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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67)

    如今陛下不在意,将来也会不在意吗?结党营私一事,永远是横在君臣之间的一道鸿沟。
    当年的断袖分桃,终也是年老色衰,更别说子钰同陛下没有这种情感。
    颜旭的脑子不知是受了谁的影响,四处发散的到处乱想,还总是想些没发生的事情,栾子钰又是长叹一声,避开了核心的问题,重要的不是我怎么做,而是旁人怎么想,如果他不往好的地方琢磨,我便是再避讳,也是错的。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他们心知肚明,颜旭被他勾着琢磨了一下,总觉得有问题,可就是揪不出哪里不对,你总有那些歪道理。
    栾子钰并不反驳,他的精神状态并没有问题,至于颜旭眼中的消瘦,单纯是工作繁重的原因,如果非要说的话,边疆请君入瓮之计的捷报抵达京城,也给他带来了些许负面情绪。
    兵者,诡道也。
    舍出去两座城池,围杀鞑靼先锋力量,怎么看怎么划算,可越能骗到敌人的计谋,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那些甘愿赴死的老兵,是为了百姓,为了大宓,他们明知自己的拼死抵抗,不过是一场戏,也咬着牙,拼尽了全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仇也去了前线的缘故,栾子钰近来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理解那些主和的官员心里在想什么,在不威胁底线的前提条件下,能用别的东西换来和平,有何不可,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这场战不要再打下去了。
    和平,永远是用鲜血换来的。栾子钰低喃着,说服了自己的软弱,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这场与鞑靼的交锋,绝对要揍得他们百年不敢再踏过边境线,那些奉献生命的军人,也要得到应有的一切荣耀,而不是短短的两行数字!
    彼时,已经到达战场前线半月的征北三人组,正在帐篷里围着沙盘讨论不休。
    带兵深入草原,风险太大,还是再换一计。荣王擅长排兵布阵,却不擅长带着人马在茫茫草原里寻找狡猾的游牧民族,同理宁仇也不擅长。
    依旧带着陈将军面具的岳先生紧随其后的表示不赞同,咱们手里还有个大王子在,便是托合大汗不要这个儿子,他部族也不会同意的,按兵不动、以逸待劳,才是上上佳策。
    宁仇手拿一块泛黄带.血.的粗布,轻轻擦拭着刀.刃.上的血.渍,低头时,掉落的一丝黑发顺着风飘动在他的脸旁,画面美丽又充满弑.杀的意味,我带二百精兵,半月不归便依你们。
    坐在主位的荣王因为到了熟悉的环境,完全卸掉了在京城里的矜贵自持,用白眼表达自己的情绪,都不归了,还能不依他们的计划,本王不拦着你送死,只是我的儿子还在你家栾子钰手里头,你要是出点事儿,叫我儿子怎么自处?
    站在岳先生身后充当背景板的栾康铨听到栾子钰三个字,当即将视线转向宁仇,敏锐的捕捉到冬雪消融的一幕,微微眯着眼,啧,看着还挺深情的。
    是啊鹰扬,你出来这一趟,栾弟在京城不知挂念了多久。要是受点伤回去,那不得把他心疼死?石阚开口劝道,不过并没有抱多少信心,毕竟他这个表亲,自小就有自己的一条路走,凭谁拦着也不偏半步。
    果然,宁仇擦拭的动作明显迟缓,剑眉敛到了一处,仍旧说道:暂且瞒着,回京我自会同他说。
    荣王不置一词,行,你告诉我怎么瞒?这战报送回京城,你家栾郎看是不看?若不看,自然皆大欢喜,若看,我岂不是要写一份假的。
    王爷自写一份平常奏折,其余的事下官自会写一封详细的密折入京。
    铮!
    刀入刀鞘,执刀者起身,笔直站立,他一贯心软,此次围城之计叫他知道后,不知多难受,要这样难受,还不能有个好的结果,我也算是白来了。故此,诸位不必再劝。
    不愧是宁大人,胆识过人,又关心知己。不怎么起眼的栾康铨开口说了话,不过大人久居京城,对此处地形怕是了解不多,小人正巧自幼长于此处,别的不说,路还是认得的。大人要是不嫌弃,小人愿随大人同往!
    石阚这才注意到陈将军背后有个人在,抬头看去,不禁问道:你是姓栾不是?
    栾康铨笑着点头,本就相像的容貌,如今真是连气质都有几分接近,不过要是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辨别出两人的不同之处,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纯粹的狐狸,一个是掺了虎狼的威猛,从根源上就有了最本质的区别。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栾弟长得很像?石阚不经大脑的问了出来,倒叫栾康铨不好回答了。
    宁仇眸色阴郁,冷声道:陈将军若是不介意,本官自然欢迎。
    话题又被扯回正事上,反应不及嘴巴的石阚也意识到自己适才的疑问有些不合适,带着歉意的还了个笑给栾康铨。
    栾康铨倒不在意石阚的冒失,一双眼睛只看着宁仇的面部表情,猜测着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至于岳先生,人虽然已经被栾康铨拆穿了真面目,但因为兴顺与荣王的联盟,又暂时保留了陈将军的身份,此时在大帐内,倒比栾康铨这个罪臣之孙的身份来的正当。
    不过这事儿他也做不得主,抬眸看了眼荣王,得到指示后,才松口答应了。
    石阚见此一幕,心内难免担忧,这镇守边疆的陈将军竟对荣王马首是瞻,如此看来,只怕边境军队分裂两派,实乃外患未除,内忧又起。
    偏鹰扬又要深入草原,去寻托合的队伍,只留他一人在这儿,要是有什么意外呸呸呸,鹰扬的运道好着呢,能有什么意外,陛下又是圣明君主,凭他荣王怎么搅和,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待到关于宁仇深入敌后,前线布置如何的问题解决完,宁仇便出去自挑二百精兵备用,石阚因担心荣王趁他不在,搞些小动作,让自己忙不过来,出点纰漏什么的,所以也跟着出去了。
    你记住,栾郎无父无母,这世上没有人与他相似,若有,也只会是我。
    石阚还没来得及说话,先被宁仇抢白了一大段话,无奈道:你和栾郎更没血缘,哪里像了?便是性格,你俩也是天差地别。
    宁仇瞥了眼他,答:夫妻相。
    石阚:
    好嘛,欺负他的妻房不能随便挂在嘴边,没事,他最起码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鹰扬同栾弟的关系再好,难不成还要光明正大的成婚吗?
    宁仇叮嘱完人,就没再看他一眼,先是在自己带来的亲信中挑了五十人,而后同栾康铨商量着挑了剩下的一百五十人。
    石阚跟在他俩身后,瞧着两人一来一回,还算和洽的氛围,不禁皱了眉,鹰扬该不是许久未见栾弟,思念过度,把这个小兵当做栾弟的替身了?
    不怪他乱想,实在是宁仇往日的行为与今天勉强算是温和的态度,反差甚大,当然要是跟对栾弟的上心温柔相比,那还是比不上的。
    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他这定是被栾弟那些话本影响了,鹰扬才不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来。
    石大人?石大人?栾康铨唤了两声,见人依旧没回身,又瞧了眼身前冷气直冒的宁仇,幸灾乐祸的闭了嘴。
    宁仇离了栾子钰,脾气是越发不耐烦,对自家亲兄弟犯傻,那是一点忍耐都没有,直接挥鞭相见。
    我去!石阚一把握住了鞭子,满脸惊恐,鹰扬你干嘛?
    宁仇冷眉扯回鞭子,嘴里嘟囔什么对不起,对的起?我对不起谁了?又把谁当做了替身?
    石阚:???所以,他刚刚又没管住这张嘴了?
    讨好一笑,那什么,我刚刚走神了,没说你,也没说栾弟。
    此地无银三百两,宁仇顾忌着周围还有士兵,不好太伤石阚的面子,给了个回去要你好看的眼神,而后收了鞭子。
    栾康铨遗憾的轻摇脑袋,可惜了,不能见识一下表弟夫的武功套路,这要怎么有针对性的教表弟防身克敌的技巧。
    第101章
    京中诏狱,阴暗潮湿永远是这里的主.色.调。
    今日不知是哪位大人物驾临,竟点起了整条通道的灯,要知道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过来,也就是点两三盏,勉强看个路的事。
    毕竟这地方是世人闻风丧胆的诏狱,亮堂堂的像个什么样子。
    饶是点满了火,这地方也不是人能呆的,阴冷潮湿先不提,这两下里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穿堂风,不仅干扰烛火的稳定发挥,还能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在囚犯空洞的眼神下路过,总是吓人的。
    大人,就是这儿了。牢头弯腰低头,四指并拢的指向牢房的尽头。
    沦落成阶下囚的蔡万两人,被刻意的关在了同一个牢笼里,注定是永无宁日。
    他们从一开始的口角纠纷到后来的动手薅头发,再到现在各占一角的互不搭理,也就才过了小半年。
    此时二人倒是默契的眯眼仰头,见来人身披绯红羽缎,瞧不清上头绣了什么花纹,只能看出个大概模样,却也能凭借素日里的经验,断定来者身份显赫。视线再向上移,二人怒而起身,踉跄的扑在木栏上,喘着粗气,双眼圆溜的瞪着开扇的青年。
    栾子钰!
    栾子钰慢条斯理的在鼻下扇风,像是受不了诏狱里的腌臜气,又像是矜贵的公子哥初来诏狱,心中嫌恶,面上端着体统礼貌,冷淡又刻薄,许久不见二位阁老,如今可还好?
    轻笑着挥手,牢头自觉退后,离了有十七八步后便停下了,视线盯着脚边的石板裂纹,耳朵耷拉着,不愧是宁仇带出来的。
    发觉自己又想起了宁仇,眉间轻蹙,手里的扇子挥快了几分,像是要吹去满心的思念,偏又助长了火势,心中不免轻叹。
    再过些日子,等朝政稳定了,他就向小皇帝请命,即便是送补给物资去后方,也要离宁郎近些。
    万道然狠啐了几口,见人纹风不动,思及自己的下场,心中难免恼恨,恶向胆边生,你以为当日栾家之事仅凭我们两人,便能成吗?还不是先帝疑心深重,这才叫我们有机可乘!
    栾大人如今少年得意,殊不知自己树大招风,不多时就成了下一个栾氏。蔡首辅这时候就愿意和万道然同一个鼻孔出气了,眯眼冷笑的帮衬着,就等栾子钰被说得上火,口不择言,埋下祸根。
    不不不,你学人家做了兔儿爷,卖着身子哪来的枝繁叶茂。
    就怕是到最后,被里打架,鸡飞蛋打!
    他们本就是困兽,再无活路,也就没了所谓的矜持,管他什么风度,全都抛之脑后,先骂个痛快再说。
    因此这声音大的连装聋作哑的牢头都怒视一眼,被人骂了一通的栾子钰却云淡风轻的合了扇子,恍若没听见他们口出恶言,轻飘飘的道:陛下体恤,知道咱们算是故交,特让本官来送二位一程。
    蔡万两党的清算,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方才一干二净,为首的两人不必留着拷问指认朋党,也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
    小皇帝让栾子钰出面,一来是想让他出口气,二来也是让他松松绷着的神经。
    因此,即便提不起兴趣,栾子钰也还是谢恩前来,摆摆威风,气气人。
    还好本官没有子孙后代,日后也不怕被不争气的姻亲拖累,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至于其他,呵,本官毕竟没有女儿,又哪来吃里扒外的女婿累及阖族?
    不过瞧着两位老大人的模样,本官突然想起,陛下同本官闲聊时,曾说过。当年栾公发配边疆,出城之日,两位大人只在城楼上远远的送走了他,如今本官亲来此地送两位最后一程,想来也是仁至义尽。
    过往种种自眼前划过,取代顶头上司时的畅快,一步登天的得意,受尽朝中清流文官的白眼,除去异己,大权在握的爽快,再到现如今的狼狈,栾子钰三言两语间,戳的他们肺管子漏风。
    栾子钰不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向后退了半步,在烛火的照明下,衣袍精致巧妙的绣纹熠熠生辉,腰间所配的香囊玉佩更是说不出的低调奢华。
    他心里清楚,像这种拼了命的往上爬,毫无人性,只想着的争富贵夺权势的人,最见不得自己的敌人比他们过得好。
    故而,栾子钰也不用说什么,只要跟平时一样,便足够招人恨了。
    还请两位大人一路顺风,下次再见,怕得是百年之后了。
    牢头闻声,让外头候着的锦衣卫都进来了,各个身高腿长的,走起路来威风赫赫。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能让整座诏狱骂声不绝,被人诋毁唾骂的栾子钰心情却是越来越好,他不大度,甚至是有些小心眼,记仇的很。
    虽没见过栾公,不知道栾氏,更没有亲身体验当年朝堂上的波诡云谲,却明白害死栾母的罪魁祸首是谁,看着他们二人赴死,见到蔡万两族万劫不复,心中还是畅快的。
    铁链划过地面,组成一首安眠曲,每一声都是安慰。
    栾子钰真就送了一程,看着两族人拷着枷锁铁链的出了街,沿途的百姓丢着菜叶石头,就登上了车辕,往进宫的方向直直驶去。
    难得的闲暇,不必操心朝政,栾子钰撩开了帘子,正好瞧见街边新开的火锅店,客似云来。
    蔡琪媛,不,现下应叫她万蔡氏了。
    他记得在最后的结局里,女主所拥有的商业帝国光是每年交的税,都占了整个国家税收的三分之一。
    如今这笔钱全成了小皇帝的私库,便是不提将来,眼下有了她的助力,应付与鞑靼的战争,保住一个收入持平的目标,已不算难事。
    他的功劳这般大,怎么着也能换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吧。
    栾子钰在快要到达店门口时,忽有所感,放下了车帘,正好挡住了蔡琪媛投向自己的眼神。
    站在店门口招呼客人的蔡琪媛远远地就认出了马车上澜院的标志,在瞧见车帘似乎被人掀起后,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结果却连栾子钰的脸都没看清。
    半个时辰后,伺候的内侍放好茶水糕点后,弯腰退出了殿内,独留君臣在内。
    栾子钰咽下山楂果上的糖壳,懒散的靠在背椅上,眼睛扫过案上放着的奏折,一下便盯上了小皇帝手里的密折,随即又挪开了视线。
    子钰,宁仇他带兵去了草原。兴顺帝看完了密报,抬眸向人瞧去,手里还拿着宁仇夹私写给子钰的信,这宁仇真是鲁莽,鞑靼都有和谈之意,哪犯得着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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