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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无限流boss之后——辉羽天(107)

    蓝蝴蝶停在了北恒身边,糯米团也默默靠了过来,祂们都没想起祂们的另一个同胞。
    副本中的黑蛇可是还在努力奋斗。
    罢了。北恒多次尝试失败后,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法,虽然走动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能站上一段时间。
    只要争取到这段时间,或者在这段时间内解决问题,自己就有胜算。
    然而这个问题过后,北恒还需要思考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面对教皇该怎么说,教皇的举动不好预料,教皇虽然绝对虔诚,但有时候问题反而就在虔诚上,更何况教皇还病得那么严重。
    北恒反思自己,不得不说,自己绝达不到演技的基准线,自己完全没有那个天赋。
    只能随机应变了吗。
    面对危机的不可预知性,北恒的理性多少有点不安,因为这意味着没有足够的把握。
    他淡金色的眼眸微暗,露出几分担忧。
    比起担心自己,他更担心左瞳祂们,还有心脏。
    这时,回过神来的左瞳双手托起北恒的左手,虽然没有说话,但左瞳明显在告诉北恒不用担心祂们,甚至,左瞳的表情好像还露出了几分有持无恐的意味。
    就好像,自己赢了,祂们会很开心,而自己输了,祂们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一样。
    北恒看着祂的眼睛,正要回应什么,结果他又发现,主神的人形好像还不能说话,发声部位像是从来没有被使用过一样,发自本能的生疏。北恒再次惊呆了,没想到会在最后的手段还有这么多限制。
    但左瞳好像完全没有意外。
    看到祂的眼神,北恒不禁怀疑,其实主神行走人间的时候也跟祂们一样,并不会说话,只是行走,只是见证。主神行走人间时,都在思考些什么。
    北恒本来想仔细推导一下,但眼下的情况好像不允许了。
    左瞳的视界中,帝都彻底被暗光笼罩,丝毫不见当此时应该出现的晨曦,无数光片破碎开来,散落如雨。黑蛇的空间封锁被打破了,黑蛇自己回到了神殿,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冲向北恒。
    北恒制止不了祂,因为他的身体没办法这么快反应。
    但左瞳一手就抓住了黑蛇,露出满脸笑容,眼里透着冷意。黑蛇要是没有在关健时间掉线,也不至于导致后来的某些麻烦,被教皇注意到。
    黑蛇可不敢再缠了,金色的眸子委屈地看着北恒,明显是在求助。
    北恒想制止祂们吵架,但他不仅说不出话,动作还比较僵硬,只能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左瞳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
    另外,现在时间到了,自己该走了。
    紧接着,北恒回到【美丽地狱】后,再一次发生了超乎意料的事情。他居然回不到正神的身体里,明明在关卡中,却不能转化成关卡boss。
    三次意外连续叠加,饶是北恒也觉得自己运气有些背。
    与此同时。
    由帝都爆发的暗光一闪而过,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铺盖了关卡大地,席卷整个星球。
    教皇正在疯狂寻找什么,然后仅是几秒间找到了。
    一阵狂风肆虐,主教廷所在城市周围的土沙被卷得漫天飞舞,让整座城市染上了几分荒芜的色彩。
    教皇走到城内时,狂风骤停,尘土也被清理一空,整座城都仿佛翻新了一样,城墙白得发光。
    他死死地盯着主教廷,肉眼可见的紧张和不安,内心急迫的同时又非常犹豫。
    与此同时。
    城外近处,虚空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理应被奥兰斩杀的李沉。
    他还活着吗,是活着,但正确地说,他是勉强被某个人吊着一条命。要不是那个人出手救他,他恐怕真就大意死在这里了。
    李沉本来以为可以趁机夺到主神的心脏,气恼那个人,但他又意外地发现,这里是那个人过去的世界,因为他凭着那个人刻下的血咒感知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身边跟着姐姐一样的女人,这还有别的可能性吗。于是李沉突发奇想,虽然可能杀不死,但至少想欺辱一番少年时的那个人,然而却一直没找到对方。
    他被玩家差点杀死时,那个人的本体突然出手,引动血咒的力量救了他一命。
    你根本没想放过我吧,我只是你布局到过去的一个棋子!李沉面色阴暗,他立刻想到,之所以他能在对方手下逃过一劫,其实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想杀他。
    他跟那个人的过去可以说毫无关系,不会干涉到多余的因果,所以那个人在他身上设了一局,将他送到这个位面,并通过他观察这个位面的所有情况,甚至打算干预。
    那个人正是黑暗教会的第一人,无限世界天花板之一,瑟亚伦!
    靠,你就不怕我把过去的你杀了吗!李沉咬牙切齿,尽管知道实力差距,但他还是不想向对方低头。
    然而他话音未落,血咒当场就发作了,狰狞的血纹突然膨胀,炸成了半径三米的巨大血花。
    李沉瞪大眼睛,仿佛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然后血花收缩,下一秒吞噬了他,将他转化成用以时空干涉的锚点,也即一个巴掌大的血印。
    这时,虚空再次开裂,流淌下滚滚红血。
    血河中站起了一个人形生物,他的相貌被时空规则掩蔽,但可以隐隐看出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
    他转头,视线径直看向主教廷,目光仿佛有些炙热。
    「不要失礼」姐姐伊莲娜叮嘱他。
    他笑了笑,道:那是当然的,姐姐。
    「有人给那位添麻烦了,我们只是来解决麻烦的」
    嗯。
    另一方。
    教皇在主教堂门口犹豫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僵住了。
    第116章 【美丽地狱】
    白光穿透天花板,将瑰丽的玻璃纹路投射在教廷高台,照得地面光影斑斓,颇有几分如梦似幻。
    压着内心深重的惊惧,他颤抖地抬起视线,然后终于看到了高台上的人。
    对方背对着他,距离很远,他只能看到一个银色的背影,以及往日那般在周身游动浮现的玄奥光纹,但是毋庸置疑。
    那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存在。
    教皇心神剧震,面色无比激动,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教廷中响起了他明显过于紧张的脚步声。
    他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全都卡了在咽喉中。
    您还在您还在!
    激动、兴奋、思念、悔恨、罪恶他的眼中混杂了太多太复杂的强烈情感,外显出来的力量极为扭曲。
    教皇周身隐隐地投影出了有如荆棘藤蔓般的黑暗物质,那无疑是深渊魔神才可能驱动的力量。
    他走在荆棘中,视线紧紧锁定住那道背影。
    然后,他忽然说话了。
    疯狂说出一连的道歉、忏悔、认罪。
    北恒沉默地听着。
    事实上,他不是故意背对教皇的。
    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正神的身体后,北恒不得不将主神的心脏提前取出,放回人形体内,他也确实成功了,关卡机制没有阻碍他。但是主神的心脏回到人形之后,没有像北恒希望的那样至少可以帮助他驱动人形。
    也就是说,这样下去的话,他就真的要以不能动,不能说话的状态面对教皇。
    时间紧迫之下,北恒想至少找个可以坐的地方,因为人形客观上连站都站不久。
    偏是要紧关头出现意料之外的差错,北恒吃到了教训,下次这么做的话怎么也要排练一遍。
    然而教皇打开门的时机真就太致命了,刚巧卡在了北恒转身的一瞬。
    那一瞬,北恒当然没有动,而是站在了原地,尽可能减小被教皇发现异常的可能性,毕竟在教皇看来,人形相当于突然出现在副本中,还站了起来,教皇当然会怀疑那是谁在操纵主神的人形,亵渎神的身体。
    北恒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没想到教皇一眼就认定了,半点怀疑都没有,何止如此,教皇还以为帝都地宫下的他也是主神,甚至连森罗那件事,教皇都以为是主神派森罗来取回人形的。北恒越听越吃惊。
    虽说教皇的精神问题比较严重,但他会将事情理解到这个程度也是北恒始料未及的。
    您一直在看我,但我却没有发现,以后绝对不会了,所以、所以
    教皇垂下眸子,碧眸微暗,透出孩童般脆弱的神色。
    所以什么?对方忽然卡顿下来,北恒只能通过面前的玻璃投影知道教皇的情况。看到教皇低头自责的表情,北恒感觉自己压下来的神性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请您不要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罪。
    如今的教皇好像没有了年少时那般感性易哭,只要精神状态正常,他应该就会是相当成熟稳重的,虽然北恒还是能从他身上看到年少时原初的那份单纯。
    可是,尽管如此,也还不能确定身为【强欲】的教皇会放弃主神的权柄。
    而且情况糟糕的是,现在的北恒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原本北恒只打算跟教皇交易,还他主神的人形,让他离开【美丽地狱】,但这个交易八成很难成功,所以北恒才准备了下一步扮演主神,让他离开,必要的话,北恒还可以跟他走,到时候再带着主神的心脏转移意识离开,只留给他人形。
    可是现在,北恒别说还给他人形,自己都未必能离开人形,很难想象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事态照自己所想发展。
    而与此同时,在北恒思考的时候,教皇一步步走近了。
    主神的人形一直纹丝不动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被教皇注意到。
    教皇面色明显变了,但他没发现哪里异常,而是变得更自责了。
    当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那些东西总是缠着我,我杀光了它们,但它们还是会过来,我应该是疯了。
    我想保护您,比任何人都想,但是我
    他欲言又止,眸色暗沉。
    其实就历史而言,主神行走人间的那段时期是现世叛神反神杀神最严重的时期。被称为幻界的副本世界,实际上多数是主神当年行走过的世界剪影,光是从这个角度也能看出,主神到底都见证过什么世界了。
    北恒多少能感觉到,主神跟教皇曾经亲密无间,如同父子般,而且他们相处的时间很长很长,只是到了某个时间点后,教皇忽然拉开了与主神的距离,开始思考,开始忧心,产生了过于严重的欲望,不是别的,而是保护欲。
    这对于正常人来说,只是想保护重要的存在而已,当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说那正是人之常情,但对于作为【强欲】的教皇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北恒仿佛想通了什么。
    这时,教皇边走近,边道:保护需要力量,我明明是为了保护您,才渴望的力量,却被渴望本身冲昏头脑,忘记了最原本的初心。我受不了那些污染信仰的恶人,还有那些总是摧毁您心血的深渊存在,我想杀光祂们,销毁深渊。
    北恒在玻璃投影中看到了教皇略带扭曲的面色,他果然是因为太想保护了。
    恐怕,当年维吉尔想要保护主神的这份心,是一种执着,也是一种强欲,也是他失控的真正原因,除了这份执念外,他根本就没有其他可以称得上强欲的地方。然而,只要主神在他身边,他就不可能断了这份执念,因为那时候的现世太混乱了,深渊造乱,到处都是坏灭,深渊存在谁能不想对付主神,夺取主神的权柄,在主神身边的维吉尔比任何人都清楚主神的危险处境。
    久而久之,主神的存在不停加深维吉尔的强欲冲动,内心的魔性一旦起来,就不容易压下,与他的人性剧烈冲突,而他又不可能完全不依靠深渊存在的力量,因为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于是,信仰到了极致的同时,矛盾也到了极致,导致他的精神发生了严重的扭曲,他甚至渴望起了主神的力量。
    如果您在现世不能随便使用权柄的话,那就由我来吧,所有的罪责都在我身上,我想要保护您,杀遍您的敌人,我当时怎么可以这么想。
    主教廷中,教皇压着脸,眼里隐隐透出了强烈的杀意。
    北恒听着教皇的脚步声,粗略估计到了自己与教皇相隔的十几米距离。
    距离到了这么近的地步,即使看不到教皇的脸色,北恒也能知道教皇正处于即将精神失控的紧绷状态了,因为教皇不自觉外显出来的黑荆棘已经包围了整个主教廷,他这个状态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各种事情的不可预料性大增了。
    但与此同时,北恒也从教皇的话中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如果教皇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他现在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当年教皇不知不觉间开发出了封印术,还有很多针对神明的手段,到后来,他整个人都走入了深渊的领域。
    内在与外在的原因将他彻底导向了精神分裂,他出现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他妄想中被害的对象不是他自己,而是主神,这导致他越发疯狂,心中想的事情跟手中做的事情几乎完全相反,不知不觉间竟成了客观意义上最严重的反神者。就连其他深渊魔神也找到他,不停蛊惑一些离奇的说法,当中要数【傲慢】和【色.欲】最多干预。
    北恒隐隐感觉,当年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其他深渊魔神直接导致的,教皇现在说了这么多,愣是没有说到究竟主神离开人形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教皇不肯说吗,八成不是,应该是教皇自己也不记得了,或者说,教皇本人也不确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就把罪都想象到他自己身上了。
    从中,北恒也知道了一个客观事实,那就是主神的人间体在神圣陨落、信仰崩塌的世界里,能使用的力量是有限的。这其中应该蕴含有一些秘密,说到底,为什么会存在这个有限,是谁设置了这个有限,这个谁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想到主神自己,也就是说,祂限制了自己的全能,祂来到现世,就是从无限走到了有限。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也许只有主神自己清楚,其他生灵怎么猜,估计都猜不透主神的真正想法,就像谁也不知道祂为什么会走下人间,收养维吉尔一样。
    毕竟,主神不属于任何意义上的善神,至少在正神的认知中,主神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亲近过第三维度下的生命,所以正神看到主神收养维吉尔才会那么震惊。
    北恒想通了这些事情后,思维更清楚了,但眼下的情况却更糟糕了。
    教皇距离不到□□米,他在走阶梯,一旦他走上阶梯,到达高台,接近到四五米的距离,他就极有可能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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