎听不到。
    似乎是实在撑不住了,太子说完后又很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一下,然后竟然身体一软,就往后仰去。
    秦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扶,不出意料的接到了人。
    两相接触,即便隔着一层华美的宫绸,秦烨仍旧像被烫着了一样缩了一下身体。然而却也不敢撇开,只动作十分僵硬不协调的将人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秦烨喉头滚了滚,低着头望着怀中人终于支撑不住阖上的双目,目光从那长长的眼睫上克制的一掠而过。
    明明那点酒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为什么还是觉得身体发烫?
    等太子呼吸均匀沉沉睡去,秦烨才将太子安置入了内寝,自己反倒站在窗台上吹冷风。
    这一吹就是许久。
    身体康健、四海太平?秦烨站在窗台上喃喃重复着,几乎是有些苦恼的笑。
    这些我定国公府的库房里可没有啊。
    次日一早,陆言和目送着太子的马车走的远了,方才打着哈欠一脸菜色的回了主屋。
    谁知道太子和公爷居然这么能聊?
    太子子时便来的,这两位居然硬生生聊到了寅时。宫门早已下钥,皇宫是回不去了,自家公爷也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请太子在收拾好却还未有人住过的内寝歇了,自己却住在了客房。
    这也就罢了,今早晨起,太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睡得晚又喝了酒的缘故,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瞧着都有些神思不属。
    他家公爷则与之相反,一早上连早课都没落下,瞧着神采奕奕精神无比,简直可以现场表演一个上山打虎。
    若非知道内情,这对比着实引人遐思。
    陆言和打着哈欠回了主屋,就看着他家公爷靠在坐塌上认认真真的看着东西,定神一看,竟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一副齐朝疆域图。
    打从回了棠京他家公爷就没看过这东西了,今儿怎么改了性子?
    公爷,秦烨看得认真,陆言和却耐不住性子了,您跟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咱们是真的要跟定东宫这艘船?
    昨日秦烨那两句话他并没听见,可秦烨打从行宫回来后的表现太过显眼,显眼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显然是动了什么心思的,与从前那一纸人尽皆知的婚书并不相同。
    秦烨却不曾回答。
    他只是弯了弯唇角,吩咐道:待会你去把两间宅院间的那堵墙推了并作一间,只仍留着两扇大门。另派些信得过的人来修整装饰一番,别让殿下下次来没个安寝的地方。
    他今日心情不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太子的这个允诺。
    一间宅院而已,于他于太子皆是无足轻重,可他既提了太子也允了,就证明一个道理。
    太子默许了他们以后真的有时时出宫私会的可能。
    只这一点,他只要想起来就能嘴角上扬。
    陆言和就更震惊了,劝道:这到底是太子的屋子,虽说殿下多半也不在意,可到底不合适
    他突然醒过神来:太子殿下把隔壁那间宅院给您了?
    秦烨点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隐晦的自得。他也不说是自己开口要来的,只当昨晚上并没说过那么一句话。
    陆言和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莫名。
    他偷偷觑视着秦烨,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倒看得秦烨扬眉。
    有话就说,别憋死了你。
    陆言和得了允许,胆子也大了点,低着头去看自己脚尖,闷声道:您不觉得这样住着对方给的宅院,平日里递密信,每隔一段时日方能偷着见到一面,挺像一件事吗?
    秦烨一时想不出来,只直觉他并不会说什么好话,于是挑着眉头望着陆言和等待下文。
    果不其然,陆言和依旧低着头,语气轻轻的憋着笑:坊间一般管这种情况唤作
    养外室。
    第36章 秦烨他不讲武德。
    太极殿。
    鬓边又添了一缕白发的惠帝坐在御座上, 沉沉叹了口气。
    长长的御案上近乎被各式的奏折淹没,不甚重要的被随意的扫到一边,等待着皇帝偶然的翻阅。而单独捡出来放置的那几份,则是理政堂认为极为重要, 需要皇帝亲自批阅的奏折。
    惠帝只看完面上第一份, 就再无看下去的心思, 面上的不悦之色十分明显。
    恪儿这几日怎么还是未曾入宫?太子出巡之事都快敲定了,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惠帝糟心的揉了揉眉心, 想起些什么, 看向旁边的首领太监王如海。
    王如海躬身苦笑道:晋王府上传消息说, 晋王殿下好像是真病了, 前几日晚上径直去王太医府上将人宣去了。说是晋王殿下病得几乎起不来床,连宣平侯都不肯见,只许宁寻公子每日在床边照应。
    惠帝显得十分意外。
    晋王谢恪自幼好武, 虽算不上有数的高手, 却也算得上是练得身强体健, 算起来府中好些年没宣过太医, 怎么会突然把装病变成了真病?
    他沉着脸道:别不是想着宁寻要去淮郡巡查盐政了,故意装的幌子想要将人留下来?你派个与晋王和贤妃不相熟的太医去晋王府,让他拿完脉回来禀一声。
    王如海应了一声,就见一个小太监自殿外弯着腰进来,禀告道:陛下,中书侍郎赵大人到了。
    中书侍郎赵疏遥, 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太子谢恒的舅舅, 朝中人人敬称一声国舅。
    赵疏遥出身世家文采风流,是正经的科举状元出身,在朝中屹立不倒数十年, 且当年与惠帝一同微服出巡时还救过惠帝的性命,一向极得惠帝信赖。
    他前脚刚一迈入内殿,后脚就见惠帝从桌案上抄起一物,遥遥向他掷来。
    你看看。惠帝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
    赵疏遥接过书折,见礼完毕后在御座不远处站定,打开一目十行看完后,心道一声果然。
    这奏折是定国公府递上来的,加盖了秦烨南疆总督的印鉴,内容也很简单明了。
    秦烨说,他毕竟是南疆总督,南疆出了这么大的事难辞其咎,如今身上旧伤已然养得差不多了,愿意为君分忧。
    一句话概括,他也要去南疆巡视。
    而赵疏遥在接到惠帝的召见前,实则已然接到了两次传话。
    一次是东宫来人,嘱托他若是陛下召见询问定国公要陪同太子巡视南疆一事,让他虚与委蛇一番再故作勉强的玉成此事。
    另一次是皇后的立政殿来人,嘱托他若是陛下召见询问定国公巡视南疆一事,一定断然拒绝苦劝陛下不可。
    倒把赵疏遥整不会了。
    此刻他自己看着这封折子,心下颇多犹豫,却还是沉吟片刻道:定国公是南疆总督,行事从不僭越,此请入情入理,若无旁的由头,陛下不应拒绝。
    秦烨回京的由头是养伤加上述职,身上固有的官衔爵位一样没少,他仍旧是齐朝武官之首,在军中声威赫赫。
    赵疏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态度表达的十分明显。
    朕知道。惠帝依旧揉着额头,沉沉叹了口气。
    南疆是秦烨的地盘,太子刚和他翻了脸退了婚,如今又要去南疆查密谍,他着急一些也是常理。
    惠帝沉凝了眉眼,语气低沉。
    朕只想知道,他这一去,还会回来吗?
    冬日的寒意悄然席卷,一层素白覆盖了宫城的红墙绿瓦,
    明德殿中,因着太子畏寒,早早燃了地龙,殿中亦燃了碳火,厚重的暖意包裹了整座殿宇,竟生生营造出一室的温暖如春来。
    顾明昭坐在太子的书房里,对着同样堆满了满桌的书册情报奋笔疾书。
    顾大人,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虎威将军秦大人求见太子殿下。
    这几日东宫事忙,太子身体又弱,熬了几日终究撑不住,今日便提前回寝殿歇息去了,是以殿外侍奉的小太监才会禀告到顾明昭这里来。
    顾明昭挥毫的动作停了一下。
    虎威将军?他一时对不上号,皱着眉道,殿下好不容易休息片刻,如今什么玩意都能来求见太子吗?不见!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正准备回身往外走,却听顾明昭又唤了一声。
    先回来,顾明昭揉了揉额头,终于从一片昏沉中寻回了一丝清明,问道,我想起来了,虎威将军秦烁,是定国公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吧?
    他又哼了一声:怎么,他们武宁侯府如今长本事了,人人都喜欢常常和太子见面?
    这话说得,拈酸吃醋。
    原也不怪顾明昭,实在是这几日河西巷那边幺蛾子太多。
    太子谢恒已然稳坐东宫快十年,麾下阵营十分明朗。
    文臣那边当然无人能与国舅赵疏遥争锋,次一点的便是昔年的太子太傅陈家与两位大学士,武官这边则是宁国公顾家为首,次之便是靖海侯府和肃永侯府。
    太子是个温和的性子,平素也不爱弄些有的没的,大家分工明确互不干扰,相处也算和睦,所谓自己人互相争斗的情况几乎没有。
    但定国公秦烨他不讲武德啊!
    从那日太子去了河西巷尾那间宅院与秦烨见过第一面后,顾明昭的噩梦就到来了。
    秦烨把定国公府多年经营的情报根底交代了半数给太子,剩下交代不了难以割舍的,每日东宫也能收到一份抄录件。
    南疆军与宁国公府在收集情报事宜上的侧重颇有不同,两相对照常常能有许多收获,这是好事。
    但问题在于负责汇总情报统管诸率卫的是顾明昭自己。
    莫名其妙的,顾明昭每日需要看的书折就多了一倍。偏偏秦烨还特别爱邀请太子会面,两人经常在河西巷那间宅院里谈着谈着就定下许多事,事后太子吩咐一声,事情还得顾明昭去办。
    这种事情加倍且地位下降的感觉让顾明昭很不爽。
    不爽归不爽,想起秦烁身份的顾明昭还是冷声道:让他在外面等着,殿下休憩片刻再见他。
    秦烁老老实实的在东宫廊下等了快两个时辰,才得了通传见到了一身常服衣着随意的谢恒。
    谢恒披着外裳,看了一眼这位只见过一面的秦烨兄长,心头颇有些疑惑。
    细论起来秦烁这样的杂号将军,平日里连递牌子进宫的机会都没有,也就是适逢今日大朝会,京中五品以上官员皆要应卯,他才有进宫一趟的资格。
    谢恒还真不知道秦烁找他能有什么事。
    他只是想着,秦烨虽然和武宁侯府关系不睦,但齐朝历来是家族一体亲亲相隐的思想,他若是给了秦烁没脸,岂不是也累得那人面上无光?
    于是太子脸上挂了个温和的笑容,含笑赐了座,顺道还赐了一杯茶给秦烁,又关切了几句身体如何的场面话,方才问道:秦将军这次来寻孤,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烁坐在小太监搬的小凳上,原本心中惴惴,但只这三两句话下来,已然快被太子分外温和关照的态度感动得眼睛微润。
    他极恭敬的弯着身子,道:臣听闻殿下即将出巡南疆,愿随殿下左右,护殿下安全无虞。
    谢恒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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