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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领主——thaty(330)

    其实我试着对太阳倾吐过心事,但是但是看着太阳,我说不出来。
    我不太会和别人相处,只有到这里时,我才能正常的在人群里说话。
    昆茨渐渐的理解他们了,原本的那种不忿和恨铁不成钢也消散了许多。他也不应该过分的苛求,来这里的人原因不同,但只要是善意的,那就是一件好事。地面上散落的石板的残渣飞了起来,裂缝处闪过红色的光芒,裂痕条条的石板被重新放在了石台上。
    如果你们愿意来,那就来吧。但是,当你做错了事,向着石板祈祷并不代表着你已经赎清了罪过,只有接受惩罚,才是赎罪的唯一途径。
    遵从您的旨意。不愧是土生土长的魔法世界土著,从来没有练习的人们,对于昆茨的话,做出了整齐划一的回应。
    即使你们生前可以逃避罪责的惩罚,死后也要面临最终的审判。昆茨觉得,这也是一个给地府做广告的好机会。
    人们怔了一下,在此之前,他们所知道的死后的世界,要么是消散,要么成为怨灵,只有最出色的虔诚者,可以进入神国,从来没有谁听说过审判。
    他们看向昆茨,但昆茨已经消失了。
    太阳此时也冉冉升起,庆典的集合的时候,快到了。
    蒙罗非已经有几年没有举行八月的太阳神庆典了,他们先是与太阳主君决裂,后来他们的领主成为了太阳神,但八月庆典在其他地方自动转化为了权能之主庆典,太阳神的庆典直接没有了。蒙罗非过去不再信奉太阳主君,后来也不会再信奉权能之主。
    今天,他们的八月终于再次拥有假期啦!
    咳!假期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八月的太阳神,是他们的神。
    虽然从庆典通知下发,到庆典开始,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游行委员会依然受到了大量的游行队伍与彩车的申请,土著和玩家们一半对一半。
    在这件事上,玩家是比较有优势的,想象力和眼界远超土著就不用多说了,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制作专门的服装,只要恢复成格叽格叽状态就OK了。只要吆喝一声,统一风格的玩家就完成了集结。
    但土著们的热情,让玩家们都要叹服。
    有许多人辞掉了工作,甚至把至今为止积攒的所有财产都拿出来制作花车,因为他们是怀着向神祇献礼的心情去做的,而不是为了玩乐。
    问他们没了工作和积蓄,在庆典后他们要怎么办?这些人也只是很高兴的笑着,表示他们相信,在蒙罗非一定还可以找到工作的。
    昆茨从二楼的露台上扔下了一颗巨大的火球,火球炸开,成为了一朵在晨曦中绽放的耀眼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昆茨:鸭梨好大
    第283章
    音乐响起,彩车游行狂欢开始!
    打头的是一辆熊熊燃烧的太阳车,火并非真的存在,只是使用环境卡片制作的影像,一个穿着打扮和昆茨差不多的少年站在车顶上,向着两边抛洒金色的火花,火花落在地上后,就会变成一颗颗的糖果。
    后一辆花车则是真花车,各种各样的鲜花把它打扮成了一个超大的花球,站在花车最上面的青年很明显打扮成了圣骑。
    天秤女士的花车昆茨本来以为该是最规矩的,结果那竟然是锁链、与书本卷轴堆叠成的巨大章鱼,不知道是不是从玩家那边获得了启发活木偶虽然拿不出来,但最近克系风格挺流行的。昆茨在人群里找到了律者的脸,他笑得挺开心的。神和眷者都有多面性,昆茨总能从更新的层面上认识他们。
    背婴女士的花车很朴实,堆满了各种谷物与水果,农人站在上面,笑着将炒熟的香甜的大麦粒与各种水果洒向周围的人群。
    寂静者的花车上站满了更年长的学生,他们拿着书本,在路过露台下方的时候,学生们高举书本高喊好好学习!强国强军!
    昆茨能怎么办?昆茨当然只能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子夜夫人的车上自然少不了打扮得极其可爱的孩子们(也不知道谁教的,孩子们都抹了个两个圆圆的红脸蛋,还在额头的正中央点了个大红点),他们在宽大的花车上嬉戏打闹,在魔法的保护下,不需要担心掉下去。
    吹螺女的花车就是个巨大的水立方,它直接在地面上滑行着前进,人鱼就在水立方起舞。
    后边是白色盾牌的花车,盾卫虽然总是站在角落,但并非是不合群。他在蒙罗非的民众间声望并不低,中规中矩的白色战马花车在经过时,民众都将祝福的鲜花抛洒了上去。
    狂舞之女的花车充满色彩的冲击,大片大片的橘色、红色、绿色与黄色,车上那些衣着灿烂的舞者,更让这些色彩活了起来舞者说他不喜欢单纯色彩堆砌的所为上流艺术,但很显然他只是不喜欢那种以艺术为名的骗子。
    (除了昆茨的花车位置是固定的,其余神祇花车前后都是由抽签决定的。)
    众神之后,这是更丰富的花车。
    打头的就是西游记。
    昆茨听着白龙马蹄朝西~的熟悉歌声,更熟悉的是这歌是猴哥儿唱的!更更熟悉的是那个站在花车最前方扛着根金箍棒唱歌的猴哥儿!再一看,二哥黑着脸扮成了御弟哥哥。八戒竟然是最大块头的滚滚。圆爷爷笑呵呵的扮成了太上老君。貂蝉姐姐头戴白骨头盔身穿白骨铠甲正是白骨夫人。岳爷爷是托塔天王?白起端着二哥的三尖两刃枪额头上贴着一只眼睛反而扮成了二哥。
    这是除了白暨豚和神龙,蒙罗非的英雄全员出动了?
    不对,白暨豚也出动了。
    西游花车的后方是水,白暨豚从里边蹦跶出来,脑袋上顶着个马头帽子,这是COS白龙马?
    吼!一声雄浑的龙吼,淡淡的龙之虚影从天空掠过,蓝色的鳞甲,黄色的腹部,正是种花家的神龙!
    猴哥儿立刻改了歌,变成了要让四方来贺!
    昆茨抬手,和着猴哥儿的节拍放出漫天的焰火。
    玩家们和土著们同样疯了,无论是本身就有超凡的能力,还是进入不同的系统,获得了魔网的能力,都朝着天空抛出魔力,整个蒙罗非在这一天变成了一个欢快的魔法万花筒!
    来呀~~快活呀~~这里有美好时光~~
    昆茨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虽然歌词挺应景,但好像不是原词?而且,调子不太正经。
    昆茨很正经的咳嗽了一声,继续享受此时的欢乐去了。
    而在这场狂欢之后的第二天,队长就出发了。这次出兵,只有一位教官跟随,但教官并不会对队长以及其他人的行为提出任何的建议,他只会把所有的情况记录下来应该说,他是个教官,更是一位考官。
    队长的目标是新占领区的一处强盗窝点,虽然玩家在大部队将主要城市占领后,对城市周围的大部分区域都进行了搜索,但托星的现实毕竟不是游戏。
    游戏里靠着一边走,总能将整个地图都探明白。可一个公爵领实在是太巨大了,而且玩家并没有将主要注意力都放在探图上,毕竟在托星他们能玩的事情太多了。
    而强盗作为本地人,比玩家也更了解周围的地形,在知道蒙罗非攻打进来后,很多盗匪都暂时躲藏了起来。他们如果隐匿在普通人中间,接收了蒙罗非的再教育后,老老实实过日子,那昆茨是不管的。但如果是躲在更深的地方,意图等到局势平稳下来后,再重新作恶?那就是找死了。
    队长要去剿灭的就是这样一个贼窝,队长一个人当然就能直接把他们都烧成灰,但这次他不是以一个冒险者,而是以一个指挥官的身份去的。
    队长看起来神采奕奕,充满了旺盛的斗志。
    昆茨没去送行,毕竟作为家人,他们已经道别过了。作为领主,队长目前的军衔还不足以让昆茨为他送行。
    昆茨每天忙碌,蒙罗非的城区在扩张,更多的工厂被建立起来,也有部分工厂向更远离城市的地区搬迁。蒙罗非国家银行建立,目前的炼金水平,还不足以制造出那种魔幻小说中的魔卡,所以现在使用的是炼金存折。蒙罗非自来水厂进一步扩建,蒙罗非供热局进一步扩建,蒙罗非
    当然,也少不了各路传来的裂缝崩溃的报告。
    一切都在朝好
    唉昆茨叹气,这份报告带来的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又有恶魔冲破裂缝,爬上地面了。
    【J管家,我有必要向恶魔开战吗?】
    【虽然恶魔上来了,但这对托星来说,其实是一个好消息。我之前对你说过这世界毁灭的过程裂缝压力越拉越大,封印向封印者索取力量,恶魔冲破裂缝,裂缝撕碎世界。但你前期的工作进展很不错,现在恶魔的脱离,不是因为裂缝到达了临界点,而是内外里应外合。所以恶魔的出现反而一种对裂缝的减压。
    蓝星那边已经脱离了危险,托星这边灭亡的倒计时,已经成功被你延长了。】
    但昆茨并没有变得轻松,毕竟,星球崩掉的时间虽然延长了,但因为恶魔的到来,而被恶魔杀害的生灵,却并没有减少,而是每一分每一秒在有更多的生灵悲惨的死去。
    唉管好我自己吧。昆茨叹气,如果恶魔出现的位置距离他很近,那他是可以无所顾忌的发兵的,但这些位置,一个比一个远,昆茨能怎么办呢?
    你这里的美好,简直就是在衬托其他地方的可怖的。权杖翘着腿坐在昆茨办公桌的对面说着,他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深V领白色西装,还是空心穿的这让昆茨面对他的时候动作有点僵硬,毕竟只要眼神稍微朝下低一点,就会十分的不礼貌。对于昆茨的尴尬,权杖露出逗弄小孩一样的眼神,但没有真的逗昆茨,他喝了一口奶茶,十分幸福的眯起眼睛,我要走了。
    昆茨一怔,他对这位的感觉十分的复杂,昆茨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继续沉默下去又太尴尬了。
    再见。最后只能是这干巴巴的道别。
    权杖反应是笑了: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祝福了。对,我还是想活下去的,谁不想活呢?但谁知道呢?
    昆茨正绞尽脑汁苦思着安慰的词句时,权杖已经站起来走了。昆茨叹了口气,就那么注视着他走了出去。
    权杖在离开蒙罗非城堡后,没有飞起来,他像是一个普通人那样,走在蒙罗非的街道上。
    很多人都在看着他,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有欣赏的,也有贪婪的,还有厌恶的这理所应当,即使是蒙罗非生活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真善美。
    有年轻人朝着他吹口哨,权杖扭头给了他一个飞吻,刚才还大胆的年轻人立刻红着脸跑了。
    也有女孩送他鲜花,他接过,别在了西服领子上。
    还有热情的男女跑过来想与他同行,但被他拒绝了,对方往往露出有点小伤心的表情,但没有谁会纠缠。这就是在蒙罗非最大的不同,大多数人拥有那个底线,而保证这条底线的并非是道德,而是律法。
    他是九点多的时候离开的城堡,他就这么一直走到了黄昏,太阳已经即将下山的时候,依然还没能离开城市。
    什么时候,一座城市会如此巨大了呢?权杖朝背后看了一眼,黄昏下的城市非但没有变得平静,反而越发的繁荣,工作和学习一天的人都在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回家。
    蒙罗非是一座不夜城,即使是最黑暗偏僻的街道也会有街灯为晚归的人照亮回家的道路。
    可是,这里不是他的家
    权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一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了东南方的巨龙城门下,而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不是那身遮盖了他全身的长袍,而是过去他常穿的贵族样式的华丽服装。当他走近,城门无声的开启了一道缝隙。
    非常感谢。权杖恭敬的说着,原本他们这些眷者的身份是该高于英雄的,但蒙罗非的英雄不一样,这化为绵延城墙的神龙更不一样,当走到城门的那一边,还没离开城门的时候,他在角落埋下了一块杯子蛋糕。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权杖走了出去。
    穿着亚特西纳亲王皮囊的权能之主立刻出现在了他的前方,祂歪头看着权杖:真高兴看到你恢复了,但却是因为别人恢复了。
    您高兴就是我的高兴,我主。权杖假笑着鞠躬。
    可即便不是权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听出来,祂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高兴。
    你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权能之主支起了脖子,正视着权杖,无形的压力开始在两人周围酝酿。
    权杖摊摊手: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顺从,原因有很多,比如规则、爱或畏惧。我对您的人之爱已经被消磨殆尽,而您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呢?国家吗?早该灭亡了。家族吗?聪明的那一半已经躲起来了,剩下的另外那一半即使都死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生命吗?
    他笑了笑:现在只剩下规则了。
    权能之主的脸沉了下来,权杖身边的土地仿佛被一只大手按了下去,围绕着他的立足之地,出现了一圈凹坑。
    无论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您都可以随意处置,或者您也可以从别的神那弄来点东西改变我的想法,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我主。
    你你权能之主伸出手,祂想抓住他,只是这个想法就让权杖不适的捂住脖子,张开了嘴,于是权能之主立刻把手挪开了,甚至转过身,不再看权杖,我给了你让步,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
    他的指责,听起来有气无力。
    权杖用手捂住脖颈,他神色怪异的看着权能之主。
    权能之主是傲慢的,而对于他这个小小的眷者,更是应该不屑于演戏的,而从刚才的表现看,祂真的喜欢权杖?
    权杖觉得这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如果是几百年前,他会感动得跪在这位神祇的脚下哭泣,对祂倾诉自己的爱意。十几年前,昆茨没出现的时候,他发现这一点的话,他会欣喜若狂。因为那时候他还有在乎的东西,他还对太阳主君有所求,他还愿意陪这位神祇玩一玩爱情游戏。
    但是,现在
    我主,放下我吧,再去找一个心脏依旧咕咕流淌着热血的年轻人,并且不要再伤害他或她了。
    我只要你。权能之主转过了身,伸手将权杖搂进了怀里,别这样对我,好吗?如果我做错了,那就告诉我什么是对的,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会学的,我们就像那个小家伙和你的后裔一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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