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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配角,我知道,江湖是假的。”
    也很少有这样的恶毒女配——
    叶亦星娇喘连连,体力不支,扶住突起的石块,作势要躲身后人,手却被摁得牢牢的,侧身一滑,正巧叫那冤家搂了个满怀。
    他指节瘦长,带着练剑的薄茧,平素欢好时,惯爱用凹凸不平处反复摩挲她的腰侧,腿根,和饱满的软绵绵的雪乳。
    一团浓墨重彩的云,坠下来,落在她湿漉漉的眼底。
    叶亦星知道他是个玩心重的,吃不饱决不罢休,她自己也有点瘾,于是反手去摸他的唇,那人笑了声,乖顺地咬住她的食指,在她指节留下两个月牙形牙印,随后慢慢吮吸。
    叶亦星遂放心地软了身子,不松且罢,一松便把他刚抽出半截的性器全吞了进去,将她本就酸的宫口撞变了形。
    “啊!”
    她惊呼出声,娇若媚娃,穴里又涌出一股水,黏满了大腿根,受惊的身体把内壁异物裹得密不通风。
    “……咬这么深。”身后男人低喘了下,饶是与她做惯了,也不太能招架这般淫浪的吸绞,稍稍做缓,单手把她捞起来,双腿并在一处,这个姿势插不深,又帮她承了大部分力,幸好射过,就笑着逗她,“不是你说累了不要了,现今急着吞我的骚货又是谁?”
    叶亦星被他不紧不慢地插,深处寂寞,越发煎熬,叁分痒意磨到了七分,不自主地塌腰,想叫他速战速决,被他清凌凌地往上一颠,顿身酥体麻,迷迷瞪瞪地:“是我呀都是我呀……”
    他尚有耐心,一路摸上她蒙眼的白纱,摩挲道:“你又怎样?”
    她起了水性,更去缠他:“好哥哥,亲亲相公,小师弟,你且看在往日情份,可怜可怜我这一汪流水的小屄吧。”
    叶亦星知他床笫间爱说情话,也爱说荤话,更爱勾着她主动说,她初时难以接受,现在已经越发熟稔,实在害羞就弯着眼睛笑,反正他也看不到。
    他果然被激起了性子,咬她耳朵,燥热海浪似的涌过来:“真个欠肏。”
    叶亦星被掰着双腿托起来,身下那根肉棍插得又快又深,小穴撑得看不见原本的形状,只有一个合不拢的洞发出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她嗯嗯啊啊地叫,觉得从头皮激灵到后脑,内壁褶皱都要被肏平了,通身布满舒畅的快意。
    淫靡的身子取悦到他,男人把她一条腿抬起来,交合处一览无余,耻骨相撞,肉体厮磨,做到爽了,力道越发控制不住,叶亦星连叫他慢点的想法都被肏散了,只知道好快,好深,好爽。
    “坏掉了,啊啊,坏掉了……”
    “小骚母狗,再把人招来。”他把她舌尖拽出来,放在指尖把玩,“叫人看见你这口流着精水的淫洞,我就得把你关起来了。”
    叶亦星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不过些混不吝的骚话,她都快被玩跪下了,也没附和的力气,那根狰狞的鸡巴没轻没重地插着,嫩穴密不通风,却又好像马上夹不住了,叶亦星下意识追寻无尽的酥麻快乐,塌腰去寻,被他捉住。
    她身形偏丰腴,实则肌肉线条分明,唯独腿根处满是滑腻的脂肪,单单玩弄都心满意足。
    叶亦星得一刻喘息,讨饶道:“哥哥,可怜可怜我吧,小骚货受不住了……”指定网址不迷路guaiqu wei.c o m
    身后人克制着欲念把速度放下来,依然每下尽根没入,逼出她下意识的闷哼声,那口穴抽搐着,将他热情地吸裹,哪里就满足了?
    “不是教过你吗,求人怎么求?”
    叶亦星到了极限,脑子晕乎乎往他身上倒:“主人,主人射给奴吧,奴一滴都不会漏出来的……”
    他笑了声,手指一路探下去,摸到她即将崩溃的阴蒂,颤颤巍巍地被他玩弄。
    “上次是怎么把主人夹射的?好像是尿了一地吧,现在尿孔还没张开,乖,等你尿出来我就给你。”
    玩得过火了,第二天叶亦星根本起不来。
    远处师兄弟晨练的声音影影绰绰,叶亦星皱着眉头,被子蒙头,微风把窗前风铃吹得琳琅作响,桌边一本翘边的本子,在风里哗啦啦地翻着页。
    七月初九,大雨。
    我讨厌陈晤言,我确定。
    为什么我要撒娇,然后缠着他陪我练剑?
    恶心死了,这个语气。
    我好奇怪,幸亏他没答应。
    七月廿五,大雨。
    我醒得很早,我一直在练剑。
    为什么江小浒说我迟到了,还说我不用功?
    我不服气,他天资比我差,比我懒,他根本打不过我,我要揍他。
    ……
    我为什么会哭着说我错了?
    九月十一,晴,无月亮。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我有一种强烈的去后山的冲动,就为了采草药给陈晤言疗伤,拜托,哪个蠢货前脚被陈晤言骂哭,后脚就死皮赖脸讨好他,我没脸的?
    我不会这样。
    我想撕烂木篮子回去睡觉,我做不到,我回不了头。
    有问题。
    哪个鬼上了我的身?陈晤言死不了,别神经兮兮地折磨我!
    十月初一,晴。
    我没有打赢。
    ……
    任何一个人。
    冯北化,江浒,俞卿,我甚至没有打赢刚刚入门的,还没有正式拜师的普通人。
    无比清晰的剑招。我知道该怎样躲,我动不了;我看出每一招的破绽,我动不了;我非常清楚下一次怎样出招,我动不了。
    这不是撞鬼,我无法操纵我的身体。
    他们说武林年轻子弟一代,陈晤言当属第一。
    我与他从来伯仲。而现在,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武当派武功最差,天资最差,又最懒的人,哪怕武当上下都看见我从早到晚不要命地练功,我明明骨骼清奇,我明明最勤勉,最优秀,他们依旧认为,我从小废物到大。
    他们瞎了哪只眼?
    十一月初一,阴。
    我发现,散场后,我可以一招挑飞俞卿的剑。
    我有问题。
    俞卿笑着问:“师姐,你又闹什么脾气?”
    原来他们也有。
    十一月初九,冷。
    师叔找到我,委婉地说我是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虽然我表现让大家失望,掌门依旧愿意塞一个武林大会的名额给我。
    太好了,我不信我出了上弦门还窝囊。
    师叔问:“亦星,你怎么想?”
    还用问?我当然要嘴甜,可我刚张口,就感觉好像有人捏着我的嘴巴,迫使我问出了“陈晤言”叁个字。
    “他不去吗?”
    问什么陈晤言!管什么陈晤言!
    我急得快要哭了,抓着师叔的衣服,试图告诉他别回答,只管带着我去。
    师叔却叹了口气:“果然。他私自下山,还被关着禁闭,师兄铁了心管教他,他自是没资格。你啊你啊,平时不好好练功,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我看你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我才不要管,我要欢天喜地地见世面。
    然而仍是,正要说话,我脖颈骤然一紧,无形的压力快搅碎我的气管,我茫然盯着师叔,我感觉到我说了些什么。
    我好像被困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拼命挣扎,我不得其法。
    模模糊糊,我听到师叔生了气:“多余帮你!”
    我跪了下去。
    我说:“弟子知罪。大师兄比我合适。”
    地面是清灰色的砖头,额头磕上去,砰的一声,立马晕开一团深色。
    绝望有面目全非的形状,绝望发不出声音。
    十一月二十,阴。
    陈晤言结束了禁闭,罕见来找我。
    他受我之惠,竟还敢高高在上。道谢的话讲得敷衍又冷漠。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那些黏腻的违心的原谅,开始思考怎么能一剑捅穿他的心脏,然后收拾东西滚出上弦山。
    真要动手,陈晤言可能打不过我。
    但如果他也认为我是个废物呢?
    我意识到我似乎依靠别人的认知活着,如果他们认为我就是这样,即使与实际不符,我也必须要成为这样,这个规定有时强制,有时又仿若没有。最离谱的莫过于,我失去了武林大会的机会,而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因我武功最差,凡众目睽睽,我势必一败涂地。
    凭什么?
    我怒气冲冲地盯着陈晤言,如果不是动不了,我一定要把他的漂亮脸蛋扇烂。
    陈晤言被我看着,愣了下,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嘴里的话依旧客套,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可我说:“师兄,我为你至此,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沉默,我想扇死我自己。
    叶亦星你清醒点,这位快成你杀父仇人了你还喜欢你喜欢个鬼!
    十二月廿七,晴。
    窗前多了一封信。
    我懒得去恭维陈晤言成了青年组的第一,懒洋洋躺在床上不动弹,奇怪,这个时候我又是我了。
    信上说:“师姐,我知道你和我一样。”
    师父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他自称陈风,上弦门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师傅明明尽心尽力地教导他,却时常说自己没有收过额外的弟子,他在外无法以上弦门自居,有什么东西强制他做某些人或者事的牺牲品,他想知道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答应见他。
    元月初一,冷死了。
    迎新除旧,门内少见的欢乐时刻。
    身后的年轻男人挑了根雪白的丝绸把我眼睛蒙上,我警惕地击他心口,被勉强挡下,他内功不强,但所用的确是上弦门基础剑招式。
    “抱歉师姐,我不能被你们看见,不然你记不住我不说,恐怕之前的事也要忘个干净。”
    我冷笑:“那我怎么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他指节很长,声音虽然低,但是莫名有种熟悉,听见我这样防备他,刻意地叹了口气:“师姐,你早已见过我很多次,上弦门每个月的例会,每季度的功课考核我都在场,师父甚至还让你领着我去后山,我说过我的名字,你还能想起来吗?”
    ……完全没有印象。
    好吧,我有罪。
    “这不怪师姐,有些东西强制你忘掉,就像我一样,活在一个既定框架里,师姐过些时日就熟悉了。”
    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贴我,捏着我的手指把玩个没完。
    “不过,有些东西不在这个框架里,师姐不妨多找找,新年快乐。”
    元月十五,下雪。
    独处做什么都无所谓,碰见师兄弟就要做个废物。
    师父怎么会开始骂我?
    问不出陈风的事。
    还有陈晤言,碰见他就没好事。
    元月十九,晴天有冰。
    陈风找到了他的身世,他的父亲是怀义派的前任掌门,拈花惹草人渣一个,母亲不祥,但恐怕牵扯出怀义派的秘密。
    哎,也是个可怜人。
    元月廿八。
    可笑,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陈晤言的人可以跟其他男人行鱼水之欢?
    到底什么东西是我必须做的?
    二月初一,晴,无云。
    这个世界是假的。
    二月初一,有风。
    我无法形容,但我不喜欢陈晤言。
    所有人都默认我单方面喜欢他,包括我自己。
    我必须无条件讨好他。我见到他,分明只有厌烦,却只能说出一些黏腻的,惹人讨厌的撒娇话。我要不停地缠着他练剑,反复问他我漂不漂亮,他喜欢谁,我要无视代价帮他搞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哪怕我放弃我的前途,自尊,人格。
    我必须骄纵,野蛮,任性,卑微地围着陈晤言然后被丢弃,我要站在原地被师兄弟指指点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蛮横不讲理地对所有人发脾气,然后孤独地变成一只落汤鸡。
    我是个废物,我要当个妒妇,我一事无成。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把那个操纵我的东西称之为——天道。
    我要看看这个破天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