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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快穿]——宿昔梦(27)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将你的真心一剑挑落,再狠狠撵进尘埃里的人,是你最依赖、最信任的存在。
    傅珉脸上最后一丝震怒消褪,只剩下空茫的无助。
    他像是被人一寸寸打碎了脊梁骨,脱力地靠向身后机甲。五指缓缓收紧,苍白的指节异常突兀,然后将握着的智脑奋力摔了出去。
    智脑在停机坪上骨碌碌打了几个滚,Alpha强悍的力量让它的外壳微微变形,但依旧正常地运作着。
    傅珉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只觉得一阵血气翻涌。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流亡逃窜,然后找一颗人迹罕至的星球,休养生息,随时逼宫篡位。
    军事基地中豢.养着大批的人形兵器,对于这个计划,他有八成的把握。
    但现在,全都乱套了。
    因为他的心乱了。
    傅珉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信仰,一切计划全盘推翻,只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在心头横冲直撞地叫嚣。
    一双靴子,落在不远处的草坪前。
    蓝关弯下腰,捡起那枚智脑。
    高大的男人,面貌带有异族血统。他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将智脑呈到傅珉跟前。
    傅珉挥开了他,扯着风衣的领口,大步流星地向前:
    我不走了,我要去找眠笙,我要跟他问个清楚!
    傅珉口中念念有词,神色高涨兴奋,
    眠笙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他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舍得
    一只桎梏般的手,忽然扣住了傅珉的手腕。
    傅珉用力地甩脱,却惊觉对方的皮肉坚硬如铁。
    黑夜之中,傅珉缓缓回身。
    蓝关冰蓝色的瞳孔,像是冷血动物的复眼,跳动着两团深不可测的粼粼鬼火。
    太子殿下,您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蓝关将智脑重又戴回傅珉的手腕上。
    所以,您现在,还打算去哪儿呢?
    夜莺最重要的罪行已经开脱,至于沉年旧案,自然有人处理。
    沈眠箬为他澄清,多年前的杀人案只是精神力失控下的意外,类似于精神病犯法不判刑,况且源头也是因为傅珉在他身上进行了性别改造,从而留下的后遗症。
    记者会结束后,沈眠笙和谢岑在后台等她。
    沈眠笙问道:难道没人质疑,这样是否对受害者不公平?
    沈眠箬想起二夫人对沈眠笙的冷嘲热讽、欺压陷害,心想,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叫活该。
    但她只是昂起了下巴,淡淡道:我才是沈家的掌门人,这是沈家的私事。你有罪与否,我说了算。
    冷艳的脸孔上,写满了护短二字。
    多谢阿姐。沈眠笙笑了起来,眼睛像两弯月牙,给你添麻烦了。
    沈眠箬:知道要谢我,还不赶紧跟我回家认祖归宗?
    沈眠笙挠了挠头:这家里估计还有很多人,都不想见我吧。
    父亲这些年来病重,在重症监护室里时常说想念你。当初因为思念母亲,对你冷落太过,他也有愧疚的意思。
    沈眠箬知道心结没法一时解开,只能等待时间抚平,也不勉强,
    灾星之类的谣言,都是迷.信,你别多放在心上。现在沈家大权归我掌管,没人再敢乱说闲话。
    沈眠笙知道她对自己的好,扑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沈眠箬拍了拍他的背,听见对方抽鼻子的气声,松开了手,只见沈眠笙感动之余,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
    沈眠箬哪里还不懂。
    弟大不中留。
    她叉着腰,呼出一口憋闷的气。看似嫌弃,其实是满满的宽心与祝福。
    行,和你的谢将军好好过小日子去吧。
    谢岑牵住了沈眠笙的手,动作强势,但语调十分诚恳:多谢,我会照顾好眠笙的。
    沈眠笙被谢岑带着跑,回头冲沈眠箬挥手道:阿姐,我记得你说的话,有空一定会回来的
    沈眠笙对家族,其实已经没有剩下很多怨恨。
    只是他知道,出生那日划破天际的彗星,并不只是个怪力乱神的谣言。
    所以首当其冲的,他需要先确认自己和虫族的关系。
    以及傅珉现在,究竟身在何方。
    谢岑下令搜查太子府邸,然而一无所获,肇事者逃之夭夭,这是他们预料中的事。
    沈眠笙想起傅珉留给他的通讯器,稍一动念,便破解了核心。
    他利用反向追踪,侵.入了傅珉的智脑。
    沈眠笙看到成功的提示跳上终端时,起初还有些意外。
    傅珉既然要躲避追捕,为什么不摘了智脑这么个能定位行踪的隐患?
    但当他透过智脑,看清对面的场景时,沈眠笙忽然明白,并不是傅珉不想摘。
    而是他根本就摘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有两个大考试,更新字数可能会少点,先跟大家说声抱歉。么么哒
    第35章 荆棘与莺(十五)
    通讯器传来嘀嘀的讯号时, 帝都忒伊亚星还是一片晨光熹微。
    变色玻璃阻挡着初升的光线,确保在屋主人醒来之前, 房间都处在最适合睡眠的昏暗状态。
    中央空调滤换着空气, 风口发出柔和沙哑的白噪声。
    令人意外的是,当今联邦最位高权重的谢岑上将, 住的并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豪宅, 而只是一栋简朴的复式小楼。
    就连这张双人大床,都是前不久才搬进来的。
    一双布满煽情痕迹的手, 从松软的被褥里伸出来, 按掉了正发出急促叫声的通讯器。
    沈眠笙顶着一脑门子起床气, 揉了揉惺忪睡眼, 看向屏幕上的画面。
    顿时睡意全无。
    广袤宇宙, 无垠似海, 深沉如墨。
    傅珉带领着皇室亲卫, 从军事基地出发, 浩浩荡荡向着外星流窜,却在途径某段沙暴时,被倾巢而出的虫族截下。
    虫族将那队战舰, 像是战利品一般的高举过头顶, 向着虫洞满载而归。
    亲卫悉数罹难,被割断的四肢, 喷射出漫天飞舞的血花。
    虫族整齐的锯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啃咬声,然后带着好奇的目光, 看向了唯一幸免于难的傅珉。
    异形怪物包围着人类。虫族伸出锋利的触手,像是在进食前摆弄猎物的大猫一样,带着取乐的意味,划破了傅珉护身的盔甲。
    它们甚至跃跃欲试地,意图解析人类的生.理构造,但当发现Alpha并不具备生殖腔的存在时,期待便化作了勃然大怒。
    虫族蜂拥而上,想要撕碎这个无用的人类。
    傅珉没有选择抵抗,直到虫族距离他足够近时,才骇然出手。
    他左臂的皮肉在瞬间变成了一整条合金机械,没入虫族坚硬的心腔,掏出了一堆腥臭的内脏。
    虫族狂啸不止,疯狂地舞动前肢,攻击如雨般落下。
    傅珉左支右绌,流窜速度却快得惊人,在黑暗的空间中只留下数道残影。
    纵然如此,他依旧没能全身而退。
    虫族射.出的腐蚀液体,贴着他的脚后跟密集击来,嘶啦一声,在他后背上溅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鲜血淋漓的皮肉,呈现出烤焦状,隐隐冒着白烟。跟不用说裸.露在外的那些皮肤,早已被蚀刻出了无数道网状血线。
    傅珉驱策着残破的机甲,逃出生天。
    两旁的虫族齐刷刷为Y,X,D,J。他让道,绿莹莹的复眼盯着星舰离去的轨迹。它们无数次想野蛮地将机甲拖拽回来,但却只能意犹未尽的收回手。
    沈眠笙直觉感到,在通讯器放映的画面之外,有另外一个更高阶的生物,正在朝着这群虫族发号施令只是那人目前还不愿意露面。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名字,蓝关。
    在看什么呢?
    谢岑撑着手肘,下巴搁在沈眠笙的肩窝内,以一种极尽占有欲的姿态,将他圈在臂弯之中。
    当他发觉沈眠笙正望着傅珉出神时,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与此同时,通讯器的屏幕重归黑暗。
    沈眠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傅珉好像被人给安排了。
    他反手拍了拍谢岑毛扎扎的脑袋,一截柔韧的腰线从衬衫下摆里挣脱出来,唔,不看了,大清早的破坏心情。
    谢岑将脸埋到沈眠笙的后颈边,贪婪地嗅着Omega的腺体。
    全都是昨夜他一遍遍留下的味道,但还不够深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褪。
    你想要把傅珉抓回来审问吗?
    虽然放他在外流亡一段时间,提心吊胆,不知道死期什么时候降临,这么做的确挺爽的,但我还是希望能归案,从他口中撬出一些有关虫族的事啊!
    谢岑从背后抱住了沈眠笙,清晨格外兴奋的某根东西,隔着棉质家居服,挤进他的臀.缝里来回蹭.动。
    你这个禽.兽
    沈眠笙咬着牙关,发出微弱的抗议。
    谢岑腆着脸,理直气壮道:人类就是一种365天都处于发.情.期的生物。
    沈眠笙挺着腰,努力挣脱开那条黏在自己身上的、热烘烘的大狗。
    谢岑倒吸了一口气,尚未完全苏醒的欲.望,被他实实在在地搓出了火来:别动,让我抱一下嘛,就一下
    沈眠笙费劲地转过身去,一根手指将他挂着委屈巴巴表情的脑袋抵开。半晌,忽而轻声道:
    我想摘除腺体。
    谢岑脸上闪动过迷茫,继而覆上慌张:你不要误会,没有那个必要
    沈眠笙微笑着打断道:不,哪怕只出于我自己的立场,也有必要这么做。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不介意能不能彻底标记。
    谢岑还在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他观察着沈眠笙淡定的神情,脑回路突然长歪了一瞬,嬉皮笑脸地问他道,
    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各自提取染色体,人造一个胚胎。
    沈眠笙看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嫌弃:明明在外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为什么一回到家里,智商就会变低?
    他掰着谢岑的手指,娓娓道:傅珉一天不死,Alpha和Omega的关联就一天不断,留着腺体的存在,只会徒增隐患。
    沈眠笙撇了撇嘴,又道:再说了,光是看见这个腺体,我就要想到傅珉那张脸,反胃。
    他话锋一转:更何况,既然无数证据都指向我的真身是个虫族,那我不如验证一下,这是否属实。
    谢岑语调有些沉重:虫族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即便割除腺体,也可以再生?
    沈眠笙点了点头:是啊。
    谢岑呼了一口气:你想试试的话,也可以,军部研究所推出了最新科技,针对那些在非自愿情况下被强制标记的Omega即便切除腺体,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眠笙眯了眯眼:最坏的情况,就是从此再也没有这个器官?
    谢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凑到他嫩得滴水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性别,甚至没有性别,都没关系。
    手术安排在三日之后,进展得非常顺利。
    在确认各项生命指标都趋于平稳后,沈眠笙便从医院搬回了家里。
    腺体还没拆线,敷着厚厚的冰袋,麻药残余的作用令他昏昏欲睡。伴随着后颈隐隐的麻感,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是一个封闭的立方体。四面八方是纯然的黑色,密布着大大小小扭曲旋转的空洞,像是漂浮在虚无之中的,尖叫的幽灵。
    玉蝉惊叫道:【主人,主人!你醒醒!】
    无常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个现状:【我在做梦。】
    玉蝉唔唔唔地点头:【QAQ听说虐渣部有好多鬼差,在出任务途中被梦境干扰心神,和系统断联,就这么被困在小世界了。】
    无常打量着四周:【对啊,最后还是我把他们捞回来的。】
    根据原身与虫族交涉的记忆,那些孔洞,是近距离下虫洞最原始的形态。
    还没等他进一步探索,混沌之中,忽然钻出了一只虫族。
    如果要对这类非人物种进行打分的话,眼前这只虫族,长相可以说是十分周正。
    虫族体格健硕,爬行起来四肢并用,姿势有些畸形,但速度却惊人之快。
    和寻常虫族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浑身沾满腥臭的毒液,背部甲壳也没有生长着五彩斑斓的拟态,整只虫身惟有简单干练的黑色,锋利的前肢像是死神的镰刀,有一种残酷的机械美学。
    虫族步步紧逼。
    人类无路可退。
    巨大的阴翳,将沈眠笙彻底笼罩。
    虫族四肢扎进地底,像是由骷髅制成的栏杆,将人类环绕其间。
    沈眠笙慌乱地翻过身,想从虫肢的缝隙中钻出去,却被虫族轻轻巧巧拨动前肢,挑回了禁锢之中。
    虫族以自身的躯体,为猎物打造了一座牢笼。笼中的美人,赤.身.裸.体,肤白胜雪,洁净宛如新生,原本就纤郁的身段,在庞大异形的掌控之下,显得更加不盈一握、不堪一折。
    虫族缓缓分开腹部坚硬的护甲,从中伸出一条粉红色蠕动的管状触手,在人类身上涂抹着黏液,先是浅浅的试探,继而毫无征兆的,刺入了Omega紧.致柔软的开口。
    啊
    沈眠笙仰起脖颈,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吟。
    Omega乌黑的鬓发被汗水打湿,双目失神,沉沉的头颅偏向一边。
    他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任何移动都异常艰难。只要晃荡一下,就会发出沉闷的、如同无数颗水球彼此撞击的声响。
    虫族欣赏着这具充满凌.虐.美的,好像被玩.坏一样的人类躯体,心满意足地抽.出触手。
    他的骨骼极速缩小,从逐渐生长出人鱼线的腰腹起,虫身一寸寸覆盖上肌肉,化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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