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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37)

    迫不得已,聂少泽只能扔开聂无欢,抬起双掌对上二人,云水珠浑厚强悍的灵力登时与二人撞上,炼血功的血雾仿佛化出数不清的血红小蛇,吐着信子缠上二人手腕。
    眼看血雾就要吞没他们二人,好在,殷无尘及时回身补了一剑,待聂少泽被殷无尘缠住时,宋燕台与兰摧气喘吁吁地退到远处,抬手一看,手腕上都多了一道血印。
    二人面面相觑。
    兰摧道:这是
    宋燕台没有多想,握紧骨剑就要上前帮忙,先
    他话音猛地一顿,险些栽倒在原地,随后面露惊愕,飞快点了身上几处穴位,再次掐诀,刚一运起灵力,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宋燕台抬手再看,飞快拉下衣袖,树枝一般的红黑纹路从雪一般白的手腕直直爬到小臂。
    兰摧意识到什么,跟着封住几处灵脉,拉开衣袖,他手腕上的红纹果然也在往手臂上爬去,只不过比起宋燕台的要浅短一小截。
    怎么回事?兰摧错愕道:我的灵力调动不起来!
    我也是。
    宋燕台抬眼看向聂少泽,神色笃定,一定是他!
    聂少泽扬声笑起来,不错,这是我专程为必行准备的血蛊,虽说不能要了你们的命,也能让你们短时间内无法动用灵力。若你们非要动用灵力,就等着毒入心脉吧。
    兰摧咬牙道:好阴险!
    棋局外的几人听闻,唐霰也说出同兰摧一样的话,他担忧地看着宋燕台,这下怎么办?
    他们几人都被隔在棋局外,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了。
    阮秋眉头紧蹙,越发紧张地看着此刻独自拦住聂少泽的殷无尘,师尊他这次还能赢吗?
    聂无欢已经倒在地上太久,终于慢慢爬起来,而此刻,本就耗费太多灵力殷无尘也快支撑不住。几人只见聂无欢抬手召回变作血刃的法器,便又飞身上前,才松一口气,却叫聂无欢竟握着血刃偷袭殷无尘!
    阮秋大惊失色,师尊!
    殷无尘并非毫无察觉,只是没想到聂无欢会在这时对他出手,他反应极快,抬腿踢开那道血刃,急促退出聂少泽与聂无欢的前后夹击,再看聂无欢,双眼都是血红的。
    宋燕台观察须臾,沉吟道:他应该是被控制了!
    殷无尘了然道:炼血功,控血御魂,原来是这个意思。聂无欢自小修炼炼血功,恐怕也早已经被聂少泽埋下了控制他的引子。
    兰摧还不是很清楚状况,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殷无尘问他们,血蛊如何?
    宋燕台点头,而后摇头,不能动用灵力,还好是在国师的棋局当中,一旦走出棋局
    兰摧接下去,不能出去。
    殷无尘再问:还能动吗?
    宋燕台道:我与国师联手,应当还能再拖一阵。
    这兰摧能说不能吗,就是不能,也硬着头皮应了。
    你要我们干什么?
    聂无欢手握血色短刃,僵硬地站在聂少泽身前,面色惨白,清俊两颊爬上了青紫的鬼纹。
    聂少泽似乎很满意他这个样子,抬手按在聂无欢肩上,将云水珠的力量渡了几成到他身上。
    欢儿,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与你兄长殷无尘再斗一场,希望你不要让为父失望。
    聂无欢眸中血光涌动,转向殷无尘所在的方向,聂少泽拍了拍他肩头,他便身形一闪,犹如黑鹰一般扫过,带着满身戾气而去!
    殷无尘提着剑大步迎上,一边同宋燕台二人说:那就先送我们出去!我和聂少泽父子!
    兰摧明白他的意思,惊讶道:你一个人顶得住?
    宋燕台按住他的手臂,望向棋局外的唐霰几人,那就有劳殷剑圣,带唐霰他们先走!
    兰摧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忙道:你们就决定了!
    宋燕台道:决定了。
    好。
    殷无尘深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身飞向聂无欢。
    被控制的聂无欢速度与力量都增强了数倍,一下子从化神中期暴涨到巅峰,身影快如闪电,当他袭向殷无尘时,殷无尘抬剑格挡,回头望了一眼,兰摧二人就已动手。
    无常棋局正是兰摧的最强法器,虽说此刻也不知是困住聂少泽还是困住了他们自己,根本难以压制聂少泽父子,兰摧收起拂尘,掐诀念了一句什么,随即轻斥一声
    收!
    无常棋局霎时缩小数倍,只余下祭坛周边方圆数丈之距,而殷无尘与聂无欢,以及被困在里面旁观许久的沈灼寒与聂白一眨眼便站在了棋局外的空地,但一个人例外。
    聂少泽仍在局中,双重法阵从天而降,将他困住。
    聂少泽偏头看去,就见宋燕台面色苍白地朝棋局外的殷无尘说道:先带小唐离开鬼城!
    明知不可动用灵力,偏偏还要布阵困住聂少泽,他们先前说的并非如此,纵然是冷静如殷无尘,也有些怔愣,他看向唐霰所在。
    唐霰拉着阮秋退到了祠堂门前,面上也有些许失神。
    殷无尘回过神,一边与聂无欢打斗,一边远远吩咐阮秋,小秋,先带大家离开鬼城!
    我
    阮秋本能地不想离开,如今这个局面,聂少泽若脱身,他师尊必败无疑,兰摧又是为了他而来的,他怎么可以扔下他们逃走呢?
    可这是殷无尘的吩咐。
    唐霰旧伤未愈,宋燕台也是因此才想让他先离开。
    阮秋看着为他们拖住聂少泽与聂无欢的殷无尘几人,终是咬咬牙,拉上唐霰往门外走去。
    唐霰并未反抗,只是有些怔怔地看了棋局中的宋燕台一眼,眉心一沉,便快步越过阮秋。
    走!
    阮秋点头,由几名暗卫护着,尾随唐霰离开祠堂。
    他也说不清这一路上他是什么心情,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一路跑到了聂家本家之外。
    这也是阮秋第一次扔下殷无尘,跟着其他人逃走。
    他会想,他走了,师尊怎么办?但他若不走,势必会连累师尊,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云水珠。
    阮秋很快找到了答案,云水珠让聂少泽拥有超出殷无尘几人境界的力量,也让他们落入被困之地,不过云水珠就没有克星吗?
    轰然一声,一块巨石坠落到他们面前的废墟上,炸起满天灰尘,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看清楚是红着眼睛的聂无欢,唐霰立马退后,拉着阮秋往别的街道跑,快!走这边!
    阮秋定了定神,忙不迭跟上,几名城主府带来的暗卫默默退到了他们身后,为他们断后。
    唐霰气息未定,脸色苍白,边跑边说:没想到聂无欢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我们要快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名暗卫就被狠狠飞踹到他们前面的路上,唐霰与阮秋齐齐回头,就见聂无欢一出手就将一名暗卫狠狠拍飞,带着一身戾气深重的血雾朝他们走来。
    根本无人能阻挡他的前路。
    片刻间,几名暗卫悉数倒地,只见聂无欢身影一动,转眼已经到了二人面前,阮秋呼吸一滞,却毫不犹豫推开唐霰,展开双臂。
    聂无欢抬手掐住阮秋脖子,轻轻松松将身形单薄的少年拎起,一双血瞳空洞而填满凶戾。
    阮秋!
    唐霰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抽出长剑,砍向聂无欢。
    即便是上品灵剑,却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聂无欢一抬手,便将唐霰掀飞了,阮秋悬在地上的双腿挣扎着,哑声喊了一声唐霰。
    唐霰倒在了一片废墟中,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
    阮秋看不到他在哪里,心中也着急,他紧扣住聂无欢手背,忍着脖子上的痛苦运起灵力。
    此刻,他的意识很清醒,赫徒说过,炼血功也有克星,那就是天水决,而他看过天水决。
    虽然只有后半篇。
    这一刻,阮秋无比庆幸他的记忆好,将他不久前还拼命想要忘记的天水决功法完完整整地想了起来,他依照功法调动起周身灵力,凝聚在手上,手心颤颤巍巍地转向聂无欢的脸,声音沙哑,眸中水光潋滟。
    聂,无欢,快,快醒来!
    他手中涌现出一股浅淡的青光,透出一股清润之气,聂无欢忽然僵住,眸中血光暗淡下去,唇瓣颤动着,迟疑地念出一个名字。
    小瞎子?
    他有反应!
    阮秋心下欣喜。
    就在这时,一柄上品灵剑远远飞来,眼看就要擦过聂无欢手臂,聂无欢这才松开了阮秋。
    阮秋倒下之时,一个人从街角冲出来,拉着他往城外跑去,阮秋喘着气看去,就见到沈灼寒的脸,他怔了下,你,为何救我?
    我没想过鬼翳会是聂少泽,只是想让鬼母死我这么说,你信不信?沈灼寒定定看着阮秋,又道:不能等了,出城再说!
    阮秋道:可是唐掌柜
    都自身不保了,还管别人?沈灼寒道:别管了
    不。
    阮秋挣开他的手,回头看向身后,他们跑出了两条街道,聂无欢还未追上,身后空荡荡的。
    我们走了,唐掌柜会死的!宋城主为我们拖住聂少泽,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唐掌柜!
    沈灼寒便问他,那你想怎么样,你有办法解决聂无欢?他已经被炼血功控制了,除了聂少泽,没有人能让他听话。如果你师尊殷无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杀了他。
    阮秋怔住,杀他?
    沈灼寒稍稍缓了缓语气,抓住阮秋手臂,传闻血魔宗的宗主与六大长老皆修炼炼血功,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突破炼血功的生死关,而聂少泽却能通过养出一个聂无欢来延缓生死关期限到来,聂无欢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替身!若是有云水珠在手,你我可能还能试着唤醒聂无欢,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阮秋,我们没办法。
    阮秋冷静下来,摇头道:不,不是没办法。有一个人突破了炼血功的瓶颈,他是
    小心!
    沈灼寒神色一变,猛地用力推开阮秋,再召出灵剑,可惜没等他出剑,一道黑影倏然落到这处死寂的街道上,按住沈灼寒脑袋将他往地上碾去,可怕的威压将地面压出一道道皲裂痕迹,也压出了一个小坑。
    是聂无欢来了!
    沈灼寒被砸了满头血,灵剑抵在聂无欢脖子上,仍不忘回头喊道:快走!马上出城!
    阮秋看着他,竟忘了呼吸。
    沈灼寒无暇再管阮秋,他借助身法灵巧地从聂无欢手下狼狈地滚出来,灵剑却也被聂无欢拍飞了,连带着他自己也撞到了墙上。
    沈灼寒吐了一口血,无力地瘫坐在坍塌的墙下,额头上血水滑落下来,让他眼前一片血红。
    聂无欢已追了上来,手中血刃一闪,就要刺下去。
    一道尖锐的哨声骤然在身后不远响起,聂无欢动作一滞,沈灼寒也缓过神,往那边看去。
    一身青衣的少年衣服上沾着灰尘,狼狈地站在街上,手中握着一个二寸长的小骨哨,他对上沈灼寒迷蒙的眼神,不由喘了口气。
    这骨哨是阴无常给他的。
    方才说起此人时,阮秋就想到了阴无常送他骨哨时说过的话吹了,能让人清醒一点。
    这竟然是真的
    不过聂无欢只停顿了须臾,就又高举起手中血刃。
    阮秋心神一凛,忙含着骨哨吹起来,尖锐刺耳的哨声不成调子的在荒废已久的街上回荡起,一股水红色的灵力自骨哨中扩散开。
    同时,骨哨也绽开了裂痕。
    聂无欢身体僵住,手中血刃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似乎很痛苦,双膝一软抱着头跪了下来,口中发出急促且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一道剑光姗姗来迟,白衣身影现身此处,二指在聂无欢天灵盖上一点,紧接着扣住聂无欢肩头将人转过来,拂过几处灵脉。
    只见聂无欢阖上一双血瞳,身体也无力地倒在地上。
    阮秋停下吹哨,放下骨哨,定定看着那白衣人转过身,待看清那张沾了血的清俊容颜,身后就传来了唐霰的声音阮秋!
    他立时转身,就见几个受伤的暗卫扶着唐霰走来。
    阮秋眸中闪过一抹水光,再看向殷无尘时,才迟钝地长松一口气,快走几步扑进他怀中。
    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阴老鬼,一个送道具的_(:зゝ)_
    第九十九章 鬼城困境,阮秋失踪。
    天幕仍是血红的, 照在这座过分安静的旧城里,叫这座传闻中的鬼城变得愈发阴森可怖。
    先出城!
    殷无尘没做片刻停留,揽住阮秋就往城外御剑而去,唐霰也没再硬撑, 让暗卫背着跟上, 沈灼寒扶着墙起身时, 就见如影子般悄无声息的聂白也背起聂无欢跟上他们。
    阮秋缓了口气,抱紧殷无尘问:宋城主他们
    殷无尘面上一片凝重,还在鬼庙, 不过还算安全,这次算是鬼母帮我们脱了身。
    什么意思?
    一名暗卫健步如飞,自几处屋顶跃过,追到殷无尘身边,阮秋便见到他背上错愕的唐霰。
    殷无尘拧紧眉头, 还记得祠堂里那个小祭坛吗?鬼母的血融进了祭坛, 激活了法阵。
    他眸光闪烁, 回忆起方才脱险的过程,也有几分感慨不久之前,他还被聂无欢缠住, 而聂少泽也被宋燕台与兰摧联手困住。
    然而,有云水珠在手的聂少泽到底还是破了阵,从棋局中脱身出来。那时, 他站在祭坛上, 笑容满意地欣赏着聂无欢在他的控制下不知疲惫痛苦、拼命与殷无尘斗法。
    他劝殷无尘认输, 冠冕堂皇地说, 毕竟他们是父子。
    殷无尘自是不会答应, 当年已经放弃了他和他母亲活路的聂少泽, 没资格做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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