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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岫青晓白(82)

    作者有话要说:
    刷墙这个参考的布宫,资料来自导游介绍,有不对的地方肯是我记性不好
    第113章
    谢龄这一击, 是啪的一下将混了牛奶的白灰砸落在萧峋额头。这泥水混合物溅开,更是不客气地将萧峋涂成个花脸。
    萧峋比谢龄狼狈许多,他也能想见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做出一副沉痛模样说道:陈兄,你怎么这般狠!
    谢龄:活该。
    谢龄转身就走。萧峋表情变了,露出笑容,手指往白宫墙上轻轻一勾,道:那我也不客气了。
    咻
    一滴牛奶向谢龄飞去,落处是谢龄没有遮掩的后颈。谢龄头也不回,同样指尖一点,让这滴奶原路返回。
    萧峋轻巧避开,故技重施, 又从墙上弄了一滴牛奶上来,去攻击谢龄。
    他还喊:躲可以, 但不可以用灵力!
    这家伙就是想玩。
    那就陪他玩玩。
    谢龄先是侧身然后回身,避过那滴水,轻飘飘一甩衣袖,弄了可以用一股形容的牛奶蜂蜜白灰混合物上来,啪嗒一下打在萧峋脑袋上, 将人浇成落汤鸡。
    萧峋一愣, 愣完叉腰抬头, 不满说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嘴上这般说着, 脚步不停,顷刻靠近谢龄,叉腰的手抓住谢龄肩膀, 脑袋往谢龄身上一靠, 把东西都蹭去谢龄脸颊、脖颈。
    这一举动当真出乎谢龄意料, 谁能想到玩这个游戏的人会把自己当作武器?也不顾萧峋头上多脏了,啪的一声拍过去,把这颗脑袋给推开。
    两位,在别人的屋顶上玩闹,似乎不合适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难辨来处,又似乎四方皆是来处,话语并无谴责之意,倒是让人觉得平和宁静。
    萧峋神情立时变得严肃,给自己和谢龄施了洁净术,带谢龄离开屋顶、来到宫外步道,合掌一礼:抱歉,是我们失礼。
    人间道的萧峋?那个声音问道。
    正是在下。萧峋道。
    这之后,那个声音不再说话。山间风转急,夹杂的却是正在劳作的人们的笑声。
    谢龄看定萧峋,用目光询问他是否知晓刚才说话的是什么人。
    萧峋冲他笑了笑。
    便是知晓的意思了。谢龄心中波澜又生:萧峋对雪域和雪域密宗的了解,当真甚深。
    一位僧人走向谢龄和萧峋,穿着深红的僧衣,踩一双草编的鞋,年纪不大,皮肤黝黑,眼神里藏着两人的好奇。
    年轻僧人朝谢龄和萧峋一礼:两位施主,门措上师有请。
    劳请小师父带路。萧峋笑道。
    年轻僧人带两人步入白宫。
    殿穹很高,大抵是寻常屋室的两倍之多;四面都点着红烛,但殿上算不得明亮,因为没有窗户,透不进天光。
    这里供着许多佛像,有持叉怒目,有正襟危坐,法相各不相同。大殿正中的那一座起码三丈高,金身银座、点缀玉石玛瑙,无论雕刻还是彩绘都绝伦精妙。
    行走在一尊又一尊佛像前的除了密宗的僧人,还有前来朝拜的信徒。他们低诵着经文,朝那些佛虔诚叩拜。
    谢龄又一次感受到,密宗和别的修行宗派比起来,更偏向于宗教。
    年轻僧人带领他们走上二层,这里的阶梯急陡峭,若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须得紧紧抓住扶手才能上去。
    再过一条长廊,年轻僧人止步,对谢龄和萧峋道:上师就在前面,两位请自行前往。
    萧峋笑笑:多谢小师父。
    这里露天,抬眼便可看见建在不远处的黄宫,再一转身,又见位于更高处的红墙。
    萧峋对谢龄低低道了声走吧,沿着路向前走。行过转角,见得一位盘膝坐定的老僧,也是身着深红僧衣,手里握有一串念珠,珠子光泽水亮。
    他的境界在游天下上境。周身气息甚是平和。
    想必您就是门措上师。萧峋双掌合十,向他执了一礼。谢龄在他身后,点头致意。
    老僧抬起眼眸,先打量萧峋,再看了圈谢龄,目光回到萧峋身上,笑了一笑:我们的僧人,在辩经会上都辩不过你。
    萧峋在那达寺辩经时没有隐瞒过姓名和身份。
    萧峋也笑,满是谦虚:侥幸。
    老僧拨动手中的念珠,摇摇头: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让密宗知道你、认识你,想来是有目的。
    他的话很直白,萧峋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明目的:我想见密宗现在的这一位活佛。
    密宗虽为一宗,但手握最大权柄之人并不称做宗主,而是活佛。依萧峋对密宗的了解,唯有现在这位活佛出手,或可一治谢龄的伤势。
    若你与活佛有缘,自会见到。老僧说道。
    上师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缘分还不够?萧峋心念电转,理解了老僧的言下之意。
    老僧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萧峋再度向他执礼:多谢上师指点。
    佛渡有缘人,无缘则难求,萧峋深知这个道理,欲和谢龄一道离去,却见老僧看向谢龄,道:你在南迦宫里多转转,但红宫莫去。
    谢龄心中微惊,应下这事:多谢。
    谢龄朝他一礼,同萧峋一并转身,打此间离去。谢龄并不紧张,心态很放松。既然这里的上师准许他在南迦宫里参观,他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他身上戴着迷仙佩,这件法宝,就算密宗活佛亲至,也不见得能识破。且他听闻活佛久居红宫最高处,轻易不会下楼。
    南迦宫里除了一座又一座佛像,还有一部又一部经文,它们置于可见的位置,但都上了锁,无法取下来细读。
    谢龄唯有参观这里的佛像和建筑。萧峋走在他身侧,偶尔往四下打量一番,期待着能否在这里遇见活佛。但很可惜,这期望并未实现。
    走完一圈,萧峋带谢龄从南迦宫侧门离开,走小路下山。
    人们大都还在南迦宫外忙活,城中仅开了零零星星几家小铺,甚是冷清。雪域的夏日短暂,八月一过,道旁的树便开始落叶。萧峋站在街头,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对谢龄笑道:也算是有所收获。
    谢龄一路上都在思索,眉尖儿轻轻蹙起,问萧峋:那位上师见你,是因为你在辩经会上出了名,见我是何故?还告诉他在南迦宫里多转转。
    大概是不忍心将你我分开吧。萧峋笑道。
    谢龄:
    见谢龄拉下了脸,萧峋收敛起笑意,神情正经了些:他应当看出了一些事情,或者说,那位活佛看出了一些事情。
    谢龄亦是如是所想。
    今日开始,我不去那达寺辩经了。萧峋又道。
    辩经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要让密宗的人见我。而这一任活佛是个棋痴,过两日是雪域的贡布节,我去祭典上摆一盘棋,争取把他吸引来。
    虽说佛渡有缘人,但既然和佛的缘分还不够,那就只好使些手段了。
    谢龄听萧峋说着这些,极轻地眨了下眼,道: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萧峋为他提供了一条思路,一种可能性,余下的事情,便该他自己来。
    昭城的风和阳光一样肆意,穿街而过,低回高旋,顷刻将谢龄头发吹得飞起,但凌而不乱,反倒有种偏偏之意。
    萧峋看定他,眼中又流露出笑意:你不用有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能为你做这些,我很高兴。
    话毕拉起谢龄的手臂继续朝前。
    隔了一阵又说:快到中午了,一会儿回了家,我煮火锅吧,卖牦牛肉的开张了。
    时值正午,天空出了太阳,照得满城明媚。萧峋买了好些菜,回到小院,一头扎进厨房。
    谢龄向来远庖厨,因为他知晓自己水平在何处,便就着一日里最明亮的天光,在院子里画画。可这日天气委实算不得好,过了一两刻钟,阴云又来,遮住了太阳。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极富节奏和韵律。谢龄被这声音吸引,却完全听不出是在备什么菜或者料。谢龄生出过去看看的心思,现在光线不好了,他不大想继续画。
    谢龄搁下笔,走去厨房,拉开门。
    火锅的麻辣鲜香扑鼻而来,锅底正在灶上烧,案头备好了不少菜,余下的还在处理,萧峋忙碌而有序。
    师父?他见谢龄过来,惊讶之后笑开,师父不是一向很少进厨房吗?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说话的功夫都在剁肉馅儿,话语伴随着菜刀撞上菜板的咚咚咚。
    谢龄就是来看看的话说不出口了,改为:来看看你可有需要帮忙的。
    我打算片个鱼,弄点儿香菜牛肉丸子,再炸一盘酥肉。萧峋道。
    谢龄:全是他不会的,他的作用仅限于摘菜剥蒜煮面煮鸡蛋。
    谢龄不甘愿白来这一趟,拿起厨房里的托盘,将萧峋装盘备好的菜逐一放上去,端去正厅。
    师父
    咚咚咚的声音停了,当谢龄垮过门槛,萧峋喊道。
    怎么。谢龄偏首。
    萧峋冲他弯眼笑:没什么,就喊喊。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让他们俩在一起真难(
    第114章
    两日后的贡布节, 街上张灯结彩,游人如织。自雪域各处赶往昭城、为南迦宫刷墙的人还没有离去,城中又来了几个杂耍班子。锣鼓敲得当当作响, 人群包围之中,一束又一束火焰从表演者口中冲向半空,引来欢呼惊叫。
    寺庙里的僧人们也来到城中,有的还做起了生意,推着小车售卖一些小玩意。
    萧峋租下最显眼的位置,大张旗鼓地摆了个棋摊,并以千两银子作为彩头,吸引来来往往的人。可他棋力太好,好几拨人来试, 开局不久便被杀得片甲不留。
    饶是如此,下棋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毕竟彩头太大,相比起来,下一盘棋的酬资也算不得什么了。萧峋乐呵呵同这些人下棋,他想等的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得太快,正好解闷儿。
    谢龄没在棋摊附近, 并非他不愿, 而是萧峋不让他来, 说是贡布节的祭典有不少值得一看的东西, 让谢龄去游玩。
    如同在镜川逛龙神祭庙会那般,也如同在昭城里闲逛那般,谢龄用迷仙佩易容, 改换了装束, 才走出小院、走进参加祭典的人群。
    对于谢龄而言, 庙会祭典的乐趣主要在于吃。雪域上种植蔬果不易,平日里吃食就那几种,但到过节,美食的种类便多起来,各家都拿出压箱底的技艺,推出小车、支起摊,蒸炸煮炒的香飘得甚远。
    谢龄走一路吃一路,不过心中到底还是惦记着萧峋,东西都购了两份。他将街上的吃食几乎买了个全,偏首看了看萧峋棋摊所在的方向,提步欲过去,但终究还是没过去。
    谢龄走进围观杂耍的人群中。这一处正表演猴戏,谢龄看了一会儿,觉得太残忍,转身走了,去另一处看变戏法。
    傍晚绚丽的霞光从云层间掠过,日轮没入雪山长河,雪域入了夜。星光流成河,同满城灯辉相照,被雪山拱卫起来的城市仿若天上仙城。
    花车开始游行,奏乐声起,男人和女人们共同起舞。
    谢龄寻了个屋顶站上去,俯瞰雪域的舞蹈。而萧峋那以千两银子为彩头的棋摊,在迎来送往不知道多少后,总算等到了想等的人。
    他是密宗的活佛,是雪域的王者。
    萧峋落下一道结界,阻隔说话之声,他等候的人并不在意,只是打量他。
    萧峋上一世来雪域的时间比这一世要晚许多,那时眼下的这位活佛已经圆寂,未得见上一面。但他看了这位活佛的绝大多数著作,因而对他有所了解。
    这位活佛很老了,皮肤松垮,眼窝深陷,满脸褶皱。天底下或许除了他自己,没人说得清他有多大岁数。老人没穿象征密宗之主的袈裟,亦未着僧衣,一副农夫打扮,往萧峋收酬资的罐子里丢了钱,坐定在他对面。
    年轻人,你将我的喜好打探得很清楚。他不同萧峋打机锋,开门见山说道。
    萧峋抬手一礼,微笑说道:有求于人,不得不如此。
    老人低头看起棋盘。上一盘未收,萧峋执白子,拦了黑子的去路,断了退路,半条缝都没给人家留。
    我看了你很久,但来找你下棋的人多半是试一试、看看能否侥幸赢下彩头,水平并不如何,而你三招两招就杀得人家无路可走,愣是让我没看出太多。老人说得颇为感慨。
    这不是为了让您愿意出来,亲自和我下一盘吗?萧峋笑眯眯的,伸手一拂,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开,收回棋篓中。
    便下吧。老人执起黑子,让我看看,你的棋力到底如何。
    黑子先行,白子紧跟。萧峋一改先前急攻猛进的下法,落子平和。
    结界隔绝了声音,却没遮掩视线,围在棋摊附近的人多多少少懂些棋,起初皆为一副兴趣之色,随着一枚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神色变得凝重,而到后来,又露出疑惑。
    围观众人看不透这棋局了。
    坐在棋盘后的萧峋缓慢蹙起眉。对方不愧是密宗的活佛,心思缜密到了极点,防他防得滴水不漏,而防御之余,还游刃有余地进攻。
    轮到萧峋落子,他背上有些出冷汗了,手指捻着白子,轻轻调整呼吸的节奏。
    下棋如沙场布阵,除了算计之外,还在于对对手的了解。萧峋读过这位活佛的著作,对他的想法有所了解,但对方并不了解他。这是应该把握住的一点。萧峋将手指间的白子落到棋盘上。
    他开始行险招。
    老人挑了一下眉,抬起眼来,将萧峋看了看。
    萧峋回以微笑。
    围观的人在散了。这盘棋他们愈发看不明白,便显得无趣枯燥,而贡布节上玩乐的东西那般多,何以在此浪费时间?
    棋摊变得冷清,萧峋置若罔闻,神思如电,飞速计算破敌之策、杀敌之招。他落子的速度变慢,对面的老人亦然,而他也和萧峋一样,蹙起了眉。
    萧峋险招之后又有奇招,但在老人面前,都算不得什么,逐一击破之。
    萧峋遇到了强敌。
    不能用对手来称呼形容,纵使他活了两世,但观过的棋盘、解过的棋局,完全比不上密宗这位活佛。而密宗的活佛不需要对萧峋有所了解,下棋便是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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