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 > 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
错误举报

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43)

    我们都没离开,现在动手不就是等着被抓?还是说,已经有了脱身之法?栾子钰有问就提。
    宁仇拦住栾子钰端起的茶杯,秦亥的官职,注定了他的身边会有别人安插的内.奸。
    没准还是个熟人。赵弓福至心灵,话语间有所指向。
    外出了一趟的栾子钰没能跟上他们的思路,但是结合女主蔡琪媛的顺利偷窃,和当初见面时的怪异,多少也有了方向。
    既然暂时确定不下是谁想动粮食,便先放在一边,栾子钰心大的建议,他们正好能用上吕家的船,等粮食一运出来,就让训练有素的士兵拿下。
    为了让对方动手的时间能落在期望中的范围内,第二天鸡鸣时分,石阚拿着盖了栾子钰公章的文书,特意去了一趟钱塘县的粮仓,从里头调了二十车的米。
    在等候装车时,与看守粮仓的官吏闲聊,恰到好处的透露了灾区用米量太大,现如今市面上流通的米不多,做不到平衡米价,因此借米。
    至于其他县,多少都借了点,真正做到了一家不落。
    这样大范围的调米不仅仅是为了给布局拖延时间,更是方便对方趁调米结束的最后一天动手,他们布好了一切陷阱,就等着人主动上钩。
    第63章
    为找到目标人物而部署的锦衣卫比先前,更打起了远超十二万分的精神,被宁仇和赵弓同时怀疑的青源县许县令身边,则是一天到晚都有人轮班盯梢,每班五人的安排,确保他身边任何时候都有人。
    锦衣卫的业务能力,那是到了后世都有目共睹的,在这样高强度的监视下,就算是许县令再小心,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行动。
    钱塘县调米行动接近尾声的时候,盯梢的番子惊喜的发现许县令带着自己的心腹出了门,走走逛逛,最后来到了一家玉器店。
    跟着他的锦衣卫不好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跳上人家的房顶,因此无从得知他们在里头的交易内容,只是尽职的守住了店铺所有的进出口,并通知了其余番子。
    随后一人跟上了空手出来的许县令,其余人依旧留守店铺,终于在当天鸡鸣时分抓住了强有力的证据。
    凑在一旁看证据的栾子钰有了宁仇的补课,对许县令也有了深入了解,官声不错的他会和秦亥走到一起,并不是意外,而是源于一场关于风花雪月的偶遇。
    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怀揣清官思想的许县令在以销.金.窟著称的江南呆了三年后,摆脱不了友人的热情邀请,赴了一场晚宴。
    席间文人墨客觥筹交错,不自觉间,酒便喝多了,又有狂生属性的新友起哄,许县令的手搂过了一位清倌
    后面的事,和寻常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别无二致,两袖清风的许县令不可能拿得出赎买金银,只能偷偷攒钱,每月雷打不动的去上一回,日子久了也算一段官场佳话。
    可惜的是,这段佳话出在了不许官员招.妓.的大宓朝,哪怕两人情真意切,也都是违法。
    贪官也就罢了,这条法令于他们而言犹如虚设,许县令就不成了,青源县地理位置特殊,是连接京城与江南的重要枢纽之一,他一边做清官,一边还要情爱纯洁,奢望自己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在灰色.地带。
    怎么可能?
    被许县令一连扣下了三批货物的秦亥,从手底下的爪牙口中得知了他相好所在的青.楼,收买了那名清倌,让许县令的大舅子,当场抓了个正着。
    当着那么些人的面,狠狠的闹了一场,女人的衣服被用力抛出,花花绿绿的散在大堂的中央,从床上被人揪出的许县令衣衫不整、面带淤青,当场颜面尽失。
    秦亥身为江南总督顺理成章的出面调解,至于结果,看现在的局势,也能明白。
    栾子钰听完故事,不禁发散了一下思维,他觉得许县令的目的或许会和他们的不谋而合。
    这个猜想在计划顺利实施后,得到了进一步的肯定,从抓捕到装卸上船,一切的一切都顺利的过头。
    随着钱塘县令急忙慌的跟着视察归来的赵弓返回驿站,栾子钰教孩子的时间也跟着缩短了。
    一如当年桃.色.事件的大张旗鼓,钱塘县与其他县城粮仓丢粮的事情很快就发酵的众人皆知。
    锦衣卫再怎么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拦住官员的奏折,一上一下的两拨队伍擦肩而过,让栾子钰不得不加快做戏的脚步。
    赵监丞只是一时兴起,哪能想到真有贼.人趁着慌乱偷.窃,说来他们也是真的大胆,不是亲眼见过你都未必相信,偌大的米仓,竟一颗米都没了。
    什么?外头的米价突然降下来了?难道是米仓丢失的米,都流入市场了?脱手的这般迅速,怕是已经计划很久了。
    钦差尚在就敢如此,只怕是上头有人,若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倒还好说,要是不能,诸位的乌纱帽恐怕难保。
    这些是栾子钰最初的外交辞令,无辜又惊讶,话语不详,却把人的怀疑引向秦亥,并且来者不拒的收了一笔可观的打探费。
    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锦衣卫从未放下对粮仓的关注,那里的一举一动,宁大人都心里有数。
    外头的风言风语,不足为信。
    这些是面对秦亥,才会有的专门言辞,收费自然比前头又高出了一头。
    江浙的局势瞬息万变,栾子钰借着时机,双手张开,大肆收礼,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上面这些话。
    而秦亥就没这么悠闲了,每天清晨,刚把眼睛睁开,还挂着眼屎的他就会从心腹嘴里得知一条又一条,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讯息。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脑子还在,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耍心眼,可是外头的流言,把自己推向了了风口浪尖,就连同在一条船的下属都在疑心他,这种感觉,有苦说不出。
    大概是这阵子的冷嘲热讽和暗中试探超出了平生经历,秦亥已经能基本稳住情绪,手脚利落的起身前往驿站等候第一手消息。
    只是今天,秦亥没了昨天的稳重,不断撩开轿帘,蹙眉而立,眉下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快点,脚底下踩棉花的吗?!
    不管他怎么催促,轿夫们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的赶到达驿站时,连门都没开,在外头好声好语的沟通了小半个时辰,大门才缓缓的向他开启。
    进到里头后,也没个人出来招呼,秦亥心里头挂记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不敢让人去吵醒栾子钰。
    坐了一刻钟,又饮了三壶茶,秦亥望的脖子都加长了,栾子钰才翩翩出现。
    栾弟!秦亥激动的就连胡子都在舞动,伸手上前,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栾子钰浅笑着拱手致歉,恰巧躲开了秦亥的大手,兄长怎么不让人去唤小弟,倒让兄长在这枯坐,实在是不成样子。
    秦亥忧心如焚,哪里有时间寒暄,原不该打扰贤弟休息,只是今晨听手底下的人说,昨夜锦衣卫捕了青源县令。为兄素日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在,故此想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也好有个章程。
    栾子钰招呼他坐下,兄长的意思,弟明白。这些日子也着实委屈你了,那外头的人也是跟风,全然没有自己的考量,枉我多费口舌的解释,人家还是不听。不过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凭兄长家大业大,便不可能看上这些小钱。
    话语说的极具立场.性,事实上,秦亥越着急,栾子钰越高兴。
    我听宁郎说,许大人招了些不该招的,似乎想把兄长脱下水。
    这阵子,赵监丞收到了不少大人的拜帖,宁郎手下的番子撞见过几次,厚厚一沓。
    栾子钰端着茶杯,装着隔夜的冷水,通过语言的艺术,让秦亥深刻理解了目前的情况,有人在背后搞事,企图要他万劫不复!
    秦亥提出想见许县令的时候,宁仇恰好出现,脸颊处未干的鲜血,足矣让他畏畏缩缩的离开。
    栾子钰笑着倒掉了秦亥杯里的水,又漱了一遍,将杯子翻盖,他招了?
    一半。宁仇走进,拉起栾子钰一侧的袖角,拭去了血。
    栾子钰瞧他脸上还有一丝粉红,便伸手蹭了蹭,了然的问道:是要见我吗?
    撑着桌子的宁仇面.色.不善,从昨夜到现在,用遍了刑罚,许县令就是不肯松口,瞧着不像是忠心,倒有些怪异,嗯。
    栾子钰闻言,便想直接过去,奈何宁仇软和的说了句饿,又道了句困,孰轻孰重,立下判断。
    以至于出现在许县令面前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赖于习惯黑暗的锦衣卫,临时收拾出来的审讯室不透半丝亮光。
    说吧。栾子钰端坐于太师椅上,攒珠银带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闪烁非常,眉眼懒散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许县令。
    许县令缓缓抬头,像是被他的珠光宝气闪到了眼,眯成一条线,真像。
    连轴转了这些天,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修整会儿。栾子钰扬眉笑道。
    连自家宁大人都听栾大人的话,屋内的力士番子自然道好,恭敬的退了出去,也没真的下去休息,全都守在了窗下,门外,手握刀柄,随时准备冲进去。
    人证物证具在,你们何必刨根问底。
    这事不重要,你适才说我像谁?
    栾子钰款款起身,踱步站在距他五步的位置,你将我当作谁了?
    呵,你心里跟明镜一样。许县令仍看着他,目不转睛。
    好吧,我换个问法,你要怎么才肯招认万次辅?
    靠近门口的烛火被不知何处吹来的风鼓动,跳跃不明,兼有暗处传来的细微响动,若是胆小怕事之人,早就招透了。
    他是你父亲。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你姓栾。
    对,姓栾。
    一来一回,许县令像是想通了,我与万道然来往的书信,具在青源县城郊的城隍庙,你们到了那,就能看见庙前的石碑,东西全藏在里头。
    栾子钰点头,默不作声的冷眼瞧着,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这算什么?救赎吗?
    许县令等了许久,不曾听道栾子钰发问,撑着气力,又抬起了头,你就没别的想问我?
    没兴趣。栾子钰冷漠到了极点,你做过的事,自然有人知道,有人记着。
    得到最想要的讯息,栾子钰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一声怒吼停住了脚步,你当我不想做个像栾公一般的好官吗?是他们逼着我,逼着我做!
    君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栾子钰语气平淡,并不叹息他的被迫无奈。
    身后的许县令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又合上,胸中鲜血逐渐冷却,费心寻找,一直支撑着自己的信念,转眼破灭,散在空中,无法拼凑。
    第64章
    吱
    栾子钰压着心头的嗤笑,闭眼打开了门,从黑暗到光明,总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骄阳从头顶照射,给人平白又多了些.燥.热,忽有一阵风吹来,睁眼一瞧,果然是宁郎。
    青源县城郊,城隍庙前,石碑里。栾子钰轻微的蹭了两下宁仇伸来的手,在他开口前,先说了。
    宁仇摸着送到手里的软肉,咳了一声,还不去?
    垂手侍立的锦衣卫闻声听令,一溜烟的全散了,哪敢再多瞧他们一眼。
    怎么了?宁仇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挡住了烈日,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栾子钰踮起脚,抱住了宁仇,闷声皱眉,把自己藏在了他的怀里,但是我大概猜到了,不得不说,有点膈应人。
    偷米的事情,许县令只在上面蒙了一层纱,都不用栾子钰他们费心劳力,真相和证据就安静的等着。
    偏偏越是这样,图谋的就越大。
    栾子钰基本猜出,许县令帮着煽风点.火,是想把秦亥和万次辅一同拉下。
    针对秦亥,是复仇;那万次辅是怎么入了许县令的名单?
    一句真像,给出了两个方向。
    他是在为栾公复仇,还是为自己曾经的理想信念复仇?
    不管是为哪个,都让栾子钰觉得膈应,被情势所迫也有前提条件,不管他前面拿了多少过路费都好,这次为什么伸手?
    赈灾款,是多少人救命的钱粮,拿这笔钱,心里真的不会不安吗?或者说,为了报仇,无视他人性命,真的会得到所谓的净化吗?
    许县令已失了秤,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他早就模糊了边界。
    宁仇轻拍着栾子钰的背部,低声道:我昨夜翻看裴师爷的供词,发现了里面的一个小问题,最后引开刘大人贴身侍卫的流民,连他都觉得是巧合。
    哼,还能有谁?栾子钰抿着嘴,蔡家二小姐能这么顺利的拿到账本,恐怕也少不了许大人的帮助。
    两人说着话,一名番子飞快的冲了过来,对上宁仇尖锐的眼神,脚下一滑,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嘶,禀告两位大人,京里来人了!
    栾子钰同宁仇相视皱眉,圣旨来的还是太快。
    宁仇锐利的盯上了养在院子里的信鸽,迈步去捉,栾子钰也返回审讯室,撕了几张纸,写上同样的字,还米,将纸条卷好,交给宁仇塞进鸽脚的竹筒里。
    等两人快步赶到时,负诏捧敕的天使已经走至厅上,南面而立,面容神圣不可.侵.犯。
    也算接旨接出习惯的栾子钰等人见状,立刻按照品级大小,跪在地板,前方已然摆好了香案,一片烟雾缭绕中,天使宣读诏书,众人叩头领旨。
    已经立起身的栾子钰挂着真诚的笑脸,许久未见.喜公公,瞧着清减了不少?
    被派来宣旨的喜公公人如其名,笑起来透着股喜气,圆滚滚的,让人瞧了心生喜意,倒不觉得他可厌,有劳栾大人还记挂着,不知大人何时能动身?
    赵弓识趣的不上前给栾子钰添麻烦,听他开口,只斜眼冷笑了一下,偏也能被喜公公一眼抓着,一时间,两人恨不得斗成乌眼鸡。
    背对着赵弓的栾子钰全然不知这两人的眼神官司,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即时动身,就还能再部署一二。
    笑着安排喜公公等人休息,又命人去寻秦亥,让他速速到驿站后的江边槐树处见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