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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穿越)——非非非非(55)

    晏青喉头滚动,渐渐镇定下来。
    仙子为我驱毒治伤,我怎能拂了仙子的好意。他强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叹道:真希望能瞬间摆脱魔毒,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仙子可有方法?
    霜绛年怔忡。
    是有方法。而且他还在晏画阑身上使用过一次,效果绝佳。
    只不过,这方法是与他双修,利用忘情作为过滤器,净化魔毒。
    霜绛年想起晏画阑逼出精血时苍白的脸,心中产生一丝动摇。
    但他现在做不到随便与人双修。
    霜绛年沉吟的时间不过稍长了些,一个愤怒的声音便直冲他脑海。
    哥哥,你在犹豫什么?
    没有。霜绛年违心道。
    即便那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它依旧存在过。他想,晏画阑独占欲那么强,定会为此感到不悦。
    然而,晏画阑真正生气的点,似乎不是嫉妒或者独占欲。
    哥哥的身体不是净化魔毒的工具,从来都不是。
    晏画阑瞪着他,凤眸被怒火烧得晶亮,其中似有潮意,连鼻尖都发红了。
    他生气,是因为心疼哥哥。
    哥哥总是忽略自己的意愿和感受,随意地伤害自己,随意地利用自己。
    霜绛年不在乎的,晏画阑替他委屈,替他心酸。
    请哥哥重视自己的身体,重视自己的感受,它们很重要,我永远也不要哥哥牺牲自己来帮我。
    他专注地盯着哥哥的眼眸。
    答应我,好吗?
    霜绛年垂下眼帘,将咳嗽扼制在喉间。
    好。永远都不会。他传音。
    晏画阑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他的眼神很深。
    拜别晏青之后,晏画阑将他送回妖王殿,说:我要出去一趟。
    霜绛年站了起来。
    不、不必陪我,哥哥在这里歇着就好。晏画阑一手按他肩头,一手扶腰,小心地将他安顿回圈椅上,我自己一个人去。
    霜绛年一顿:我也没说要和你一起去。刚才是想起来取东西。
    哦。晏画阑自作多情的次数多了,也没起疑。
    他披上大氅,临踏出殿门,又回眸确认:那我去啦?
    脸上讪讪笑着,有种小孩子瞒着大人出去干坏事的心虚感。
    霜绛年在摆弄瓷瓶里的花枝,看都没看他一眼:都是妖尊了,出门做事还要我许可?
    当然要的。晏画阑身子已经出去了,头还在里面。他再三确认:那我真的去啦?
    一枝花如箭矢般隔空掷来,砸在他脸上。
    晏画阑嬉皮笑脸地嗅了嗅花香,才捻着花枝,振翅走了。
    许久之后,霜绛年才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捡起了遗落的花瓣。
    晏画阑不再是从前那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少年,心里藏了不能说的秘密。
    曾经的少年变得成熟了,霜绛年为此感到宽心。但他渐渐开始读不懂对方的想法,熟悉之人身上的陌生感,带给他心绪的战栗不安。
    平时晏画阑恨不得把他绑在裤腰带上,今日却独自离开。
    会不会是生气了?因为和晏青的事?
    霜绛年开始揣摩对方的想法,为了对方小到不能再小的异常行为。
    浅浅的焦灼对他而言非常新鲜的情绪。
    心脏揪痛,他轻轻呼了口气,努力将那个人影抛出自己的脑海。
    *
    出了妖族之后,晏画阑化作一只孔雀,急速向南方飞去。
    空气渐渐变得潮湿,连苍穹都染上苔藓的潮绿。他越过如大海般的碧色湖泊,落在湖心岛上。
    岛上绿草如茵,小小的菌子错落有致,星星点点缀在苍郁的草地间。
    这片湖心岛比孔雀妖尊的妖形还要大四五倍,毛茸茸的草地占去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都留给一棵树的树干。
    树干粗壮可环岛,树冠枝繁叶茂,几乎能笼罩住整面湖泊,而树根,遍布了附近整片山脉。
    当晏画阑到来之时,树叶无风而动,树影婆娑,似乎在与他致意。
    那沙沙的树叶响声落在他耳畔,化作一句问话:你又为何而来?
    大椿,你是四海八荒医术最高明、最见多识广的妖。我这次来,想向你问一种病症。
    晏画阑眉目间似有忧色,他认真问道:
    一个人为何在情绪波动的时候,心脏会剧痛?
    第48章
    为何情绪波动时,心脏会剧痛?
    晏画阑话音落下,大椿问:你所说之人,是凡人,是人族修士,还是妖?
    晏画阑敛眸:妖。
    大椿又问:你上次带走的酒,可有治愈他的心疾?
    并无。晏画阑道,他身上其他暗疾都有好转,只是心疾仍如往常,甚至更重。他称是季节原因,显然是在瞒我,我这才发觉他的心疾许是和情绪有关。
    大椿沉吟片刻。
    种族原因先天有损、诅咒、献祭甚至神器,皆有可能。若把病人带过来见一面,或许会得出更准确的答案。
    晏画阑沉默。
    心疾的事,哥哥一直不愿告诉他。他知道自己该给哥哥留出私人空间,但心疾毕竟关系到哥哥的性命。他放不下,也接受不了自己再继续装傻,对此袖手旁观。
    矛盾之下,晏画阑只能瞒着哥哥,独自来向大椿问诊。
    哥哥心细如发,若带哥哥来问诊,定会被对方察觉。发觉之后,哥哥丧失安全感,指不定会为了藏起秘密,再次逃跑
    晏画阑摸了摸脸。
    不过,若是能让哥哥身体健康,跑一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他牺牲自己的色相,再把哥哥诱回来。
    他问道:若我下回带他来,无论那病症是什么原因造成,你都可以在直接治愈他么?
    当场按住治好,免得落跑。
    大椿:可以。除非那个原因是神器。神器需要特定的钥匙才可取出。
    晏画阑记在了心里。
    治愈心疾的价格呢?
    大椿:我要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与我交换。
    真不知道你要我毛做什么,酿酒么?晏画阑一想到这个就屁股疼,愁眉苦脸道:再拔尾翎,我就要秃了,春日还怎么开屏?
    大椿:不。我要你用更珍贵的东西。
    晏画阑疑惑:我身上的东西,除了毛也没什么珍贵的了,精血你又看不上
    他一怔。
    他忽然想起,自己体内确实还有一件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
    他的不死之身。
    晏画阑瞠目看向大椿。
    大椿肯定了他的猜测:你弃若敝屣之物,是无数人与妖求之不得的能力。正好我有一位酒客旧友,梦寐以求自己已逝的爱人能浴火重生。
    晏画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大椿沉吟,似乎在斟酌措辞。
    因为我有另一位旧友。她与你,有着相同的力量。
    *
    妖族太庙里。
    霜绛年将凤凰羽衣披在了女神像之上,细细替她整理好每一片羽毛。
    五日之后便是祭奠凤凰的国祀,全妖族上上下下都在为此做着准备,他也不例外。
    极轻的脚步声落在殿内。
    霜绛年回眸,只见国师正站在女神像前,他行了一次跪叩之礼,雪色衣摆铺散,宛若雪山之莲悄然开放。
    行礼之后,国师才抬起浅红色的眼眸,看向他:一别数月,你身上的命运轨迹更清晰了。
    霜绛年现在的音容与做小云雀时差别甚大,对方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直接把他和小云雀当做同一个人看待。
    他才想起,一部分患有白化病的生物视力非常微弱,国师不能用视力辨人,而是通过所谓的命运。
    命运,是霜绛年最讨厌听到的词汇。
    命运?他略带讽意道,国师大人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命运轨迹?
    国师:救世的命运。
    他平日说话本来就慢,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慢了十倍不止,好像每一个字上面都力压千钧。
    霜绛年眉间淡淡:四海升平,风调雨顺,这太平盛世,何需救,又有何可救?
    晏、画、阑。国师一字一顿。
    晏画阑的存在,就是九州的灾祸,灭世的根源。
    霜绛年眼神冰寒。
    这就是为何他讨厌命运。
    命运将晏画阑和晏辰混为一谈,晏画阑那般努力地打败心魔,努力阳光积极而命运却将他打作一个灭世者,仿佛他是什么魔星降世。
    但是有转机。转机是你。
    国师道出了刚刚算得的天命:只有你,能杀死他。
    霜绛年瞳孔一缩。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国师唇边便涌出汩汩鲜血。
    他的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皮肤几乎透明,上面都是冷汗,落魄地摔倒在神像前。
    霜绛年神色复杂,走下台阶,将国师放平,用出治愈术。
    命修和无情道修士相似,无情道动情则死,命修泄露天机则亡。
    国师语速那么慢,也是天道对他的限制。
    霜绛年不免有同病相怜、兔死狐悲之感。
    你算出的命运,是错的。他冷淡而认真道,晏画阑会很好。我亦不会杀死他。
    国师徐徐摇头,垂下了眼。
    哥哥!太庙外遥遥传来晏画阑的声音。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霜绛年会出什么小差错,又或者是有什么狐狸精缠上哥哥。
    紧赶慢赶回来一看果然有只蝙蝠牌狐狸精!!
    晏画阑看国师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深感不齿,但也不得不承认,病弱的人最容易赢得医修的关注和怜爱。
    他灵光一现,佯装脚步踉跄,还好扶住了殿门,才没有摔倒。
    果然,霜绛年立刻丢下国师不管,落在他身边问:怎么了?
    语气冷淡,晏画阑却能品到甜甜的关切滋味。
    他心里笑出花来,用妖力控制住自己的血流,让脸色变白,然后轻声道:没事哥,我就是有点头晕休息会便好了。
    妖力紊乱,又吃了不该吃的灵气?霜绛年眉心微蹙,回寝殿,我帮你看看。
    两人往出走,晏画阑抽空回头,得意地甩了一眼国师。
    小妖精,和我耍花招,段数还不够!
    奄奄一息的国师:
    他只能自己传灵符叫宫廷医师。
    回到寝殿之后,霜绛年将晏画阑按在凤榻上,唤出九刺就要为他针灸调理经脉。
    扎针就扎针,只要能从狐狸精那里抢回哥哥,晏画阑扎针也甘之如饴。
    他闲聊道:人族有个成语叫投桃抱你,哥哥知道么?
    霜绛年纠正:是投桃报李。
    对对。晏画阑趴着说,我就在想,哥哥帮我治病那么多次,投桃报李,我也想帮哥哥治愈心疾。
    他装作不经意道:所以,哥哥,要不要和我去看医师?
    霜绛年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没有必要。
    晏画阑懒洋洋道:抓点药,你心疾就好了呢。这冬天还有两个月才结束,我不是怕你难受嘛。
    见对方不语,他又促狭道:哥哥不会怕药苦吧?
    这是单纯的开玩笑还是激将法,霜绛年分不清,正如他分不清晏画阑突然提起他的心疾,是偶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
    霜绛年下手一重,晏画阑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他平淡道:我自己就是医修。若能根治,我早已治好。日后不必再替我操心此事。
    讳疾忌医。晏画阑小声嘟囔了一句。
    过些时日,他还得再软磨硬泡几回。不行的话,就真的只能强行绑架了。
    待他打坐入定、沉入修炼之后,霜绛年静悄悄拿起他脱下的大氅,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凑近鼻间嗅闻。
    上面有一种湖水与草木的气息,和那壶大椿酒的给他的感觉相似。
    莫非晏画阑独自出行,就是为了私见大椿妖?
    原书中大椿妖从未与晏辰有过交集,所以霜绛年对他知之甚少。
    但可以确定的是,像大椿这种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妖,定然见多识广,知道忘情的症状,也知道忘情来历。
    霜绛年出神地望着晏画阑。
    他还没有做好坦诚无情道的准备。
    *
    转眼五日过去,转眼间便到了国祀之日。
    国祀当日,上万妖修从四海八荒赶来,来太庙瞻仰凤凰遗物,观祭祀之礼。
    晏画阑一身墨绿朝服,亲自迎送先王之魂,祭奠凤凰羽衣,献上玉帛、牲血等祭品。
    整个过程,必须由他一人进行。
    妖族的王独自站在祭坛的第八层玉阶上,上方是浩浩长空,下方是泱泱子民,身影显得孤独。
    若他真的有一位王妃,此时应当能站在他身边,与他作陪,共同撑起这过于空寂的祭坛。
    喁喁祭辞声中,霜绛年化作一只飞鸟,藏进那一国之尊宽大的袖口中。
    晏画阑的手心有些凉。
    原书中晏辰并未举行这样一场祭祀,他甚至也没有将之随身携带,只是将凤凰羽衣藏进了最深最隐秘的地底暗牢中。
    就是那个用来剥皮的地牢。
    再后来,晏辰入火山去炼化轩辕真火,遭遇了心魔幻境。
    晏辰的心魔是凤凰之死。没有人指点过他如何破解,在幻境中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心魔,只一味修炼,一味杀戮,得道之后,阴差阳错杀死了心魔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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