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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27)

    城中数万百姓皆化作尸傀
    数万人要杀到何时?当年的血魔宗简直丧心病狂!
    尸傀普遍战力不行,他们早就死了,只是被怨气操控对活人下手,不知疼痛,有的动作极快,大多还是僵硬缓慢的,除了一些活着时就有修为在身的强些,也绝非一位剑圣、化神期的血影宫少主、长老以及老一辈的炼血功大圆满阴无常的对手。
    不知风暴何时回来,他们的逃避路线受限于这一片有着聂家建筑的地带,这里六人当中,没有人会比殷无尘更加了解鬼城,他抱着阮秋,单手执剑,一头扎向后院去。
    这处聂家旧宅太大了,几进几出,也不清楚是聂家哪个旁支的宅子,大抵离嫡系很近。而越往旧宅深处,鬼城特有的一股阴冷腥气就愈发浓郁,叫阮秋腹中有些难受。
    阴霾太重,不见天光,先前只能借风暴的电光视物,如今风暴暂歇,天地一片昏暗,他们只能凭借敏锐的视觉与神识判断尸傀所在,深入后院时几乎被数百尸傀包围。
    聂无欢一手血鞭挥舞得密不透风,今日被压制许久的他总算找到了证明自己不错的时机,只是这些对手太弱,数量又太多,扫清一片又紧追上来,还有许多掉了脑袋的、只剩一条腿一条胳膊的,都不要命地扑上来,时间久了,聂无欢也就烦了。
    他先前还对殷无尘的话很不屑,明明可以打过,为什么要躲起来,现在,他只问殷无尘
    找到地方躲了没有?
    殷无尘抱着阮秋落到后院一处相对整齐的屋子门前,见屋外屋檐都没有尸傀靠近,拧着眉头将阮秋放下,才回头朝给他们断后的聂无欢几人说:找到了,到这边来。
    不多时,聂无欢聂白还有背着鬼奴儿的阴无常纷纷来到了门前,身后密密麻麻的尸傀也都追了过来,可不知为何,这些尸傀刚到这处屋檐下便都停了下来,不再近前。
    整座院子被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笼罩,聂无欢厌烦地嗤了一声,问殷无尘,你做了什么?
    殷无尘摇头,牵着阮秋走到房门紧闭的门前,指尖抹过堆积厚厚灰层的门板。阮秋跟着看来,就见到褪色的门板上有一圈怪异的黑红印子,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液。
    这是?
    阴无常眉头一皱,拐杖往下一点,地面厚厚的灰层霎时被震起,拨开雾霾,众人便见到了屋檐下一道黑红而宽长的血线,应当是围着整间屋子的,将这里封锁了起来。
    上百尸傀在屋子前来回徘徊,而后慢慢往外面退去,殷无尘猜测道:看来是这血阵掩盖了我们的气息,同时也是一处防御阵。
    聂无欢挑眉道:这屋子绝对不简单,进去看看。
    他向来说一不二,说着就要上前推开门,这扇门并未落锁,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
    屋中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动静,聂无欢走进去,聂白紧随其后,殷无尘这才牵着阮秋进去,看着聂无欢而摸黑,殷无尘摇摇头,抬手掐诀,屋中的烛火就亮了起来。
    这里的油灯还能点亮。
    微弱的光芒霎时照亮整个窄小的屋子,将这里简陋的布置映照清楚,阮秋心里紧绷的那口气可算放松下来,适应火光后,殷无尘抄起桌上油灯,便带着阮秋查看四周。
    屋子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全貌,应当是这旧宅中的一处小佛堂,观音像还保留得十分完好,只是屋中有太过蜘蛛网和灰尘,观音玉像前的蒲团上也积了满满的灰。
    阴无常也将鬼奴儿放了下来。
    这小孩方才跟着他们见识过那样可怕的尸傀,却好像永远也不知道害怕似的,抱着铜铃观察屋子,嘴角还挂着莫名兴奋的笑容。
    聂无欢暗嗤一声,嫌弃殷无尘居然还得点灯照明,快步走到观音像前,这屋子没什么奇怪的,也就只有这尊观音玉像值点钱。
    殷无尘将油灯放回香案上,腿上仿佛被一个温热的小火炉撞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并不意外见到因走神跟丢了阴无常的鬼奴儿。
    鬼奴儿冲他嘿嘿笑笑,就往后退去,没想到地砖并不平稳,他一屁股,就坐到了蒲团上。
    阮秋不由失笑,正想上去扶他,忽然听见屋中响起一阵动静,像是多年未曾运转过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有些刺耳,呲的一声,叫他立时皱紧眉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众人也都听见了,循声看去。
    只见观音像前的香案缓缓往右侧移开,几人都往边上退了退,就见原本香案所在位置的地砖整整齐齐地陷落了一片,层层地砖变作一个个石阶,斜下通往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地下密道,一股灰尘随之涌上来。
    有暗道!
    聂无欢来了几分兴趣,绕过香案,走近这处暗道。
    阮秋神色讶然,默默看向揉着屁股从蒲团上爬起来的鬼奴儿,他们方才都没动过什么,该不会是这小孩一屁股坐到了机关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卡文了_(:з」)_
    第九十四章 以身饲魔,阴霾终散。
    这处地下暗道高有一人有余, 宽有三尺,足以让殷无尘几人通过。殷无尘率先走下暗道,踩在最后一个石阶上,两旁烛台砰一声, 接连亮起来, 光蔓延到很远之外, 又窄又长,阮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神色警惕地抱着剑, 亦步亦趋紧跟着他。
    聂无欢带着聂白跟在后面,阴无常爷孙落到最后,刚刚见识过鬼城的尸傀,几人对多年前参与过血魔宗屠城的阴无常都隐隐有些排斥,不过阴无常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暗道里极安静, 只有几人极轻的脚步声回荡不休, 这于没有耐心的人而言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跟在殷无尘和阮秋身后的聂无欢。
    走了一段路,见他们二人一直牵着手,聂无欢忍不住快走几步, 低声问阮秋,喂,小瞎子, 是不是殷无尘不让你跟我说话?
    殷无尘回头斜他一眼, 一手握剑, 一手牵着阮秋, 自顾自望向前路, 往暗道的尽头走去。
    阮秋没想到聂无欢会这么问, 也没想到该如何面对聂无欢,一时有些无措,只是看他师尊似乎没有阻止他们交谈的意思,他忙不迭帮他师尊解释,没有,你误会了。
    那你怎么躲着我?聂无欢轻嗤一声,显然很不满,因为我上次伤了你,你还害怕我?
    阮秋犹豫须臾,还是慢慢垂下头,是有一点
    聂无欢登时皱起眉头,放缓语调,那时我以为你死了,以为殷无尘抢了你的救命药。
    阮秋小声反驳,那你也不应该伤害无辜的人
    聂无欢欲言又止,于他而言,杀死殷无尘的徒弟不算什么,可偏偏这个没被他杀死的死对头徒弟是多年前的小瞎子,他一时哑然,瓮声道:你这些年也变了很多。
    实话说出口后,阮秋先前莫名的纠结忽然就释怀了,他怔了下,轻叹道:你说的对。
    都说相由心生,多年前无忧无虑的小阮秋与现如今的他,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他有这么多年的记忆在,恐怕再见到当年的小阮秋,也认不出来那是曾经的自己。
    聂无欢看着阮秋侧脸,其实他也记不清多年前与他有过半月相处的小瞎子究竟什么模样了,但他就是记得这个小孩,记得那一声哥哥,他沉默须臾,神色平静了许多。
    当年是殷无尘救了你吧,他后来带你去玄极宗了?
    阮秋轻轻摇头,是师尊给了我火心果,不过他没有带我去玄极宗,后来有人送我去了。
    聂无欢问他,找到你哥哥了?
    阮秋回头看向聂无欢,说起那些旧事,他仿佛也克制了前世死前的恐惧,嗯,找到了。
    那就好。
    聂无欢脸上是少见的轻松神情,让你如愿了。
    阮秋认真道谢,还是要多谢你当年帮我偷火心果,还有那半个月为我压制寒毒的恩情。
    聂无欢勾唇道:其实你有些时候还是有几分小时候的模样的,在玄极宗被我抓住时伶牙俐齿骂我的时候,胆大比你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若真想谢我,那就
    阮秋迷茫地看着他。
    聂无欢道:再喊我一声哥哥。
    阮秋愣住,哥哥?
    聂无欢猝不及防,眉头皱紧,眼前青衣少年那张艳若秋水的容颜一瞬间被记忆中九岁孩童狡黠而稚嫩的笑容取代,只是那时的那一声哥哥是敷衍,而今的是充满疑惑。
    足够了。
    聂无欢笑了起来,轻声如喟叹。
    好。
    他顿了顿,又瞥了殷无尘一眼,还好你没死。
    阮秋也是一时被他惊呆了,鬼使神差就跟着喊出来,其实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
    殷无尘回头看了一眼。
    聂无欢笑容很挑衅,你已经知道我不是真的殷无尘,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聂无欢。
    阮秋点头,我知道。
    他低着头,没留意到殷无尘的视线,没忍住问:听说你们几日前就进了鬼城,怎么还在这里,还有沈灼寒你知道沈灼寒吗?
    沈错?知道。
    聂无欢嗤道:我娘的徒弟,那个小废物。我是想跟他进来的,不过这个小子很贼,我提前进去守着他,也还是跟丢了,反正殷无尘都要进去的,我在这里等他也行。
    阮秋问:你知道我师尊会来?
    聂无欢盯着殷无尘后背,鬼城异动的消息早已传出去,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一心要杀我娘报仇,又怎么会没有动作?上回找我要解药时我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殷无尘偏头看过来,所以你故意找借口派聂白来鬼城打听情况,让我留下来给你护法。
    我炼溶血丹的解药,是给小瞎子的,你不来我也会炼成。聂无欢扬起下巴看向阮秋,说:我不想跟殷无尘说话,但若是他真的要找我娘寻仇,我绝对会阻拦他。
    阮秋眉心紧蹙,这
    殷无尘神情淡漠,微微低头同阮秋说:上次有人闯宗门伤你的事,我还没算账,若他当真要阻止我向鬼母寻仇,我绝不轻饶。
    阮秋神情为难,呃
    他们两个分明就在一个地方,为什么说话要他转告?
    聂无欢不可能听不到,闻言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有些人自己要来送死就算了,还硬要拉着无辜的小徒弟一起送死,未免也太过自负了。
    殷无尘道:生了眼睛却用不上,不如做个真瞎子。
    聂无欢咬了咬牙,你再厉害,也不是我娘的对手。
    殷无尘眸光暗沉,连炼血功生死关都无法突破的人,大抵不适合讨论我与鬼母的胜负。
    聂无欢怒道:你以为那么容易?
    殷无尘面不改色,有手就行。
    阮秋看得一脸懵,他们俩为什么会突然吵起来?
    好在这时阴无常笑眯眯地开了口,我不介意你们怎么聊,不过几位,我们好像到了。
    几人纷纷停下,聂无欢与殷无尘纯粹看对方不顺眼,聂无欢冷哼一声别开脸,而殷无尘收回视线,望向前方。正如阴无常所说,这条暗道在一丈外,可算走到了尽头。
    阮秋暗松口气,师尊,去看看?
    殷无尘应了一声,牵着阮秋过去,聂无欢还在生闷气,僵持在原地没动,阴无常见状背着鬼奴儿跟上,路过他时还冲他笑了笑。
    走出暗道,眼前豁然开朗。
    几人看清里面的状况,都有些许惊讶,里面竟然是一个极宽敞的地下室十八罗汉像坐落在两侧,或站或坐或躺,或笑容满面或青面黑脸,高高俯视门前;入口正前方是一座数丈高的大佛像,看着应是青铜铸成,在大殿四处铜雀烛台淡青色的火光映照下,大佛像面上本该悲悯慈祥的笑容,怎么看都透出几分怪异来。
    许多年没有人进来,大殿里空气颇有些沉闷,阮秋跟着殷无尘走到大佛像前,一路也没碰到什么机关,可见这座大殿里多半是安全之所,阴无常也将鬼奴儿放了下来。
    聂无欢带人进来时又带上了恶鬼面具,阮秋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猜他可能还在生气。
    几人在大殿里大致转了一圈,面上的神情都放松下来,殷无尘这才松开阮秋,没事了。
    站在大殿里,仿佛被大佛像与周边的十八罗汉注视着,阮秋不由多心留意这些石像,凡间有些世家的夫人信佛,会刻意开辟一个小佛堂出来供奉佛像,但聂家自家也是修道家族,信佛的人应当不多,竟也会有人在地下修建出这样庞大的佛堂。
    殷无尘仰头望向上面的大佛像,应道:这处佛堂应该是这个宅子建成之时就有,外面的血阵却不一定。虽然不知这处佛堂原本的用处,可因为建在地下,这里巧妙的避开了风暴和尸傀。也许我们先前都忽略了一点,躲避风暴,还能从地下走。
    阮秋恍然大悟,思索了下,摇头道:风暴范围太大了,而且在地下难以辨清方向,要在鬼城外从地下走,找到鬼庙,恐怕得耗费不少功夫,也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殷无尘认同道:有这力气,还不如直接闯风暴。
    阴无常拄着拐杖走来,看来我跟着你们是对的。
    阮秋看他一眼,默默走开,不想说话。在他眼里,阴无常就是当年屠杀城中数万人的罪人之一。不管什么立场,阮秋认为,身而为人,都绝对忍受不了这种残忍之事。
    殷无尘扫了阴无常一眼,神色比先前要冰冷数倍,显然是在警告阴无常,转身跟上阮秋。
    这些罗汉像下堆放了几层箱子,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阮秋过去看了一阵,拿玉剑挑开一个箱子,霎时被里面堆满的灵石晃花眼,他闭了闭眼,又将边上的箱子打开。
    这些箱子里,竟然都是灵石灵宝。
    都是灵石珍宝?阮秋有些诧异,这个地下佛堂,该不会是这家人用作藏宝的密室吧。
    聂无欢也知道跟殷无尘待在一块早晚他会被气得动手,所以离他们远远的,见状也打开了对面那些罗汉像下的箱子,数十个箱子,里面果然全部都是灵石和金银财宝。
    鬼奴儿哇地惊叫一声,跟着阴无常跑过来,肥肥胖胖的手抱起一枚灵石,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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