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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朕没孕——栖亿(46)

    听说过皇帝是天下绝色,虽然赵练头对柳况已经到闭眼夸的地步,但也不敢亵渎皇帝。
    他闭上嘴,不再打扰柳况,静静等待着陈县令回来。
    在地牢一侧,长青听了许久也没得到需要的信息,气地哼一声离开。
    刚一出门,他就收到手下的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
    长青盯着那纸条看了半天,唇慢慢扬起。
    手下问:要现在去抓人吗?
    他身边有谁?
    手下道:看情况应该是故将军和故夫人,还有个女丫头,身手好像都不错。
    长青摸着下巴想了想,以洛甚的身体,再加上其他大臣拼命往路上塞女儿,洛甚不可能不被发现。
    他又想在这时候生下孩子,又想不被人发现,只可能找人李代桃僵。
    如果这人是柳况,那人已经在他这了,洛甚要么找办法救出去,要么另找他人。
    洛甚逃走了,就说明他在忌惮自己。
    长青笑了,声音很是愉悦:不必,现在你们也抓不到。
    洛甚让人李代桃僵,他就不会跟着部队走,但故将军是固定的,如果故将军消失了,大臣们就会怀疑。
    所以
    那个女丫头,和故夫人,是来接他离开的。
    长青一边往自己屋走,一边吩咐他们:你们盯着,摸出他们的规律,尤其是故夫人和那丫头,盯紧了。
    手下茫然着问:为什么?不盯皇帝了?
    他能跑哪去?长青心里暗道。
    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能跑哪里去?
    手下闻言,立刻拱手:是。
    随后退下。
    院子里静悄悄的,长青停在一棵树下,望着细碎的叶隙,片刻后,招出另一个手下。
    回去告诉恩澍,顶多再给两个月,尽快把我要的房子做出来。
    那人影闪过,消失了。
    另一边。
    洛甚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余光扫过墙头,见那里的人影消失,这才出声:长心。
    长心不满地走过来:皇上,为何不让奴婢杀了他?
    杀了他,他怎么把咱们的信息传出去?洛甚拿起茶杯抿一口水。
    长心听不懂:皇上,若叫他们得知了你的所在,不就容易遇到危险么?
    洛甚摇摇头。
    他现在还不清楚长青到底知道些什么,只感觉到长青想杀他,大概是为了皇位
    毕竟圣旨尚未作废,但洛甚已有换人的想法,也难怪长青会想对他动手。
    长青能逃出来,他总要怀疑一下,长青是不是和前丞相旧党有联系。
    如今看来,是有了。
    那几个藏在暗处观察他的人,各个都和那日的黑衣人一样。
    长青还在宫中时,便派人偷他的药渣,他怀疑长青也在怀疑他。
    所以
    他得试探一下,长青到底知道了多少。
    入夜,一切平静。
    洛甚躺在床上,睡得极其安稳,就好像根本没遇到过什么事,他还在宫中,享受着故行之的保护似的。
    墙顶上,黑影来来往往,却没一个下去。
    他们恨透了洛甚,想立刻把他用剑刺死,但每每临要出手,就想起长青警告他们的。
    现在杀了洛甚,宫里的故行之就会立马杀了洛铭,他到底是前丞相的血脉,你们舍得吗?
    众人噤声,却仍有不甘。
    听本王的,等洛甚移花接木,自己落到我们手里。
    长青说这话时,笑容显出几分狰狞:本王会让他,痛苦绝望地活着,被所有人怨恨地推开。你们难道不想?
    众人这才心动,勉强答应下来。
    他们垂眸瞧着依旧睡得香甜的洛甚,咬紧牙关,低骂了句什么,这才一个接一个退离。
    等屋顶上的动静完全消失,藏在黑暗里的三人才放心下来。
    他们望着还在睡的洛甚,眉心却拧得更紧。
    第53章 认错 就抿了一口!
    一连三日, 每晚那几个黑衣人便会过来,但不曾对洛甚下手。
    故将军等人虽然担心,洛甚不让他们处理, 他们也只能忍着。
    三日后,柳丞相果然到了洛镇。
    他直冲府衙, 彼时天色尚暗还未清明, 躺在床上的县令听到下人来报,吓得衣服都没穿好, 便赶到门口亲自迎接。
    柳丞相一张脸黑漆漆的:吾儿在哪?
    县令哪敢耽误, 把人领到牢中。
    柳况还未睡醒, 手中抱着书本不放,旁侧掉落些馒头碎屑,老鼠光明正大凑过来嗅了嗅, 又摇摇头离开。
    柳丞相看得双目赤红,恨不得撕了陈县令。
    陈县令赶紧道:这, 这都是平王的意思,小的也不敢不敢呀!
    柳丞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他咬牙道:长青, 亏得本官曾还想扶持你
    结果一朝失利, 居然拿他儿子出气!
    柳丞相愤怒了:他个被皇上遗弃的棋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扭头,余光扫到正走过来的长青, 狠狠嘲讽道:本官记得,平王在皇宫时, 曾因冒犯了故将军被罚入牢中,此刻应当前往洛西。
    长青脚步一顿,看向柳丞相的眼眸危险了几分。
    但此刻柳丞相还在气头上, 哪管得了那么多,请好的话也是说得三分嘲三分讽:臣见过平王。
    长青喉咙发出一声克制的应和,接着目光炙火地扫向陈县令。
    陈县令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柳丞相这时又道:犬子不守规矩,冲撞了平王,由为父替他向平王道歉,只是
    他转过身,直视着面前的人:平王,这条路,应该不是去洛西的吧?
    长青阴着笑:皇兄只是派本王去视查,这路要怎么走,还需要经过柳丞相的同意吗?
    柳丞相心里呸了一声,又道:哦,竟是视查吗?臣收到的消息,似乎不是这样。
    长青无所谓:既然如此,不如与本王回宫,去问问皇上?
    此刻皇上不在宫中,柳丞相自然无法再去追究,他甚至也不知道洛甚藏在哪里。
    而长青此举,也在试探他?
    柳丞相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皇上目前不在宫中。
    那去哪了?长青状似无意。
    柳丞相心想果然,便道:本官只是个丞相,并不负责守在皇上身边。不过如果平王想知道,可以随本官回宫,见故大人。
    长青:
    他回去了,还有再出来的可能吗?
    长青正要拒绝,这时柳丞相却突然一招手,道:来人,送平王回宫!
    随后,一群人蜂拥而入,围住了愣神的长青。
    柳丞相勾起唇角:奉辅佐大臣之命,带平王回宫。
    回应的一是片齐唰唰的:是!
    长青瞳仁震了震,惊滞地望向柳丞相,没想到柳丞相居然已经和故行之合作。
    他眉心狠狠压了压:柳丞相,你当真要如此?
    柳丞相毫不忍让:本官只是尽本官应做之事。
    长青往前一步:你不怕后悔?你觉得柳娥嫁到皇宫,就会过得好了?你是不知道吧,皇上根本无法行男人之事!
    在场齐齐噤声,陈县令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到地上了。
    两人垂眸看着他,陈县令脑里已经浮现出自己被推到菜市场砍头的画面。
    所以说,为什么这种话,要被他听见?
    柳丞相脸更黑了:妄议皇上,其罪当诛!
    长青扫看他的脸,却笑了:行,本王和你们回去。
    他潇洒转身,随那队士兵离开,丝毫不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半分的心虚。
    这模样瞧得柳丞相更加心塞。
    他扶持洛甚,就是为了让女儿能成为一宫之主,幸福后半生,但倘若洛甚真的不能为男人
    那他断然不能毁掉女儿的后半生。
    柳丞相再看长青,这番故意把柳况拉进牢中,逼他出现,难道就是我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是他错怪了长青?
    柳丞相心中有疑,但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绝不会因为长青一两句话就放弃。
    到底能不能行房,他得测了才行。
    他哼的一声,大跨步朝外走去,走到一半时,脚步一顿,回头给了陈县令一个眼神。
    陈县令又哆嗦起来:小,小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哼。柳丞相不满地白了个眼过去,等他醒了,就给本官好好送回去,若是瘦了轻了,唯你是问!
    陈县令忙低头应是,直到柳丞相离开。
    这一行没惊动别人,柳丞相甚至并没有在洛镇待上一个时辰,人就离开了。
    柳况醒来,就听陈县令说了个大概,又是给他安排好吃的,又是给他换一身衣裳,还亲自把人送回去。
    赵练头吐口浊气,问陈县令:那平王呢?
    已经,已经回宫了。
    哦。
    柳况回到府中,瞧着空荡荡的房间,压了压眉心。
    赵练头走过来问:公子,要把人接回来吗?
    柳况猜测,洛甚需要他伪装成皇帝,那么他应该还没走,正在观察柳况还有没有继续用的资格。
    他琢磨了下,道:不去找了,赵练头,我打算出门游学。
    赵练头一听,惊了:公子!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外面那么乱,你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啊!
    柳况看了他一眼:也就洛镇知道我是爹的儿子,我出去反而更不显眼。
    赵练头不同意:你什么都不会,出去不就是吃亏吗?要么小的和您一同去,不然要再遇个平王竖王的,那就没人通知柳丞相了。
    但柳况心意已决:我自己去也不至于被人发现,大家都认爹身边有个你在,你要同我出去,才叫显眼。
    他不容反驳:况且我只是去求学,你难道认为我是出去玩的?
    赵练头没话说了。
    柳况道:我明日便走,你莫拦我。
    赵练头眼中含泪:公子
    柳况见状,赶紧后退一步:你可别这样子,在你们来之前,我一个人在洛镇也好好的。
    赵练头又含泪:公子
    说着突然想起来:对了,先前跟在你身边的那小厮呢?
    柳况:
    那个好像他还落在客栈里呢。
    洛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肚子又大了一圈。
    还好最近天气转凉,他多穿上两件就看得不是很明显。
    吃完早饭,洛甚正想问问府衙里是什么情况,就听到故将军来报,说是柳况求见。
    他有些惊讶,故将军默了一下,补充道:带着行李来的。
    洛甚茫然地眨眨眼睛,可他还没在洛镇待够
    不过人既然来了,就早点提上进程吧。
    片刻后,柳况带着包袱走进院子,就见洛甚正在亭子里吃肉包,肉包不大,但皮薄馅厚,咬一口肉油冒出,味道极香,洛甚胃口大开,撕开肉包后塞进嘴里,直把两个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像只发了腮的猫。
    他有些触动,不自觉上前了些。
    洛甚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右手沾了汁的手指头放在唇边抿了下,纤长的睫毛扫了扫,仿佛挠到了他的心上。
    柳公子,看起来很坚定?
    洛甚本来还以为,凌晨那会儿柳丞相过来,他会寻求柳丞相的帮助。
    但
    他瞧着对方左肩上的包裹,轻笑了笑,确实是意外了。
    其实柳况凌晨被吵醒的时候,是想求柳丞相带他回去的。
    不过在他听到长青说洛甚不能为男子之事时,又犹豫了。
    他知道,柳丞相希望柳娥嫁进皇宫,在得知此事后,定然会用各种手段去测洛甚。
    他不愿意看到洛甚受到委屈。
    就是那一瞬的心软和突然膨胀的保护欲,叫柳况的心坚定下来。
    是,已经确定了。柳况跪到地上,冲洛甚发誓,小的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洛甚嚼着肉包,慢慢咽下去,才道:好。你起来吧。
    柳况站起身,接着又听他说:过来。
    柳况目光扫过四周,这里除了洛甚和他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他有些犹豫,踌躇不前。
    洛甚眉头微蹙,似是不满,他便又觉得站着的地方仿佛有针扎他,慢吞吞地挪过去了。
    小的
    坐下吧。
    柳况心中微动,和皇帝共坐一桌,那是无上的光荣。
    他心跳得很快,矜持地拉开椅子坐下。
    一边心道,他让我和他坐一起,这是心里有我吗?
    洛甚把面前那些点心包子都推过去:你没吃早饭吧,这些都给你吃。
    柳况眼眸亮了亮,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洛甚,见他表情如常,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有些欣喜,又有些理智。
    他请我吃他的早餐,他爱我。
    以后我娶他还是他娶我?
    怎么?吃过了?洛甚语气里夹了些失落,好像自己一腔好意喂了狗。
    柳况赶紧道:没,没吃!谢谢皇上!
    洛甚便笑了:那你吃吧,快点呀!
    柳况又一阵心热。
    他催我快吃,他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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