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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36)

    或许幕后之人自以为处理得到干净,但商人见风转舵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尤其是郝家这样积年累月的富商之户。
    刘大人说来也是为了百姓,结果落了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唉,真是可惜了。
    刘大人英年早逝,留下府中妻子甚是可怜,也不知来日可有米粮度日?
    和聪明人说话既简单又麻烦,弯弯绕绕的不怕别人听见,含糊其辞又得猜半天,栾子钰目光殷切的看着郝老爷子。
    江南水道连接京城,若是刘夫人有所需求,老朽哪怕倾家荡产,也要略尽绵薄之力。郝老爷子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老朽就不耽误大人办事,还请大人留步。
    栾子钰得到消息,也不虚留他,一边客气的起身相送,一边道:附近商户或有余粮,但不足以面对灾情过后的百姓,还望老先生与我等合力,定量定价。
    直到送走了郝老爷子,栾子钰才打道回府,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排场、官威,与外头的灾民相比,分外扎眼。
    第52章
    都说世事无常,栾子钰算是又一次深刻体会了这句话。
    谈情说爱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迫不得已的压了下来桐圆县.爆.发.瘟.疫!
    留在驿站里的番子得了消息,立马寻来,因宁仇今日离开时未曾交代自己身在何处,赶回来的只有栾子钰、赵弓、兼石阚。
    三人碰面,脸上具是担忧,不过是彼此担心的事情不同罢了。
    因为作为第二批前来的钦差队伍,抗洪的问题已经不用栾子钰他们操心了,唯有瘟疫是栾子钰挥散不去的担忧。
    即便是心里早有了打算,每一桩事也有对应的策略,也不见任何轻松,栾子钰知道自己不该想假如,可就是克制不了思绪的发散,假如,假如他来得及预防,是不是就没有这桩祸事?
    蠢!你要是控制得住没发生的事,还会在这里?
    系统君稍显暴躁的声音在脑海飘荡,栾子钰也知道自己鞭长莫及,小皇帝刚登基,位子做得不稳,京城都不敢说尽在掌握,何况是江南?
    但是,他真的不能控制一二吗?
    栾子钰说不清楚,适时而为,困住了他。
    黑眸沉寂,心尖转过多个念头,也有很多直.捣.黄龙的猖狂,可惜,他不能。
    没有一天吃出的胖子,也没有一天掰倒的集团。
    按照他先前的打算,是由赵弓镇住后方宵小,宁仇追查案子,而最擅长安抚的自己则前往受灾城镇与百姓共患难。
    如今虽然有些变动,但是大体还是不差的,栾子钰有条有理的和两人说着自己的打算,让人瞧着就很可靠。
    石阚惊讶栾子钰的心思谋算如此周全,赵弓却是满心满意的不同意,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怎能去?若非要有人前去坐镇,也该是我去!虽说我,可好歹也是陛下身边的人,还不能替你前去吗?
    话说出口,赵弓也愣住了,小命宝贵,哪怕是为了至交,也不能将命豁出去,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了,临出京前,陛下曾交代过,修能不归,自己也不能苟活。是这个原因,是这个。
    赵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石阚有些诧异赵弓竟会提出自己前去,却也想起了在外查案的宁仇,遂开始阻止栾子钰,修能乃是钦差,怎能深入险境?我们也知你慈悲心肠,可此处也需你坐镇啊。
    栾子钰一眼便将两人的神情看尽了,虽诧异赵弓的真心,但还是摇了摇头,我知你们担忧,可唯有我去,最合适。
    他的名声传了一路,撒了一路,又是主理的官员,由他前去,再合适不过了。
    赵弓眉间紧蹙,他能在众多宫人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能说会道,可如今笨嘴拙舌的惹人心烦,那我
    唯有阿弓与石兄替我坐镇后方,调整医药物资,处理赈灾事项,我才能安心的前去。栾子钰温和的笑着,仿若天上悬挂的明月,光辉柔和的驱散黑夜。
    软和的一句话,变将赵弓的心思搅乱了,若是自己跟去,这边没个看护的人,岂不是害了修能?可要是不去,万一有小人暗害,又该怎么是好?
    石阚此刻也是头疼,早些时候鹰扬来找过他,罕见的说了许多话,不过是三句不离栾子钰。
    哦,还有让自己离栾子钰远点的警告。
    所以这会子要是自己没拦住,鹰扬的那张脸得有多臭?
    可惜小皇帝不在场,没有一人能搬出皇命那一套来压他,就连咋咋呼呼的系统都被栾子钰屏蔽了。
    坐在桌旁的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达成了共识,又一同看向奋笔疾书的栾子钰,随着一张张公文写成,赵弓也让宁仇手下人迅速去找人回来。
    奈何直到午后,栾子钰把事情都交代好了,宁仇才从外头归来,早间带出去的三名百户也不见了踪影。
    赵弓简言易概的说了桐圆县的事情,重点讲了讲栾子钰的一意孤行,以及自己的无可奈何。
    咚咚!
    进。栾子钰背着门,收拾着要带去的衣物,心里想着的却是石阚能否在明日天亮之前把药带回来。
    栾子钰已经感觉到有人进来,却没半点声音,深吸一口气,回头笑道:宁郎怎么不出声?
    宁仇不知是跑到哪个犄角旮旯查案,发丝稍乱,身上穿着脚力的衣服,灰扑扑的也沾着污渍。
    两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着,栾子钰强撑着的笑意渐渐散了,眼里有些为难,可更多的还是坚持。
    可带齐药了?宁仇没有像躲在门外的赵弓想的那般质问,自然的就着高架上放着的清水洗了手,随后帮着栾子钰收拾起了行李。
    宁仇的话就像栾子钰常用的糖衣.炮.弹,砸的人晕头转向。
    我,还不曾。有宁仇上手,栾子钰只能退居二线。
    栾子钰站在后头,挠着脸,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做过很多影响人生的决定,守着缺了一角的家、接回病着的妈妈、用积分换妈妈的记忆没有自己
    他一直都是自己决定的,可是这次,有些,有些无措?
    栾子钰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宁仇。
    比起栾子钰不知道带些什么,宁仇却是手脚麻利的打包好了行李,直起腰,看向有些晃神的栾子钰,怎么了?
    栾子钰摇头,轻声道:宁郎,我心悦
    我心悦于你,此生只愿与栾郎携手并肩,往后家中、朝堂,皆由栾郎做主,可好?宁仇浅笑着接过了栾子钰的话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团红线,可愿给我做一个同心并蒂?
    这场景栾子钰想过几次,有醉酒抒情,有精心准备可不得不说,这样随意的表情,才是最打动他的,好。
    好?哪个好?宁仇平息着胸腔里躁动的心,他难道不知道桐圆县危险吗?难道不想拦着吗?
    他想,很想。
    可栾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志在四方,心怀苍生,自己不该拦,应该做的是支持。
    作为一只有点狡猾的狐狸,栾子钰不得不捂住心口,嗓子眼喘不过气啦要!宁仇笑着也太杀了吧!!!
    要废要废,这个心脏,啊啊啊啊啊啊!!!
    宁仇见人涨红了脸,还捂着心口,皱眉上前摸了摸栾子钰的额头,有点烫,可是伤风了?
    哪有撩了人,还一副不自知的再接再厉?
    栾子钰真的要疯,现在亲亲抱抱,会不会被宁郎觉得自己太轻浮,可是,这靠得也太近了。
    要说刚开始是关心则乱,现在宁仇看懂了,水润的眼睛藏不住笑,俯身轻吻了一下栾子钰的唇,蜻蜓点水。
    栾子钰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你,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不行吗?宁仇眼神一暗,看着很是低落,要是耳朵够软,没准还会耷拉下来,不过现在也尽够了。
    嘭!
    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打断了栾子钰以下犯上的安慰,也让宁仇的小心机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栾子钰眉毛抖了抖,纠结万分,一边是门外的动静,一边是宁仇,好吧,不是那么难决定。
    垫脚,轻触,转身出门,一气呵成。
    走路带风,却吹不散薄红的脸颊,栾子钰疑惑的看着依栏平望的赵弓,阿弓?
    赵弓自以为潇洒的回头,还没看见栾子钰是个什么表情,就先被宁仇饱食过后的惬意气得喷血!
    是叫你去劝人,不是叫你去轻薄的!
    栾子钰自觉身处修罗场,而且还是旋涡的正中央,先声夺人,把这两个在打眼神战的注意吸引了过来,阿弓若是无事,可否替我去瞧瞧石兄?也不知明日能否来得及?
    赵弓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宁仇不帮着,还助他,待陛下知道以后,可还了得?
    既然确实拦不住,少不得要助力一二,放心,你只管收拾东西,旁的事我们会打点妥当的。
    栾子钰信任的点头,说起来能和文官斗个高低的,除了自己和宁仇,就是这位赵监丞了。
    等赵弓气势汹汹的骑马出门,栾子钰小心翼翼的看了宁仇数下,眼睛亮闪闪的,仿若看着金山一样渴望。
    被用这种眼神盯着的宁仇不仅没感觉毛毛的,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刺激。
    两人视线相交,再也容不下别人,番子们本还想上来两个人,一瞧这情景,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上凑?
    当夜,驿站之内灯火通明,钱塘府衙昏暗不明。
    自以为巧妙避开了巡逻的蔡琪媛,异常顺利的偷到了秦亥藏起来的账本,殊不知今晚帮她的人,足足有两方势力。
    不过这些,栾子钰是不能在短期内知道了,手指间缠绕的三条纤细的红绳已经把他难倒了。
    看宁仇做,简单。
    自己来,什么东西啊?
    再看,哦~原来如此。
    动手,额,这然后是怎么搭的?
    一旁坐着的宁仇耐心十足,乐在其中的手把手教学,由着栾子钰犯错重来,面带笑容的模样,哪里还有能止小儿夜啼的凶恶样子?
    第53章
    栾子钰和宁仇即使成了恋人,谈的事依旧三句不离朝堂。
    跟郝家做水上生意的也就那几户,宁仇有了目标,就不需要广撒网,锦衣卫的鹰眼锐利的盯着这些人家。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查清粮食在谁手里,进而知道前任钦差是死在谁的布局里。
    另有一桩事,让栾子钰深感兴趣。
    流放途中的华峰之子,被人救走了。
    宁仇收到消息的时候,这伙人已经逃到了荣王封地,不知踪影。
    当初小皇帝和他留下华峰的儿子就是为了给幕后之人留饵。因此被人救走,是理所应当,只不过这件事真的有荣王的手笔吗?
    栾子钰对此保留意见,在听了宁仇的看法后,更加坚信了这是一场栽赃陷害,只不过栽赃的和被栽赃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如装作不知情,看他们狗咬狗?
    天明,两人各自离去,唯有手腕间的红绳拉着他们。
    有赵弓出马,带着番子直接端了五家行为不端的药材铺,免去了石阚费心说辞浪费的时间,捎带手还给栾子钰搞来了酒。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满满五十车的药材和三十车的酒,栾子钰已经很满意了。
    可光有这些还不够,根据急报来看,桐圆县的大夫显然稳不住局面,他得再带一些大夫去。
    打定主意,就不在驿站干等着了,简单的带着两个番子出门去寻帮手,因为走得太过匆忙,错过了小孩儿预备得到允许,再跟随的谈话请求。
    诸位!栾子钰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一袭白衣,连发带都是雪白的,本官一向坦诚待人,不敢隐瞒。桐圆县不幸,有了瘟疫。
    瘟疫!不管在任何时候,一旦听到有传染.性.的疾病,民众都是避之不及,此刻台下众人更是如此。
    刚逃出生天,以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以为来年一切都会转好,谁料又有了瘟疫?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老天爷还让人活吗?
    kang~kang~
    番子手里的锣让躁动不安的百姓暂时停下了喧哗,栾子钰镇定如常,天灾难测,人事可补。今日卯时一刻,本官将携带大量药材前往桐圆县,不铲除瘟疫,誓不归!
    然而只凭本官,怕是久久不能成效,故此望有通药理之人,可襄助桐圆县百姓。
    本官承诺,自今日起,每日包管三餐,休息时长达五个时辰,且每人每天都有一两银子的工钱可拿。若有不幸,本官定会照料你们的父母妻儿,若有违背以上之语,定叫我万劫不复,死无葬身!
    古人重视诺言,更相信立誓。
    诶,李大夫,你去吗?一个脸上带着八卦色彩的妇女,朝着连自己身躯的一半都没有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李大夫是十里八乡的好手,可惜一家子都在这次的水患里丧了命,要不是栾子钰他们来得及时,没准连自己都未必活命。
    生无牵挂,孑然一身。得了栾子钰的救命之恩,自然要拖着残躯,解了因果。
    有开头的,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了,不过参加的人还是不多。
    清风徐来,栾子钰觉得手腕上的红绳有些烫热,心虚的咽了口水,这样的誓言,还好宁郎不在。
    眼睛扫视一周,额底下神色不善的赵弓与石阚,瞧样子也是很会唠叨的人吧?
    见情况没达到预期,栾子钰又开始做戏了,失落难掩的苦笑,和一夜未眠的憔悴相得益彰,本官,谢过诸位仁义。
    语罢走人,行动干脆,就是背影很萧瑟。
    人群中几名老人彼此对视,皆心生羞愧之意,栾子钰所作之事,没有一件不是为了他们,如今又是千求万道的,偏偏他们无能为力。
    石阚留下来统计登记人员,赵弓袖子一甩,轻蔑的瞧了这些藏在人群中,眼神躲闪的人,跟着栾子钰一道走了。
    动员大会这个操作,一向很迷,有时候说多错多惹人厌烦,倒不如开门见山,把问题是非,丢给他们自己想。
    栾子钰一边潇洒的离开,一边又想着自己是在道德绑架,不得不说,是有点愧疚。
    跟上来的赵弓以为他在愁大夫的事情,因为没有解决的办法,也就默不作声,甚至有了奢望,没准修能就此打消了亲自前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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