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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25)

    可现在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在宫门外等小皇帝回心转意时,自己不是没有钱,不是没有地方去,只是宁仇说的太温柔,醉了自己也醉了时光。
    想着,不由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宁仇褪去衣衫,原来从那时候起,自己就有了心思。
    还不睡?
    宁仇穿着月白色的里衣坐在床榻上看着栾子钰发呆傻乐,整个人都软和下来了,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可就是让人瞧出了柔情,也不枉他学编花绳的时候,那些热心的已婚人士倾囊相授。
    你放心,我会完成任务的。
    栾子钰抛开心头的低落,手臂垂下,红绳自然的滑落到了手腕下方,衬的手腕越发白嫩,这就来。
    有了这个保证的系统君也稍微安心了,栾子钰虽然心眼多,但有最致命的弱点,只要拿NPC们威胁,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至于男主要是,要是以后能合理解决,倒也不是不可以吧?
    一夜无话,两人一大早连早膳都未曾用过便动身了,出了青源县不过两个时辰,官道上的灾民便多了起来。
    他们先前在路上也曾遇到过,不过因为要分散奔走以求活命,远不及这次见到的多。
    栾子钰坐在马车里摸着手腕上的红绳,目光沉沉,耳边充斥着婴孩的哭啼,母亲的心疼,父亲的无奈,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感铺满了心脏,再也分不出多余的给旁的事。
    你不撩开看看,在男主面前装装样子吗?系统君因为栾子钰今日毫无差别,不,是得寸进尺的和男主勾.搭,阴阳怪气的说着话。
    不需要。栾子钰闻言心下不快,系统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灾民受的难仿佛只是假象,不需要他费什么心思,甚至还能以此取乐。
    偏头一想,自己如此迁怒也不对,系统只是一台机器,说破天了也不会有人类的情感,真正可气、该.死.的是浙江一地的父母官。
    栾子钰面.色.阴沉的看着鼓动的车帘,几乎能想象到帘子一开,他们麻木的眼神,然后便是哀求,手会扒在窗上,踏板,拦下马车,求一点粮食
    不是栾子钰不给,也不是因为车上没有粮食,他们只是不能停下来,越晚到浙江,就越晚掌控局面,也就损失更多性命。
    这个道理,栾子钰懂,宁仇也懂,因此一遇到灾民队伍,便将绣春刀挂了出来,威风凛凛持驾帖上门的锦衣卫自然能吓退不轨之人,只是真正的灾民也会被此拒之门外。
    想要救全部人,就不能拘泥眼前,栾子钰不断念叨着,没修剪的指甲戳破掌心的嫩肉,道理都懂,就是罪.恶.感难以消散,敛下眼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来。
    连赶了两日的路,栾子钰与宁仇总算到了水灾最为严重的钱塘县府,也就是上一任钦差殒命之所。
    在外赶车的宁仇更是换上了锦衣卫的制服,栾子钰自然也换上了自己该穿的服饰,两人进了城也不去别处,大张旗鼓的便到了驿站。
    受水患影响,本就破败不堪的驿站此刻看来更摇摇欲坠,栾子钰手握画扇,黑眸灼灼的打量着驿站内,一旁的驿兵则是被宁仇骇人的气势所迫,不敢出一言,不敢动一下,连最基本的赔笑都做不到,怕是要辜负那些官老爷近日来的打赏了。
    栾子钰就是知道这点,才特意体恤,钦差大人快马先行的消息,早就通过各个渠道传到了浙江,进城后又有灾民尾行,热闹轰轰的,大小官员必能及时得到消息,说不定过会儿就能看见一出唱作俱佳的好戏。
    驿站外人声传入耳内,栾子钰折扇一开,打破了此处的宁静,扇着扇子便出了门,外头的灾民还流连门前,不肯散去,合扇执手,行了平礼,诸位,我与锦衣卫镇抚使宁大人乃陛下所派钦差,先行至此,安排诸事,而赈灾粮款三日内必到!
    人群松动,面上担忧之.色.未减,却也不见他们有多冲动,栾子钰知道红唇白齿无法安抚灾民,直声而言,我等既然来了,这三日便不会叫诸位饿肚子,明日早市,西街口菜市,定然有粮派发。
    宁仇悄然走了出来,执刀而立,冷面郎君,能止小儿夜啼。
    其实也不必担忧,栾子钰想和人好好相处的时候,那是什么人都愿意和他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此刻姿态放得极低,又温和有礼,脸上稚嫩未脱,灾民们早就听过颜旭偏心所书的流言,对他印象自然是好的。
    其中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像是这些人的主心骨,撑着竹杖颤颤悠悠的走了出来,大人高洁,我等具是有所耳闻,南下一路艰辛,大人忙于公务,也须保重身体。
    愿意留在故土的灾民,在听了几日的消息后,总是盼着栾子钰能早点,再早点来,一是清了此处的肮脏,二是救下他们的性命。
    栾子钰闻言,敬佩老者的理智,有他出言,总不会因现下无粮就和灾民闹了个红脸,故而又行了后辈礼,多谢老先生挂念,晚辈定不负众望。
    老人虽是一乡里长,可说到底也不曾受过官老爷的礼,连忙避开,那些当官的是个什么心思盘算,他不敢说全懂,也是能猜到些许的,听了消息虽有希望,却始终不曾全然相信栾子钰的为人。
    如今见栾子钰这般谦和,面上更是青黄枯瘦,一瞧便是风餐露宿急忙赶来,这厢还未休息,便愿意来给他们这些人解释,安抚,心里是全然信了栾子钰的。
    小老儿哪里担得起大人此等大礼,担不得,担不得。
    老人嘶哑的嗓子说不上好听,更有些刺耳,落在栾子钰的耳膜上,更是揪心,天灾躲不了,人祸却也害人,眼中难掩心酸,老人家不离故土乃是忠义,约束族人更是明礼,且是年长,又如何担不起晚辈一礼?
    这老者眼中沁着热泪,有些失态,并非是他年老,不愿远离故土,实在是这些官老爷不给生路,附近未被影响到的周边县城拒绝接收灾民,奔波数日落得一场空,难不成要再.杀.个贪官解恨,而后赔进一家老小吗?
    驿站里的小吏碍于宁仇,只敢站在门边看着,听了栾子钰的担保,心内嘲笑不已,这两位大人轻装前行,怎就有粮赈灾,莫不是带着银两,打算今日买粮赈灾?
    果真是京里出来的富家公子,不知民间疾苦,周边是否有米可买且先不论,天灾之下的米价终年高悬,便是到了来年也不会降下多少,这位钦差大老爷是带了多少钱,敢来填这个窟窿。
    今日说的信誓旦旦,两相愉悦,就怕明日吃不饱,灾民情绪激.昂,大人这张漂亮的小脸蛋非得给人用石头砸花不可。
    第36章
    小吏担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提栾子钰谋后而动,一步三计的性格,就是宁仇在他身边怎么可能让别人伤到他。
    栾子钰和老者交底般的闲聊了几句,围着的灾民们便都听了老者的劝导散开了,再之后还没进驿站休息多久,钱塘县县令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圆滚滚的身子在经过门槛的时候还绊了一下,险些滚了进来。
    呵!栾子钰端着杯子,眉眼轻飘,一副不太正经的模样,这位大人也忒急着行礼了吧?
    县令本有些恼怒,但抬头看去,只见美人含笑,哪里还气得起来,憨厚的笑了笑,这位小兄弟说笑了,敢问你家栾、宁两位大人何在?
    钱塘县令?栾子钰未曾开口,去楼上收拾行李的宁仇恰好走了下来,腰间配着绣春刀,冷冷的看向眼睛恨不得粘在栾子钰身上的县令。
    是是是,这位定是镇抚使宁仇宁大人吧?县令背后一激灵,魂都要被宁仇冻出来了,这两位也不知怎么想的,真就直愣愣的往自己这儿奔,还好这些日子秦大人身边的裴师爷已经仔细交代过,不至于当场便出了差错。
    栾子钰听宁仇开口,端着茶杯索性看起了戏来,这个马前卒还犯不着他们一起忽悠,轻轻吹了吹热水,慢慢饮了一小口,黑眸闪过一丝恶.趣味,不知其余角色何时才能到场,大戏开锣,可别让他们失望啊。
    宁仇对别人总是没有对栾子钰的那份耐心,尤其是对着刚贪恋过栾子钰容貌的肮脏人,城内外百姓无衣蔽体,无粮可食,县令倒是酒足饭饱,自在逍遥。
    县令闻言冷汗直流,虚擦额角,自己不过是小酌了一杯,怎还能被他闻出来,这鹰犬,真不愧是犬类,甩开搀扶着自己的师爷,赔笑道:大人这是误会了,前些日子因事务繁忙,一时不察伤到了自己,这才用了烈酒疗伤,绝不是玩忽职守啊!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是不是受伤,都瞧的出来,栾子钰倒是想看宁仇为难人,只可惜他们这次前来可不是与贪官划清界限的,于是趁宁仇唱.红.脸,翩然起身,意味深重的找补道:原是这个情况,那真是我等先入为主,误会县令了。还请县令快快坐下休息片刻,这外头的灾民可还得靠大人主持呢。
    轻灵之音置地,将钱塘县令紧张的心松乏了一些,朝人看去,又是眼前一亮,白玉无瑕的脸庞虽有倦色,但也勾.人,身姿更是俊逸,瞧那小腰,要是能握上一握,可真是三生有幸
    钱塘县令这厢还在犯傻,宁仇身上的煞气都快压不住了,尤其是看人的眼珠子滴滴溜溜的往栾子钰的身上去,腰间的绣春刀便隐隐出鞘,刀光粼粼,大步而下,将人挡在了身后,抽刀而出。
    眨眼间,刀回鞘,青丝落地。
    钱塘县令这下顾不及栾子钰了,脖颈间残留点点寒意,绿豆大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圆滚滚的身子着急忙慌的往后退去,一时腿软,直接跌到在了地上,青衫官袍这才染上了尘土,和他嘴里那个恪尽职守的县令总算对上了号。
    你!你!钱塘县令腹中并无诗书,不过是捐了个官做,又连年送钱,这才有了今日,这般平平无奇的经历,哪里见过锦衣卫的凶悍,不过是道听途说,心里不甚在意,谁成想今日被人唬住,在美人面前脸面全失。
    栾子钰被宁仇护在身后,只能听见一声巨响,嘴角轻笑,这下是真的乐了,带着红绳的手搭在了宁仇的肩上,微微踮起了脚尖,朝地上的钱塘县令看去,大人可是旧疾发作了,还不快来人扶一下,若是有了好歹,哪个能逃?
    宁仇身上突然多了重量,余光里又见到了红绳,当即收敛了气势,却还是冷眼而对钱塘县令,这幅要吃.人的样子,也是符合了朝堂上百官对他的评价。
    而栾子钰的明嘲暗讽,便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味道,何况钱塘县令也不是只会送钱的,知道对方来势汹汹,此番不好随意糊弄,又兼适才失态,有心与栾子钰道歉一二。
    只是适才跌的太快,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现下正疼的厉害,他那五官本就紧凑,这一皱,越发混在一起了。
    真是,嘶!下官,下官,额,眼拙,竟然认不得栾大人
    话都说不成,小眼睛还不断给师爷使眼.色,也真是为难他了。
    好在师爷跟了他许久,此刻自是要为他找补一二,抚了抚胡须,学生卓义拜见栾大人,我家老爷连日辛苦,一时疏忽,竟不认得大人尊容,着实该死,可也望大人看在我家老爷的苦功,多多海涵。
    栾子钰轻笑,他并不在意这些,不过觉得自己当真是小瞧了当官的脸皮,就这顺杆爬的速度比起京城里的那些大官也没差了,走到宁仇身边,笑道:大丈夫不拘小节,本官又怎会对尽职公务之人恼怒,倒是县令摔了个实在,还是得回去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钱塘县令都还没看过去,宁仇便悄然出了一些刀刃,抢先制止了对方视线。
    被宁仇严防死守的钱塘县令哪里有这个心思,两三个人都抬不起他,此刻还在地上搏斗呢,就连秦大人交代的任务都还没开始,咬着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在旁人的帮助下站稳身子。
    摔的疼,又被宁仇唬着,本就想逃的心,此刻也有了十分,反正秦大人也不知道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赶忙借着伤势就此退了出去。
    第一梯队什么都没做呢,自己给自己摔了个实在,回去禀报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没有影的事,直把栾子钰描绘成胸有成竹,嫉恶如仇,宁仇阴.狠.毒.辣的形象,这下子第二梯队也就按捺不住了。
    晚间时分,驿站再次迎来了一批青天大老爷低调前来,面上更是灰头土脸的,单从装扮看,果真是高了钱塘县令一个段位,实际做的如何不知,面上功夫是足了的。
    可惜栾子钰与宁仇并不在驿站,扑了个空的大老爷们本就忐忑不安,此刻虚晃一枪,吓得什么都设想到了,要不是心里还存有奢望,恐怕当场就要露出马脚。
    离开驿站的栾宁两人并不是外出游玩,而是出城接粮,还在京城的时候,栾子钰就预先和宁仇讨论过第一批赈灾粮食从哪里出,虽说水患停歇,但该赈灾的地方还是不少。
    大老远的从国库送过去是不可取的,路上花费时间、人力,到了也是无用,因此只能就地取材。可受灾县城周围的粮仓早就在第一轮赈灾的时候全面打开了,不管有没有全部分发到百姓手里,他们去时,定然不会有。
    为难之际,宁仇主动提出由他牵线,和久居荀云的开国功臣之后的晋北侯府联系,联合当地可用的世家大族,先挡一阵子的急用。
    这条计策当然可行,晋北侯府虽然有个好出身,但也久离权力中心,不过是面子上好看,在浙江一带且算不得一流世家,要去了京城更算不得什么了,正是因为这个,小说里男主一封飞鸽传书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第一批物资。
    只是栾子钰谨慎,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剧情有了变化,故而想在进钱塘县的第一日便给官员一个下马威,叫他们急的迫不得已,自然会为了先稳住自己,事事顺从。
    城楼夜风袭来,卷起的沙尘带着丝丝咸味,栾子钰微微眯起眼,望着远处模糊的光亮,来了?
    嗯。宁仇手握绣春刀,站在栾子钰身侧,挡住了外界试探的眼神。
    城门虽然已经关了,但碍于宁仇的武力胁迫,兼有栾子钰的舌灿如花,守城之军思量再三,连通报城内官员都不曾做,门已然开在那等着了。
    鹰扬!身穿蔚蓝色劲装的青年骑着一匹赤兔马,还未走近,手便先挥了起来。
    栾子钰听他唤了宁仇的字,右眉微挑,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宁郎的父亲是对他寄予厚望了,侧目看去,莫名感觉宁郎比先前冷淡了不少,是不喜欢这个字,还是不喜欢取字的人?
    应是后者,否则就不会答应自己唤他宁郎了,唤字岂不更显亲近?
    欸,为什么男主不让你叫他鹰扬?系统君实在闲不住,虽然和栾子钰有小插曲,但还是有惑必问。
    栾子钰在这些事情上都不是小心眼的性格,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道:大概是因为宁仇不喜欢他爸爸,所以连他取的字也不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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