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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重生)——猫八先生

    姜南书垂眼一看,那是一张纪风眠载他放学的照片。
    不要乱用词语,你的语文应该不补习一下。看完之后,姜南书唯一的想法如上。
    纪风眠撇了下嘴,诶,我猜这个匿名爆料的应该是职高那个女生,啧,算她眼神还不错。
    【匿名:他俩肯定不简单,不然纪风眠怎么会为了姜南书对上职高一霸,也不知道哪传出来说他俩是敌人的谣言。】
    纪风眠很满意,我就说,我俩当朋友比当敌人合适多了。
    姜南书:我们什么时候是敌人了。
    纪风眠二话不说,点开收藏的几个热帖,你看这个,还有这个,都快把我们写成不共戴天之仇了,明明前一个月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嗯。
    交谈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姜南书家小区门口。
    纪风眠家往前再走一段就到了,他停下来,对了,明天我要回一趟安平市,周一我来接你啊。
    姜南书不明白纪风眠为什么要向自己汇报行程,不过他汇报了,那自己就听着。
    他点了点头,嗯。
    说完,他转身就要进小区,却被一把拉住。
    这就没了?纪风眠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无情?
    姜南书转身,莫名其妙,不然呢?还要表演一场生离死别?
    纪风眠挠了挠头发,嘿嘿,我倒是没这么想,你要演的话,我也可以配合一下啊,我是说,你周末准备干什么?好兄弟之间,就是要互相了解的嘛。
    不是好兄弟。姜南书想这么纠正,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看书,做卷子,跑步,举哑铃。
    这么无聊的行程啊,对了,我把猫二爷放你家寄养两天吧,不然猫二爷在家要饿死了。
    姜南书冷酷拒绝,不要,你家不是有请钟点工吗?
    纪风眠:钟点工请假了。
    钟点工当然没请假,纪风眠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这样在周日就有借口见到姜南书了,或许,还能到姜南书家里玩一会。
    好。
    姜南书答应下来。
    ***
    周日上午。
    姜南书以为不过是个小事件的访谈,却让他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手机响起的时候,姜南书正在撸猫,他垂眼看见来电人,脸上难得露出个带着些厌恶的表情。
    喂,奶奶。接起电话后,他的声音很平静。
    电话那头,是为数不多的一出现就能影响他情绪的人。从血缘上来说,是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和他血缘最亲近的人。
    他的奶奶,潘春花。
    潘春花:南书啊,最近奶奶有些想你了,过来吃个饭吧,我让你叔叔去接你。
    姜南书垂下眼睛,手指有些焦躁地在揉着草稿纸,不用了,最近学习很忙。奶奶,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心知肚明,不是有事情的话,他奶奶是不会打电话来的。
    潘春花:最近我身体不好,检查之后说要住院呢,这可不得要一大笔钱。
    姜南书表情冷淡,嗯,所以呢?
    那你可不是得陪奶奶检查一下,当孙子的,总得孝敬老人家吧?
    奶奶,我不过是个学生,没有额外的钱。
    不是有个大老板说要给你二十万吗?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是你亲奶奶,你就要看着我活活病死?
    奶奶,我没拿那笔钱。
    你别骗我老人家,睿睿都给我看了,论坛上说你们接受采访的都有,睿睿他们学校那个第一名也拿了,就你没有?
    姜南书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声道:没有拿钱,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不等对面回应,直接挂断电话,又顺手关机,把手机扔在一旁。
    膝盖上的猫二爷,似乎也察觉出些不对,跳了下去,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南书坐了一会儿,起身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进了论坛。
    那个关于访谈的帖子还在第一页飘着,他点开翻到最后,果然看到楼已经歪了。
    帖子里都在讨论姜南书肯定同样拿了范总的二十万,只是清高爱面子,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这些非议,已经动摇不了姜南书任何情绪,却给他带来了麻烦。
    姜子睿是他的堂弟,在实验读初三。他看到了这个帖子,又告诉了潘春花。
    目的也很简单。
    姜子睿的成绩是考不上实验高中部的,当初他能进实验是家中买了附近的学区房,但高中不一样,择优录取。
    即便是初中在实验,中考成绩不行依旧会被淘汰。想留下来,就要交一笔择校费,几万到二十万不等,视成绩而定。
    姜子睿家拿不出那笔钱,自然打起了姜南书的主意。
    姜南书皱了皱眉,关上电脑开始做题。
    往常,做题总是能让姜南书很快平静下来,今天却失效了。他放下笔,又心烦意乱地拉开旁边的抽屉。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全家福。
    姜南书垂下眼睛看了片刻,随手塞了回去。他正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手指碰到了里面冰凉的物体。
    犹豫片刻后,姜南书还是把盒子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装曲奇饼干的盒子,有些年头了,姜南书随手打开,里面装的是几张照片和一个诺记手机。
    照片里的主角都是两个小男孩,每年一张,面前都摆着生日蛋糕。
    当初,姜南书的父母忙于工作,常驻国外,一年在国内待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更不可能会为了他的生日回国。
    纪风眠和姜南书的生日,在同一个月,才三岁的纪风眠便决定,和姜南书在同一过生日。
    接下来直到他离开,两人都在同一天过生日。
    纪风眠走了之后,姜南书便不过生日了。最初的两年,他还因此偷偷哭过一场,再后来,便不在意了。
    生活中有太多的事,太多的意外,不过是生日而已。
    姜南书随手翻了翻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又拿起了诺记手机。他拿起盒子里的充电器,插上电源后等了几分钟,手机顺利开机。
    不愧是诺记,即便几年没开机,也能顺利使用。
    姜南书停顿一下,点开了信息。
    信息记录中只有一个人,纪风眠。
    最近的一条,是两年前,姜南书初三的时候。
    【纪风眠,你去哪了?】
    【纪风眠,我有些想见你,我不知道找谁说,我只能想到你了。】
    【纪风眠,我爸妈空难去世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纪风眠,赔偿款到了,很多,可我不太想要。】
    【纪风眠,再见。】
    一条一条,没有什么逻辑,似乎只是单方面的情绪发泄。
    明明只是发生在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姜南书却觉得很陌生,这个发出信息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从刚才的焦躁不安慢慢平静下来。
    也是,一年多以前那样混乱的局面,他都能独自扛下来,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又何必为了这事影响情绪。
    想清楚之后,姜南书又有些疑惑起来,为何自己会变得这么容易受影响。
    他手指继续上滑,停留在了那个号码的最后一条信息上。
    【姜姜,我去A国找我妈,到那边后再联系你。】
    时间是四年前,从那之后,再没有了消息。
    纪风眠。
    姜南书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条消息上。
    没错,是纪风眠的忽然出现,才让最近的他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他无法拒绝纪风眠的靠近,划定好的界限被一再突破,可在心底深处,姜南书始终介意纪风眠突然消失的事情。
    或许,他应该再问一次?
    两人如今关系已经算是亲近,这次再问,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刚好晚上纪风眠要到家里来接猫二爷,正是个不错的机会。
    第十五章 向前走,不回头。
    傍晚。
    纪风眠到达醴州机场。
    他上车,然后说:去白云大院。
    司机跟他也熟悉,问了一句,怎么不回家休息?
    纪风眠答得顺利,去接猫二爷。
    司机自后视镜,看了眼纪风眠,心中嘀咕,这小少爷去接猫也能这么高兴。
    像是啊对,像他弟弟去接女朋友的样子。有钱人的奇怪癖好。
    他可是见识过,纪风眠对上他爸的时候,那满脸的桀骜和不在意。
    纪风眠则是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姜南书,我到醴州了,现在过去找你啊。
    姜南书:嗯,好,我在大院门口等你,你到我家坐一会吧。
    好!纪风眠忙不迭地答应,我大概六点到。
    嗯,待会见。
    电话挂断,纪风眠嘴角越翘越高,才笑出声,又意识到车里还有别人。
    咳他握拳抵住嘴唇,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下。
    姜南书主动邀请他上门诶,那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的友情再进一步,由好朋友进化成好兄弟了?
    纪风眠满心喜滋滋,连在安平市见到他爸导致的阴霾心情都一扫而空。
    果然,转学来醴州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纪风眠把这个功劳记在自己头上,要不是他遇见了姜南书,晚上那个人格也不会抽风转学过来。
    总之,都是他的功劳,和半夜偷自行车的那个蠢货没有关系。
    不多时,车停在了白云大院门口。
    纪风眠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姜南书是个很准时的人,两人约好六点在门口碰头,他应该只会提前五分钟到。
    既然这样,那不如去老房子看一下,顺便在小区里转转,看看姜南书长大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偶遇从里面出来姜南书,那就是缘分了。
    好兄弟之间的缘分。
    说干就干。
    纪风眠走进大院,先往老房子的方向走去。
    白云大院的前身是醴州重机的家属院。醴州重机是国企,当初能进醴州重机是所有醴州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醴州重机职工多,家属院自然建得很大,分为了平房区和楼房区。
    纪风眠以为姜南书家应该是在楼房区那边,因为从种种细节可以看出来,姜南书的经济不太宽裕。
    平房区那边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当年都分给了企业里的管理层和高级技术人员。
    比如纪风眠的爷爷,当初就是醴州重机的厂长,改制之后自己下海经商,最后一路做大,去了安平市,成为国内数得上名号的企业家。
    纪风眠的爷爷退休之后,又回到了醴州,连带着纪风眠也一起在这度过了童年时光。
    此时,繁华景象已经不在,入目都是有些荒凉的景象,唯独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诉说着曾经的风光。
    纪风眠一路向着老房子走过去,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停了下来。
    现在的篮球场,已经完全破败,长满了杂草。篮球架锈迹斑斑,上面的木头已经腐蚀得不成样子。
    可惜了。纪风眠叹了口气。
    这篮球场本来是小孩子们称王争霸的最佳地方,当初为了争夺最高点的宝座,还
    还怎么了?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有些迷茫。
    不对啊,他怎么会觉得这是小孩子称王争霸的最佳地方?他当初不是在乡下
    熟悉的头痛感袭来,纪风眠很有经验,快步离开。
    自从受伤后,他就不太能想在醴州的事情。纪风眠问过他爸,他爸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
    而他的爷爷,在奶奶过世之后就因为老年痴呆症住进了疗养院,人都认不全,更不要说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胡思乱想中,纪风眠已经到了老房子旁。
    他抬手,正准备开门,却又停了下来。
    隔壁的院子,是不是有住人?
    之前的几次,他都来去匆匆,根本没在意隔壁邻居是怎么样的。这次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在意。
    他想了想,还是抑制不住身体中汹涌的冲动,抬手扒上墙头,用力一撑,脚就踩了上去。
    帅!纪风眠下意识捏了下拳头,为自己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点了个赞。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
    纪风眠的动作僵住了,这声音?
    他仿佛是生锈了的铜偶,咔嚓咔嚓地转过脖子,对上了姜南书疑惑的目光。
    风儿有些凉,灯光有些昏暗,一人在墙内,一人在墙头。
    两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姜南书见纪风眠不说话,又问,你在干什么?
    纪风眠才回过神来,下意识问:姜南书,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
    啊,这么巧啊,隔壁是我爷爷的老房子啊,没想到你和我爷爷是邻居,四舍五入我们也是邻居,真是天定的缘分啊!我们生来就应该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姜南书沉默片刻,你可以不要骑在我家墙头上胡说八道吗?
    啊,抱歉。纪风眠用手一撑,越过围墙,落在了院内,动作之干净利落,让他再次心中给自己打了个十分。
    可惜,姜南书没有露出什么赞叹的表情。
    进来吧。
    姜南书本来是换好鞋,准备出门去接人进来的,却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家里。
    既然纪风眠自己跑进来了,那便免了些麻烦。
    姜南书家的客厅是很典型的九十年代装修,家具都是上了年头的,有着实木家具独有的悠远气息。
    他家没有电视,正对着沙发的是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
    纪风眠随便扫了几眼,发现书都有翻阅的痕迹,明显不是摆着当装饰品。
    不愧是姜南书。
    姜南书端了水过来,放在茶几上,随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客厅里的老式座钟,钟摆传来轻微的摆动声音,通往院子的大门没关,只拉上了纱门。外面的虫鸣声和树叶的香气肆意闯入屋内,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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