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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Omega跑路了[穿书]——晚余秋(8)

    第十章 【捉虫】
    见那个男人吃鳖,原本让好些想要一尝芳泽的alpha收敛了心思,不过另一些人倒更有了几分兴致。
    艳丽的玫瑰多半带刺,采撷这样的花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阮湫无视周遭意味不明的目光,径直走向门口的人。
    尽管秦逾烬做了伪装,但阮湫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秦逾烬身边的醉鬼嘟嘟囔囔:老大,那个人真的好像阮湫啊。
    他怎么过来了?
    嗝老大你先撤,我、我来帮你挡住他!
    秦逾烬面无表情地扯住这个醉鬼的后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菱、菱这个醉鬼阮湫也认识,但是一时半会叫不上对方的名字。
    是夔!夔纵!夔纵大声嚷嚷,你能不能尊重一点人,把我的名字给叫对一次!
    阮湫就不。
    夔纵认识秦逾烬的时间很早,据阮湫所知,在秦逾烬还没入军校的时候夔纵就已经是他的好友了。
    对于秦逾烬和阮湫的恋情,他的反对声是最大的。
    倒也不是别的理由,夔纵就是觉得阮湫只是玩玩而已,而他兄弟一头热栽在了这个坑里。
    他怎么能坐视秦逾烬被渣。
    所以他们两个平时是能不见就不见,反正两看两相厌。
    叫不对我的名字就算了,你这种、这种omega能不能不要来祸害我们老大了。你自己玩够了甩甩手就跑别来糟践别人的真心了!
    劳伦斯赶紧凑上前解释:阮湫是来陪我做课题研究的。他指了指撒酒疯的alpha,他这是什么情况?
    秦逾烬揪住张牙舞爪的夔纵: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小心喝了不该喝点东西,醉了。
    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醉,夔纵精神错乱倒打一耙:不可能,我没醉,明明是你,老大,你喝醉了。
    他没头没尾地说道:怎么劝你都没有用,拉都拉不住,就一直喝一直喝,喝到神志不清,嘴就喊他的名字。后来、后来
    秦逾烬面色一沉,警告道:夔纵,闭嘴。
    但在他声音的缝隙里,阮湫还是听到了夔纵吐出来话。
    还哭了。
    夔纵越说越激动。
    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这么伤心过,就算是被寻双君后那样折磨,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夔纵眼睛一红,伸手拽住了阮湫的衣领,质问:这么多年你把老大一个人丢在翡冷翠,就是精神海崩溃也不回来看一眼。
    阮湫,你有没有心!
    秦逾烬厉声:夔纵!
    就算是喝醉了酒,夔纵还是精准捕捉到秦逾烬身上散发的寒意,他缩了一下脖子,赶紧松开随即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怂,于是昂首挺胸:我错了!我下次
    秦逾烬眼睛一眯。
    一定不会这样做了,爸爸别打我。夔纵抱头蹲下,求生欲爆棚。
    劳伦斯被逗乐了,笑完,他丢给阮湫一个加油的眼神,抢先开口:老大,医师署和皇宫不顺路,晚上的下城区不太安全,就麻烦您把阮湫送回去吧。
    他还非常贴心地把夔纵这个电灯泡带走:军部宿舍离我那里不远,我就先把夔总指挥带走了。
    下城区的夜晚很热闹,五彩斑斓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响交织在狭窄的街道中。衣着暴露的女郎站在街头,脸上挂着甜美诱人的微笑,向路过的每个人伸出手。
    秦逾烬和阮湫一前一后走在街上。
    阮湫避开一位姑娘的手,仰头:我记得你从来不喝酒。
    也只有那一次,后面再也没有喝过了。
    阮湫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拽住了一样。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事情确实如夔纵所说,阮湫确实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后来、后来
    阮湫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逾烬身后,他的目光将对方的背影一点一点描摹,似乎要将他刻进心里。
    秦逾烬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冷很凶,现在的阮湫回忆起来都忍不住想,自己当初的胆子怎么这么大,脸皮怎么这么厚。
    而现在的自己又真的放下了秦逾烬吗?
    阮湫自嘲地勾勾唇角。
    如果放下了,又为什么不惜背弃誓言,回到翡冷翠呢?
    秦逾烬!他的步子本来就比秦逾烬小上一点,不知不觉被秦逾烬落下好一段距离,他加快了脚步,你等等我啊!
    男人停下脚步。
    空气中充斥着躁动的信息素,让他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了起来。
    察觉到不对的秦逾烬转过身,想要让阮湫先行离开,却径直和一个柔软的东西撞了满怀。
    Omega柔若无骨的手落在他的腰上,似有似无的荼蘼芬芳如春雨后的藤蔓,攀沿在他的鼻端。
    秦逾烬垂眸,正看见怀里的Omega正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划过Omega精致的脸庞,对方茶色的眼眸里泛着斑斓碎光,光海中央正清晰地倒映初他的模样。
    似乎是自己的沉默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秦逾烬感觉到阮湫的手偷偷地划过自己的腰际,虚虚地抱住了自己。
    Omega仰着头,被抑制环束缚的脖颈和领口露出的一截锁骨尽数暴露在秦逾烬眼中。
    按理说,这时候秦逾烬应该推开他。
    但手指似乎不太听自己指挥,擅自扣住了阮湫纤细的腰肢。
    秦逾烬忍不住低下头,越来越靠近阮湫的腺体,想要获取对方更多的信息素。
    但是这不对!
    秦逾烬,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虽然戴着抑制环,但阮湫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变化。
    他的声音唤起了秦逾烬的一点理智。
    秦逾烬猛地抬起头,视线锁定在月轮笼罩下的钟塔上。
    一个人正站在钟塔的尖顶上,从轮廓上看,对方戴着一顶绅士帽,身上穿的是西装三件套。
    远处的镭射光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并锁定在这个人身上。
    阮湫顺着秦逾烬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对方帽檐下那张与穿着格格不入的面具。
    一张京剧中的丑角脸谱。
    对上秦逾烬的目光,对方还朝这个方向脱帽行礼。
    今晚的月色正好啊。丑角的语调宛如正在吟诵什么咏叹调,希望陛下今晚能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陛下?阮湫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
    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盛珹。秦逾烬对着耳机另一头的人下令,收网。
    空中升起巨大的烟花,而那道鬼魅的身影随着烟火的余烬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逾烬
    秦逾烬一把推开了阮湫,身体中压抑到极点的信息素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冰冷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仿佛要把一切都封冻三尺。
    这个气息、这个气息是
    跌坐在地上的阮湫霍然抬头看向信息素风暴中心的秦逾烬。
    原来剧情里,那个暴君就是他。
    阮湫,我已经玩腻了,对你没兴趣了。秦逾烬发出一声冷嗤,现在,滚。
    阮湫垂下眼睫。
    秦逾烬,这个恋爱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现在,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放手!
    记忆里,他曾经也这样说过。
    阮湫在偌大的信息素威压中站起身,他还没来得及往前一步,手臂就被将将赶来的盛珹抓住。
    盛珹顶着秦逾烬信息素的压力,躁郁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来之前还给自己提前打过一针抑制剂,所以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他控制着自己想要上去打架的冲动,哑声道:别过去!陛下已经失控了。他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比艰难,他现在根本认不出你,你是要去送死吗!
    医师署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快跟我走!
    阮湫垂下头,就在盛珹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阮湫道:来不及了,把抑制剂给我。
    盛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阮湫不跟他拉扯这些废话,反扣住盛珹的手臂,抽出他身上备用的抑制剂,顺便一脚把他踹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熟练。
    他咬开试剂的针头上的盖子,将冰冷的液体尽数推入手背上的静脉中。
    剧情中,他跟秦逾烬是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对方的信息素无差别爆发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出他的发情期。
    他现在不能陷入那种状态。
    四周的灯光已经被秦逾烬暴走的精神力干扰,全部熄灭,浓稠的夜色里,只有皎洁的月色洒在街道上。
    阮湫的脚步声惊动了站在月光下的秦逾烬,他微微侧过头,与兽类并无区别的瞳孔将阮湫锁定。
    看清楚来人,秦逾烬纤长的眼睫动了动。
    月光笼罩在他身上,给他深邃凌厉的五官镀上一层银辉,恰到好处的阴影将男人脸部线条衬托得格外好看。秦逾烬幽紫色的眼眸此刻呈现出一种近似于墨的深沉。
    你还回来做什么?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对上这样的秦逾烬,阮湫还是有些紧张。
    不说话?秦逾烬歪歪头,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不说话,我就过来抓你了。
    看着向自己迈出一步的秦逾烬,阮湫用力地捏紧了手腕。
    他深深吸一口气。
    秦大会长,生理课学过吧?临时标记会不会?
    阮湫将脖颈间的抑制环解下,脸上的笑意明艳张扬。
    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不收费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不收钱
    但惑心
    第十一章
    秦逾烬看着向他走来的Omega,反倒是怔愣了一下。
    不过是他微微出神的刹那,荼蘼的枝桠就肆意生长到了眼前。
    秦逾烬退后一步,与阮湫拉开些许距离。
    他侧过头,嗓音沙哑:盛珹刚刚的话你没听见?还是劳伦斯在医师署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
    精神海崩溃的我根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
    阮湫不依不饶地上前:我知道,我是来帮你的,现在只有我的信息素能帮你了不是吗?
    听到这话,秦逾烬唇角一弯,竟是笑了。
    他伸手抵住阮湫的肩膀,将人反手推进由自己和墙角组成的牢笼,而蕴含着风雪气息的雪松味信息素恣意生长,将牢笼中的Omega围得密不透风。
    月光被alpha高大的身形尽数遮挡,幽暗的夜色中,只有秦逾烬的眼眸熠熠生光。
    这样的情景,就连阮湫也生出了几分紧张。
    还不等他退后,便感觉到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正落在他的耳垂上,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耳垂上的那颗胭脂痣。
    阮湫的这个部位格外敏感,只不过被秦逾烬这样揉搓几下,滚烫的热意和难以言说的酥麻感从那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若不是有夜色遮挡,秦逾烬怕是能将他这副都要煮熟的模样尽数收入眼中。
    不过与alpha孟浪的动作相比,他的语气倒是极其温柔的。
    这么执着现在的你,是想要救赎我吗?
    不然呢?阮湫感觉自己都要被煮熟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秦逾烬还有几分理智,只好抬手扣住秦逾烬的后脑勺,把他整个人往自己的腺体上压,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赶紧咬完!
    秦逾烬顺从地俯下身,另一只手虚虚环住阮湫的腰,掌心落在尾椎骨上。
    他的鼻尖抵在Omega脖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轻嗅那与主人一同张扬的荼蘼香气。
    Alpha的嗓音哑到了极点:可我想要的不止这么一点。
    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呼出的灼热气息几乎要把阮湫烫伤。
    阮湫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是一只已经被他困在掌心的猎物,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永远地折断笼中鸟的翅膀。
    还记得曾经易感期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秦逾烬停留在阮湫肩膀上的指尖开始恣意游走。
    这里,这里
    阮湫身体紧绷,这样的秦逾烬太过难以招架,他只感觉到喉咙干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还想做一些比那时更过分的事。
    怕了吗?
    不怕,说实话还挺期待的。
    阮湫舔了舔上唇。
    就是场合不太对。
    他踮起脚尖,在秦逾烬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唇齿抵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哥哥行行好,先临时标记一下,好不好?
    下一刻,他的脸被捧起,额头抵着秦逾烬的额头,两人目光交汇。
    那双紫眸深沉,像是将这些年所有的偏执虚妄都酝酿其中。
    秦逾烬几乎是一字一句将这句话吐出,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嚼碎了咽下去:阮湫,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为我的任何一个决定后悔。
    好。
    话音未落,阮湫感觉到尖锐的犬齿狠狠抵在他后颈的腺体之上。
    很多很多年以前,这个地方曾被易感期的alpha无数次触碰过,却始终没有涉及雷区一步。当时的秦逾烬顾及腺体还没有彻底成熟,所以他甘情愿压抑住想要标记那里的渴望。
    如今这些顾及都被一一击破。
    嘶
    犬齿刺破皮肤的刹那,疼得阮湫眼泪直流。
    艹,怎么这么痛!
    他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急QAQ
    秦逾烬,你是不是技术不行!
    还不等阮湫狠狠质问出口,雪松的气息被疯狂地注入腺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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