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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重生)——萝樱(74)

    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子蓦然一轻,整个人就被越无尘送至了悬浮在半空中的剑刃上。
    脚才一踏上命剑,小景就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
    好像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御剑乘风来。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应当是做梦的时候吧。
    师师尊!我要怎么做?这剑不稳!
    小景伸平两臂,试图保持着身形。
    可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踩着了青苔,怎么都站不稳。
    他有些恐高,根本不敢往底下看。
    总有一种自己很快就要跌落下来,摔个粉身碎骨的错觉。
    不怕,右手捏诀,用左臂保持身体平衡,剑意随心,心动剑移,人剑合一。
    深呼口气,小景按照越无尘的话,右手慢慢竖起两指,立在身前,左臂笨拙地往旁边试探性地一伸。
    心念一动,脚下的命剑嗡的一声,竟然真的随他的心意而动。
    宛如展翅高飞的大雁一般,瞬间腾空而起。
    凌厉的剑气在半空中留下了数道剑影。
    晚风吹得小景的衣衫猎猎作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只觉得自己好像同脚下的命剑合而为一,心念起,命剑动。
    竟然如此契合。
    可是蓦然之间,脑海中咔擦蹦出来零星的画面。
    画面中,他好似从半空中坠下,狂风吹得他的衣袍都鼓了起来。
    身下是坚硬冰冷的青砖。
    整个人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啪叽一声重重摔了下去。
    摔得浑身的骨头都宛如断裂一般剧痛。
    可是下一瞬,旁边就传来一道冷漠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继续。
    那声音听起来,应该就是越无尘。
    曾经的越无尘满脸冷漠地看着他从半空中坠下,都没有伸手接过他。
    反而不近人情地命令他继续。
    小景猛然睁开了眼睛,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来。
    捏诀的手指不停颤抖起来。
    浑身都隐隐作痛。
    又是林景的记忆。
    又是属于林景的记忆。
    林景阴魂不散,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
    再一次毫无预兆地蹦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酸涩的苦楚,以及从未与人言说的委屈。
    一瞬间又涌上了心头。
    小景啊了一声,脚下失重,整个人自半空中跌落下来了。
    夜风将他的衣袍都吹了起来,显得鼓鼓囊囊的。
    心直接就跳到了嗓子眼里。
    小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失足坠落。
    也不明白,自己隐隐在期待什么东西。
    隐约好像在期待着,师尊会不会接住他。
    或者是,他想要试探一下,师尊到底是伸手接他,还是任由他重重摔倒在地。
    而后下一瞬,就听嗡的一声。
    命剑飞速自半空中飞掠而来,作势要接住小景。
    可小景随手一挥,居然把命剑挡开了。
    铮的一声,命剑倒飞出去,重重扎在了地面上。
    而距离他抵达地面,不过只在一息之间!
    就在小景以为,这下铁定要被摔惨时。
    一双手臂稳稳地将他接入怀中。
    扑入越无尘怀中的一刹那,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更多的画面来。
    每一帧每一幅,都是关于越无尘的。
    而每一帧画面浮现出来之后,带给小景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酸楚感。
    以及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绝望。
    绝望像是浪潮一般,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委屈,埋怨,痛楚。
    这些东西蓦然充斥着小景,让他生出了想要报复的念头。
    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摔下来了?
    越无尘将人拥在怀中,低头凝视着小景发白的俊脸,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并没有训斥他,反而温声细语地安抚道,第一次御剑,就能在半空中坚持那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师师尊?
    小景抬起头来,满眼迷惘地望着越无尘,痴痴地唤了一声。
    嗯?
    越无尘?
    没大没小,你得唤本座师尊。
    越无尘也没生气,看起来很好脾气地低声道。
    哪知小景越来越大胆,两臂突然就圈住了他的腰肢。
    还把头脸都埋在了他的胸口。
    越无尘先是一愣,随即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他打飞出去。
    可手才一抬起来,又猛然想起,面前的少年可不是当初的林景。
    经受不住他一掌的。
    这一掌下去,小景就没了。
    遂慢慢又把手放了回去,越无尘不知道小景突然是怎么回事。
    明明此前还拒他于千里之外。
    眼下又跟孩子不,准确来说,像是被人丢弃过的小猫儿小狗儿一样地跟他撒娇了。
    这些是林景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林景就从来不会跟自己的师尊撒娇。
    也从来不会这么大了,还要师尊抱抱。
    林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林景也从来不敢这样的。
    林景曾经说过的,他毕生最怕的,就是师尊了。
    除师尊之外,林景从未畏惧过任何事物。
    哪怕重刑加身,名声尽毁,声名狼藉,林景也从未怕过。
    可能小景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方才又被吓着了,遂才表现出了对他如此依赖的一面。
    越无尘哪怕再铁石心肠,也要被小景这般柔顺乖巧的模样,弄软了心肠。
    当即便温声道:怎么了?被吓着了么?不怕,为师在。
    小景没吭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主动去抱越无尘。
    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对越无尘产生一种他不明白的情愫。
    只觉得就应该抱住越无尘的,就应该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以下犯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越无尘,你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气味,我好像在哪里嗅到过。可我又想不起来了。
    小景耸了耸鼻子,踮起脚尖,在越无尘的颈窝处轻嗅,温热的呼吸弄得越无尘颈窝发痒。
    没一会儿,越无尘玉似的颈子就微微发红了,连带着他的脸,也有些发热。
    越无尘下意识要将小景推开,可又眷恋着这一刹那的温情。
    神情略有些慌乱,恍恍惚惚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额间的裂魂印又开始发|烫了,好像烙铁一般,烫得他眼眶都有些热了。
    越无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道:小景,你逾越了。
    我不懂。
    什什么?
    小景睁着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懂什么是逾越。
    越无尘也知道,小景六识不全,恐怕根本也不知道师徒之间,应该时刻保持距离。
    如此这般,已经算是逾越了。
    这不合规矩的。
    即便二人都是男身,越无尘也从未对小景产生过超出师徒之情之外的情分。
    但总归夜下相拥,这并不好。
    越无尘咬了咬牙,狠心将小景推出怀抱。
    强迫自己狠下心肠,严格要求小景,不可让小景再走了当初林景的老路。
    当即神色一沉,越无尘冷着脸道:你现如今过于放肆,没大没小,无法无天!本座是你的师尊,你岂能额,小景!
    下一瞬,小景就跟小牛犊子一样,自背后扑了过来。
    两臂再一次环绕住了越无尘的腰肢。
    不顾越无尘的训斥,小景闭上眼睛,感受着越无尘身上的温热,嗅着那抹熟悉的气息。
    脑海中的画面不断浮现,不断进行拼凑。
    没一会儿就浮光掠影一般,浮现在了小景的眼前。
    全然都是林景生前的记忆,每一帧都是关于越无尘的。
    小景看见林景郑重其事地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掘土挖坑,将一个小小的酒坛子埋在了树下。
    又怎么亲手将土堆,一点一点地埋上。
    松软的,略有些潮湿的泥土,弄脏了他的白色道袍,他也浑然不在意。
    跪在树下双手合十,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小景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记忆之人,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去了解关于林景的一切。
    想知道林景的一切喜怒哀乐,想知道林景的生平事迹,以及他的死因。
    可就在他想去看清楚,林景到底埋的是什么东西,许的又是什么愿望之时。
    越无尘竟然一把将他推开了。
    脑海中的画面也宛如琉璃一般,寸寸崩裂,很快就消失殆尽了。
    放肆!越无尘突然疾言厉色起来,冷斥道,你现如今太过胆大妄为,竟连师命都不听了!
    小景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就是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要靠着同越无尘接近,从而窥探林景的记忆。
    谁曾想,越无尘居然生气了。
    这也是小景第一次被越无尘这般疾言厉色地责骂。
    当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景两手按在地面,昂起头来,嘴巴微微一张,想要说点什么。
    下一瞬,就看见越无尘对他扬起了手掌,小景也应激地抬手便挡。
    但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越无尘终究是收手了,一甩衣袖,半是恼怒,半是怜惜地道:小景,不可再如此行事了,本座现如今是你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之间,本就不该再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小景喃喃自语道:我不懂啊,没人教过我的,我真的不懂。
    顿了顿,他放下了手,抬脸道:可是,这难道不是师尊先开始的吗?明明是师尊先开始的,可师尊怎么就不承认了呢?
    这话一语双关,既像是小景责问越无尘,为什么他先开始的,到了最后又不肯承认。
    更像是林景出声责问越无尘,为什么最先动情的人,明明就是师尊,可到了最后,师尊居然不承认了。
    而越无尘同时也透过小景,依稀可见当初林景的身影。
    这宛如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拷问,直击内心。
    似一记重锤,重重锤在了越无尘的胸口。
    将他的肋骨狠狠锤断,而后碾碎他的心脏。
    你你!
    越无尘血气翻涌,一股腥咸再度涌了上来,为了不在小景面前失态,他赶紧隐忍住了。
    转过身去,不肯再看小景了。
    心乱了,他苦修了那么多年的无情道,最终居然败在了小景的手上!
    他的心居然乱了!
    一时之间,越无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林景心乱,还是为了眼前这个天真懵懂的小景!
    你走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可是,没错要怎么反省?小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苦恼,小脸也皱成了苦瓜,他摇头说,弟子不明白,师尊为什么突然要生气。
    越无尘也觉得,自己本不该如此动怒的。
    不知者不怪,小景又不懂这些。
    追根溯源,小景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有越无尘的责任。
    但凡他当初态度强硬一些,宁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也要强行庇佑徒弟。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林景腹中的魔胎,如果当初活了下来,七年时间,孩子也会哭会笑了,没准又是一个小林景。
    一个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粉雕玉琢的小林景。
    如果林景的孩子还活着,现如今应该穿着小道袍,乖乖巧巧地跟在越无尘身边,唤他师公。
    可惜,不会再有了。
    越无尘曾经私底下无数次地质问自己,当初究竟是不是出于一种泄愤的态度。
    到底是不是对林景产生了特殊的情愫,所以才对林景下了那么重的狠手。
    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嫉妒了,他愤恨林景遭遇的一切。
    可无数次的质问,换来的却是越无尘一次又一次地逃避。
    始终勘破不了其中关窍。
    始终摸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也可以说是,越无尘始终不敢正视自己,不敢承认他对林景产生了超越师徒的情愫。
    算了,今夜便先到此处,你回去休息吧。
    越无尘落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可下一瞬,小景霍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越无尘的萳,风衣袖。
    师尊,我突然有一个非去不可的地方,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什么事?越无尘转身,低声道:只要不违反门规,你只管做便是了。
    小景道:就是因为会违反门规,所以弟子才想让师尊陪弟子一同前往!
    越无尘:
    难道他陪着小景胡闹,就不算违反门规了么?
    但看着小景酷似林景的这双眸子,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小景的任何要求。
    难得听小景说,有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小景生怕越无尘会跑一样,一路上死死拽住他的衣袖,因为拽得太紧,指尖都有些泛白了。
    越无尘忍不住长叹口气,轻声道:师尊不会跑的,你不必这般紧张。
    可弟子就是想抓着师尊的衣袖!
    如此一来,越无尘突然之间又没有脾气了。
    便任由小景抓着他的衣袖。
    将他带去了林景曾经住过的院子。
    越无尘站在门外,略显犹豫,不肯进去。
    小景见状,不由分说就将他拽了进去。
    还满院子寻找趁手的工具,见实在没找到锄头什么的工具。
    就只能把断情抽了出来。
    越无尘惊问:你想做什么?!
    师尊,那棵海棠树下,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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