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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49)

    是的,宁仇没气,栾子钰连同他的份一起气了,而且还不依不饶。
    栾大人。兴顺宫里的内侍又来了,脸上堆着憨态可掬的笑,手里还捧着东西,陛下新得了块白玉浮雕琴瑟和谐佩,特特命奴才拿来给您。
    栾子钰头都没抬,手里的册子又翻了一页,劳烦内监替本官谢过陛下。
    伫立在门口的内侍也不纠缠,将朱漆的捧盘放在了靠近栾子钰左手边的位置,掀开了一角,并不等他有什么反应。
    反正这几日,他们都习惯了陛下变着法子的赏东西,大到玉器摆设,小到玉佩字画,成堆的送来,偏栾大人什么表情都没有,冷淡的像被催着去见秀女的陛下。
    内侍隐晦的晃了晃脑袋,他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想这些作甚?微弯了腰,恭敬的退了出去,也不走远,就在桂树下候着,势必要等到栾大人让人把东西拿回澜院才行。
    屋内又只剩栾子钰一人了,本来按照他的官职,是不能拥有独立单间的,奈何他实在被烦的受不了,一通嘴.炮.下来,冷着张俊脸,随时准备抽出戒尺的严肃样,哪有人敢往前凑。
    而新上任的户部楚尚书不仅忽视这种情况,而且还助纣为虐,毕竟他能上位,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前任在蔡、万大战中不幸落马,所以他承栾子钰的情,大笔一挥,寻了个由头,直接给人拨了单间,为这,兴顺还暗戳戳的赞许了他一番。
    对于这些小事,栾子钰知道,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宁仇脾气好,不计较,他可没这么好打发。
    小皇帝接不接受宁仇,他不在意,他生气的原因是小皇帝根本不尊重宁仇,还仗着身份欺负宁仇。
    他必须摆出一个态度来,不然这种荒唐事,只多不少!
    一名从未露面的内侍打断了栾子钰的沉思,趾高气扬的挥了挥浮尘,栾大人,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栾子钰抬头人,确认自己不认识,外臣不入内宫,若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着人告诉下官,下官必尽全力相助。
    那内侍可不听这些,哼!大人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又进来了四个内侍,各个身形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内狱出身的凶悍长相。
    栾子钰眉毛微皱,又听到外头的动静,心下转悠了一圈,不打算把场面闹得太过难堪,款款起身,有劳诸位带路了。
    这身气度不愧是和锦衣卫同住的人,出门来看情况的楚大人不由叹了两声,又呵斥着看热闹的官员回去办公,见桂树下的内侍已然不见了踪影,也就打消了着人禀报的心,凡事过犹不及。
    内宫刘太后来寻,除了蔡琪媛的事以外,栾子钰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能在什么地方惹到这位。
    等他踏进了一处荒草杂生的偏殿里,空荡荡的院子里放着一条长凳,边上还立着几根大红棍,颜.色.鲜艳的吓人,这样的地方刘太后绝对不会踏足。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先看见四个粗犷的内侍扭动着手腕,从暗处走出来,看那表情,来者不善。
    栾子钰面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似笑非笑的瞧着这些人,本官手里还有事情要做,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早点告知,也好让本官早点回去。
    传太后娘娘懿旨,栾大人行为不端,特赐二十庭杖,以儆效尤!
    栾子钰不怀疑这句话的来源,后宫之中有资格降下懿旨的只有刘太后一人,不会有第二个人借着太后的名义办这事。
    至于别的,如果他是内宫里的人,太后降罪可以,但他不是,所以栾子钰完全有理由拖延一二。
    不过,行为不端的罪名,算是真的,能把这件事捅出去,又让太后降罪的,不外乎是女主的手笔,所以只要自己挨了这二十下,就和她扯平了。
    还有小皇帝,相信等他赶来,自己的杖责也结束了,鲜血淋漓的惨状,会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想还是值得的。
    栾子钰利落的趴在了长凳上,乌纱帽被脱在了一旁的捧盘里,自在的不像是受刑,而是享受。
    他这副作态,哪还像是声名远扬的栾子钰,温和的让这些内侍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样痛快的继续,还是拖延时间。
    实际上,栾子钰正跟系统君讨价还价,给我屏蔽五感,不,没了痛觉就行。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还要什么屏蔽,上啊!系统君完全是棒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疼。
    就你话多,到时候成就点,你不收提成的吗?棒子还没落下,栾子钰还有心情跟人讨价还价一下的。
    系统君仔细思考了几下,看宿主被打和顺利通关,这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彭!彭!
    内侍们虽是奉了刘太后的懿旨,但也忌惮皇上对栾子钰的宠信,并不敢真的拿出看家本领招呼,饶是这么着,他的唇也咬的发白,额角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才打了五杖,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动手的内侍惶惶不安,不敢再打第六杖。
    栾大人,这,要不歇一会儿?适才去传话的内侍都看不下去了,俯身在他耳边提议道。
    哪知栾子钰咬着牙拒绝了,眼神里迸发出了一股坚韧不屈的顽强。
    内侍们无法,只好继续,早点打完,早点完,不然等皇上来了,他们两头都吃不了好。
    正抱着这个念头,打算快快结束的两人左右开弓,又轻飘飘的打了十下,忽而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高悬着的棒子还没落下,便见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领头的身穿明黄.色.的龙袍,面上怒气冲冲,住手!
    第73章
    兴顺来的匆忙,腰间挂着的环佩叮咚作响,完全失了身为皇帝的稳重,以往的仪仗队伍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
    这会见了栾子钰的狼狈模样,踉跄的奔到了他的身边,颤抖着手,不敢去碰,剑眉倒竖,抢过他们手里的棒子,置于地上。
    子钰乃朝中大臣,朕没有下令责罚,谁能动他!
    栾子钰听见声响,又没痛感传来,随即侧头,没甚力气的拉了拉兴顺的衣角,有气无力,还差五下。
    他这还没怎么样呢,兴顺的眼圈先一步红了,看着被血浸湿的衣袍,心中苦涩难掩,若不是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子钰怎么会受这般苦楚,你没错,打你作甚,朕不让,不让!
    栾子钰是下了决心,要让人知道分寸二字,便用尽了力气摇头,还差五下。
    将他带来,又失以杖责的内饰们早已跪在地上,哪敢掺和这事。
    兴顺见他都伤成了这样,还念叨着,是气也不是,哭也不是,单跪在板凳的一侧,说话颠三倒四,子钰,咱不打了,我再也不,再也不乱.来了,咱不打了好吗?你要气我,要罚我,怎么都成,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咱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这事,我有错,受罚是应当的。栾子钰疼的眯起了一只眼,睫毛上还挂着汗,笑着安慰人,你为了我,同太后起争执,不好。
    兴顺的心全被懊悔占据了,眼眶几乎兜不住泪水,熊孩子脾气上来,咬牙道:若你有错,朕也有,你们起来,那五下,朕来!
    不嘶,我栾子钰说不上话,脑子早就变成了浆糊,这系统君,什么垃圾屏蔽,跟没有一样!
    皇帝金口玉言,喘气跟来的内侍不敢劝他,只得轻手轻脚的把栾子钰先扶了下来。
    太后身边的内侍哪敢动手打皇帝,一个个跪在地上,拼了命的扣头请罪,兴顺认定了不改,非是逼着人拿起了棍棒。
    虽是圣命难违,手底下也得有分寸,较之适才杖责栾子钰的力道,又足足轻了七八分。
    才打了一下,兴顺便察觉不对,恼怒道:你们刚才也是这个力道吗?照着刚才的来,要是胆敢放轻力气,朕便让锦衣卫给你们每人来上五杖!
    栾子钰被人搀扶着,脚上使不上力气,听了这话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强撑着力气,逼着自己精神一些,朝着不知所措的内侍们摇了摇头。
    内侍们得了定海神针,手里头稍微又重了两分,加快速度打完了剩下的四杖,立即跪倒在地,本就磕红的脑袋此刻又破了皮,一院子的人都没落得一个好。
    兴顺还觉力道不够,刚想使唤人再来几下,就被栾子钰拉住了,陛下身强体壮,自然比臣挨得住些。再者,您瞧,我这不是没什么吗?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栾子钰是在硬撑,兴顺也不例外,可瞧见了地里泥土沾染上的血珠,不敢再耽误了。
    一把甩开了来扶的宫人,皱眉忍痛的挤到了栾子钰跟前,搀着他,扭头斥责,还不去拿藤椅!事事都要等朕吩咐吗?
    别人只当兴顺怒火中烧,栾子钰却看得清楚,这孩子明晃晃的给刘太后难堪呢,轻声问了句,被打得疼吗?
    兴顺仿佛被揪起了命运的脖颈,同样轻柔的摇头回应,抬袖狠擦着眼角,你疼得厉害,就别说话了,朕这就让御医过来。
    栾子钰不反对,还把自己大部分.身体倾向了兴顺,好,你也算了,没事。
    朕知道,朕,就事论事。兴顺朝还在磕头的几人吩咐道,都起来,回去告诉母后,朕是皇帝,她是太后。
    这还不如不知道,栾子钰身上疼,脑子里又发蒙,狠咬了舌尖,我的小祖宗,你暂且听我一句劝,太后娘娘是你的生母,有教导之责。虽说我是外臣,可这,这事太后娘娘有一半的权力能管,与其坏了你们母子间的情分,不如看看是谁跑到太后娘娘面前嚼舌根。
    兴顺知道栾子钰说的是对的,可就是胸腔里梗着一口气,执拗的不吭声,太后身边的内侍看得清楚,自然不听栾子钰的话,见皇上没有再改主意,连滚带爬的出了偏殿。
    栾子钰知道,今日这事断不能就这么了结了,轻轻揪了一下兴顺的手,你啊。
    兴顺不反驳,眼睛亮了几分,知道栾子钰是不生气了,甚至想让他多打两下消气。
    取了两座藤椅的宫人候在外头,兴顺先把昏昏沉沉的栾子钰扶上,自己再落座,一路上不住的往后瞧,又是叮嘱抬他的人脚下稳些,又是催着人叫御医,也不瞒着,铁了心要让阖宫上下都瞧瞧自己对子钰的态度。
    紧赶慢赶的到了乾清宫,栾子钰说什么也不肯去正殿,兴顺只得让人收拾出暖阁,勉强将人放在那诊治。
    御医上来就想瞧兴顺的伤,结果被拒,只得顺着皇帝的意思,给栾子钰把了脉,皱眉取出一小片百年人参,让他含着。
    又告罪,从药箱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他背后的布匹剪开,还好是在冬日,衣服与肉并没有沾得太死,让栾子钰少遭了几分罪。
    兴顺不肯到一边看诊,赖在床边,听栾子钰有气无力的痛呼,恨不得是自己被打成这样,嘴里还时不时的让人轻点,急的都想自己上手了。
    要不是御医记挂着他是皇帝,早就把人轰到一边去了,暗暗念了几句,还是强打精神处理伤口。
    嘶!
    栾子钰疼的都想直接晕死过去了,又听兴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脑袋里的浆糊都快变成水了,撑着口气抬起身子,陛下,你让人瞧瞧你的伤吧,我这有院判在,没问题的。
    兴顺还想磨蹭两句,又被段掌印、胡.总管等人劝着,心知自己在这排不上用场,只好说道:子钰你别怕,朕就在这里啊。
    去吧去吧。栾子钰被院判隐晦的摁回床上,咬着牙回了一句。
    彼时,收到消息的刘太后一连摔了三五个青花瓷的杯子,因她是继后的身份,先皇不重视,亲子又自幼养在先皇身边,虽然被人捧着,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总是虚虚的在皇后位置上待着。
    偏这些时日享受了几次吹捧,心气儿也就上去了。
    她可是陛下的生母,后宫之中最大的人,刘氏一族又渐渐得了重用,有谁管不了?
    蔡琪媛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捅到了她的跟前,他们说的当然和事实不同。
    在刘太后贴身宫人薛公公的描述下,栾子钰恃宠而骄,让陛下将秀女的画像一幅幅的拿给他瞧,看上哪位贵女,便求着私下会面,何等大胆妄为。
    蔡琪媛身为内阁首辅蔡相公的嫡孙女,自幼的诗书礼仪教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讳辱,自她去过后,便一直抑郁寡欢,险些干出蠢事。
    还是薛公公一眼瞧出了不对劲,细细暗查了一番后,才知道这出荒唐戏!
    刘太后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被人耳语了几下,得知这些日子陛下对栾子钰的讨好,气得要替儿子教教栾子钰为人臣子的本分。
    她也不傻,知道这种事不好摊到平面上说,便安排人在后宫找了一个隐蔽、鲜有人烟的破旧偏殿,一切静悄悄的避着人,哪成想还是被皇帝知道了。
    刘太后恍惚想起了当初被先皇落面的自己,凤目圆睁的扫视全场,捕捉到了蔡琪媛一闪而过的犹豫,冷声道:琪媛,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臣女,臣女无事。蔡琪媛被吓了个激灵,立刻起身,不甚打翻了茶,一张小脸惨白可怜。
    刘太后与薛公公对视了一眼,不禁咯噔了一下,该不是
    你们都下去。薛公公吩咐着宫人们,至于保密什么的,大家心里头都清楚,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提。
    刘太后压下了愤怒,耐着情绪又问了一句。
    蔡琪媛可比刘太后会做戏,微微抬眸,娇弱无力,说话轻声细语,臣女在民间时,曾听过几句话,断袖而寝,分桃而食。臣女学识浅薄,定是说错看错,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语落,款款跪地,真是数不尽的娇柔,惹人心疼。
    刘太后哪里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被人说是龙阳之癖,气得又扔了一个杯子,身边的薛公公立刻上前,直接跪在了滚烫的茶水碎片上,太后息怒,陛下龙章凤姿,定是外头那些小人恶意编排,望娘娘明鉴。
    蔡琪媛怯懦的随之附和,磕头时,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你不是喜欢男子吗,那就好好喜欢喜欢,她倒要瞧瞧,太后能不能容得下你。
    怀揣着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有错的观念,刘太后几乎抓破了身上的雀金羽缎,目光沉沉的盯着跪在地下的蔡琪媛,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如今这样的身份,断然不能入宫。你若愿意,哀家认你做义女,替你寻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从宫里嫁出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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