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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漱己(38)

    可自己为何会觉得不痛快?
    他面上不显,又道:酆如归确实并非女子,仅是喜作女子打扮罢了,这世间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
    怪不得他的嗓音全无一丝女子的娇柔。陆怀鸩恍然大悟,更为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了,毕竟断袖要觅得一知心人远较寻常男女难上许多。
    自己与谢晏宁若是有朝一日能如他们一般该有多好?
    苦涩顿生,先前的欢喜抵挡不住,瞬间被碾压成了齑粉。
    谢晏宁觉察到陆怀鸩情绪低落,出言关切道:你可是有心事?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无心事。
    陆怀鸩既然不愿坦白,便意味着陆怀鸩的心事并非自己能插手的。
    因而,谢晏宁并不逼迫,转而道:本尊倦了,本尊明日若能起身,我们便启程去寻阳曦。
    谢晏宁虽然无一字责备,但陆怀鸩却深感愧疚,他便不该吃那么多猪腰汤。
    二月二十二日,谢晏宁勉强能下床榻了,可浑身上下还是没什么气力,尤其是腰身以下,他只得又在客栈躺了一日。
    二月二十三日,一早,谢晏宁扯去身上的亵衣、亵裤,又解下了一身的包扎,用作包扎的软布委地,遍体的血痂子即刻暴露了出来,血痂子已脱落了大半,想来至多再过三日便能好透了。
    陆怀鸩下楼端了雨前龙井来,一推开门,乍见谢晏宁身无寸缕,背对着他,还以为谢晏宁又失去神志了。
    他心下一喜,将雨前龙井一放,急欲吻上谢晏宁白腻的后颈,未料想,谢晏宁竟然拣起亵衣穿上了。
    他顿觉失望,同时在心中嘲讽自己龌蹉无耻,而后,行至谢晏宁身畔,恭敬地道:师尊今日如何?
    谢晏宁系上腰带,将衣衫一收,显露出了细瘦的腰身来。
    他又将墨发挽起,戴上发冠,方才不紧不慢地道:尚可。
    谢晏宁这后颈上原有自己故意留下的吻痕,但眼下已半点不可见了。
    自己最为快活的日子显然早已结束了。
    陆怀鸩如是想着,对自己道:谢晏宁是我的师尊,我是谢晏宁的徒弟,绝不可能更改。
    谢晏宁见陆怀鸩发着怔,命令道:启程吧。
    陆怀鸩领命,阖上房门前一霎,瞧了眼桌案上孤零零的雨前龙井,幸而这雨前龙井并无灵识,兀自吐着袅袅白气,散着浓郁香气,浑然不知自己已被遗弃。
    俩人先去见了那个自称见到唐阳曦在陟溪山出没的樵夫。
    这樵夫日日上陟溪山砍柴,曾在陟溪山山顶见过唐阳曦,其口中所描述的唐阳曦的体貌特征全数与唐阳曦本人吻合,但时隔将近半月,即便唐阳曦当时真在陟溪山山顶,而今在何处却不容易推断。
    俩人别过樵夫,上了陟溪山山顶,山风咆哮,今日或许将有一场暴雨。
    谢晏宁锦衣猎猎,鬓发凌乱,唇瓣上的血痂子已差不多脱落了,新生的嫩肉又红又软。
    他细细搜查着,望能寻得蛛丝马迹,可惜,未及搜查完毕,天色骤暗,雷声滚滚,又有闪电利落地将天空切割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几何体。
    天公不作美,必须等暴雨停歇,再行搜查了。
    他一把扣住陆怀鸩的手腕子,几个起落后,俩人落足于一狭小的山洞。
    他松开了陆怀鸩的手腕子,以衣袂一拂,才坐下身来,朝陆怀鸩道:不坐么?
    弟子遵命。陆怀鸩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但他的视线仍是抵抗不了谢晏宁唇瓣的吸引。
    他为了阻止遐思蔓延,开始在心中默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然而,他尚未默念完一句,暴雨倾盆而下,聒噪的雨声拼命地挤进了他的双耳,使得他全然无法再默念下去。
    由于这山洞过于狭小之故,纵然陆怀鸩尽量坐得离谢晏宁远了些,但与谢晏宁中间不过隔了数寸,谢晏宁的吐息甚至不慎拂了他满身。
    他以齿尖咬着唇瓣内侧的软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勿要为谢晏宁所惑,却突然被谢晏宁从侧身拥住了。
    谢晏宁是因为陆怀鸩浑身紧绷,误以为陆怀鸩在发冷,才拥住了陆怀鸩的,岂料,陆怀鸩并未发冷,而是烫得厉害。
    他抬手覆上陆怀鸩的额头,陆怀鸩的额头亦烫得厉害,遂急声道:怀鸩,你无事吧?
    陆怀鸩生怕自己失控,侧首望住了谢晏宁:弟子无事,劳烦师尊放开弟子吧。
    谢晏宁颔首,马上放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松了口气,双手握了握拳,等待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后,那片软料子终是坠下了。
    第54章
    陆怀鸩正值气血方刚之龄,又是初经人事,实在太过容易对谢晏宁动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有一日,他将会在谢晏宁清醒之时,强迫于谢晏宁,他或许会得逞,又或许会毙命。
    他一时不慎,将唇瓣内侧的软肉咬出了血来,尝了些许血腥味,方才下定了决心。
    师尊他端详着谢晏宁,满心不舍,待找到左护法,待将流光斋斋主被刺一事查明,待寻得相思骨,师尊便将弟子逐出渡佛书院可好?
    他先前亦曾下定过决心要离开谢晏宁,当时他生怕自己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做下不可饶恕之事。
    眼下,不可饶恕之事他已做了,不能一错再错。
    他的音量不大,被雨声冲刷得七零八落,以致于谢晏宁并未听清。
    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直觉得一字一字都是在自己已然鲜血淋漓的心脏上捅刀子。
    谢晏宁怔了怔,良久才故作镇定地问道:因何缘故?
    陆怀鸩当然不能坦白相告,遂扯谎道:弟子欲要去闯荡天下。
    谢晏宁本能地想告诉陆怀鸩自己可随其去闯荡天下,但陆怀鸩明显并不需要他的陪伴。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末了,含笑颔首:便如你所愿。
    一时间俩人再也无话。
    陆怀鸩到底放心不下,打破了死寂:师尊何以会在与望春君交手后,失去神志?又何以会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
    他原本并不想弄清楚原因,他甚至恶劣地期盼着谢晏宁能一直如此下去,便于他肆意妄为。
    但而今,他去意已决,绝不能容忍他人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侮辱了谢晏宁。
    不知是由于经过了两月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由于自己与陆怀鸩有了床笫之欢的缘故,谢晏宁已彻底相信了陆怀鸩,听得此问,不假思索地道:本尊练了一门邪功,唤作相思无益,本尊之所以命你与阳曦去寻相思骨,便是因为相思无益,相思无益统共十层,倘若本尊在炼至第十层后,未能服下相思骨解除淫性,本尊便会成为全天下最好的炉鼎,目前本尊已练至第九层了。本尊在与望春君交手之时用了相思无益中的一式画娥眉,未料想,相思无益大成前是用不得的,除非已服下相思骨,而本尊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亦是因为相思无益。
    陆怀鸩曾听闻过相思无益,但相思无益失传已久,世人只知其威力无穷,究竟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他其实隐约已猜测到相思骨与谢晏宁的异状有关,并不如何吃惊,满腔尽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谢晏宁一开始便不该练相思无益,如若谢晏宁不练相思无益,便不会被卑劣如他者玷污。
    他同情着谢晏宁的不幸,贬低着自己的人格,最终向着谢晏宁道:弟子定会帮师尊寻到相思骨,不惜性命。
    不必如此。谢晏宁自是想得到相思骨,但并不想用陆怀鸩的性命去交换。
    他凝视着陆怀鸩,认真地道:你曾答应了本尊要珍惜自己,便不该这般言语,若要本尊在你与相思骨之间做选择,本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陆怀鸩并不赞同:不,师尊应当选择相思骨。
    本尊会选择你,怀鸩,你并非可随意丢弃的工具,你于本尊而言,甚是紧要。谢晏宁轻笑道,你若非全须全尾地离开,本尊怎能放心地允许你独身一人闯荡天下?
    便是这么一席话,融化了陆怀鸩的决心,他所谓的决心着实是太过脆弱了。
    他忍不住问谢晏宁:若无相思骨,师尊纵然平素不用相思无益,每月十五至二十,亦会遭到弟子的侵犯,师尊便不觉得屈辱么?
    谢晏宁摇首道:本尊并不认为自己遭到了侵犯,亦不觉得屈辱。本尊为淫性所驱使,乐在其中,既是自愿,谈何侵犯?谈何屈辱?倒是你
    他顿了顿:倒是你可是觉得被本尊逼迫,很是痛苦?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不认为自己是被师尊逼迫的,自然不觉得痛苦。
    谢晏宁愕然,注视着陆怀鸩的双目,确定陆怀鸩并未说谎后,舒了口气:那便好。
    不过陆怀鸩向来将己身看得太低,想必认定这是其该当为他这个师尊做的吧?
    暴雨无休无止,似要将整个人世间淹没才肯罢休。
    谢晏宁已坐不住了,只得改为趴伏于地。
    地面乃是凹凸不平的岩石,他念了个口诀,变出了一床被衾来,趴伏于其上,才好受些。
    陆怀鸩发现谢晏宁眉间微蹙,赶忙跪下身来,卑微地道: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起来。谢晏宁思忖着道,下一回,除非本尊命你跪下,你不准再下跪了,若有再犯,便罚你
    陆怀鸩紧张地等待着谢晏宁的惩罚,岂料,谢晏宁居然续道:便罚你抄一遍门规吧。
    渡佛书院的门规仅有一条: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谢晏宁这项惩罚全无威慑力,更像是在与自己玩笑。
    对待自己这般以下犯上的徒弟,谢晏宁未免太过温柔了。
    陆怀鸩眼眶滚烫,继而被谢晏宁覆上了眼帘,又闻得谢晏宁道:本尊不过罚你抄一遍门规,这门规还未抄,你便要哭鼻子了么?
    他几近哽咽:弟子弟子不值得被师尊善待。
    这陆怀鸩当真是冥顽不灵,到底何时才能重视己身?
    谢晏宁叹息着道:那你以为何人值得被本尊善待?
    陆怀鸩回道:自然是师尊心悦之人。譬如,于琬琰。
    谢晏宁此生仅在幼儿园时暗恋过漂亮的女同学,不过随着幼儿园毕业,这段暗恋便无疾而终了。
    至于真正心悦之人,截止到今日为止,他还未遇见。
    他不觉失笑:本尊便如此丧尽天良么?只善待心悦之人。
    谢晏宁的确不是什么善人,但这两月的谢晏宁并未做过一桩恶事,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善人了。
    陆怀鸩惊慌地道:弟子并未讽刺师尊。
    谢晏宁抚过陆怀鸩布满惊色的眉眼,收回手,抿唇一笑:本尊知晓了。
    陆怀鸩眼尾的湿意已蒸发干净了,见谢晏宁并不怪罪,当即道:多谢师尊。
    谢晏宁斜了陆怀鸩一眼:你为何还跪着?
    陆怀鸩改为坐于一旁,又猝不及防地被谢晏宁一扯,进而跌落在了锦被上。
    一抬首,他的唇瓣不慎擦过了谢晏宁的耳垂,他曾细细地吻过这耳垂,但现下他什么都不能做。
    谢晏宁心下悸动,见陆怀鸩正襟危坐,悸动便散了去。
    前日,他被陆怀鸩折腾了将近六个时辰,期间,加起来几乎只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他陡生倦意,左右暴雨未歇,便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
    陆怀鸩听着谢晏宁平稳的吐息,虔诚地吻了吻谢晏宁的尾指。
    待得谢晏宁转醒,已是子夜,他睁开双目,环顾四周,不见陆怀鸩,登时害怕起来。
    而今唐阳曦不知所踪,流光斋斋主不知能否转醒,凶手不明,相思骨亦未寻到,陆怀鸩该当不会提前离开吧?
    外头,暴雨已变作了中雨,细闻,这一山的水流似乎格外湍急。
    难不成山洪暴发了?
    他猛地起身,俯首一瞧,确有一处山洪暴发了。
    这山上并无人家,山下人家却不少,皆是活生生的人命,不可不救。
    他暂时顾不上去想陆怀鸩的去向,赶忙下了山去。
    一下山,他忽然见得陆怀鸩于水中沉浮,怀中还抱着一女童。
    谢晏宁霎时忘记了自己已非凡人,乃是魔尊,淌入水中,欲要将陆怀鸩与女童一并救出来。
    然而,他未及靠近陆怀鸩,突地有一老翁被洪水冲了过来,恰恰冲到了他身上,由于冲力过大,逼得他浑身一疼。
    怀鸩他一手抱住老翁,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仅是扬声道,怀鸩,怀鸩,怀鸩
    陆怀鸩先前并未看见谢晏宁,闻声,将女童往安全处一放,便到了谢晏宁面前,从谢晏宁手中接过老翁。
    山下的房子已尽数被冲垮了,百姓流离失所,但无一身亡,老翁是被救起的最后一人,其余人早已被陆怀鸩救起了。
    陆怀鸩本在谢晏宁身侧昏睡,被呼救声所惊醒后,才知山洪暴发,遂匆忙救人去了。
    谢晏宁仰首望着陆怀鸩,终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即刻腾身而起,足踏洪波。
    他伸手拥住陆怀鸩,低喃着道:怀鸩,本尊还以为你已离开了。
    尚未到弟子该当离开的时候。陆怀鸩双手握拳,挣扎许久,试着爬上了谢晏宁的背脊。
    谢晏宁顿觉心中空空荡荡,遂将陆怀鸩拥得紧了些,是不是足够紧,陆怀鸩便永远不会离开?
    但他不该,亦不能束缚陆怀鸩。
    他浑身是水,鬼使神差地用湿润的唇瓣吻上了陆怀鸩,一触即退。
    而后,他与陆怀鸩费了一番功夫将一百三十七人分别安顿于镇上的客栈。
    此时,雄鸡唱响,天光大亮。
    他正要换下脏衣,沐浴一番,却有一暗桩来报:流光斋斋主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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