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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当猎户——海毓秀(60)

    永哥儿出来上茅厕的时候正好偷听到, 看着被骂了一顿, 摸着脑袋走远的柳书生, 他探出一颗脑袋, 笑盈盈地问雨哥儿:真的是钱阿么让你请的?
    雨哥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当然、是我阿么让请的我大哥他们不是跟他一起干活嘛,闲下来柳书生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算术,我有时候也去听听,怪有意思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的脸却悄悄红了。
    因为请客这种事,他大哥二哥都可以,他阿么却非要他一个哥儿来叫人。雨哥儿觉得他阿么可能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因为最近找他阿么说媒的姑娘和哥儿多了,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他。毕竟柳书生自从在砖瓦坊找到账房的工作,他就成了村里的香饽饽。程铎给他预支了工钱,他吃穿不愁了,为人也收敛了很多,又是个识字的,可不就有人开始打上主意了吗?
    雨哥儿可不敢想,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柳书生面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明他胆子不大的,可是有时候看着柳书生迂腐、不知变通的德性,他就忍不住想把他骂醒。
    可能是因为柳书生看着比他这个哥儿还单薄吧,他下意识也没把他当成汉子。今天之所以答应来请人,原本是想卖个好,谁知道又没忍住
    雨哥儿有点窘:你可别像我阿么一样,喜欢乱点鸳鸯谱。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雨哥儿你心虚什么?永哥儿一脸揶揄地摇晃着脑袋。
    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做土坯。雨哥儿见说不过他,脚底抹油溜了。
    你在偷笑什么?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永哥儿回头一看,原来是程铎。
    永哥儿正想找人分享,于是笑盈盈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程铎却没那么看好,摇头道:柳书生的喜好,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柳书生明显是个颜控,他还欣赏过自家永哥儿呢。而且大部分读书人都喜欢温柔如水的解语花,雨哥儿性子单纯,还真不是那种擅于揣摩男人心思的。
    事实果然如程铎所料,火锅宴之后钱阿么就绝口不提柳书生了,反倒是雨哥儿一切如常,还时不时去柳书生那里听他讲课。
    他们这样,永哥儿也不好意思打听了,万一他打听得多了,传去什么不好的闲话,那就是害了雨哥儿。
    新院子晾的差不多了,程铎特地找了个黄道吉日,郑重其事地搬了家,还请了相熟的人吃席。
    宴席散后,永哥儿躺在新房的火炕上,还有些回不过神。
    这房子宽敞明亮,火炕又大又结实,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住进这样的院子。
    程铎进来,看见炕上的睡美人,凑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样,觉得硬吗?如果睡不习惯,我们就继续睡床,冬天再换到火炕上。
    他们这卧室够大,再放张床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外间窗边还有张卧榻,想睡哪里都可以。
    永哥儿一骨碌爬起来:程哥,这炕这么大,咱们、咱们还是睡一个被窝吗?
    如果程哥说睡炕分被窝,那他就说不习惯,要求继续睡床。
    程铎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这才刚搬进新家,你就想跟我分被窝了?
    没有,我不想分被窝!永哥儿赶紧摇头:分了被窝万一我睡觉不老实,滚远了会着凉的。
    噗嗤!程铎笑了出来,现在秋热还没降下去呢,他家永哥儿就担心冬天会着凉了。
    知道了,不分被窝。快起来吧,我把炕铺一下。
    我来!永哥儿飞快地爬了起来。
    夫夫两个齐心协力把被窝铺好,又体验了一下大炕的结实程度,最后终于肯定了:这炕是真的结实,他们怎么折腾都没塌!
    冬小麦种下之后,羊儿村集体加入了砍柴赚钱的行列,甚至还有些人去别村收了柴,挑回自己村子卖的。
    村民们赚了钱,又看见程铎家漂亮的大院子,有些稍微富裕点儿的也动了心思,或是想在入土前住上大房子,或是想起了房子给儿子成亲因此砖瓦坊又陆续成交了好几单生意。
    这样一来,村里有好几家都咬牙买了牛车或者驴车,这东西无论是收柴,还是运送砖瓦都用得上。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羊儿村也矗立起了好几间红砖瓦房。虽然他们建了房子,就不怎么舍得修饰家里了,但是比起低矮昏暗的泥土草堋,这些起新房的人家在村里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这天晚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程铎和永哥儿早早就洗漱了坐到炕上,摆上小桌子和油灯,开始每日例行的教学。
    永哥儿一开始还听得很认真,渐渐地眼神就跑到程铎身上去了,他家相公懂得真多!
    这么多字,他到底是怎么记住的?
    还有,他讲课的声音也好听,低低沉沉的,他把自己抱进怀里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听他胸膛震动发出的声音
    他的侧脸也好看,鼻梁又高又挺,眉毛好浓,皱眉的样子特别有气势。
    呃,他程哥皱眉了?
    永哥儿赶紧正襟危坐,特别无辜地望着程铎,假装刚才走神的不是自己。
    刚才教你的这两段,都记住了吗?
    永哥儿硬着头皮:记住了
    那你读一遍。
    永哥儿于是磕磕绊绊地读了起来,玉不琢,不成起、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故是故摘自《礼记学记》
    程铎扶额:我看你继续读下去,才要出事故。
    程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罚我
    他想起某种时候程哥还要教他读书,永哥儿就觉得脸红不已,但他刚想撒娇,程铎已经飞快地变了脸色。
    别说话。
    他对永哥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吹灭油灯,悄无声息地摸下了床。
    他下床之后,第一时间把永哥儿也抱了下来。因为他们的大炕外面就是窗户,如果有人突袭,只有薄薄一层的窗户根本挡不住什么。
    程铎在安全的环境呆了太久,加上外面的雨声影响,不小心让人摸进了院子,他才反应过来。
    程铎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铁枪,顺便把永哥儿的弓箭也给了他。外面的人听脚步声训练有素,他怕自己不小心放进来一个,让永哥儿有点防御手段也是好的。
    转瞬间屋内油灯熄灭,悄无声息,魏陵何尝不知道程铎已经发现他们。
    他清楚程铎的武力值,担心黑灯瞎火的双方误伤,赶紧扬声道:程铎,永哥儿,是我,魏陵。
    说完借着浅淡月光,无奈地看了眼脸色苍白,按着肚子坐在滑竿上的小叔魏震远。滑竿虽然有雨棚,但是挡不住雨势太大,他跟自己一样,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此刻还在强撑着。
    魏陵,我记得我们无仇无怨吧?你带着这么多人,门都不敲就闯进我家,究竟意欲何为?程铎握紧了手里的铁枪,如果魏陵不给他一个好理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程铎,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小叔应该是永哥儿的生父,他此番受了重伤,特地前来见他最后一面。
    至于为什么悄无声息地摸进来,是他小叔听说永哥儿嫁了人,想亲眼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不然他就没办法瞑目。
    魏陵也尴尬,这大晚上的幸好程铎和永哥儿规规矩矩地在读书,不然就算他小叔即刻闭眼了,羞愤的永哥儿也怕是不会轻易认他!
    屋里窸窸窣窣一阵,很快程铎重新点了灯,拉开了大门。
    他长得高大,因为背光看不清样貌,一手提着铁枪的样子威慑力十足,偏偏有人不信邪,提刀就砍了上去。
    程铎抬手抵挡,沉重的金鸣之声穿透雨幕,瞬间传得很远。森林里激起一片鸟雀纷飞,虫鸣声仿佛也停了。
    小叔魏陵惊了惊,转头正好看见他小叔刚刚放下的右手。
    孟极简直不敢看,他怕程铎一枪一个,直接捅穿他这些同僚的脑袋。可让他上前,他也不敢,怂怂地缩在后面。
    眼看程铎抬脚踢飞领头的黑衣人,下一枪就要穿透另一个的胸膛,魏陵急了,连忙大叫一声:程铎,别伤人,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又转头急切道:小叔,你不想让他们死在程铎手里的话,快让他们退下!
    程铎犹豫了一下,微微错开枪头,一棍把那个身手还算利落的家伙抽翻在地。对方抱着胸口抽搐了一阵,但是听声音,骨头应该没有断。
    程铎留手了,可其他黑衣人还是不罢休,提刀又围了上来。
    让他们停下,不然我一箭射穿你的脖子!永哥儿紧绷着弓弦,捏箭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
    他是第一次把箭对着人,这个人还有可能是他的生父。
    你是永哥儿?魏震远声音沙哑,刚刚问了一句,很快就咳出了满嘴的鲜血。
    永哥儿没有心软,再次重申:让他们停下!
    就他们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战局中的程铎又踹出来三人,丝毫不落下风。如果不是他收了手,这会儿已经杀出重围了。
    魏震远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一边咳嗽,一边挥了挥手。
    动手的十来个黑衣人仿佛得救一般,飞快地退后,同时把地上受伤的同伴扶了起来。
    程铎也回到了永哥儿身边,永哥儿赶紧把他挡在身后,握着弓箭的手也没有放下。
    魏震远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满。可是这样方便他和永哥儿说话,因此他也没说什么,专注的打量着永哥儿的眉眼,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确认了什么,心满意足道:永哥儿,我是你爹。
    魏陵:这会儿知道你是人家爹了?虽说想考验程铎,顺便让手下的将领心服口服,可小叔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程铎或许压根儿不想走这条路呢?
    哦,你怎么知道你是我爹?永哥儿这会儿都快气坏了,这人一来就让手下打他相公,还敢说是他爹?
    魏震远不以为意:魏陵说,你有个虎骨哨子?
    没有!永哥儿正想把哨子藏起来,又听魏震远道:那哨子是我十六岁那年打的第一头大家伙,我用它的骨头亲手打磨了一个哨子,你可以拿出来看看,那哨子隐蔽处,刻了个小小的魏字。
    哈,说得跟真的一样,说不定你就是骗我不识字。永哥儿犹豫了一下,放低弓箭,扯下哨子递给程铎:程哥,你帮我看看?
    他其实已经信了,戴着虎骨哨子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上面有字。但他不认识,也不敢拿给别人看。
    至于他程哥,中间不是还有魏陵借哨子的事情吗,他怕程哥想起来不高兴,因此绝口不提。
    至于确认了要干什么,当然是把哨子还给渣爹,他还以为是他阿么留给他的,结果竟然不是!
    永哥儿,不要!眼见程铎确认了真伪,永哥儿抬手夺过,嫌弃地扔了过来,魏震远急了,站起来飞身去接。
    可他身上有伤,抓住哨子的同时,竟然喷出一大口血,然后生生疼晕了过去。
    小叔!魏陵等人赶紧围了上去。
    小少爷,你这是何苦?将军伤了内腑,军医都说无药可救了一个黑衣人愁容满面地道。
    程哥。永哥儿不知所措,他就是想把哨子还给他,真没想到他会不管不顾去接
    程铎也有点气永哥儿这个亲爹,他要是这样死了,不是害永哥儿背上弑父的恶名吗?
    不过眼见他这么紧张一个哨子,程铎觉得永哥儿他阿么的故事,应该还有内情。
    算了,把他抬进来吧。不管怎么样,他先把人救活再说,这便宜岳父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他们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好酒,再来一口!
    魏震远不愧是当将军的, 毅力惊人,只晕了一小会儿,刚躺到窗边卧榻上就又转醒了过来:唔, 魏陵?永哥儿呢?
    永哥儿:
    若不是这人真吐了血, 他都怀疑对方是为了骗他们开门使的苦肉计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 他也没有上前,反倒拉着他家程哥一起后退了半步,防备之意非常明显。
    魏震远侧头, 顺着魏陵的视线看到了永哥儿,目露恳求:永哥儿, 我有话想跟你说。
    永哥儿不为所动,依旧站得老远:你想说什么?
    魏震远给领头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其他人出去,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程铎一眼,有些犹豫:将军
    没事,去吧。魏震远摆了摆手,于是领头的黑衣人带着众人鱼贯而出,轮到孟极的时候,他看了留在室内的魏陵一眼,乖乖出去了。
    魏震远挣扎了一下, 在魏陵的扶持下艰难地坐了起来,腹部有血迹洇洇渗出, 瞬间润湿了外裳,在卧榻上留下一团晕开的血泊。
    魏震远再次对着永哥儿招了招手:永哥儿, 你过来。
    永哥儿眼神复杂, 但还是没动。
    魏震远只好道:你阿么当初留下了一件东西, 我想亲自交给你。
    他说着, 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摸出个牛皮袋,拿出一封保存仔细,但也已经老旧泛黄的信封来。
    永哥儿还以为是他阿么留下的信,哑声道:上面写了什么?
    魏震远不答,见永哥儿始终不肯过来,只好伸手把信封递给了魏陵。
    魏陵接过信,转身几步放到永哥儿手上,然后郑重道:永哥儿,小叔是有苦衷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们大房好了。
    程铎:这家伙还真是永哥儿的哥哥!
    永哥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以为的信,而是一张四四方方,线条复杂的图形。
    程哥,你看。永哥儿盯着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于是拿给程铎一起参详。
    这是一张藏宝图。魏震远眼神也跟着瞄向程铎,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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