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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31)

    躲在宁仇身后的小孩儿也知道栾子钰不是坏人,虽有心亲近,但也因为这幅外貌,不大敢信任,怯生生的探头瞧着他,又仰头望着宁仇,相比之下,一直冷着脸的宁大人,就可靠多了。
    可惜宁仇再可靠,也不是小孩儿的靠山,抽身便朝栾子钰走去,不顾周遭众人,伸手将微斜的腰带扶正,又松开了一些,直看不清栾子钰腰围才罢手。
    锦衣卫乃是十二禁军中的门面,寻常当值的时候,也会让兄弟帮忙理一理衣着,可这氛围就是与他们不同。
    分外让人面红耳赤,不敢多瞧一眼,仿若是在做些什么床笫之欢不不不,宁大人素来冷淡,头一回交了知心好友,热情点也是正常,正常。
    心里虽是这么催眠,眼睛却不敢往他们身上看,被宁仇操练出来的不露喜怒,今日尽数破了,各个害羞的跟大姑娘上花轿一般。
    栾子钰非但不觉羞涩,甚至刻意将自己往宁仇怀里凑,一双眼睛装了星辰,本该多情似水瞧众生,却只对着宁仇温情惬意。
    行了,再磨蹭,天就亮了。赵弓心中默叹栾子钰好骗,又不禁恨起了前任礼部尚书,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栾子钰哪会遇上宁仇,便是遇上了,也只会是一人文,一人武,哪会像现在这样黏糊。
    栾子钰不是恋爱脑,也不说立刻收敛了情绪吧,却也是控制好了面部表情,这下又恢复了不羁的模样,施然退出宁仇的范围,朝小孩儿走去,抬手捏了捏对方没有一点肉的脸颊,柔声道:早些睡,小孩子家家的,别熬着,明日得了空闲,就带你出去走走。
    小孩儿仍是不说话,眼圈明显泛着红,缓缓点了点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两人上了钱塘县令备好的轿子,往夜色深处去了。
    秦亥谨慎,并不直接把人带到府衙,而是将宴席设在了城东富人群集的地方,寸土寸金,虽是灾年,也不见萧条。
    栾子钰等人撩开轿帘,摆足了架子,缓缓下轿,眉目缱绻,风.流放.荡,唯有宁仇知道,他这是瞧不清路,等着人来领。
    仅在三步之远的宁仇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很快又消失了,让人恍惚以为是看错了,但他上赶着伸手牵人,温柔款款的模样却是明晃晃的挥之不去。
    候在外头接人的青源县令见状心下明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泄露,殷勤的比赵监丞还像个伺候人的。
    若是早些时候出门回话的番子在,一定能瞧出这位便是在驿站门口流连的青衫小官。
    进了府,四下里烛火闪耀,青阶石板,平坦开阔,耳边更是传来丝竹之声,夏季清风徐来,不只是凉快了些许,就连鼻尖都萦绕着一股甜腻的香粉。
    栾子钰一边笑着和人搭话,一边张扇轻摇,不单自己闻不到了,就连宁仇都只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包香。
    宁仇微皱的眉头舒缓,抓紧了栾子钰的手腕,腰侧不曾带着绣春刀,却在绑着一条掺了铁丝的牛皮鞭子,仔细一看,还能见到里头嵌着的深色,联想锦衣卫的职务,不难猜出这是什么缘故。
    由青源县令带领,两人几经曲折的小路,终于来到了后院,歌舞升平仿佛盛世,院内搭建了一个戏台子,上头的姑娘各个轻衫粉嫩,肤若凝脂,纤细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不得不说是.色.艺双全,保准是男人瞧了便喜欢的。
    栾大人!宁小侯爷!陪坐的官员倒是热切,一个个不论官位高低,全都站了起来。
    秦亥又不是迂腐的,白日里的闭门羹自然教会他,此时是谁为大,不过自己职位在那摆着,也不好太过热切,听人问好了,才缓缓起身,久仰栾大人风采,今日一见果真是天底下一等风流人物。宁大人更是雏凤清于老凤声,比当年宁老侯爷也是不差。
    宁仇微微颔首,冷淡至极的喊了秦亥一声秦大人,手里轻微用力握着栾子钰的手腕,看向席间女子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栾子钰感觉到了疼痛,终于把眼睛从台上献艺的姑娘身上挪开,秦大人过誉了,下官不过是空有一肚子诗书,哪比得上大人娇妻美.妾,坐享齐人之福。
    秦亥听了这话,也不恼,一边热情的招呼两人坐在高位,一边爽朗大笑,栾大人若是喜欢,今日不如暂且挑几个回去暖屋子?
    席间的姑娘见了栾宁二人早就心神不定,直往他们身上飘,此刻闻言,七分的温柔惬意也有了十分,水光涟涟的双眸伴着台上的曲乐更是勾.人的很。
    不必。宁仇冷言拒绝,薄情的眼睛环视全场,把那些心思浮动的姑娘全都吓得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般明显的袒护,有谁瞧不出?
    再说今日来的都是参与赈灾一事的高层人员,在听过钱塘县令半死不活的口述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秦亥身边得力的裴师爷一语道破,又有先时栾子钰收了荣王世子钱财的事佐证,不由宽心几分。
    此刻见他谈笑自然,宁仇又是一副醋了的模样,便大概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来往推杯换盏,眼神相对,心里也有了底。
    不过是花钱买命,有什么舍不去的,左右被栾子钰坑了多少,来日全都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便是了。
    栾子钰是个赤.裸.裸.的颜狗,要是以前铁定顺着秦亥的话,接了美人,不过现在有宁仇在侧,不管是什么样的天仙,他也不会多想一丝半点。
    就连适才,也只是佯装出来罢了,台上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弱柳扶风,哪里比得上宁郎,再者,他与宁郎,哪个不比这些庸脂俗粉生得脱俗非凡?
    下官便是有心,也无力供养诸多美人啊。栾子钰笑着张开扇子,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陪坐在席上的众官都理解的笑了笑,大宓朝廷的俸禄光自己一个人吃喝都不够,要是不伸手,哪里有钱花销。
    不过栾子钰笑得坦荡,即使是没钱,也被他说的理直气壮,气势丝毫不弱,想起宁栾二人在京都的传言,心里头不禁活络了起来。
    怪道一向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宁仇宁镇抚使会由着栾子钰胡来,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栾子钰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猎人,对待秦亥等人,就像对落入陷阱的野猪,不急不躁,只谈风.月,决口不提赈灾事宜,其乐融融的仿若已然和他们穿了同一条裤子一样。
    贤弟手里的扇面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模样很是别致。兜兜转转,双方也算是半摸清了对方的盘算,秦亥便开口问起了丑的不堪见人的扇子。
    栾子钰松了口气,他们要是再不问,宁郎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能给自己挡酒了,兄长过誉了,不过是小弟闲时,自己做着玩的。
    栾大人当真才华盖世,只怕是当代之才独占八斗!
    仔细瞧瞧,每个字钩撇纵横,都是锐不可当,不愧是少年意气,比咱们可强.上不少。
    谁说不是呢,也难怪先皇与陛下如此器重!
    栾子钰原以为宁郎和赵监丞已经够不看事实了,没想到强中还有强中手,真正睁眼瞎的是席上坐着的这群人才是,诸位若是喜欢,小弟那还有许多,届时派人送到诸位府上,可不要嫌弃。
    若是别的,可能秦亥品不出其中意味,可说到贿赂,他可是门清,贤弟手头吃紧,我等哪能叫你费时费力还落不着半星好处依我看,不如一幅五万如何?
    在场的足足十个人,除去他们两个,也能收四十万两,许多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得,然而栾子钰还是看不上,先辈们皆是才情艳艳,我也知自己比不上,能得这些已是不易。
    秦亥听他不曾敲定,眼中闪过不悦,胃口这般大,也不怕撑死自己个儿,贤弟切莫妄自菲薄,为兄愚见哪能当真。不若叫了平日跟在我身侧的师爷来,他是此中好手,定能给贤弟一个适当的价格?
    第45章
    师爷?栾子钰敛下眼皮,嗤笑了一声,大人可是在寒颤下官?一个师爷,连功名都考不上,还来点评我的字。您这是瞧不上我,还是瞧不上家师?
    秦亥见他突然发难,也是懵,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么大气性?可再大的气性,现下也得哄着,又不是憋着劲儿要改朝换代,犯不着得罪朝廷新贵。
    不等这些人开口劝,栾子钰先发难了,起身便要离开,原想着你我一见如故,到头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
    像他这样一言不合就要走的,众人还是第一次瞧见,若是嫌钱不够,大家坐下来有商有量的,总能得到相互满意的数字,他这算是怎么回事?
    秦亥瞧着颇为头疼,要是只有栾子钰一个人,此处哪容他随意走动,现下不得被院内护卫摁在椅子上,乖乖的任凭摆布,偏听了裴师爷的话,也请了宁仇这尊佛前来,眼下着实无计可施了。
    贤弟留步,贤弟留步,十万,十万如何?秦亥见人不留一点情面,咬咬牙又往上提了五万。
    宁仇见栾子钰起身早就握住了腰间的鞭子,眼神锐利的震慑住了试图上前拦人的护卫,若是真有不长眼的凑过来,随时能在脸上给人打出棋盘来,保证横竖分明,血肉横飞。
    此刻听秦亥的提价与栾郎事先的预想一致,却见栾郎步伐依旧,因此还是护在周身,只要栾郎不想留下,这些酒囊饭袋休想上前拦人。
    而安心走在前头耍性子的栾子钰觉得这就跟砍价一样,一样三百的东西,你还价三十,对方要是犹豫了一时半会儿,咬牙同意了,你必然后悔,此刻就是处于这个阶段。
    好在他身边有宁郎,便是秦亥想做一锤子买卖,也只能在后头叫喊两句。
    十五万!秦亥见人远去,心下震动,此刻不是自己有求于人,而是对方随时都能不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是自己,捏着鼻子做人的也不是栾子钰。
    按照心理学来说,这么快又涨了个价,说明还没到对方真正的底线,就还能再涨点,栾子钰承认自己是贪心,但是此时不薅羊毛,等这群官员被抄家问斩了,一应家私充入国库,还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会被在暗地里消化掉,就像这次的赈灾银
    眼瞧着人立刻没了影,秦亥这才无力的闭眼,缓慢的吐出了自己的最后底线,二十五。
    栾子钰不大看得清周围的环境,但能感受到宁仇的体温,无比安心的朝人笑了笑,转身向已经激动的站起来的秦亥说道:那小弟便谢过兄长好意了,只是这扇面原本是我做来顽的,不好随意交出,若是诸位不急着要,不妨让弟在上头添一些景物,瞧着也更好看些,不至于孤单单的一张白纸。
    说是都在说扇面,但其实还是在说账本,这些大人花二十五万两就能把自己的名字从上头划掉,可留一片空白在那也着实不好看,故此还得往上添人,至于添谁,那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栾子钰这话说的着实漂亮,本来还在咬着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的众人,此刻不免蠢蠢欲动,二十五万,解了自己的困境,还能把政敌推入深渊!
    就连秦亥都不禁臆想了几分,早就瞧巡盐御史不顺眼,要不是有他在,自己兜里的钱还能再多些,也犯不着被刘铎抓住了把柄,落了个花钱买命的结果。
    不过转念想想,栾子钰这人很是识趣儿,又有分寸,若能与他交好,说不准他日这么一想,秦亥看向栾子钰的眼神又炙热了几分。
    两人顺着来劝,来拉的官员又回到了席上,此间秦亥比先前还要热情,嘘寒问暖倒是没有,可劝酒夹菜倒是不少。
    宁仇抬手夹了一筷子鳜鱼给栾子钰,正好挡住了秦亥的筷子,这般下人面子,也就宁仇做来不会招人嫉恨。
    他性子如此,要不是旁边坐了一个爱财爱.色.的栾子钰,别说一处喝酒吃菜了,只怕等到锦衣上门,抄家砍.头才能得见他的尊容。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仿佛刚才的翻脸只是个玩笑,唯有青源县令在这场狂欢中保留了一点理智,或者说,他从一开始便不想与这些贪钱小.人混在一处。
    而藏在廊下暗处的裴师爷对栾子钰恨得牙痒,金榜题名是多少读书人的目标,若不是自己为主考官所厌弃,科举无望,又怎会甘心在秦亥身边做个小小师爷?这些高官,没一个比得上自己才智双全,活该要出二十万买自己的狗命!
    他们是傻子吗?为什么上赶着给你送钱?系统君也是认清了现实,自家这个宿主是不会任由他吵闹两句,就改变决定,到头来还是形式比人强,强龙不压地头蛇。
    栾子钰嘴角含笑的夹起碗里的鱼,瞧都不瞧,直接往嘴里送去,也不担心自己被鱼刺卡着,因为天下百姓皆信我有账本,因为我不意与他们交恶,因为我是个贪官,要钱还要名
    已是晚间,鳜鱼却还能保持肉质鲜美,大抵是刚杀的,鲜嫩有余,入口即化,回味无穷,难怪小皇帝吃不下东西的时候,也愿意尝尝江南御厨做的清蒸鳜鱼。
    想到这,栾子钰的双眸又暗淡了不少,有人眼都不眨一下,便可拿出二十五万,有人为了一层树皮,都得拼个头破血流。
    栾子钰敛下心里挥之不去的怒火,与众人笑脸相迎,滴酒不沾的保持冷静,三两句功夫,彼此就定下了各自的扇面要添加什么景物。
    有的说要桂树,因那人名字中带了一个圭字;有的说要玫瑰,因那人的长女名梅;有人说要一池墨水,因那人素有陶侃之名
    皆是隐晦的暗语,若不能对江南各地官员了如指掌,就算是坐在席间,也不过是个聋子。
    先时栾子钰念的一首《劝学诗》,是为了考教他们是否机灵,足矣合作否。如今他们说的含糊其辞,一来谨慎,二来也是为了试探栾子钰是否真的像明面上那样厉害。
    天下官员众多,就算单单是江浙一带的官员,怎么说也是上百之数,栾子钰要是寻常刚入职的小官,哪怕在翰林院抄了几月的奏折,此刻也是听不懂。
    可谁让他师父是段非,谁让他是仁宣精心培养给小皇帝的班底,各地重要官员的亲眷喜好,为官如何,有甚忌讳,那都是从小接触的。说起来,就算是他们自己都未必知晓全部的亲属,栾子钰却能倒背如流。
    至于有些官员职位不高,又无显赫姻亲,富贵好友,自然不在栾子钰学习范围内,不过这些短板有宁仇在,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栾子钰一时想不起,或是不知道的,宁仇全给他补上了。
    秦亥的花花.心肠多,有心把巡盐御史拉下马来,奈何宁仇在这方面一门清,不等栾子钰拒绝,便开口念了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警告,也是底线。
    栾子钰可以往上填其他人的名字,但不能是清正廉明之官,若要如此,还不如不谈。
    有宁仇的话,秦亥立刻改嘴,心底却又稳妥些了,本来还有些怀疑宁仇骤然转了性子,这般看来,与原先也不是差别甚远,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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