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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穿书)——郎总(50)

    连地方都找好了。
    沈慎言颇有些后悔,不该把视频这么早拿出来。
    只要沈顾不与唐软离婚,他永远无法正面干涉两人之间的家庭矛盾。
    在什么小区?
    唐软输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倒是一栋新开发的楼盘,环境简单干净,周围有公园菜市场一应俱全,属于热门黄金地段了。
    沈慎言摸摸唐软的头,似乖哄道,别怕,不过是做几顿饭而已,我会守护在你身旁,盯死这个家伙的一言一行!
    .
    沈慎言很少参加所谓的慈善酒宴,除非是老主顾强烈邀请之下,不得不赏个薄面。
    参与酒宴的无非就是一些愿意在高潮部分捐款的企业家或者拿父母钱找面子的富二代。
    沈慎言在一种觥筹交错中含笑,因他衣冠楚楚而且谈吐非凡,很快能吸引到许多人的关注,尤其他还是未婚,更博得了某些名媛少爷的青睐。
    沈顾隐藏在所有人都不会发现的二楼玻璃隔层,今晚他根本不会显身,沈氏企业捐助的一亿元善款会由特助代表来完成。
    二楼玻璃采用了特殊的化学材质,从外面看进来一片朦胧,而从上往下俯瞰却是清晰可辨。
    沈顾今天来并非应酬,他是来打听沈慎言的关系链的。
    如今在天城,除了厉家还在负隅顽抗,其他的商圈财阀哪个不给沈顾几分面子,尤其打着慈善为名号的宴会更是卧虎藏龙,最容易套出些实话。
    对于沈慎言这个人,天城里头号的神秘人物,放着偌大的家产不去继承,反而自己创业,虽说做艺术品鉴定顾问的行当,却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最诡异的是,沈慎言在天城的地位并不低,许多名义上的客户,私底下对他分外恭敬。
    沈顾不由得想起厉学。
    厉家嫡子竟能被一个区区大叔脚踩在淤泥脏土底下,很难不让人警惕。
    沈顾摇动着酒杯里的酒液,他身旁同时坐着几个天城商界极有分量的大佬。
    这些人有的六七十岁了依旧鹤发童颜,有的而立之年精神龙虎,唯独沈顾在中间端正坐着,是唯一一个年龄最轻的。
    寥寥几句,大佬们的话题终于聊到了沈慎言的头上。
    有人笑说沈慎言才是真人不露相的高手,挥袖能见腥风血雨,跺脚能使地动山摇。
    沈顾立刻接话,我小叔平常总在外玩儿似的,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本事?
    老一点的长辈轻笑道,所以说你毕竟是个娃娃,并不是所有坐在公司里朝五晚九的老总们才叫做事业,你小叔他背后稍微指点一下,效果是相同的。
    沈顾始终装作听不懂,我小叔不过是一个俗人,整天跟古人字画打交道,平常在家混日子的时候居多。
    要不然也不可能盯上我的老婆。
    非也非也......在座中年龄最长的一位笑道,说句叫小顾你要生气的真话,你可愿意听吗?
    在座的都是人精,加之年龄都很大,在天城摸爬滚打的时间又长,说话留三分讲三分,余下的四分和成黏黏糊糊的稀泥混淆视听。
    沈顾举杯笑道,那我饮尽此杯中酒,若是齐老您看出我脸上有一丝不信,我再自罚三杯赔罪。
    几个大佬早被沈顾近一年的好处喂得心满意足,对沈顾的提携与照应也是个别对待。
    被称作齐老的人笑意不减,朝沈顾缓缓讲道,话说,你的爷爷沈庭骏当初创立沈氏集团,他是打算交给沈慎言来全权打理的,你的父亲沈冲只是辅助你小叔叔,更别提你现在能做到目前这个规模了。
    哦?
    沈顾顿时来了兴致。
    齐老继续解说,可是你小叔叔偏也是个怪人,净身出户也绝对不肯接手家族企业,当时你爷没少跟我们这群人发牢骚,说公司交给沈慎言的话,起码能将事业版图扩大三倍不止。
    那为什么?沈顾寻思,沈慎言如果重情重义,不想叫长兄心寒,那他更不会处处算计自己的亲侄子。
    究竟该说他有多么虚伪呢?
    齐老也不打算深谈,只略过一笔,我听说找你小叔买卖艺术品的人,一少部分确实是在收藏,更多的是求他稍作指点,所以你小叔在天城的地位不可撼动,主要是这伙人都受过他的指教,生意上利益均沾,甘愿做他的靠山。
    沈顾笑,您这么一讲令人恍然大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我小叔竟然藏山不露水,改日真要讨教一二。
    话到此,点到为止。
    心里却陡然一震,寻思着沈慎言居然能给别人指点迷津。
    那么多种企业规划,那么多种营运模式,都能指点得了?
    听起来像个无所不知的神算子似的。
    沈慎言通神了?
    第59章
    沈顾与医院商定好唐软的治疗方案, 每天早晨或下午抽空到理疗室,期间接受中医针灸配合微电疗治法,平常饮食上需要注意清淡为主, 再辅助以中成药调节。
    赶不及七天的短暂住院观察结束, 沈顾的私人秘书前来接人,顺利将唐软安排去了之前说定好的小区里。
    新开发的小区多半已经住人,环境清幽设施齐备, 安保工作到位, 小区内四处可见监控摄像头。
    唐软的屋子在二楼, 统共183平米,三室两厅双卫外加厨房和透光的敞亮阳台, 屋内全部装修完毕, 属于简洁的雾蓝色主调,唐软一瞧素洁整齐, 进屋后情绪稍微舒畅多了。
    毕竟只要熬一个月,他就可以顺利地离开沈顾。
    这是无数个难熬的日夜里, 唯一让他感觉前行路上充满盼头的日子。
    原以为要从明天开始计算起,哪知唐软准备吃晚餐, 手指刚端起碗筷,沈顾就敲门进来了。
    沈顾的身旁多站了另外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 他只作简单介绍,这位是林律师, 这位是我的夫人。
    名唤林律师的男子原本以为大名鼎鼎的沈总把他带到哪个小情人家里签协议,再听介绍, 原是沈顾的夫人, 不由伸出右手礼貌问候。
    唐软也不好发作, 与人握手回礼。
    沈顾误以为唐软已经吃过了, 一进门就闻见久违的饭菜清香,冷沉严肃的表情焕然一闪,浮出笑道,软软你居然开灶了,我肚子正好饿了。回头偏向林律师,一起?
    林律师慌忙推却,谢谢,我就不耽误沈总的用膳时间,可以坐在客厅等候,并不着急。
    有外人在家,唐软自然不能摆出任何脸色,先引着客人在沙发坐下,端好热茶与水果。
    再返回餐厅,沈顾竟自己盛满一大碗米饭,对桌面的几盘烧菜频频下手。
    穿上西装俨然社会精英,挽起袖子妥妥干饭张三。
    唐软瞬时没了胃口,打算去收拾灶具,沈顾适时说,浪费粮食可不好吧?再说那天的话咱们也没谈详细,究竟怎么操作才能让双方都无后顾之忧,和平地度过这三十天,你若现在躲避,咱们这个婚一辈子都离不干净。
    怕自己说话习惯成自然,不够温柔细腻,又补充了半句,软软,你说是不是?
    唐软并不被他后半句的商量语气所感动,只烦沈顾的花花肠子委实太多了。
    他必须小心再谨慎,才不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悻悻坐回餐桌对面,重新吃原先那半碗饭。
    沈顾嘴角微勾,轻赞说,我两年都雨ク彖対没吃过一顿舒心的热饭了,家里光厨师就换了三五茬人,哪有你的手艺好?
    医生叮嘱唐软在治疗期间,务必要安全用嗓,可以适当做些发音练习,但不可强制性长期说话,总之且不可着急。
    唐软并不想跟他拉家常,把专注力全部集中在饭碗中的每一颗米上。
    沈顾早做足了上百次心理建设,在生意场上轮谁也不是所向披靡的,总会遇见各种各样的软硬钉子存在,关键是,谁能完美地掌握了主动权。
    他也不可太过焦躁,沈顾告诫自己,软软怕他,以后切不可再急火攻心,做下惊到对方的蠢事。
    于是也闭紧嘴。
    洗碗的时候,沈顾的轮椅一直停靠在门框边沿,他从没发觉软软连洗碗的动作都那么美,两双细腻的小臂上下交错,杯碗盘碟在灵巧的手指间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我真是个蠢货沈顾低咒,有些人穷尽一生奔波去追求明月,殊不知月光最美的照耀,是投映在自己身上。
    沈顾还想起与软软一起拜月神娘娘,两人都在圣池清澈的水塘边许下愿望,他当时的愿望是什么?
    哦。
    希望软软能原谅他所有的错,即使双腿永远也站不起来
    那个愿望能不能也用在这一次
    沈顾的手暗处揪着自己的腿肉,从一分力气到十分用力,连皮肉的疼痛也忘记了似的,沉淀在往昔美好的幻想中去。
    呐呐说道,月神娘娘的灵符还是有些用处,保了你的平安无恙
    唐软对于他面不改色的骚扰已经相当厌烦,锅铲往铁锅边缘敲了一把,你嘀咕什么!
    嗓子疼得厉害。
    沈顾立马改口,我是说你一个人留着怪孤独的,要不要我把咕咕抱来给你做个伴?
    唐软果然面露不舍,算上这次,他已经抛弃了咕咕两次,如果是个小孩的话,八成早恨毒了。
    忍住喉咙的痛痒,坚持说道,狗是最认家的这里又不是家
    沈顾顿住,眼眶瞬得泛出一丝红意。
    唐软微咬了嘴唇,吃完就走吧。他还说不了太完整的话,之前与沈顾交流的那次,或许是因为太痛苦太憋屈,说起来即使再痛楚,也能强忍受着一吐为快。
    现在不一样,以后也不一样,他对沈顾偏要惜字如金,他会更爱惜自己一点。
    人虽然天生是自私的动物,但总会无限度地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热情,一旦失败后,全世界都不如自己最重要。
    沈顾的颊腮鼓了鼓,应该有反驳的字眼在龃龉,不过他是不敢吐露出一个字的,毕竟软软讨厌他的咄咄逼人,能在外面耍的威风,待回了家后多要三思而后行。
    他说过要好好尊重软软的,必要身体力行。
    与唐软在一起只是吃顿饭,也能令他在商场杀伐的心逐渐归于平和。
    软软就像一颗神奇因子,轻松感染周围所有人的,令所有人愉悦安定。
    即使现在软软叫他吃完走人,沈顾也有更好的拖延办法。
    语气里带着耍赖说,软软,你忘记了,屋外还坐着客人呢。
    狡猾!奸诈!混蛋!
    唐软心里气呼呼骂他十几遍,依旧抬手收拾了耳鬓碎发,给林律师沏了一壶新茶。
    三人都落座后,林律师瞧了眼雇主的眼色,始才开口解释到访的由来,唐先生,我是沈顾沈先生委托离婚律师,来商榷您与沈顾先生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协议。
    唐软瞬时如坐针毡,险些跳起来喊谁要姓沈的臭钱!
    沈顾先一步摁住他的动作,别急,这是解除我们婚姻关系必须走的法律程序,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沈家后,再去住那样一个破烂的廉价房区。
    唐软之前消失的那次,身边就没有带任何值钱的物品,推测应是沈慎言背后给予了软软一定的经济帮助。
    这是沈顾最无法忍受的部分之一。
    软软是他的妻子,他的心肝,即使离婚了也要被他佛祖似得供养起来,花的每一毛钱都刻着沈顾的名字。
    绝对不准唐软去花沈慎言的钱,但凡沈慎言有点脸,也不会靠过来碰一下唐软手里的储备金,但凡他要一点点的脸。
    沈顾算盘打的十拿九稳,软软,你看这栋房子,我已经划拨在你的名下,别墅也有准备,但怕你一个人住的害怕,平米小一点也好打扫。
    每个月我都会付你一定数额的赡养费,包括之前从你那里收来的三个商户的房产证,我也对应成沈氏集团的股份,每年让你享受分红待遇。
    你的五险一金也早划入了沈氏企业的公司内部,每年按时由公司缴纳,不用你操心,还有信托基金
    沈顾的眼神蓦地柔情蜜意,挡不住地款款情深,掏心掏肺的话说个不停歇。
    林律师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快酸掉一地。
    这是人类社会能看到的离婚奇观吗?有这样搞离婚手续的吗?世上完全没见过的,活久了真是能看见各种奇迹。
    也就是离婚财产分割不能把人也分割了,若不然沈总怕是把自己这一大块肉也割了,塞进前妻的怀里,说,喏,都是你的,快拿去吧!
    唐软半听半不懂,但能听懂的部分都让他生气。
    谁要你的臭钱!
    简直是气的要命,奈何手机又不在身旁,若不是林律师的眼睛来回在审视二人,软软一定拿出擀面杖把某个人给赶出去了。
    许是气了,唐软的眼角扫了点急红,嘴也嗫嚅个不停,喉咙痛得厉害,不知该骂还是该扭头走掉。
    林律师自然不知二人之间的恩怨,从随身的皮包中取出厚厚一沓文件,递在唐软面前,礼貌以人,沈总已将字全部签好,请唐先生也过目一下,若是没有问题,从签订后即为起效。
    他递了半天,唐软连动亦未动,默然僵持。
    沈顾大约知道软软为什么不肯收下,几乎是换了伏低做小的语气,轻道,这些年跟我一起,也叫你受了极多的委屈,即使你在厌我烦我,总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也让我能补偿你一次。
    唐软瞪他,狠狠地。
    沈顾暗忖,看来确实不容易。
    三人正彼此消耗耐心,门口电铃响动。
    简直是天旱忽逢及时雨,唐软几乎跳起来,逃离般地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一条缝隙。
    吉吉穿着新买的小半袖,汪汪叫唤着从门口钻了进屋。
    小狗俨然刚做了美容,棕黄色的毛蓬松新亮,四只狗爪子套着四个最新款白板鞋,见了唐软如同撒欢的小屁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贴在唐软腿上,显摆它的新装扮。
    软软被它逗乐,抱起小狗端在怀里,用脸轻柔地磨蹭对方毛球一般的小脸。
    沈慎言一身保罗衬衫搭配休闲短裤,肩膀披着一件时髦的薄毛衫,走进屋冲唐软邀请,吃过晚饭了?一起到附近的公园去散散心。
    假意才看见沈顾与林律师,你不是说只吃饭的吗?抬手瞧一眼腕间的钻表,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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