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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穿书)——郎总(53)

    亏沈慎言大言不惭。
    他想,我还是能有几分胜算的,即使现在我在软软心底被排空为零,沈慎言也最多是二三。
    沈顾几乎放低了姿态,软软别气好吗?我错了,再说讨你反感的话,你......你就扣我的伙食,好不?
    唐软没心思听他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话,估计沈夫人快要回来,怀里的保温包往桌面一丢,轻声道,不用洗,晚上我回来取。
    沈顾竟从对方冷冰冰的态度里使劲抠出久违的蜜糖。
    对,还可以晚上见面。
    即使每次只能看见几分钟,说话不到两句半,沈顾依旧在唐软起身的瞬间长臂一捞,擦着软软的衣袖摸了个空气。
    路上慢点。若不是腿脚不灵便,沈顾的手指完全能勾住软软皙白的小指尖尖。
    等待他的依旧是毫无应答,然而沈顾万分开心,甚至取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界面。
    他的微信共有两个,一个专门处理公司业务,另外一个则是私人专用。
    嘴角的浅笑在看见私人微信界面的瞬间,蓦地绷成一线。
    对方回复【人找到了。】
    .
    沈顾的脸恶臭得像西伯利亚地脉里挖出来的石块,带着地冻三尺的阴寒。
    为了赶到某城,白白浪费了他与唐软预定的三日餐饭。
    私人飞机上,随行的李医生替他用药棉擦拭了额头残留的疤痕,缝合的创口面非常漂亮,过段时间可以作专业除疤的微创手术。
    不过这样一道无伤门面的疤痕,唯今在配合沈顾那张冷峻如松的面容,颇有些不好惹的紧迫感。
    沈顾一下飞机,专门来接他的车将人载上,马不停蹄往目的地赶。
    李医生提着医药箱准备同行,被两个保镖摁倒在飞机上,其中一个机械化语言般告诫,沈总几个小时就返回,你不必跟来。
    没大没小的语言令人生气。
    沈顾一生中伙伴很多,但朋友极少,李医生多少知道他与唐软之间的事情,依旧不属于心腹级别。
    毕竟相处三四年功夫,李医生也自知无权过问金主的心情,只不过身为医生天生带着职业敏感性与判断力,总隐隐从沈顾的身旁闻到血腥四溢。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李医生以祈祷的目光打量私人停机场外的一切,暗自讷讷。
    第63章
    悠长的走道, 大理石地板表层光滑如水,沈顾的智能轮椅碾过无痕,反倒是他身后紧紧追随的五六个保镖, 硬质皮鞋底踩出的声响凌乱而压抑。
    夹道站着七八个保镖, 统一穿着纯黑的西装制服,在看见主人来后无不礼貌恭敬说一声,沈总。
    沈顾无声应答。
    门开后, 屋内陈设简单明了, 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藏身或自鲨的家具陈设, 一位衣着褴褛的青年讪讪地坐在单人床上,木讷地张望着沈顾的到来。
    沈顾道, 好久不见。
    石麒。
    石麒经受了太多考验, 知道终会有一天灾难降临在自己头上,毕竟学过医见过血液横流的残忍场面, 多少处事不慌不惊。
    唯独所面对的人不是旁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沈少爷, 才多少有些忧顾害怕。
    石麒决定接下沈顾的全部问话,装出一副平常样子道, 确实好久不见,瞧老主顾的神色雅然, 沈少爷您也一直无恙吧?
    沈顾摇摇头,可不太好。随着他的靠近, 屋内的保镖全部心领神会,默然恭顺地退出门去。
    沈顾的大手掌才轻放在膝盖间, 摩挲一周, 话意沉浮道, 如你亲眼所见, 时间过去两年了,我的腿还是如此窝囊,时常因血液不畅水肿难忍,如果遇上阴雨天气,钻心得要疼上几天,现在吃止痛药的次数也更频繁些,有时候药量还得加大两倍。
    石麒被对方唠家常的态度心内一惊。
    怎么?沈顾并不是找他秋后算账的?关于那场火灾,他都没有任何要问的吗?
    石麒道,所以沈少爷,您不惜派人追了我两年,就是为了与我诉苦?
    沈顾轻叹,当然不是如此,只是有些问题只有你能回答,我辛苦找了你大半个华国,以为你去享清福了,还是到哪个山沟里支援去了,总是很难找的样子。
    眼见对方的态度语气,越来越轻松,并非带着要整死他的目的,也降低一点戒心,多回答了一点。
    原来如此,沈少爷您真是宅心仁厚,当年我不告而别正是为了趁着年轻,到华国四处走走,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其实并非如此。
    石麒之所以没有出国,也没有前往大城市隐藏,而是躲藏在城乡结合部的某城镇区,只是因为他有必须要藏起来的理由。
    孰知有一天,他偷偷使用了一下他的身份证,才得知有人给他挂了失踪人口。
    如今两年的时效期过去,失踪人口的户口已经被注销。
    他,石麒,彻彻底底从华国的公民户口数据库中被清除干净。
    石麒的家庭背景极其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贫困,导致学习成绩优异的人最终没有继续学医,而是转行为男特护专业,早日出来挣钱糊口。
    确实。
    只要给他那个该死的酒鬼老爹一点钱,八成他那个喝得像傻子一样的亲爹真的会以为他在山间别墅着火时葬身火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沈顾莫属。
    他这一猜测确实不假,只是万没想到自己隐姓埋名,觉得三五年后能继续出现在白日之下,哪知对方直接扯断他的后路,逼他主动显身。
    石麒了然于怀后,不由苦笑道,沈少爷说话其实不用兜圈子,我现在完全是个没有身份的非自然人,若是您找人在这间屋子里弄死我,也像碾碎一只蝼蚁般,好不费吹灰之力。
    沈顾本来还想溜溜他,提起自己的手指尖,仔细打量指甲缝隙,修整的甲皮干净剔透,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可不是专门来沾血的手。
    幽幽道,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要弄死你的话,咱们华国可是法制社会......
    话锋一转,但是再过两年可就不一定了,失踪人口期限满四年后,有利害关系人向法院提起宣告失踪人死亡,你才是真的从社会上消失了,像鬼一样活着,没有享受医保和社保的权利,连身份证都是无用的摆设,没有任何人敢雇佣你。
    我其实更好奇的是......沈顾的十根手指轻轻一点,你兜里的钱还没有花完吗?
    石麒语结,仍旧带着负隅顽抗的心理,所以呢,沈少爷?在你切断我的全部生死桥梁之后,究竟想怎么逼我?
    他的小小挣扎,换来沈顾轻蔑一笑。
    我想跟你做笔生意,别紧张,我又不会把你真怎么样。
    沈顾坐在轮椅上,身披昏暗的光芒,窗帘间透进来的光线自带滤光,使他最近略显瘦削的五官立体冷峻,阴冷的肌肤比海底沉寂的白雕像更精美细腻。
    却像手握羊皮卷魔典的魔鬼,一点点引诱人走向绝望的深渊。
    沈顾最擅长步步为营稍微谈判手法,一点一步将对方引入深渊埋葬,我会给你钱,一大笔钱,买你一样东西。
    什么?!
    沈顾终是露出全部残忍的利爪,你的肚子?
    我的......肚子?石麒原本还能保持镇定自若,当沈顾的轮椅载着黑魆魆的身影靠近的片刻,形如一团乌云过境,或是一股寒流,冻结了石麒的五感六知。
    来自于沈顾身体周围的阴沉气息把他牵制,竟让石麒这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动不敢动,惊骇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你想干什么?!!
    沈顾笑了,皮笑肉不笑。
    你不是曾说过吗?把我的膝盖骨塞进谁的肚子里,用丰富的毛细血管供养一年半载,能保证那双髌骨助我顺利地走起来,还能一辈子又走又跳,安然无恙。
    沈顾的动作一向很快,即使坐着几年不动,但他的臂力非凡,是常年自律约束锻炼身体带来的最大好处。
    一伸手,正紧紧摁住石麒颤颤巍巍的肩膀,捏住对方肩窝的死穴,一股股酸麻撕痛在冲.撞,导致石麒动不动,狼狈的身躯整个摇摇欲坠。
    怎么样,不过是在肚子上破开个口子,塞进去两块小骨头而已,用一年半载养成之后,我还能赶快通知你的父亲,不要那么快去法院公示你已经死亡的判决书。
    难道不好吗?帮我以血养骨?
    毕竟这是你为我出的好主意,用在你的身上难道不是最好不过的?
    石麒的冷汗一点点从周身滴淌,他被对方血淋淋的提议吓得不轻。
    恰时屋门不知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
    咚。
    仿佛替他开膛破肚的仪器准备就绪,准备往屋子里推。
    正如当年他准备对半昏半醒的唐软动手。
    不......不......
    石麒心智健全又富有社会经验,唯独两年的藏身经历使得他宅在村居的时光更多,与世隔绝的生活容易使人慌张,尤其是沈顾的眼神。
    直勾勾的,毫无一丝人类善意的,黑如离渊的眼睛,与他近距离对视。
    可怕,真的好可怕。
    而他根本逃不掉的,但凡敢袭击沈顾,外面十几个人会生吞活剥了他。
    石麒害怕了,奔溃了,撕开伪装懦弱得像一坨烂泥,颤抖的腿几乎摆出要被吓尿的窝囊姿势,口齿不清含糊道。
    对......对不起,沈少爷,求求您放过我......这件事真的不怪我,真的。
    我只是收了钱,故意吓唬一下唐软,至于您与沈慎言之间有什么过节,我真的完全不懂的。
    嗯?
    沈顾松开手,暗自攥成一拳。
    不是解恨,就是结仇。
    石麒瞬间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区区七尺男儿彻底没了骨气,大口换气瑟瑟发抖,真的,我不骗您的,我缺钱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而沈慎言给了我一百万,说让我在您耳边不停去提以血养骨的事情,最好是能叫唐软也听到。
    原本我们说好的,要不停地给唐软灌耳音,小夫人性格软糯毫无心机,多耗些时间叫他逐渐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想拿他动手。
    谁知我也只说了一次而已,小夫人的反应居然那么大。
    然而沈慎言说不行,毕竟小夫人对您情深似海,心里必须不能留一点你的好处,最好叫他对你彻底死心,所以才做了一场戏给他看,让他绝望。
    叫软软对我绝望!!
    沈慎言!!
    沈顾一时间无法在强装镇定,一把又重新扯回石麒的衣领。
    究竟什么戏码?说给我听!
    此刻的沈顾哪里还有人的行为,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摇动手里的垃圾。
    软软是他的逆鳞。
    孰知沈慎言与石麒竟然在暗处做下如此龌龊的交易,而他竟闻所未闻,知所未知。
    恨!
    沈顾抛开教养威仪不论,狠厉威胁道,每一个字,你和沈慎言的阴谋每个字都给我讲清楚,否则现在就破开你的肚子放血!!
    .
    中医门诊常年病患满棚,来去的人影多半面色不佳,走廊中时有小孩在跑,不消一刻钟又被大人狠狠捉住,叮嘱医生需要诊脉,千万不要制造噪音。
    唐软依照寻常的惯例,先到门诊请老中医切脉,再去理疗室做针灸。
    医生每天替四五十人针疗,手艺稳健,唐软脱了外套再将衬衫纽扣解开三五,露出细长的脖颈,再往理疗室的病床上一躺。
    后颈长仰,连圆巧的喉结都泛着粉,更不要提大敞的衣领深处,露出两截性感到要命的锁骨,能在骨沟里盛放雪水酿就的佳酿,引人啜饮。
    医生布好十几根粗细不同的银针,要放最后一根时。
    沈慎言蓦地探进半截身子,直面见到如此良肌美肤,软腰乖顺,赞了一声,冷吗?要不要烤电磁红外线治疗仪?
    唐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侧了头往旁处去躲小叔叔的汹涌视线。
    医生气道,别胡闹,多大的人了,快出去等着,万一我这手里的针扎错地方,他这一辈子别想好彻底了。
    沈慎言一向自有主张,今天主动要求陪唐软一起来医院理疗。
    对医生的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冒犯,主动认错道,实在对不住,我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扎针的时候怕疼不?
    唐软微嘟起嘴,从侧面能看见他雪白的胸脯隐藏在衬衫底下,起起伏伏得诱人,能明显看到耳朵粉粉烫烫的一片。
    才不怕呢?小叔叔你快出去。
    穴位上扎着针,连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也随之起落,颇有些楚楚怜爱又忍受痛楚的隐忍。
    怎么看都是好看得要命。
    医生本对二人的关系产生猜测。
    情人?爸爸?
    一听是叔叔。
    没好气说,请不要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又补充说明,请到病人家属接待区坐一会儿。
    沈慎言轻笑,从兜里摸出一只早买好的手捏萌萌兔,递在唐软的手心。
    太疼的话,给你解压的。
    医生简直对于他的无视要发怒了。
    沈慎言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抱歉手势,软软,我在外面等你。
    终于送走不速之客。
    医生故意反诘道,软软......还当你小孩子呢。
    唐软捏住掌心里的绵软萌萌兔,又气又无奈说,他老糊涂了,瞎叫呢。
    自己可不想七老八十的岁数,还被人叫软软。
    他要抗议。
    沈慎言则含笑走出理疗室门廊,专门安静地等在两三米远的位置,方便唐软出门就看见自己。
    其实如果可以,他会天天都陪软软来做理疗,每天给他买不同的手捏小玩具,还会提前给他准备入口即化的牛奶巧克力。
    ......
    沈慎言做了很多的宠溺设想,尤其是唐软与沈顾的婚姻濒临结束的最后一周。
    他的设想简直疯狂到要爆炸的地步。
    沈慎言想。
    为了能宠溺他的宝贝,将他的宝贝重新搂进怀里日夜亲吻。
    他仿佛计划筹谋了两生两世。
    一直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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