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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天师——陆言少/风卷江湖(7)

    邵昌远的病没有什么好说的,再有一次就完全没问题。木锦是不想看邵晟谦那张冰块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他心知邵晟谦对他有偏见,或者是对他的职业有偏见,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而且他看着冷冰冰的,心思很难捉摸。和他相处,自少要平白无故的浪费几百万脑细胞。
    木锦懒得费那个心思。万一不小心得罪他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他打定主意不扯邵家这面大旗,但是大面上得过得去。
    因为他破天荒起早,难得的赶上了早饭时间。
    吃过饭,邵晟谦回楼上书房处理事务,木锦不想一个人回房间就带着邵昌远和金子去院子里玩。
    院子里专门圈出一块地来给小孩玩,就在邵晟谦书房楼下,用月季花做围墙,脚下是柔软的草地,木质的长椅,蓝色的凉伞,一组彩色滑梯,更有一架秋千。每样东西都十分的精心,布置的也非常巧妙。
    邵昌远病好了一大半,能跑能跳。原本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下有人陪着玩高兴坏了。扯了一个小风筝满院子的跑,后面还跟着温顺的金子。
    木锦仰靠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哥哥。邵昌远跑累了靠在长椅旁边,两只小手就搭在木锦腿上,一双眼睛里泛着欢快的光。
    金子呼哧呼哧的跟着坐在一边,立起的身高差不多和邵昌远一边高。
    木锦听见他声音就坐直了身体,看见他小脸跑的红扑扑的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笑眯眯的问:喝水吗?
    邵晟谦性格讨人厌,他这个侄子倒是软萌萌的惹人爱,可能是从小就身体不好,邵昌远比一般小孩都要乖巧懂事。木锦特别喜欢捏他的脸蛋。
    哥哥,是小龟龟丢了吗?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邵昌远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眼底满是担忧。
    木锦揉着他皱成一团的小眉头,心说不愧是叔侄俩,皱眉头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他安慰道:没关系,小龟龟认识回家的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邵昌远听完难过的低下了头,像一个受到惊吓变得蔫哒哒的小鹌鹑。他人小心思却清明,知道玉灵龟被他弄丢了很是自责。
    木锦啧了一声,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早熟,这么丁点的孩子心思就这样重?他五岁的时候在干吗?木锦歪头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估计肯定是漫山遍野的瞎跑。
    他托着邵昌远的腋下将他抱起来,在他滑嫩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然后高高举起转了一个圈,哥哥带你飞!
    邵昌远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高兴的笑开了。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木锦的衣袖,欢快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邵晟谦在书房听到,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前去看。
    转了两圈木锦把他放下来搂到怀里,他坐在长椅上跟他额头顶着额头,好玩吗?这叫亲亲抱抱举高高!
    好玩!邵昌远两只小短手捧住木锦的脸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他嘴上重重的亲了一大口。
    木锦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道:这可是哥哥的初吻,你亲了可要负责的!
    嗯,等我长大了就娶哥哥回家!邵昌远歪着头语气可郑重,显然把这当成了一件大事。
    杨帆进门给邵晟谦送文件,走到窗前恰恰好的听到这一句,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给逗得忍俊不禁。
    那可不行,你这么小我可等不了。木锦笑得花枝乱颤,被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萌住,调侃的更加来劲了,顺着话头继续逗他。
    这听说等不了,邵昌远这下可犯了难了,他太喜欢木锦哥哥了,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主意,那让我叔叔娶你,他年纪很大了!
    年纪很大的邵叔叔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侄子给自己定了个媳妇
    噗,简直就是会心一击。杨帆实在是忍不住,直接捂住了嘴。邵晟谦回头斜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听楼下两人说话。
    木锦直接笑倒在长椅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边笑一边说:你想的真美,我才不干!我怕你叔叔半夜起来掐死我!
    这下邵昌远可没话说了,抿着小嘴憋了半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木锦一看快把人给逗哭了赶紧拍着哄,邵昌远眼睛红红的趴在他肩头上,委委屈屈的反复说我叔叔很好。
    木锦哭笑不得,嘴里胡乱的应和着抱着邵昌远转了两圈,一抬头就看见站在窗口的那人,心里嘀咕着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到底把人家的孩子给惹哭了,他心虚的移开目光。
    被怀疑半夜起来谋杀亲夫的邵叔叔依旧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杨帆忍笑忍得胃疼,再也忍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书房,然后扶着墙笑到绝倒。
    晚上,木锦给邵昌远第三次施针,这次邵昌远只吐出一口不成形的黑水儿。人也不像之前两次那样吐完就昏睡过去,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木锦收了针,对守在一旁的邵晟谦道:可以了,细心调养个半年一年的就没问题了。
    邵晟谦点点头。
    木锦收拾好东西又和邵昌远说了几句话,见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就悄悄的出来了。
    邵晟谦一直在外面等他,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什么?木锦接过邵晟谦亲自递过来的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张两千万的支票。他挑了挑眉,把信封放在桌子上道:这我不能收。
    邵晟谦道:这是谢礼。
    木锦摇头,那也不能收。之前有言在先,我治好令侄的病,咱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
    两千万啊!他怎么可能不动心?木锦咬着腮帮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师父干出来的事,这钱就不能拿!
    真不能拿!拿了咬手啊!这个时候见钱眼开有多讨人嫌就不说了,万一惹了邵晟谦不悦,他们师徒也不必在帝都混下去了。虽然木锦口口声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什么的,那纯粹是自我安慰。没到那一步,谁也不想走!帝都的资源多好啊?
    房檐上掉下来一块瓦片都能砸到两个权贵,可不能因小失大。
    而且,邵晟谦虽然没有明说,但这钱也有他补偿他玉灵龟的意思!
    那就更不能拿了!拿了这钱玉灵龟估计就找不回来了!
    木锦到底没要那笔钱,当天晚上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让人送他回去了。
    车开出去十几米远,木锦通过后视镜看见邵昌远被邵晟谦抱在怀里抹眼泪呢!
    唉,木锦想起那两千万有些依依不舍,心里默默告别:再见!小家伙!至于那个抱着小家伙的人,呵呵,最好是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木锦:我不嫁!不嫁!!绝对不嫁!!!
    他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而且他超怕婚后会遭到家暴。
    邵总冷着脸,呵,不用以后,他现在就已经手痒难耐了。
    第10章 黑雾
    轰隆,乌蒙蒙的天空响起一道雷鸣。
    雨已经连续下了快一周了,家里的被子都潮乎乎的,盖在身上特别难受。
    木锦关上窗户,百无聊赖的窝在椅子上。
    最近一直都没有生意,刘半仙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木锦无奈之下之好发条信息告诉他事情解决了,可以回来了。
    倒不是他有多想师父,只是按照刘半仙的尿性,还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保险一些!毕竟那可是一眼看不到就会惹祸的老头!
    木锦闲来无事,大中午的叫了一堆外卖来,全是零嘴,在桌子上铺了两张旧报纸啃起了鸭脖。
    才啃了不到一根,就听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
    木锦回头,门是自来就敞开的,外面还下着蒙蒙细雨,细密的雨丝被风吹得斜斜的。老街的地面是青石板,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清亮的雨水,一脚踩上去水花四溅,啪啪直响。
    来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手举着一把方格大伞,脚下的皮鞋已经被水浸透了,湿漉漉的一步一个水印。他探身进来张望正巧和木锦目光对上。
    呃,我找刘半仙。来人三十郎当岁,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十分的不情愿好像有人逼着他过来似的。
    木锦吐出一块骨头,心说找他不如找我!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能给师父拆台,于是热情满满的招呼道:师父不在家,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完全可以代劳。
    来人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脚迈了进来。
    坐坐坐。木锦举着鸭脖起身招呼道。
    那人一看他态度如此随意,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直接坐到桌子对面。反正这不大的一间店铺里也只有这么一个老旧的红木方桌。
    木锦满手都是油,盘腿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一边啃鸭脖一边问,客人贵姓?
    啊?啊,我姓方,叫方明。方明有些拘谨只是低着头,不停的用眼角余光偷瞄木锦。
    他心里有些纳闷,对面的少年明明长相出众,一张脸生的光彩照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穿衣打扮的却是老土至极,他身上那件老掉牙的老头衫,连他都不稀罕要。
    方先生有事直说就好。木锦啃完鸭脖开始一根根吮吸手指,这家店的鸭脖放了太多的辣油,非常辣,辣的他直吸气,嘴巴上火烧火燎的红彤彤的。
    方明直接看呆了,原因非常简单,如果忽略性别的话,这就是一场简单粗暴又直接的红唇诱惑。
    完美的唇形因为辣椒的刺激颜色更红润,吮吸手指的动作让人无法直视,又浮想联翩。方明赶紧移开视线,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满脑子的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木锦将报纸收拢好,扔进垃圾箱,洗过手后给方明倒了一杯茶。
    再次落座,方明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
    我想请刘大师帮个忙。
    嗯,木锦单手托腮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方明咽了口吐沫,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最近我们小区闹鬼。
    木锦眨眨眼,继续说啊!难道还要互动一下吗?
    方明是金色家园小区的物业经理,他是外地人,大学毕业一直留在帝都工作。金色家园是五年前落成的一个新小区,一期二期基本上都已经入住的差不多了。三期工程也已经开始收尾了。
    整个小区很大,建的小高层,就在三环外。当时找了专门的设计师进行规划,绿化做的相当好,还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这在当时也是一大卖点。
    方明在这里工作了差不多三年多了,工资待遇什么的都不错,而且还特意找人在三期以内部价买了房,准备来年和女朋友结婚。
    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直到半个月前,小区里开始频繁发生离奇古怪的事情。
    最开始的受害者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王大爷。这个王大爷方明比较熟,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热心肠,退休之后没什么事干,整天就是打打拳,下下棋。那天晚上,王大爷吃完晚饭领着狗在小区里遛弯,都十点钟了还没回家。王大娘着急找了保安,方明发动全部人手满小区的找。
    最后在小区花园里一个隐秘的树丛后发现了王大爷,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他家的小哈巴狗就直挺挺的躺在一旁,已经死了多时了。最让方明毛骨悚然的是王大爷脖颈上一圈深红色的勒痕!那要使出多大的力气能勒出那么深的痕迹?
    方明立刻就报了警,经过一番取证一无所获。当时大伙光顾着救人,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王大爷年纪大了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他醒来之后讲述了事情经过,原来他也没看清袭击他的人是谁!
    王大爷说他就听到跟在后面的狗忽然狂吠起来,他刚想要回头看个究竟就觉得脖颈上一紧,仿佛被人用柔软的布死死勒住似的,十几秒的功夫王大爷就晕了过去。
    如果说王大爷的事情是个开端,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一发不可收了。
    一周之内又连续有三人遇袭,三人全都和王大爷一样,脖颈上被勒了一道深深的红印。三个受伤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是上夜班归来的男工人,其他两个都是年轻女孩,除了脖颈那一圈骇人的红痕外三人均没有收到其他侵害。
    连民警都懵了,从业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无聊的罪犯。
    凶手一定是个变态,不然他图啥呢?
    方明也是一筹莫展,小区里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昨天他又去探望其中一个受伤的女孩,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小姑娘看见方明一下子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激动的大喊大叫,一个劲的说什么黑雾,黑雾把她围住了什么的。方明很奇怪,再问就问不出来什么了。
    木锦听到这点点头,行了,我跟你去看看。
    方明一听高兴坏了,这就走?
    我先换身衣服。木锦转身到后面漆黑潮湿的卧室里换了一身出门要穿的衣服。方明见他再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刚才那身老土的装备了,这次看着倒有些年轻人的样子了。
    简单的牛仔裤灰色的卫衣,因为外面下雨特意穿了一双雨靴,看着挺清爽的。
    木锦没有雨衣就打了一把伞,幸好方明是开车来的,停在老街外面。两人踩着水一路啪嗒啪嗒的走过去。
    ****
    连绵的雨丝越来越少,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终于停了。太阳从在云层里露出半个头来,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天边挂着一大一小两道彩虹。
    竟然是双彩虹!木锦趴在车窗上看得入神,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方明一边开车一边心不在焉的偷瞄他两眼,这么年轻,能行吗?
    从老街开车到金色家园小区,如果不堵车的话两个小时足够了。按地理位置上说,老街可算是京城的地界了,要不然那么破旧窄小的一间门市房也不会年租七八十万了。
    刘半仙为了省钱,门面租过来之后竟然连装修都没做,直接就搬过去用了。好在上一任租户做的是古董生意,要是卖咸鱼的,还真没法待了。
    车一停下,木锦就醒了,他下车先是对着太阳抻了一个懒腰,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脸上舒服极了,空气里都是雨后特有的潮湿和清新,凉丝丝的,一点也不憋闷。
    木大师,方面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木锦,就用了个尊称,到地方了。
    嗯,木锦站在小区大门口打量了一遍,白墙红瓦,中间一正门两边各有一个稍矮一些的小门,略有些复古的设计,看着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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