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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修真)——危火(100

    尤其是被纪知声确定为重点保护对象的三个人。
    纪知声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像是有哪里被他忽略了,但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再次推了好多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漏洞。
    纪教授,副队问我你今晚想吃什么?小刘悄咪咪的过来,问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因为意见不和?
    要不然也不至于之前还在一起睡,没几天就闹成这种不说话的样子。
    纪知声回神,瞥了眼站在宾馆门口的席矜,对小刘道: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对了,纪知声扶了扶镜框,低声问:这周围我不太熟悉,你知道哪家有卖笔刀的吗?
    小刘愣了下:笔刀?
    对,就是那种刻橡皮章一类的刀子。
    小刘一下没反应过来,您要那东西干什么?
    纪知声:有用。
    小刘想了想,这东西我不太了解,但是您可以去周边的百货超市还有一些精品小铺子之类的,那里面应该有买的。
    好,我知道了。
    纪知声将周围的店铺逛了一遍,才在另一条街找到了他想要的笔刀,他松了口气,老板,买这个。
    老板看了眼:这个啊,笔刀的刀尖很容易坏,说不准你摔一下刀尖就断了,帅哥再买一盒刀片?
    纪知声:不用了,用不了几次。
    老板就不再多说,纪知声付了钱,回到宾馆门口的时候,发现席矜还在门口待着,他脚步顿了下,打算当成没看见,抬脚就走。
    席矜:等等。
    纪知声一停:席副队有事?
    席矜摸摸鼻子:也没什么事,就是你晚上真的不吃饭啊?
    嗯,上午吃的有点多了。
    屁嘞,哪多了?
    席矜心想,差不多就是他饭量的三分之一,说不准阿软那只猫都比纪知声吃的多。
    纪知声侧眸:还有别的事吗?
    席矜摇头,于是纪知声半分钟也没有多留,转身就走,我今天早睡,要是案子有什么消息,席副队直接微信发过来就好,我醒来看。
    席矜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闷闷的哦了一声。
    纪知声回到自己房间,将房卡插好,灯倏地亮起来,他又全都关上,门彻底反锁。
    外面的光穿过窗户照进黑暗的房间,纪知声坐在床边看着白板上被他推演无数遍的交织线条,片刻后,拿出了放在兜里的笔刀。
    另一边,席矜和警局里的几个吃完饭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和小刘住的不远,与纪知声都在同一个楼层,就一起上来。
    席矜一直在唠叨关于纪知声不吃饭的事,活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小刘和他说着说着,忽的就想起来一件事:哦,对了,今天傍晚的时候,纪教授还问我哪里又笔刀买,什么刻橡皮章的那种,看不出来纪教授还挺多才多艺的。
    他搜了搜,刻橡皮章可是个精细活。
    而席矜听完,脸色大变,急声问:你说他买了刀?!
    他想起来之前秦言给他发的消息:
    [尽量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房间里不要放任何刀]
    小刘一懵:对啊,就是那种笔刀,怎么了哎!副队!!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席矜神色堪称恐慌的冲了出去,直直奔向走廊尽头纪知声的房间。
    第99章 接吻。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银色的眼镜框反射着外面零星的光, 纪知声垂眸看着手中的笔刀,刀尖很短,偶尔闪过一抹寒芒。
    前面的桌子上放了杯水, 和他准备好的药片。
    明天就是第九天,时间越来越紧迫, 他心里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没有明确的词汇可以解释,只能去以一种更深的沉浸状态去体会。
    纪知声慢慢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放空, 淡色的眼底逐渐变得漠然, 他身上的肌肉在缓缓放松。
    T对血液有种超乎常人的痴迷。
    他要是想要完全共情,就要放任自己, 完全的处在当时的那种情形。
    纪知声手中的笔刀一转,森寒的刀尖就对准了左手的掌心。
    滴答。
    滴答滴答。
    苍白的地板上砸出了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啷当。
    笔刀掉在地上。
    一点都不疼。
    纪知声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眯眼。
    渐渐的, 他白皙的侧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眼神也有点迷离,凑近,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指尖。
    随着他的动作, 中长发垂落挡住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纪知声苍白的下颌, 和修长沾血的手指。
    他身上的气质忽的变了,整个人像是阴影里的一道黑暗的剪影,阴郁而病态。
    纪知声逼迫自己无限认同T说的话。
    我们是同一类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喜欢的, 你也要喜欢, 我厌恶的, 你也要厌恶
    餐盘里摆着新鲜的食物,热腾腾的肉香。
    饿了很久了吧,真是可怜。
    你很想杀人对不对,你心里有天生的杀欲
    刀子被递进他手里,冰冷的,可以剖开人心的刀子。
    你是天生的,完美的犯人
    你看,你在兴奋,你在发抖,真可爱,那声音笑着,慢慢近了。
    纪知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脱力似的慢慢滑在床边,窒息感恍如深渊里看不见的抓手,将他死死的抓住。
    大口大口的呼吸叫他喉间发出低泣的声音,意识恍惚茫然,纪知声不知自己现在在哪,甚至连想起自己是谁都花了好久。
    紧接着,胃里翻涌起来难以抑制的呕吐感,纪知声堪称狼狈的蜷缩在地上,冰冷的地板将他的身体也沁的透凉。
    濒临死亡的感觉叫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纪知声朝桌子上的药片伸出手,却不小心将旁边的水杯蹭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玻璃渣碎了一地,连带着桌子上的药片也咕噜噜滚到了不知哪里。
    纪知声喘着气,完全控制不住的流泪,偏偏神色淡漠的可怕,他低头死死咬牙,共情勾起来的杀欲、人性和回忆,宛如翻滚的海啸,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他重新蜷缩在地上,半个身子就仰在一地的玻璃渣里面,水流了一地,发丝被打湿,黏在冰冷黏腻的脖颈上。
    地面的水里渐渐洇出了血丝,颜色越来越深。
    纪知声很用力的在喘息,但还是逐渐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喘不上气
    好难受。
    冷冷的的月色窥进房间,照见地面逐渐变得猩红的一滩水里,垂着一只苍白的手。
    周围散落的玻璃碎片,像是钻石,映着月色闪闪发光。
    艹!
    席矜从没觉得这短短二十多米的距离有这么远,他砰砰的去敲纪知声房间的门:纪知声!纪知声!
    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小刘忙不迭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怎、怎么了副队?!
    席矜:快去下面酒店的前台要备用的房卡!快!
    小刘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色,他也意识到似乎是出事了,忙不迭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等小刘走了,席矜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手在无意识的发抖,浑身的热气似乎都被这扇打不开的门锁住了。
    他前几天不该就那样搬出去的,也不该因为自己的感情,没和纪知声好好说过几句话,更不应该没有提前察觉到纪知声的情绪变化。
    明明
    席矜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房门上,哑声道:纪知声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席矜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快快快!副队!!
    小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备用的房卡递上来,身后还跟着同样焦急的酒店老板。
    席矜手抖的厉害,好几次差点没拿稳。
    滴滴。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一股血腥味缭绕在空气里,直直让席矜如坠冰窟,他手脚冰凉,近乎仓皇的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血泊里,脸色苍白闭目不醒的纪知声。
    席矜大脑一片空白。
    身后响起酒店老板的惊叫声,啊!!快!打110,不对,120,快快快!
    席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蹲在纪知声身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了
    还有呼吸。
    像是窒息的人忽的得到了氧气一般,席矜像是才活过来一样,身体僵硬无比,后怕的将纪知声揽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人还算平稳的心跳。
    席矜眼眶渐渐红了。
    纪知声
    纪知声
    他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不去医院席矜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
    我不要去
    席矜一惊,稍稍松开了点,去看纪知声的脸。
    纪知声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眼睫湿漉漉的,低垂的宛如没有挣开,浓黑的睫毛在轻微的颤抖。
    席矜下意识的安抚,拍着纪知声的背,低声道:好,不去,哪里也不去。
    他声音压低的时候,其实哄人的感觉几乎没有,却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莫名可靠。
    老板啪的一声将灯打开:喂!快点将人抱出来啊!
    刺目的灯光一下子照清纪知声惨白的脸,他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身体剧烈的一抖,牙关蓦的咬紧,一声不吭的将自己重新缩了起来。
    席矜瞳孔一缩,他分明瞧见了纪知声刚才咬那一下,把自己嘴里咬出了血。
    他转头厉声道:把灯关上!都出去,不要叫120了,快!
    小刘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将灯关了,把老板拉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外面传来了几声争吵声,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重新回归黑暗的环境叫纪知声的身体明显放松了点,席矜低声哄了一会,纪知声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无奈之下,只能强迫着纪知声抬起头。
    一道明显的血线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纪知声的神色有点木然。
    席矜心头一跳,捏着他下巴的手蓦的使力,沉声道:张嘴!
    纪知声迟缓的眨了下眼,却没张开。
    纪知声,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席矜抚着他的侧脸,张开嘴,
    纪知声仍旧没有反应,甚至因为席矜显得温柔的声音而绷的更紧了,他往后躲了躲
    席矜没给他机会躲开,掌心扣在纪知声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
    他低声说:纪教授,抱歉了。
    席矜低下头,吻住了纪知声冰凉的唇,那浓郁的血腥气几乎是瞬间就充斥在口腔里,他生涩的去撬开纪知声紧闭的牙关。
    纪知声瞳孔微微放大,下一秒,他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只是挣扎的力气很小,轻易的被镇压。
    唔不
    他这一说话,席矜抓住机会吻的更深,不让纪知声再有半点伤到自己的机会。无论是主动方还是承接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经验。
    纪知声下意识的在接吻的时候推席矜出去,但是却在不断的加深这个吻。他后颈被席矜按着,逃无可逃,口腔里的空气被温柔又强势的几乎掠夺干净。
    偶尔极短的喘息空档,他吐出破碎不清的两个字:
    不不吃
    模糊到极点的意识似乎清晰了点,纪知声恍惚想到
    他正在和席矜接吻。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陌生窒息感渐渐席卷而来,紧跟着的,还有从尾椎骨攀升上来的酥麻。
    纪知声眼神慢慢涣散,喉结不住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眼角隐有未干的泪意。
    斯文禁欲的脸因为被人按着还在接吻,变得殷红的唇,而显得有点别样的欲气,被沾血的水浸湿了的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上。
    席矜有力的五指插在他发丝里,柔顺的中长发被他撩到了后面。纪知声能听见席矜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席矜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顺着纪知声的话来,不打120,让人都出去,他只是出于直觉,要是把这种状态的纪知声就这样送进医院,怕是会发生更加不可预估的事情。
    现在纪知声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对方已经踩在了某条线的最边缘,要是有人再轻轻的推他一下
    他就再也看不见纪知声了。
    他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是真的差点腿都吓软了,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地上的血量其实很少。
    伤口在纪知声右半边后背上,是被玻璃渣扎出来的,还有左手掌心,有两道刚好可以流血的伤口。
    他虽不知道纪知声到底因为什么,万幸这家伙没有割腕。
    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松了力道,席矜慢慢松开他,额头相抵,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乱。
    纪知声头低垂着,莫名给人一种很乖巧的安静。
    良久,席矜低声道:为什么拿刀割自己?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纪知声家里最锋利的东西是指甲钳这种东西了,万一真的放了菜刀水果刀,那天这家伙没人管着,说不准就真的把自己弄没了。
    他忍不住捂住纪知声冰凉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暖了暖。
    纪知声反应了好一会,似乎还没从某种状态里完全脱离出来,他声音轻的近乎听不见。
    因为需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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