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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49)

    吕朔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听说老师来到金陵收了一个弟子后,我就一直很好奇,老师看中的第二个弟子,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 吕朔的目光随意地扫过谢舒, 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一如刚才般漠然, 却也是极为有礼的。
    但正因为如此, 其中暗藏的轻视与蔑然, 足以让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感觉到难言的刺痛。
    接着, 吕朔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然而, 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谢舒,你今年二十,屡次落第, 入赘商户, 你说,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师弟呢?
    当吕朔骤然发难的时候,谢舒竟一点都不意外,还莫名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因为从刚才起,谢舒就发现,吕朔在他面前表现的似乎太好说话了。
    在旁人眼中,吕朔身居高位,城府难测,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
    而且,谢舒总隐隐有些察觉,吕朔之前叫他师弟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认可他的意思。
    现在,吕朔的话语证明了谢舒脑海中的猜想。
    不过谢舒的心头,并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不甘或者是受辱的情绪。因为从客观上来说,吕朔的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即便是谢舒本人,也没办法昧心拿自己和吕朔比较。
    吕朔在十八岁那年便参加殿试,御笔点中状元,即便是历朝历代以这样年龄也十分罕见,可谓是天纵奇才。
    短短十年,吕朔能步步高升,官至二品,可见他的才学与能力有多么出众。
    所以,谢舒完全能够明白,吕朔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因为他和吕朔比起来,方方面面都差得极远,却被姜鸿收为弟子。
    以吕朔的骄傲,他又怎么可能认可自己?
    然而明白差距是一回事,并不代表谢舒会因此退缩。
    在吕朔强大气势的压力下,谢舒手心冒出了一点汗,浑身的血液也变得急速流动起来。
    但谢舒仍能保持平静地看着吕朔,他微微笑着,腆着脸说道:谢舒天资愚钝,自然不敢与吕大人比较,老师也直言,并非是看中了我的天赋.......能成为老师的弟子,其实只是侥幸而已,吕大人不愿承认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心里仍是将吕大人看作是师兄。
    吕朔一时间沉默了,他向来很少有这样无言的时候,可现在,吕朔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话可说。
    此人不仅毫无屈辱之感,还一点都不羞惭地承认下来。
    这时,吕朔心中还生出了满满的疑惑,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姜鸿的问题,姜鸿看中了此人什么地方呢?
    可片刻后,吕朔却又恍然了。
    吕朔目光复杂地看着谢舒,很快便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他将轿帘放下,临走前,语气寡淡地只留下一句话:师弟如此敬重我,我岂有不帮之理?只是师弟,你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便好。
    等吕朔乘坐的轿子消失巷口,谢舒才收回目光,吐出一口长气,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半分,迟来的困乏与疲惫之感,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
    谢舒往家中走去,他忽然看了一眼远处的天边,不知何时,远处泛起一线鱼肚白,天光渐渐亮了。
    谢舒想起什么,但只是思绪一转,并未停留。
    他继续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等看到一角高挑修长的身影时,谢舒才露出明快的微笑,对郎君说道:师兄刚才答应,会帮我一把......郎君,事情解决了,不要再发愁了。
    谢舒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上前抱了抱虞楚息,等揽住郎君的腰身时,谢舒又想将整个人都挂在郎君的身上。
    说来奇怪,明明刚才他走回来的这一段路程,都能撑住,可为什么见到郎君,谢舒忽然觉得睡意昏沉,想快快入睡,最好能够紧紧拥着郎君,不放开的好。
    虞楚息心疼又好笑地看着他,明明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却还赖着和自己说话,劝他不要担心。
    虞楚息伸手扶住谢舒,不让他倒下,轻声道:好了,你一夜没休息,我扶你上楼进去睡觉。
    郎君的声音就像天籁一样好听,谢舒闭着眼睛,将下巴抵在虞楚息的肩头,还忍不住在郎君的颈窝处嗅了嗅,郎君的味道也很好闻。
    虞楚息在人前,对于这样亲昵的接触仍有些害羞,他满脸通红,却又不忍心推开他,吃力地想托着谢舒上去。
    好在谢舒只是困到了极点,并非是意识不清醒。
    他睡眼惺忪,很配合地跟郎君上了楼,只是当进了房间,等脱了外衣躺下来的时候,谢舒攒住郎君即将抽离的手,哑声开口道:郎君,陪陪我。
    *
    当宵禁一结束,平乐坊各处空门大开的坊墙不再那么冷寂,道路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过客,街头的人流与牛羊车马如同杂乱无章的墨点汇成芸芸众生的画卷。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惹起一阵喧嚣吵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个个琢磨起来,寻思着今日是哪户人家办的喜事,还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等定睛一看,众人的脸色变得古怪了几分,他们哪里认不出,这迎亲队伍是苏家派来的。
    卫家第一次像今日这样受人瞩目,卫大和卫二更是满面喜色,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仿佛卫卿童不是去苏家作妾,而是去做正头夫郎。
    这样的事情倒也罕见,众人在旁一边当着笑话来看,一边凑热闹。
    卫大兄弟俩对形形色色的目光视而不见,他们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今日卫卿童进了苏家的门,甭管是苏家老爷第几房妾室,他们就和苏家攀上关系了!以后还缺花用么?
    可过了一会儿,久不见卫卿童出来,周围的笑闹声逐渐变大,两人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阴翳。
    卫大和卫二对视一眼,一个上去安抚苏家的人,一个回屋去看卫卿童。
    卫大走到门前,侧耳一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心下狐疑,将门拍的砰砰直响:卫卿童你快点出来,苏家迎亲的人都到了,你昨日答应的好好的,不会变卦吧?
    你别催我,我在换衣服。卫卿童声音不见什么异常。
    听到卫卿童的回应,卫大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不过他耐心有限,即将告罄,于是开口道:你早晚都要进苏家的门,等会自己上去还好看些,可别逼我动手。
    说完这句威胁后,卫大想起这段时间卫卿童性情大变,担心他鱼死网破,忽然他眼睛一转,笑着道:你仔细想想,你进了苏家,难道不比嫁给寒门小户的好?以后好好跟着苏老爷,便有享不完的福。你也别念着谢舒了,苏老爷说了,谢舒得罪了顾家,已是自身难保,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落罪了。你自己摸着良心想,若是谢舒如今又重新变成了一个穷书生,你可愿嫁给他?
    卫卿童正推着柜子去抵房门,忽然他心头大震,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时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哪个原因......
    谢舒会落罪么?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打算救自己?那么今天他还会派人来吗?
    至于卫大所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卫卿童不敢想,也不愿意再想。
    听到里面一片死寂,卫大也放心了。
    他作为卫卿童的亲生哥哥还能不清楚么?卫卿童若是真对谢舒痴心一片,也不会由着谢舒去虞家入赘了。卫卿童就是心比天高,老想着从烂泥里跳出去。
    可人啊,要认命!
    只要卫卿童认清楚现实,乖乖去给苏凯作妾,以后享着荣华富贵的时候就知道感谢自己了。
    *
    谢舒这一觉睡得极长,颇有些不知天日的感觉。
    他渐渐苏醒过来,首先听到了窗外流莺遥远而清脆的叫声,接着,他慢慢睁开眼,床边精雕细琢,绣着山水墨画的屏风遮挡了刺眼的光亮,只透过微弱的暖芒。
    谢舒的意识还未清醒之前,他更为灵敏的嗅觉,闻到身边传来了隐隐浮动的暗香。
    这抹香,谢舒相当熟悉,他记得自己不久前才刚刚闻过。
    谢舒乍然想起睡觉前的记忆,他心中一跳,朝着旁边看去,这一看,便再也没能移开目光。
    虞楚息躺在他的身侧睡得迷迷糊糊,夏日炎炎,他就穿着一件小衫。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1章
    那件小衫轻薄地贴在他的身上, 只能堪堪遮住大半个身体,手脚露在外面,腿上横着一条锦被, 他柔顺亮泽的发丝散落在玉枕边, 更显得发极黑, 肤极白。
    热天里, 他睡得不太安稳, 面颊泛着红晕,每当他吐气的时候,他的胸口会随之微微起伏。
    他衣襟松散, 毫无防备,可以看到隐约的光景,如同初绽红梅,一片欺霜盖雪。
    谢舒喉间莫名有些干涩起来, 他艰难地克制住自己, 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可下一秒, 谢舒又发现,即便他不去看, 刚才那一幕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郎君身上那抹甜甜的幽香和他的呼吸一样, 没法忽视。
    谢舒全身都有些热了, 这样的反应, 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陌生。
    他闭了闭眼,原本想要从塌上坐起, 不过他一弄出动静, 旁边的虞楚息在梦中若有所觉, 无意识地蹙了蹙眉,呢喃了一声,紧接着踢了踢被子,依稀听见是抱怨的意思。
    谢舒起身的动作一顿,不敢再动了。
    谢舒于是又低下头去看郎君,只见郎君青丝揉乱的脖颈间泛着微微的光泽。
    谢舒反应过来,这大概是郎君热的出了汗。
    之前谢舒就发现了,郎君的体质很容易流汗,一旦受了热,总是如此。
    谢舒目光柔和下来,小心地将郎君身上的被子移开一点。
    虞楚息蹙起的眉心果然放平了一些,连吐息都轻了许多。
    但等谢舒将郎君腿上的被子完全移开,这才看到郎君身上所着的那件小衫凌乱地堆叠在一起,早已不知何时掀到了他腿根的位置,根本掩不住什么......
    谢舒攒着被子的手僵硬在了当场,也不知道是该不该重新给郎君盖回去.......
    最后谢舒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将被子放在一旁,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想将郎君的小衫整理好。
    一阵异样的触感,若有若无地从他腿上轻擦而过,虞楚息意识模糊,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自己滚烫的肌肤上游走的时候,仿若能够带来甘霖般的温凉之感。
    但这种舒服中,又带着一点说不清的难耐。
    而等手指从他腿上移开的时候,虞楚息再次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他本就睡得浅,当他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谢舒的时候,虞楚息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
    他只是感觉到谢舒离他很近,却不肯再碰碰他。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委屈,语气似撒娇又似催促道:你怎么不亲亲我?
    谢舒喉结猛地一滚,眸光瞬间晦涩下来,郎君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但谢舒却没有再问,郎君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唇角微张,娇艳欲滴。
    谢舒半侧过身,另一只手托起虞楚息的后颈,俯下头,他先亲了亲郎君眼角,在那颗红痣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深深地吻住他的唇。
    *
    苏凯穿着一身鲜亮的锦衣,衬得本就矮小的他身材五短。
    但苏凯却浑然不觉,满面春风地坐在自家大堂里,只等着卫卿童上门。
    不过苏凯也不知为何,从昨日起,心头总有些不安,因此今天特地让人赶了一个大早过去。
    然而久久不见人来,苏凯有些不快起来。
    好在苏府的管家素来知道老爷的心思,赶紧差人去催促,不多时他面露难色地回来,告诉了苏凯的原因。
    原来是卫家那边出了问题,卫卿童似是反悔了,不愿从屋里出来。
    苏凯闻言顿时脸黑如炭,他虽说早知道卫卿童不是心甘情愿给自己作妾,可他送了那么聘礼给卫家,又答应了卫卿童不少要求,实在是不识好歹。
    这样一闹出来,岂不是人人都看他笑话?
    苏凯原本还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一并作罢,他阴沉着脸道:他给我作妾,难道还是折辱了他不曾?既然我给他这份体面,他不要,那就让他没有体面!
    苏凯不必吩咐,苏府管家已明白他的意思,气势汹汹地带着十几个家丁去卫家了。
    如今,卫家这里更是闹的鸡飞狗跳。
    苏家派来的迎亲队伍岂是那么好说话的,卫二又是点头哈腰,赔笑道歉,又是给了不少赏钱这才安抚住媒婆和花娘。
    而看着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就花了不少出去,卫二心头简直像是在滴血。
    卫大更是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没想到,卫卿童竟然这样做!
    卫卿童难道还真以为有人能救他不成?
    原本他乖乖上门,说不定讨得苏老爷欢心,以后也能当半个主子,可现在倒好,等苏老爷发怒,厌弃了卫卿童,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见卫卿童就是不出来,卫大本想叫街坊邻居一起把门砸开,可周围人没一个上前的。
    这可是缺德事,谁愿意做这个?
    甚至还有的人看到卫大卫二如此无耻,卫卿童又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实在不忍,有心上前相帮,但想到苏家的权势,难免有些裹足不前。
    就在有人要出手的时候,眼看着苏府管家带来了十多个豪奴来了,每个都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众人见了躲在一旁,能做的只是一声叹息。
    一看到苏府管家,卫大和卫二忙不迭地上前赔罪,但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按照老爷的意思,这卫家既然连差事都办不好,就没用了!
    苏府管家也不听他们分辨,让人先教训一顿再说,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将卫卿童接回去。
    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嚣响动兼并着卫大卫二的惨叫声,卫卿童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点快意的微笑来。
    十多个家丁一上手可就是真刀真枪,这柴门后面便是堆再多的东西也不管用,很快这勉强拼凑起来的木头便四分五裂,连整个茅屋都有些摇摇晃晃。
    但等周围的障碍物都轰然倒塌,只见房屋内,卫卿童端坐在榻上,他没有穿那件品色的嫁衣,脸上面无表情,唯有黑白分明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苏府管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老爷娶过这么多房小妾,也有良家的,可没一个像他这样的高姿态。
    不过是在金陵有些名气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够飞到枝头变成凤凰?
    但苏府管家想了想,还是没有强绑着走,这卫卿童长得确实好看,说不得以后又得了老爷喜欢呢?
    于是苏府管家叫上外面的媒婆花娘,先把卫卿童收拾一下,再赶紧送入府内。
    就在这时,远处又有一行人朝着这里走来。
    苏府管家也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打头的穿戴一身轻甲,说不清到底是哪个府上的,总觉得规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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