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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漱己(55)

    陆怀鸩从小二哥的眼神中判断出了小二哥所想,淡然地道:难不成客栈内并无枸杞红枣牛鞭汤售卖?
    枸杞红枣牛鞭汤利润不薄,因要价不菲而少有人点,小二哥生怕得罪了贵客,连声道:有,有,有,客人稍待。
    待谢晏宁已饮罢豆浆,吃罢素包子了,陆怀鸩的枸杞红枣牛鞭汤才姗姗来迟地被端上了桌案。
    谢晏宁双手托腮,望着陆怀鸩。
    陆怀鸩吃了一口,方才回过味来:褪尽衣衫便是调戏师尊并非教导,而是师尊在调戏弟子。
    谢晏宁慢条斯理地道:褪尽衣衫自然不是调戏本尊,而是
    陆怀鸩等着谢晏宁往下说,未曾想,谢晏宁竟是道:你且猜上一猜。
    他想了想:而是欺负师尊?
    谢晏宁笑道:一定程度上亦能算是欺负吧,再猜。
    陆怀鸩苦思冥想罢:弟子愚钝。
    谢晏宁以指尖轻触着陆怀鸩的手背,如同在抚琴似的,后又道:而是满足本尊,首先是视觉,其次是嗅觉,再次是触觉,接着是味觉,最末是知觉。
    陆怀鸩霎时面色通红,又闻得谢晏宁道:快些吃吧,不然该凉了,凉了恐会影响功效。
    绝不能让枸杞红枣牛鞭汤凉了,如若影响了功效,他今夜该如何是好?
    弟子遵命。他三下五除二地让一碗红枣牛鞭汤见了底。
    当夜,他顺利地将昨夜所犯的过错改正了,并让谢晏宁变得更为一塌糊涂了。
    三月十八,谢晏宁下颌发酸,双手亦是酸软,足间稍稍破了皮。
    三月十九,尚无任何讯息从渡佛书院传来。
    谢晏宁无从确认篡位者是否当真为唐阳曦。
    俩人用罢午膳,有暗桩来报,风雪茶楼距此地一千余里,已出了谢晏宁的结界范围。
    邀约者心怀鬼胎,不知是否为唐阳曦。
    第76章
    黄昏时分,俩人已早早地用罢晚膳,上了楼去。
    沐浴过后,谢晏宁伏于陆怀鸩怀中,玩弄着陆怀鸩的发丝,同时,由着陆怀鸩为他揉肚子。
    他这身孕仅仅一月,肚子尚且平坦,全无异样,根本瞧不出来里头正孕育着他与陆怀鸩的孩子。
    被揉着肚子的感觉很是舒服,舒服得令他微微阖上了双目。
    生前,他极少有这般的闲暇,更不曾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甚至还是自己的同性。
    虽然有了闻燃的捐助,但由于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太多,孤儿院的资金吃紧,他为了孤儿院,从未停止过打工。
    成年前,他只能打些时薪远低于正常水平的黑工,还得求着雇主;成年后,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打工了,时薪才增加;毕业后,他一边工作,一边打工,直至猝死。
    故而,如今有心爱之人在身边,肚子里怀着心爱之人的孩子,即便危机四伏,前路不明,他亦觉得心满意足了。
    倘若一切能在显怀前解决该有多好?
    不然,待他肚子大了,身形臃肿,行动必定不方便,若是与人动手,恐会伤及孩子。
    他不想让自己过于忧虑,免得对孩子产生负面的影响,当即收起了思绪,继而用面颊磨蹭着陆怀鸩的心口,吐气如兰地道:不亲吻本尊么?
    陆怀鸩遂垂下首去,与谢晏宁唇舌交织。
    一吻罢,谢晏宁正气喘吁吁着,却听见陆怀鸩道:今日弟子并未吃枸杞红枣牛鞭汤。
    他正困惑着陆怀鸩为何突然提及枸杞红枣牛鞭汤,又听见陆怀鸩道:弟子决不能再伤了师尊。
    他更为困惑了:你何时伤了本尊?
    陆怀鸩又歉然又心疼地道:弟子害得师尊破了皮。
    谢晏宁这才反应过来,陆怀鸩指的乃是他足间的破皮,他顿觉足间滚烫,进而面生桃花:仅是稍稍破了皮而已,不要紧的。
    陆怀鸩不满地道:师尊要弟子珍惜自己,师尊自己为何不珍惜自己?
    区区这点破皮,连血都未出,已然长好了,确实不要紧,谢晏宁认为陆怀鸩太过小题大做了,但又心生欢喜。
    他见陆怀鸩气呼呼着,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自己唇上,狭促地笑道:本尊的唇瓣、口腔以及这双手亦险些破皮。
    陆怀鸩了然地道:师尊为何又调戏弟子?
    谢晏宁否认道:本尊并未调戏你,而是在陈述案情。
    陆怀鸩配合地道:所以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作为受害者的师尊要如何判决?
    谢晏宁发问道:何来物证?
    陆怀鸩不过是信口言之,思忖须臾,道:这房间内的所有物件都能算是物证。
    明明这谢晏宁以足尖迤迤然地擦过,这才是物证。
    见陆怀鸩浑身紧绷,他又一字一顿地续道:亦是凶器。
    而后,他以足底不轻不重地一踩,才道:至于判决么?便罚你一生一世都被本尊调戏吧。
    嗯陆怀鸩咬了咬唇瓣,后又用一双殊丽的眉眼望住了谢晏宁,一生一世怎能足够?须得永生永世。
    谢晏宁大方地答应了:那便永生永世。
    陆怀鸩欢喜雀跃:现下弟子能开始犯案了么?师尊且放心,这一回,弟子定不会让师尊再受伤。
    谢晏宁伸手勾住陆怀鸩的脖颈:凶器既已蓄势待发,你为何尚有功夫询问本尊?
    陆怀鸩得到应允后,立即亮出了凶器来,直逼丝毫不无辜的受害者。
    受害者并不惧怕,反是主动迎上了凶器。
    陆怀鸩将受害者的唇瓣深深地尝了一番,又将其箍于怀中,使得其无路可退。
    受害者本也不需要退路,只顾热烈地与陆怀鸩周旋。
    周旋间,受害者被陆怀鸩折腾得嗓子微哑,汗津津的。
    下一息,他感知到了一丝异动,猛然推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又委屈又忐忑地道:弟子让师尊难受了么?
    谢晏宁摇首道:有人来了。
    陆怀鸩一扫情思,从床榻上下来,取了帕子为谢晏宁擦身,然后,又为谢晏宁将衣衫穿妥了。
    谢晏宁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地涣散,努力地阻止着,却毫无成效,遂变出了一把匕首来,于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猩红沿着手臂的肌理蜿蜒至指尖,旋即从指尖坠下,于谢晏宁足边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师尊,你何必陆怀鸩心若刀割,但他明白或许只有这么做才能阻止谢晏宁失去意识。
    然而,他却不知这样一道血痕并不能阻止相思无益的作祟。
    谢晏宁又划了一道血痕,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怀鸩,来者的修为恐怕高于你,你且小心些,来者从南方来,我们向北方去。
    陆怀鸩快手为谢晏宁包扎妥当,方才与谢晏宁一同施展身法向北方而去。
    原本谢晏宁的身法略快于陆怀鸩,未多久,谢晏宁已落后于陆怀鸩了。
    陆怀鸩担忧地道:我们暂且躲一躲吧?
    来不及了。谢晏宁眉眼肃然,扬声道,白羽剑派上官平你且现身吧。
    上官平便是上官淩与上官溯之父,白羽剑派的掌门,他已有千年未曾被人直呼其名了,陡然听得上官平三字,竟是有些陌生。
    千年前,能直呼他之名讳者有数十人,但那些人已悉数葬身于渡佛山了。
    当时,他并不觉得屈居人下有何不可,更不敢肖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名门正道之首,不过而今他在名门正道之中名声显赫,哪里还能容得旁人直呼他的名讳?
    他心中愤愤,发誓定要取了谢晏宁与陆怀鸩的性命。
    难不成幕后之人便是这上官平?
    但假若是上官平,这上官平未免现身得太早了些吧?
    谢晏宁先发制人,逼到上官平面前。
    上官平闪过身去,盯着谢晏宁身上的血迹,道:魔尊伤在何处?重是不重?
    夜幕早已降下,谢晏宁明白陆怀鸩对付不了上官平,自己须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制服上官平,因而,招招凶狠,不同以往。
    可惜,三招过后,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内息被相思无益所束缚了,招式凶狠又如何?杀伤力远不足以对上官平造成伤害。
    他尝试着用仅余的内息冲开相思无益的束缚,未料想,束缚却是纹丝不动。
    他瞧了眼与上官平一干弟子交手的陆怀鸩一十四名弟子跟随上官平而来,其中不少显然是白羽剑派的精锐。
    紧接着,他竟是破开了自己的十指指尖,十指连心,疼得厉害,眼下惟有疼痛能暂缓他体内的淫性。
    上官平本是计划先试一试谢晏宁的修为,情况若是不妙,便用这些带过来的弟子当肉盾,自己全身而退。
    依照目前的情况,他似乎能在今日了结了谢晏宁。
    这谢晏宁究竟出了何事?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么?
    无论如何,上天眷顾于他,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予了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谢晏宁朝上官平拍出一掌,长身玉立,勾唇问上官平:你不问本尊上官公子的死活么?
    上官平后退一步,问道:我儿在你手中么?
    谢晏宁不紧不慢地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死了如何?活着又如何?
    上官平厉声道:将我儿交出来!
    从上官平的表现判断,上官平对上官淩并不上心,如若不然,一见到他,上官平便该质问他上官淩之所在,因为现下要制服上官平几乎不可能,他仅是为了想出逃出生天的法子,在拖延时间罢了。
    俩人说话间,陆怀鸩已将上官平所有弟子的双手、双足打断了,并未伤及一人的性命。
    他立刻挡于谢晏宁身前,死死地瞪着上官平。
    谢晏宁试探着对上官平道:你若放过本尊与怀鸩,本尊便将上官公子还予你。
    上官平赫然道:本座要你与你的好徒儿为我儿陪葬。
    上官平的反应并未出乎谢晏宁的意料,却震惊了陆怀鸩,陆怀鸩讥讽道:一派掌门竟是道貌岸然之徒,教人作呕。
    上官平做出一副慈父模样,痛心疾首地道:你们师徒血洗莲花阙,杀害我儿,还含血喷人欲要毁了本座的名声,其心可诛。
    言罢,他方才意识到谢晏宁的用心,遂不再与谢、陆这两个将死之人废话,将内息灌于剑上,提剑直冲陆怀鸩的面门。
    陆怀鸩不肯稍退,硬生生地接了上官平一剑,以致于扬清颤抖不止,他自身更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第77章
    谢晏宁见状,目眦欲裂,但陆怀鸩却根本不管自身是否吐出了血来,面色沉静,掌中的扬清却登地生出了一股子的嗜血之意,进而向着上官平一劈。
    这一劈竟有破云裂日之势,上官平微微一顿,慌忙以左手护住了心口,才未伤及心脏。
    他从来未将陆怀鸩放于眼中,区区一初出茅庐的后生,只消他动动手指,便该如同蝼蚁一般被碾碎。
    他过于轻敌了,放眼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弟子竟已尽数倒地。
    左手手背上的伤赫然深可见骨,他已有近千年不曾受过此等重伤了。
    陆怀鸩并不认为自己能一击制服上官平,让其见了血已是一大收获了。
    他并不予上官平反击的余暇,冲着上官平又是一劈。
    他催动内息,内息流转间,能感知到谢晏宁的一成修为,这一成修为使得他的剑光分作无数道,道道俱直刺上官平的各大穴道。
    上官平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让陆怀鸩如愿,但一时间,他亦无法占据上风。
    谢晏宁原想相助陆怀鸩,然而,他的神志将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双目追逐着陆怀鸩,不受控制地以眼神摩挲着陆怀鸩修长的身形,尤其是其上分布着的鼓鼓囊囊却不显夸张的肌肉,他的身体甚至直欲抱住陆怀鸩,央求陆怀鸩好生采撷一番。
    他不得不用力地握住了双拳,指尖即刻嵌入了掌心,可这些疼痛全然无济于事。
    即便不能助陆怀鸩一臂之力,他至少不该拖累陆怀鸩。
    他咬紧了唇瓣,强迫自己不准发出低吟来,以免乱了陆怀鸩的心神。
    可惜,事与愿违,低吟到底还是泄露了些许,他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了。
    陆怀鸩正与上官平苦战,猝然闻声,勉强击退了上官平,紧接着,便伸手拥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一感受到陆怀鸩的体温,方要吻上去,唇瓣尚未触及陆怀鸩,他却又往自己心口捅了一刀。
    血液霎时溅射出来,染红了陆怀鸩的双颊。
    陆怀鸩刷地红了双目,正欲按住伤口,竟是被谢晏宁推开了。
    谢晏宁一身血衣,被夜风吹得凌乱,面色醺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一如食人精气的鬼魅。
    他足尖一点,到了上官平面前,冲着其心口重重一拍。
    上官平险险退开,长剑直指谢晏宁的咽喉。
    谢晏宁唇角含笑,唤出古筝来,一面拨弄着琴弦,一面与上官平过招。
    他不懂该如何抚琴,但因这琴音中挟裹着魔气而教上官平气血不稳,现出了破绽来。
    陆怀鸩便趁此机会,一剑贯穿了上官平的心口。
    偷袭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他哪里顾得上光彩与否?
    上官平以剑尖撑地,眼见陆怀鸩背着谢晏宁弹指间没了踪影,气得破口大骂。
    陆怀鸩行出十余里,见上官平并未追上来,当即将谢晏宁放下来,为谢晏宁包扎。
    怀鸩谢晏宁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由于他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血液一下子从陆怀鸩唇缝间钻了进去。
    陆怀鸩尝到了腥甜,哑声问道:师尊,很疼吧?
    嗯,不过疼得快要麻木了,已较适才好了许多。谢晏宁抚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勿要担心。
    他如何能不担心?若非他太过无能,逼得谢晏宁不得不自残,谢晏宁怎会身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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