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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241)

    不管他们是何想法,在做什么,九州仅剩下的七位剑仙全部赶往书院。
    第299章
    三日之后,剑仙齐聚书院。
    箐剑仙踏入大堂,秀眸一扫,看见老熟人后,笑道:上一次我们聚的这么齐,还是六十年前。
    六十年前,他们为了逼迫剑主交出魔皇之子,杀气腾腾,争锋相对。
    这一次,却是应剑主之约,前来相聚,众人气氛轻松闲适。
    有的正在擦拭灵剑,有的闭目休憩,有的正在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箐剑仙是个老好人,跟谁都处的来,立刻有剑仙回答:难得相聚,不如等此间事了,一起喝壶茶,对弈一局?
    箐剑仙见回答之人,是身段玲珑勾人、性子爽朗大方的烈阳剑仙,欣然同意:只要烈阳你输了棋别耍赖便好。
    凌恒剑仙瞥了一眼,大着嗓门道:阿箐,她骗了你这么多次,你还信她?
    又没同你这暴脾气说话,一边去!烈阳剑仙白了凌恒剑仙一眼,拍着胸脯保证:阿箐,我这次绝对不耍赖!
    箐剑仙不信她个臭棋篓子会不耍赖,但是两人关系好,她心里头其实并不在意,便点了点头,坐在了烈阳剑仙身侧。
    烈阳剑仙凑到箐剑仙耳边,传音:中州那位圣子据说有事不能前来,只来了一位长老,扬州来的则是皇甫家那小子,但是现在都不见人影。
    不等箐剑仙回答,烈阳剑仙又道:我就说陈冰河那玩意品性不行,果然出事了!
    偷偷瞥了凌恒剑仙一眼,补充,那暴脾气刚刚出关就来了这里,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恼怒别扭。
    箐剑仙叹了口气:他始终会知道的。
    两人说话间,又有一人踏入其中,那是一红唇齿白的少年,模样生的非常漂亮,按理来说应该非常讨人喜欢的,但是众人看到他却很是意外。
    烈阳剑仙更是惊呼:元和,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十大剑仙经常走动,彼此相熟,元和剑仙却是个意外。
    他这一脉一向来奉行独善其身,万事不理得至理,除非是关乎天下苍生大事,不然能推脱就绝对会推脱。
    六十年,剑仙们联手逼迫剑主交出魔皇之子时,他没来。剑仙们同剑主钟岳于封禁之门前一战时,他同样没来。
    所以,此时见到他,众人才会如此意外。
    元和剑仙寻了个位置坐下,眸子明亮,一脸乖巧的回答:剑主哥哥让我一定要来,不然就亲自去揪我。
    原来如此。烈阳剑仙理解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会来,原来被威胁了啊!
    在拳头面前,至理什么的就不重要了。
    剑仙们基本来齐,聚在一起谈玄论道、说说笑笑时,零碎的脚步声自大堂外传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烈阳剑仙托着腮,笑道:老院主,剑主,你们可算来了!
    话音未落,血腥味混合着腐臭的气味传入大堂中,众人神色微变,特别是正在品茶吃灵果的几位,默默咽下了口中的东西,将灵茶果盘推到一边。
    下一刻,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死肉似得砸在地板上。
    大堂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几分,源头便是那血肉模糊的东西。
    凌恒剑仙板着一张脸,蹙着眉头道:什么东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冰河手指微曲,有气无力的咳嗽声闷闷传开。
    凌恒剑仙微愣,随后猛的起身,脸色巨变:这是这是冰河?
    陈冰河听到他的声音后,开始挣扎,似乎想爬起来,然而鬼打断了他一身剑骨,他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凌恒剑仙赶忙去扶陈冰河,却没发现同伴们落在陈冰河身上古怪、微妙、冷漠的眼神。
    钟应踏过门槛,缓步而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弯了弯眉眼:哎,这一脚好像踢轻了。
    没错,刚刚是钟应一脚将陈冰河踢进来的。
    众剑仙的目光纷纷落在钟应身上。
    钟应相貌无疑极好,桃花眼潋滟,风流蕴藉,傲骨天成。然而他笑起来时,眉眼却锋利无比,如刀林剑山,锋利无匹。
    最重要的是,钟应的气息张扬肆意,如渊如狱那是魔族的气息。
    无疑,这是一位魔族,一位极强的魔族大能。
    看到钟应的那刻,众剑仙都坐不住了,唯有元和剑仙低眉顺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凌恒剑仙呵斥:魔头,你是怎么混进书院的!
    若不是陈冰河气息奄奄,凌恒剑仙试图喂他疗伤的丹药,他说不定直接动手了。
    想到什么,凌恒剑仙脸色如寒冰,暴怒:是你伤了冰河?
    钟应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凌恒剑仙,你不认识我?
    凌恒剑仙握紧了灵剑,觉得这突出出现的魔族简直有病!
    他怎么可能认识魔族?
    钟应环顾四周,又问:你们不认识我?
    剑仙们保持沉默。
    钟应笑盈盈道:真是可笑,六十年前,你们逼我爹爹交我出来,到头来根本不认识我啊!我倒是认识你们。
    我见过魔皇逐晏。少年青涩清朗的声音响起,元和剑仙仰着清秀的脸蛋,一脸无害,你跟逐晏魔皇生的很像,你是他儿子对不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想起六十年前的事情来,瞬间猜到了钟应的身份。
    钟岳自心肝儿子身后走来,朗声道:他现在可是我儿子。
    箐剑仙神色微微复杂,轻叹:原来是你。
    钟应扬唇,露出白森森的小虎牙来:当然是我。低头,他对凌恒剑仙笑道,陈冰河不止受了重伤,他全身剑骨都碎了,已经是个废人了。
    剑骨废人几个词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变了,数道杀机压在钟应身上。
    虽然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陈冰河做的事,但是陈冰河到底是人族,他们可容不得一个魔族在他们头上放肆,更别说废了一位曾经的剑仙剑骨了。
    若不是剑主钟岳拎着青岚仙剑晃了晃,眼神警告你们敢动我儿子,我就跟你们没完,他们早就动手了。
    凌恒剑仙一向来痛恨妖魔,却顾不得这么多。
    他发觉陈冰河剑骨真的碎裂成了废人后,怒不可遏,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一划。
    一把五六尺长的金色长剑在空中凝聚,随着他的动作,剑尖向上,无数金色剑意环绕在长剑上,如大日煌煌,朝着钟应劈来。
    金芒剑意如泉涌,充斥整个大堂。
    凌恒,你当我不存在啊!钟岳抬手,手指头在空中虚点,数道手指长的青色剑意凝聚,每道剑意都蕴涵着剑道领域的力量。
    他屈指,一道道剑意弹起,将金芒摧枯拉朽般切开,最后全部镶进了金色长剑中。
    虽然凌恒剑仙并未尽全力,但是钟岳如此轻描淡写的拆了他的招数,着实令人惊叹。
    烈阳剑仙不由摸了摸鼻尖,嘀咕:还以为自己有所长进,没想到剑主比六十年前更厉害了。
    六十年前,他们七个联手都打不赢,光凌恒剑仙一个那不是找揍吗?
    凌恒剑仙虽然暴躁,但是也不会以卵击石,神色滞了滞,目光扫过同伴。
    有人正打算拔剑应和凌恒剑仙时,老院主进来,乐呵呵道:别打别打,大家以和为贵。
    老院主身侧跟着眉眼沉郁的鬼,身后跟着七院院主。
    鬼扫过凌恒剑仙,冷声道:是我废了陈冰河那畜生!
    凌恒剑仙震惊的望着鬼:旭月?!
    霜雪剑仙疼爱皇甫旭月,加之皇甫旭月剑道天赋异禀,又坚韧不拔,因此曾经带着小小一团的皇甫旭月走遍九州,拜访一位位剑仙,让皇甫旭月观看不同的剑道极境。
    若说凌恒剑仙在意陈冰河是因为同为剑仙的话,凌恒剑仙便是真看重认真努力的皇甫旭月了。
    若不是霜雪剑仙死活不肯,他早就把皇甫旭月抢走当徒弟了。
    当年皇甫旭月走火入魔一事,凌恒剑仙甚至亲自找皇甫家、找陈冰河讨要过说法,并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成想,皇甫旭月不仅还活着,还变成了这样子?
    凌恒剑仙有些无措的望着鬼,颤声:旭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你随我回梁州吧?你走火入魔一事,我会想办法的。
    鬼垂下眼帘,避开凌恒剑仙的目光:我会如此,全拜陈冰河所赐。
    这凌恒剑仙疑惑不解,甚至顾不上斩杀钟应这妖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位前辈,此次邀请你们前来,便与此事有关,不如坐下来慢慢谈,如何?君不意目光澹澹,声音如冰雪沁凉,浇灭了大堂的剑拔弩张。
    自他开口后,身上便落了无数道目光。
    莲中君君不意是晚辈不错,但是通天之碑上,他的名字却将在场之人全部压了下来,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君不意肯唤一声前辈,可谓是给足了脸面。
    君不意做了个手势:老院主,请上座。
    老院主落座之后,众人纷纷落座。
    便是凌恒剑仙咬了咬牙后,也选择了妥协,唯有陈冰河狼狈的躺在地板上。
    老院主,没人比我更清楚陈冰河的事,这件事便由我和各位前辈说清楚。
    一片古怪的死寂中,鬼率先开口。
    好。老院主点头。
    得到老院主的同意后,鬼憎恨厌恶的目光落在陈冰河身上,将陈冰河毒杀恩师迫害师侄勾结邪魔挑拨陷害等一系列作为全部公之于众。
    君不意则将魔界五千年前之事,一一叙述。
    随后各种人证物证摆在台面上,令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被人挑拨、被人耍的团团转的人,众剑仙脸色都不好看,除了元和剑仙置身事外外,凌恒剑仙的脸色最是难看。
    青红紫绿在脸上转了个遍,最后尽数转为黑沉之色。
    鬼直视凌恒剑仙,总结:你们当初都错了,错的离谱。
    钟岳嘲讽:跑来书院大闹一顿,让我交出儿子,还找我打了一架,你们脑子是不是被驴啃了?
    凌恒剑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管怎样,剑主你都不该收养一个魔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嗤。
    钟应不由笑出了声,清越的笑声在沉闷的大堂中回荡。
    真是笑死我了。钟应捂着嘴,略带女气的动作在他做来,极为恣意,一双桃花眼潋滟,极深处却沉淀着冷意,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孽种邪魔,可我这一世从未做过愧对你们,愧对九州之事。倒是你们
    钟应轻飘飘的指着趴在地上的陈冰河:当年高高在上指控我的人,可是实打实的邪魔啊。
    凌恒剑仙哑然,头扭至一边,脸上划过狼狈之色。
    第300章
    钟应唇瓣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轻飘飘的扫过一位位剑仙。
    钟岳目光如剑,为自家心肝儿子打抱不平。
    鬼面色冰冷,眉宇间的狠戾之色,令当年所有熟知他的人心惊肉跳。
    陈冰河几经挣扎,脸色通红狰狞,喘着粗气。
    元和剑仙一脸无辜,眼巴巴的回视钟应。
    中州来的那位长老虽然代表了中州剑仙,实际上却并没有资格和在座之人平起平坐,加上洞明剑仙陨落的早,根本没有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那位长老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低着头当成自己不存在。
    凌恒脸色黑沉,愤怒无比,其中夹杂几分难堪与尴尬。
    箐剑仙轻轻叹息,眉眼含着微微的郁结与轻愁,烈阳剑仙低着头,揪着自己头发
    无人回应这句话。
    老院主等人则当成没听见,一脸乐呵呵,根本不开口制止。
    钟应目光最后落在君不意身上,顿了顿后,便挪开了目光。
    今日,君不意虽然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帮钟应说一句话,可是这一切几乎可以算是他促成的。
    不然钟应早直接揍人,弄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哪有悠闲坐着,把前世高高在上、一副清高嘴角却根本拧不清的剑仙们说的无地自容的一天?
    不得不说,打嘴炮的感觉真爽!
    钟应歪了歪头,好奇说道: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大街上的皮孩子们做错了事都知道要道歉,不然会挨揍,你们当年是非不分、忠奸不辨就算了。钟应拉长了尾音,笑盈盈的问,现在还学会了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
    箐剑仙又叹了口气,站起身子:你是叫钟应,对吧?
    钟应眉梢一挑。
    是个好名字。箐剑仙目露羞愧,诚恳道,当年是我们冤枉了你,还以剑仙身份逼迫学院,逼迫剑主,是我们的错,我是该向你们道歉。
    有人错愕:阿箐,你怎么
    我们当年以大欺小的事做的很光彩吗?烈阳剑仙一见箐剑仙如此,拍桌而起,被人欺骗挑拨了六十年,本就够丢脸了,你们还想继续丢脸?
    箐剑仙垂下头颅:老院主,剑主,钟应
    钟岳摆手:跟我儿子道歉就行了,我不需要。
    老院主直到这时才笑道:学院当年什么忙都没帮上,你们也没对学院做什么,也不必对老夫客气。
    好。箐剑仙含着歉意,钟应,当年是我错了,很抱歉。
    烈阳剑仙非常干脆的扔了对不起三个字。
    有了个她们开头,受人尊崇惯了的剑仙即便抛不下自尊,也别别扭扭的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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